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唯一讓她慶幸的,他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對她下催情藥,否則的話,她鐵定逃不脫他的魔爪!
不過,這一次不下,可能只是暫時性的,說不定晚上,或者明天就一定會下了!
想到他抱着自己撫摸着自己,她就噁心得全身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不敢馬虎,她轉頭放眼四望,尋找可以當武器的東西。
就算不能幾招把他打趴下,但只要拿到一件算得上鋒利的武器的話,那麼當他想侵犯的時候,她至少可以自衛,運氣好的話,她還可以就此制住他!
只是浴室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根本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
後面方纔進來的時候,早就檢查過了,也是沒有可以用來當作武器可以攻擊的東西,看來他對她早有防範。
眼睛最後落在了衛生間那面鏡子之上,她咬咬牙,轉身打開門走到梳妝檯前,伸手想搬起那張看似是張個古董的椅子去砸碎那玻璃。
可是雙手無力得根本搬不動,最後只能拖着走到了衛生間。
剛進去,卻又無奈何地苦笑。
她真的是犯糊塗了!
既然搬都搬不動,又哪來的力氣高高舉起它狠狠地砸向鏡面呢?
難怪他放心大膽地放她一個人來到二樓,原來是因爲他篤定地相信她根本沒有力氣做任何事情,就連自殺行爲只怕也是沒力氣做的!
她頹廢地坐在了椅子之上,無力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突然身後傳來敲門聲,她回頭,卻看到一臉悠閒的喬以天推門而進,在看到她坐在搬了椅子坐在衛生間裡面時,不由挑眉冷笑道:“什麼時候,你養成這種古怪的癖好了?”
夏小昕收拾好心情,打起精神假裝若無其事地說:“我方纔參觀完了臥室,現在參觀一下衛生間而已。因爲感覺有些累,所以覺得坐着比較好!”
喬以天淡淡地點頭,“現在參觀完了嗎?參觀完了的話,隨我下去吧!我想你去見見幾個老相識!”
“老相識?”夏小昕一驚,騰地站了起來,憤怒地說,“喬以天!你不要太卑鄙!說過如果我老老實實跟你走的話,你就不連累其它人!你竟然反悔?是不是抓了我的爸媽?!我告訴你,你若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這輩子都絕對不會饒了你!”
喬以天皺眉,冷冷地說:“我一直尊敬夏伯父夏伯母,怎麼可能對他們不敬?”
夏小昕聽了,這才稍微放了心,但剛纔鬆了口氣,心又高高地吊了起來,疑惑地說:“你不是把墨子簫抓過來了吧?”
喬以天懊惱無比,冷冷地說:“究竟是誰,你跟我下去就知道了!”
夏小昕也懶得再跟他囉嗦,快步走出衛生間,與他擦身而過,走出了房間。
三步並兩步地下了樓,卻見客廳裡已經站在幾個白膚金髮鷹鼻的外國人。
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着筆挺的黑色西服,一臉嚴肅古板,給人一種彬彬有禮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感覺。
有一個卻是二三十歲的年輕男人,也是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面容雖然也嚴肅,可是眼睛裡卻閃爍着活躍的光芒。
還有兩個女人。
一個也是四十來歲的身材極胖,滿臉紅潤的中年婦人,衣服上面套了一件圍裙,典型的廚娘模樣。
另一個則是二十歲出頭,綁着個馬尾辮,滿臉雀斑,鼻頭圓圓,看起來極其本份老實的年輕女孩。
他們在看到她時,齊齊禮貌地鞠了一躬,然後抿緊脣,一個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敵對抗拒的意味。
夏小昕皺了皺眉頭,轉身對身後的喬以天說:“你不是說我的老相識?是他們嗎?我可一個都不認識!”
喬以天冷冷一笑,“夏小昕,都到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跟我做戲!他們服侍了你那麼久,你竟然說不認識他們?你是不是還想否認你曾經到過這個古堡?你覺得到如今這種時候了,演戲還有意義嗎?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他們重新又在這裡工作了!而你,也必須像你從前對我許下的承諾一樣,必須在這裡生活下去,必須與我結婚生子!在你生下孩子之前,你沒有機會踏出這古堡一步,也沒有機會跟你父母打電話!”
夏小昕聽得直皺眉,只覺得他瘋得不輕,當下懊惱地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被你粗暴地抓到這裡來,確實心情糟糕透頂,確實沒心情陪你做戲!我不是否認不是假裝!而是真的不認識他們真的不曾到過這個古堡!是你神經錯亂了吧?我什麼時候跟你呆一起過,什麼時候給了你什麼承諾?!天啊!你一定是瘋了!”轉頭看向那幾個人,指着自己的鼻子問道,“你們認識我嗎?在這裡曾經見過我嗎?他瘋了,你們可沒跟着一起瘋了吧?”
那四個人齊齊恭敬地朝她彎了彎腰,叫道:“夏小姐!我們曾經是這裡的僕人,我們服侍過您一段時間,最後還因爲您被喬先生給解僱了!至於我們有沒有瘋,我們可以很肯定地答應你,我們都正常得很!”
夏小昕聽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下一秒,已經立即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
一定是那蔣盈又在冒充她,利用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相貌故意接近喬以天,以此陷害她,破壞她的幸福生活了!
這個可惡的女人!
自己因爲吳彥寒的關係好心放她一馬,沒想到她完全不知道悔改,竟然還在想方設法地陷害她!
她早該料到蔣盈不會那麼輕易放手的!
一夜之間,她費盡心思,放棄了親情,犧牲了肖伯堯,卻被自己一手摧毀,可想而知,她一定不甘心就此認輸,一定會想方設法地要報復自己的。
自己到底還是過於天真了!
當下,她急忙轉頭對喬以天說:“喬以天,那個人不是我!你若是好好地去查查我的行蹤,你就該知道我一直跟墨子簫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到這裡來!”
喬以天‘嗤’地一聲冷笑,“你要找藉口,也得想個好點的藉口吧?這麼爛,你也想得出來?”
夏小昕急忙擺手,努力地試着要將事情講清楚,“你還記得一年多前,我們在dame吧相遇的那個晚上嗎?”
“當然記得!那天晚上我被人打得重度昏迷,在牀上躺了一年多,我怎麼可能不記得?”喬以天的眸子變得銳利無比。
“就是那天晚上!可你在試着往前回憶一下。當時你把我拖進電梯,你看到了什麼?”夏小昕提醒着他。
他的臉慢慢脹得通紅,死死地瞪着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把我打暈了!”
夏小昕急得直搖頭,“當時我被你壓在牆壁之上,還被你餵了藥,根本就毫無反抗之力,怎麼可能有機會拿東西打暈你?”
喬以天皺眉,想起暈倒前看到的那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孔,心一跳,緩緩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我昏迷之前看到了那兩張面孔不是由於我因暈眩而出現的幻覺?”
“對了!這下對了!你終於是說到重點了!”夏小昕用力打了個響指,擡頭看了看四周,一指旁邊牆壁上的油畫,“看到這些畫,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此話一出,衆人的眼睛齊齊朝那幅油畫看去。
管家幾步走上前,從懷裡掏出放大鏡放於畫上細細看去,一看之下,臉立即蒼白。
喬以天見了管家的神色,立即明白那油畫被人調包了,當下臉色越發冷得難看至極。
夏小昕嘆了口氣,“好好地檢查每一幅畫,你們會發現全都是膺品。一開始我看到這些膺品的時候,還以爲你因不懂畫而被人騙得很慘,又以爲你或者有着古怪的癖好!如今說起來,一切都可以解釋了。蔣盈——那就是那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她將真品全都拿走了,然後全部換上了膺品。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我想那些畫早就被她賣脫手了!她還是像從前一樣貪婪,真的一點都沒有變啊!”
喬以天沒有吭聲,只是看着管家一幅幅畫地簽定。
管家最後一臉灰色地走到他面前,低聲說:“先生,所有的畫都是膺品。現在,可以解釋得通,爲什麼當初她要誣陷我們裝神弄鬼,堅決要求你把我們全都辭退了!原來她早就有了計劃!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是欺騙您!”
喬以天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沉默着。
良久,他緩緩擡頭,冷冷地看着夏小昕,“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一個人存在,她爲什麼要冒名頂替你?爲什麼她對你的事情一清二楚?又爲什麼要找上我?”
“說來話長!”夏小昕嘆了口氣,“你不過是受了我的池水之殃而已!”
“怎麼說?”喬以天陰惻惻地問。
“如果你想聽,那麼我們就坐下來細說吧!讓人爲我們泡杯咖啡,拿些水果點心之類的吧!故事太長,我可沒力氣一直站在這裡說上好幾個小時的!”夏小昕放柔了聲音,輕輕地對喬以天說。
現在,是將所有事情逆轉的機會,雖然就算他聽了,也不一定會放了她,但相信以他那樣強烈的自尊心來說,在聽到自己被人打被人戲弄都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的時候,他一定會暫時先把她囚禁在這裡,然後先去追蹤蔣盈,找她好好算算帳不可!
而蔣盈在惹下這麼一大樁禍事以後,一定隱姓埋名起來了,要找到她一定並非易事,得狠下一番功夫才行!
而她就可以利用這空檔,找到出逃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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