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老是看我不順眼?也想知道墨少幾年前到底經歷了一件什麼樣的意外讓他選擇了棄醫從商。一個原本是救死扶傷的醫生,現在卻做了個視傷害如無物的黑道大哥,這樣的改變太不可思議。”她直截了當地問。
“你觀察力很強。”他點頭,“我確實很不喜歡看見你。”
“爲什麼?我妨礙到你了嗎?是你自己喜歡墨少?還是說你一直以來想撮合的是rose與墨少?”
他聽了她這荒唐的言論,不禁‘嗤’地一聲冷笑,“你想太多了!”
“那麼到底是爲什麼?你方纔暗示我隨你來,分明是有話要對我說的!”她步步相逼,那想要了解一切的慾望讓她的語氣顯得極其地急促與焦急。
“我確實是有話想對你說,不過不會是你想要知道的。子簫的故事,等到他願意對你敞開心扉的那一天說給你聽吧!”他搖頭,不爲所動。
“那你想對我說什麼?”她大失所望。
他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墨子簫,後者正笑着朝他們揮手。
他也笑着揮手,淡淡地問:“你覺得他愛上你了嗎?”
她心一跳,想了一會,緩緩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說明你還有救。因爲你若信了,你就是個傻瓜。他買下你,不是因爲你在酒店裡打破了他的頭,更不是因爲你貌賽西施。”他譏誚地看着她。
“你也知道西施。”她苦笑,竭力地忽視着心裡那沉甸甸的失落,“那麼既然不是報復,也不是我的外貌,更不是喜歡我,那麼是什麼?”
“只因爲你的囂張霸道的氣質像極了他深愛的女人!僅此而已!”他的臉色冷凝起來,碧綠的眸子幾乎眯成一條線,卻無法完全遮掩得住他眼中那灼灼寒芒。
“我的氣質像?”她一愣,但隨即覺得心裡的疑竇豁然開朗。
原本覺得解釋不通的,僅僅因爲這句話一下子就覺得全都解開了。
難怪他會如此幫她,容忍她,原來不是被她吸引,僅僅是因爲看到她就想到了另外的女子。
那個讓他刻骨銘心的女子,到底是誰,爲什麼有着這麼大的魔力直到今天仍然讓他無法擺脫她的陰影呢?
這一輩子,他都永遠按照那個女子的模子去戀愛了吧?
當有一天,一個外貌跟那個女子十分像的女人出現後,他一定會奮不顧身如飛蛾撲火般去追求吧?
到時候,他還願意再爲她洗手做羹湯嗎?
呵呵……絕不可能了。只怕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吧?
突然,再也不想說什麼了,只覺得想知道的都知道了。
而確實如世人所說,真相總是不美好的,殘酷得讓人心疼。
她的心疼不疼她不知道,反正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信了,也不會再有期待了。
期待?當這個詞躍入腦海的時候,她的心還是微微抽痛了一下。
原來,不經意間,他已經悄悄地潛到了她心裡,她卻傻傻地一直不肯承認……
“你爲什麼要告訴我?”她木然地看着jason靈活的手乾脆利落地斬殺着一條條地魚。
“想說就說了,沒有原因。”他淡淡地笑,擡眼看她,下着斷言,“你受傷了!你已經陷進去了!”
“我哪有?!你不要胡說八道!”她惱羞成怒,如被人踩到尾巴一般火燒火燎般地跳了起來。
“隨便吧!”他毫不在意地聳聳肩。
她再無心思,將手裡洗淨的魚扔進了水桶,抱着膝蓋想了想,突然問:“你其實是想我走的吧?”
“……”他無語地看了她一眼,將最後一條魚斬乾淨了,然後幾下清洗乾淨扔進桶裡,提着桶站了起來,慢悠悠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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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坐在那好一會,直到墨子簫過來拍她的肩膀,她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你怎麼坐在石頭上,這石頭很涼,而且還被水全浸溼了!這樣會感冒的!”墨子簫皺眉用力將她拉了起來,疑惑地看着她,“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和jason處得還開心嗎?”
“挺開心的啊!”她回過頭來,對他笑靨如花,“原本還一直覺得他陰險,沒想到今天一交談才知道他挺開朗挺健談的啊!”他聽了便放了心,回頭去看jason,jason正低頭用一根結實的草將抹好了鹽的魚串起來好掛起來,嘴角噙着一抹笑,看起來既悠閒又自在。
這樣的情景讓他不禁想起從前的種種來,那時候他們年輕而活力四射,每到週末,總是三五成羣地跑到野外來遊玩,快樂得肆無忌憚。
直到那個女孩出現,他們的這種活動便漸漸少了,最後更完全停止了。
他們兄弟倆沒能反目成仇,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往事幕幕,傷人情懷,但願從此以後陰霾俱散,他們又可以回到從前……
半個小時後,墨子簫等人就換上了短衣短褲,帶上了裝備準備徒手攀巖。
在走的時候,墨子簫特意回頭叮囑,“你好好呆着,最多兩小時我們便能回來了!”
“嗯。好。”她點點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們都小心點!”
jason笑笑,rose卻不理她,徑直轉身邁開大步就往巖壁走。
墨子簫伸手寵溺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溫柔地說:“乖!等着我!”
“知道了!”她溫柔地笑,用力地點頭。
這樣的她,突然讓他很有種一親芳澤的衝動,凝視着她,慢慢地蹲了下來,捏着她的下巴正欲慢慢靠近,她卻推了推他,“快去吧!早去早回。別耽誤時間,到時不好下來。”
他禁不住輕笑,點頭道:“也好,反正來日方長!”
言語曖昧,意味深長。
她淡笑不語,心裡卻苦澀無比。
他們本來就是兩道平行線,他們的相遇不過是上帝的一次戲弄而已,一切終歸回到起點,她仍須過她的獨木橋,而他仍須走他的陽光道。
“快點啦!”不遠處的jason不耐煩地催促着。
墨子簫笑了笑,終是鬆開了手,直起身子來再叮囑一聲,“等着我!”
說完揮揮手,轉身邁開大步追了上去。
看着他越走越遠的背影,她低頭看着自己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白皙剔透的手掌輕輕一笑。
站起身來,找到他帶來的包,認真仔細地翻動着,找了半天,結果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正懊惱無比,突然‘叮噹’一聲響,一把鑰匙扔在了她的面前,一個帶着淡淡嘲諷的聲音響起,“你是在找它吧?”
她瞬間將那把鑰匙牢牢地抓在了手上,擡頭看站在一米開外揚着嘲諷的淡笑的jason,“是你拿走了。”
“你果然很絕情。真的太像那個人。”jason皺眉看她。
她苦笑,“是嗎?可我想你希望的便是這樣吧!”
“不錯。我想你還需要這個!”他手一揚,一個鼓鼓囊囊的紙袋朝她飛來。
她手忙腳亂地接住了,打開一看,卻見裡面裝有一個皮夾,拿出來一看,只見裡面一打嶄新的百元美金,封條還未開,想來有一萬美元。
“認真看看,裡面還有你想要的東西。”他淡笑,走上前拿了登山的繩索往肩上一掛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她低頭,認真翻找,最後在錢夾的一個夾層裡找到了一張小紙條,裡面寫着一行數字,大概是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又在紙袋裡拿出一部嶄新的手機,按着那上面的數字撥了出去,不一會,電話接通了,那‘嘟’的等待聲讓她感覺度日如年。
遠處,jason與墨子簫、susan已經在崖壁下會合了,他們正湊在一起,商量着由誰打頭陣。
不一會,她看到墨子簫先上了,在灰白色的巖壁上,他的身影小得就如一隻螞蟻。
她看着看着,突然眼睛就潮溼了,有溫熱的液體順着眼角悄悄地滑落。
“hello?”電話那頭終於有了迴應,聲音粗粗的,低低的,很兇。
“jason給我這個號。”她急忙轉身,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發顫。
“嗯。他打過招呼了。照片也於早上就傳過來了,基本上我已經做好,咱們在那裡碰面?”男人的語氣柔和不少。
“兩小時後,我們就在曼哈頓大酒店對面的咖啡廳碰面吧。”她記得來的時候大概花了兩小時,那麼回去這個時間也差不離,但還是補了一句,“不見不散。”
“兩小時後見。兩小時後你若沒到,我最多再等你半小時。超過了這個時間,恕我不候!”男人乾脆地掛斷了電話。
她掛斷電話,又朝遠處正奮力往上爬的墨子簫看看,咬咬牙,立即站了起來,轉身就往叢林裡跑。
幸虧她聽說墨子簫要攀巖,她便換了運動鞋,要不然在叢林裡奔跑可難上加難。
時間刻不容緩,她完全不敢停歇,卻忘記要穿件衣服,結果沒跑多久,手已經被鋒利的茅草割了無數一道細長的傷口,一片火辣辣的疼。
但她顧不得許多,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只知道發足狂奔。
跑了近一刻鐘,終於跑到了停車的地方。
她急忙上了車,往鏡中一看,只見自己臉上都被茅草劃拉出了好幾道傷口,頭髮也凌亂不堪,被大顆大顆滾落的汗水緊緊地貼在了臉上,一綹一綹的,格外難看。
隨手扯了張紙胡亂地擦了下,然後便立即發動了車子。
順着原路狂飆,足足開到了一百八十碼。
眼看就要開出叢林的範疇,突然一眼瞥見前方十來米處橫亙着一棵大樹!
“shit!”她禁不住爆了粗口,雙手急打方向盤的時候,同時腳用力地踩下了剎車。
然而因爲速度太快,突然的剎車根本止不住車子向前衝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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