“對不起。”墨子簫匆匆地道過歉,然後抱着夏小昕繼續往電梯口衝去。
衝到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門正好就開了,走出一個人來,墨子簫便立即抱着夏小昕衝了進去。
眼看電梯門緩緩闔上,突然一隻黝!黑粗!壯的大手伸了進來,硬生生地將門給打開了。
來人正是方纔被墨子簫不小心撞到的人。
他相貌兇猛,皮膚黝!黑,身材又矮又壯,任誰一看都知道他一定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他雙手撐着門,恨恨地瞪着墨子簫,冷冷地說:“你把老子撞出了血,扔了句‘對不起’就想跑?”
墨子簫皺眉,冷哼道:“不然,你想怎麼樣?是不是想再挨一腳?”
話音未落,他的腳已經擡起如閃電般踢向男人的肚子。
男人本來以爲按照正常的情況,墨子簫應該向他道歉,然後求爹爹告奶奶地主動送上錢給他,沒想到墨子簫會二話不說地就突然發難,所以哪裡來得及作出相應的反應?
竟然就這樣生生地被墨子簫一腳踢得整個人向後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到牆壁之上,再重重地跌到地上,整張臉碰到地上,方纔才止住血的鼻子立即就血流了滿面。
等他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擡頭一看,哪裡還有墨子簫的影子,當即氣得上竄下跳,頭頂冒煙,可是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那個女人走了過來,驚呼道:“你怎麼又流鼻血了?”
話音未落,一口氣正沒地方出的男人一舉拳頭,只聽‘砰’地一聲,女人就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暈厥了過去。
而此時此刻的墨子簫已經抱着夏小昕衝出了電梯,大廳的服務人員看到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條褲衩的他匆匆忙忙抱着一個人衝出來,立即意識到出事了,急忙走上前主動幫助他搭乘了的士。
當然,也極其人道地送上了一件t恤與一條短褲給他穿上了。
十分鐘後,墨子簫便帶着夏小昕走進了離酒店最近的一家規模極小的醫院。
可是,因爲此時此刻是半夜時分,醫院裡人煙稀少,只有一個護士匆匆地跑了過來,然後幫夏小昕先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就說:“先生,您先去交費吧。交完費再到這裡來,反正醫生可能是需要等一會纔會到。”
“等不了!趕緊去把醫生叫來!現在先救命!其它的都往後緩!”墨子簫衝着那護士低吼。
那護士嚇得一激靈,顫着聲音爲難地說:“我儘量去把醫生叫來。要多久我可不知道。他……正在休息呢!”
墨子簫立即明白了她的話外音,當即伸手一把揪住她的領子,就將她憑空拎了起來,“我自己去叫!他現在在哪裡?”
護士顫微微地伸出手指往左邊一指,“從這邊走,第三個辦公室就是。”
墨子簫冷哼,惡狠狠地說:“給我照顧好她,若是她出了半分差池,我要你的命!”
說完不等她有迴應,便拔腿朝辦公室衝去。
而護士雖然極其討厭他的霸道粗魯還有身上那讓人膽戰心驚的殺氣,可是卻也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因爲他那充滿殺氣的眼神分明在告訴她,方纔他說的話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墨子簫幾步衝到辦公室門口,立即便聽到裡面傳來男女激情時發出來的呻吟聲,當下也不敲門,擡起腿就用力地朝門踹去。
門應聲而開,正趴在護士身上胡作非爲的男醫生驚惶失措地擡起頭來,急忙彎腰一邊去提褲子,一邊戰戰兢兢地問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我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是她勾引我的!”
聽那話裡的意思,竟然是把他當作了那護士的男人,以爲跑來是捉姦的。
墨子簫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伸手一把揪住醫生的領子扯着就往外走。
醫生看到他殺氣騰騰的樣子,還以爲他要拖到別的地方殺了他,不由嚇得小腿直髮軟,哪裡還能夠正常地走路,一邊哀叫着求饒一邊任由墨子簫拖着他走着。
墨子簫將他拖到了夏小昕的面前,然後鬆開了手,用力地一推他的後背,冷冷地說:“趕緊給她處理傷口,並且做一切必要的檢查!”
醫生本來以爲沒命了,沒想到卻是讓他來治病的,這極大的反差讓他一時之間根本無法作出相應的反應,不由愣愣地說:“什麼?”
墨子簫冷哼,“別再耽誤時機了!若再不行動,她若出了意外,我讓那個女人的男人親自來把你給閹割了的!”
醫生醒悟過來,本能地捂了一下下!身,然後不敢怠慢,奔上前立即檢查夏小昕頭部上的傷勢。
兩個小時後,爲夏小昕做了各種該做不該做的檢查後,醫生顫微微地對墨子簫說:“她的傷勢並不嚴重,只須住院幾天便可以了。”
墨子簫點了點頭,厭惡地朝他揮了揮手,冷冷地說:“替我安排車子,我要轉院。”
既然已經及時地處理了傷口,那麼他就必須得帶着夏小昕轉到別的規模大,設施一流的醫院去再好好檢查一番,他實在不放心將夏小昕交給這樣一個行爲卑鄙沒有一點醫德的醫生。
偷情可以,但在值班的時候偷情那就大大地該死了。
醫生不敢違抗,立即打電話安排了一切。
一個小時後,夏小昕就已經住進了一間應有盡有的vip病房,並且應墨子簫的要求,醫院專門派出了醫院最有權威的腦科專家對夏小昕作了深入的檢查。
當然,這一切都是因爲jason特意打電話過來交涉的關係。
當那腦科專家在經過詳盡的檢查之後告訴他夏小昕雖然頭部磕到了桌子磕破了頭骨,但並沒有大礙,更沒有後遺症的可能後,墨子簫的一顆心纔算真正地放了下來。
但看了看仍然昏迷不醒的夏小昕,他又有些不安地問:“既然說她並沒有大礙,那爲什麼距離她碰到頭之後到現在,好幾個小時都過去了,她還不醒來呢?”
醫生笑道:“放心吧!她只是睡着了。這些天,她應該幾乎沒怎麼睡覺吧?”
墨子簫一愣,隨即臉悄悄地紅了。
醫生也沒多問,只是叮囑了他一些注意事項,然後便轉身走了。
因爲jason的關係,醫院對墨子簫格外的照顧,不需要他開口,便主動地讓人在房間裡再安置了一張牀位以供他休息。
還問他需不需要護工來照顧夏小昕,但他拒絕了。
他不放心任何別的人來照顧她,因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更珍惜她!
呃。當然,除了那個消失已久的臭男人!
那張牀,墨子簫並沒有睡,而是拿了椅子坐在夏小昕的牀邊,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癡癡地看着她。
一看就是幾小時,直到天朦朦亮的時候,疲憊不堪的他纔有些支持不住了,心想着趴一會就行,沒想到頭剛捱到自己的手臂,眼皮便重重地垂落了下來,任由他如何努力也都睜不開來了。
唉!他,到底還是累了……
夏小昕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牀上了。
她的頭部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手上也打上了點滴,而墨子簫就趴在她的身邊,一張疲倦的臉輕輕地壓在他自己的手臂之上。
哎!他一定擔心死了吧?
都是她沒用,不過關個窗戶而已,竟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她嘆了口氣,憐惜地伸手輕輕地撫摸着他那摸起來手感極好的黑髮。
正無比內疚之時,突然聽到推門聲,擡頭一看,卻是一護士推門走進來了。
看到她醒了,護士笑着張嘴想說什麼,她急忙豎起手指放在嘴脣上輕輕地‘噓’了一聲,指了指睡夢中的墨子簫,示意她不要說話。
誰知道她這輕得不能再輕的‘噓’聲卻硬是將睡夢中的墨子簫給驚醒了。
他立即擡起頭來,朝她看去,激動直起身來,一把用力地將她抱在了懷裡,低低地叫道:“你醒了!”
他因爲太激動,以至於太用力,摟得她幾乎快要窒息過去,但雖然無法順暢地呼吸,可是卻捨不得就此推開他,只是喜悅地笑了,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說道:“我的確是醒了。可是你也不用抱得那麼緊,否則的話,我想我很快又要暈厥過去了。”
墨子簫聽了這話,急忙將她鬆開了一點,然後不安地問道:“這樣好些了嗎?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嗯。好些了。而且除了感覺頭部稍稍有點疼痛之外,哪裡都挺舒服的。而且精神相當不錯!”夏小昕點了點頭,貪戀地聞嗅着他身上的薄荷香氣。
這時,護士終於禁不住叫道:“你們再不分開的話,你的血就會被抽到針管裡去了。該撥針了!”
墨子簫一聽,這才立即鬆開了夏小昕,主動地讓到一邊讓護士撥針。
護士拔完針後,墨子簫急忙替夏小昕摁住了手,心疼地問:“疼嗎?”
夏小昕笑着搖頭,“不過是打個針而已,哪裡就會疼了?”伸手扯了扯他身上那件花裡胡哨的印着大朵大朵藍花的t恤說,“你什麼時候買了這麼一件花裡胡哨的衣服了?你不是一向最厭惡這種顏色豐富鮮豔的衣服麼?”
墨子簫鬆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無可奈何地說:“昨天晚上可把我嚇死了!我一度以爲要失去你了!當時急得光着身子抱着你就往外衝!根本沒有想到要穿衣服。這衣服還是酒店服務生好心借我穿的。”
“等等等等!光着身子?靠!你該不會是連內褲都沒穿就抱着我裸奔吧?”夏小昕不懷好意地笑着上下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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