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早就聽到動靜有人迎了出來,是老管家,還有強尼。
他們見到來人不是jason,而是墨子簫時,都不禁微微一愣。
墨子簫無視他們驚訝的眼神,淡淡地說:“幫我準備一個乾淨的房間,我這幾天都在這裡住下。”
“是。”老管家立即吩咐匆匆起來的女傭去整理房間,又命令廚娘準備宵夜。
墨子簫走到沙發上坐下,摘掉了手套和圍巾,脫去衣服,老管家立即接過。
此時,已經有傭人將爐火燒得旺旺的,很快就驅散了一室的寒冷。
老管家擔心他此次突然半夜前來是遇到了什麼莿手的事,便低聲地說:“是出了什麼事嗎?”
他疲憊地搖搖頭,苦笑道:“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歡呆在那裡。除了這裡,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了。”
老管家立即明白了他心裡的糾結,低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自去將衣服細心地掛了起來。
“jason這幾天有打電話來嗎?他去了幾天了?有五六天了嗎?”墨子簫擡頭四望,只覺得少了jason在這裡,這幢屋子越發地顯得空曠而冷清。
“嗯。有六天了呢!也沒過電話回來,不過我倒從susan的口裡聽說事情進行得很不錯,他和葉小姐相處得很融洽,算是盡釋前隙了吧。”管家點頭。
“這就好。希望他終於可以開始新生活了。”墨子簫嘆。
“可不是嗎?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你們倆兄弟的關係終於回到從前那般親密無間才最好啊!”老管家有些感慨地說。
“是。這段時間讓你多操心了!”墨子簫歉意地說,老管家於他們就如同親人一般,他有時候甚至覺得比與墨顧軒的關係還要親近些。
墨顧軒似乎完全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工具在利用操縱着,可是老管家卻真的像對孫兒一般地關心着他。
“我去看看樓上臥室整理得怎麼樣了。”老管家眼眶有些溼潤,便轉了話題。
“好。”他點頭,站起身來自去酒櫃倒酒。
倒了一杯黑方,端着走到窗前向不遠處那幢隱沒在夜色中只依稀可以看得清輪廓的樓房看去,只見那裡黑漆漆一片,沒有半點燈光,心裡便苦澀地想,今天晚上有susan作陪,她大概便不會再感覺到孤獨寂寞了吧?
他記得從前每次他回來,總是看到臥室裡總有一盞燈亮着,微弱的燈光照亮他前進的方向,更照得他的心亮堂堂,暖洋洋的。
以後,她還會爲他留燈,他們還會像從前一樣親密嗎?
呵呵?怎麼可能?他爲什麼還要做着這種近乎奢侈的夢幻?
如今,真相就那樣殘酷地擺在那裡,假面具已經撕下,她就算仍然像從前那樣做,他心裡已經形成的堅冰又哪裡還有熱量可以讓它慢慢地融化呢?
“墨少,宵夜已經好了,請您過來坐下來吃吧!”女傭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疲憊地擺了擺手。
女傭不敢多說,悄然而退。
他又站立了一會,直到感覺頸部都已經僵硬了,這才轉身,卻看到老管家站在他身後擔心地看着他。
他勾脣笑了,問道:“臥室已經準備好了?”
“已經換上了嶄新的牀單,被褥也是今天才曬過的,你睡上去一定會聞到一股陽光的味道,希望它可以讓您睡得舒服,心情也好些。”老管家殷切地說。
“一定會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他的心暖暖的,走到吧檯,自拿了那一瓶方纔開啓的黑方在手上轉身朝樓上走去。
老管家急忙叫道:“夜宵已經備好,不吃些再走嗎?”
“我不餓。”他淡淡地說,頭也不回地上了樓,推開門走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老管家嘆了一聲,看着那熱氣騰騰的美味夜宵不禁覺得萬分的可惜,便叫強尼端去吃了,也算是不浪費了這些美食了。
墨子簫每天晚上來,天亮就走,無聲無息的,夏小昕完全不知道。
susan雖然從女傭口裡得知,但爲了不讓她想太多,所以也不敢告訴她。
如果讓她知道了,一定又是滿心的惆悵了。
時間眨眼即逝,眼看着一個星期就過去了。
這天下午,夏小昕與susan訓練過後便各自去洗了澡,然後像往常一樣兩個人坐着一起下圍棋,這是他們倆這幾天來常玩的遊戲。
兩個人都是半吊子,棋藝相差,而且常常悔棋,有時候爲了一個下錯的棋子大吵大鬧,甚至動手拆招,倒也熱鬧得很,雖然兩人都是等待他人判決的可憐人,可是這苦中作樂法倒也讓她們可以耐着心等下去。
這一次,兩人沒下多久,結果紛爭又起,很自然地又動起了手,當然夏小昕打不過她,結果只好落荒而逃,一邊逃一邊順手抓起沙發靠背朝susan胡亂擲去。
susan毫不示弱,也抓起靠枕反擊,一時之間,屋子靠枕滿天飛,好不熱鬧。
直到夏小昕一不小心太用力,結果靠枕就朝門口疾飛而去,好巧不巧的是,此時門開了,結果靠枕就用力地被摔上了來人的頭上。
當看清楚來人後,夏小昕急忙走上前,急急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有沒有打疼你?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只是失手傷了你!”
墨子簫接住抱枕,臉色很是難看。
這些天他幾乎茶飯不思,煎熬痛苦,她卻可以沒心沒肺地玩得如此開心,這般肆意地笑着,青春靚麗的臉上洋溢着快樂無限,讓他嫉妒,更讓他憤怒!
夏小昕見近半個月沒見,他突然現身,卻仍然是沒有半點笑臉,眼睛裡仍然是那天那般要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的眼神,不由訕訕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呃……爲什麼他的氣可以生這麼久啊?
susan看他們倆大眼瞪小眼地站在那裡尷尬着,便急忙走上前想化解僵局,對墨子簫笑着打招呼,“墨少回來了?趕緊進來吧!我去爲您沏杯咖啡吧!”
墨子簫的眼睛這才緩緩地從夏小昕的臉上轉移到了susan的身上,冷冷地說道:“你回去吧!這些天你似乎完全忘記你要做些什麼了!她不過是我的奴隸,難道還要你花這麼大的功夫來專門陪她玩樂麼?”
此話一出,夏小昕與susan的臉色皆‘唰’地一下白了。
夏小昕咬牙低頭,用力地將手握成了一團,想以此來控制自己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
susan苦笑,“對不起,我不該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的確,我是很有些事情要做的。”
說完朝夏小昕看去,夏小昕擡頭咬牙努力地朝她笑。
她看了心酸不已,卻無能爲力,只能輕嘆一聲,向墨子簫恭敬地彎了彎腰,然後打開門走了。
一下子,屋子裡只剩下他和她,方纔的喧鬧全都不見了,只有讓人無法忍耐的寂靜,寂靜得可以聽見彼此都有些紊亂的呼吸聲,這越發讓人抓狂。
最後到底還是她的道行要淺些,她主動地朝他一笑,輕輕地問道:“今天留下不?”
這話一問出口就很不對勁。
因爲往往在電視劇裡,這種像帶着一股子哀求意味的話常常出自小三的口裡。
而更讓她抓狂的是,他像一個對情人已經厭倦透頂的男人一樣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昂首闊步地揚長而去,彷彿她有多不值錢一般。
她咬牙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最後打起精神朝廚房走去。
她夏小昕大人有大量,有錯就會改,纔不會像他那樣小家子氣,一件屁大的事情竟然記那麼長時間的仇!
哼哼!她就要讓他見識見識自己有多寬宏大量!
呃,不過她還是希望她的努力她的妥協,他真的可以看到。
哎!早點結束這冷戰吧!這真的太令人痛苦了啊!
從冰箱裡拿出新鮮的食材,逐一的清洗,切菜,然後上鍋煸炒,當那撲鼻的香味鑽入鼻翼時,她鼻子禁不住酸酸的。
她已經有半個多月沒見着他,沒有給他親手做一頓飯了,心裡真的真的好想他啊!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一點點想她?
正胡思亂想間,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下樓的腳步聲,急忙轉身,卻見明顯洗浴過並更換了一身新衣服的他頭髮都沒有吹乾就這樣溼漉漉地走下樓來。
她就站在樓梯口,可是他卻連眼角都不曾掃到她就這樣徑直地朝門口走去。
她無奈,不甘心地緊隨其後,“我在做飯,你吃過飯再走吧!”
他不理,徑直去開門。
她絕望地垂下了頭,無力地靠在了門旁的鞋櫃上,等待着他再次消失。
這一次離開,他又要多久纔會回來讓她看一眼?
正絕望地想着,突然聽到他詫異而略帶些驚喜地叫道:“jason?你回來了?!”
說着側身將一臉笑容的jason讓了進來,“趕緊進來坐!這是剛剛到嗎?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回來?”
夏小昕心裡驚喜萬分,jason的到來,會不會讓墨子簫改變主意留下來呢?
開心地走上前,綻開了燦爛的笑容,主動地張開手臂,笑道:“jason,你終於回來了!”
jason笑着與她擁抱,然後分開,皺着眉頭看她,“你瘦了很多!”
“嘻嘻。最近減肥中。”不想訴苦,所以她笑嘻嘻地找了個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用的藉口。
“你別再繼續減了!子簫可不喜歡骨瘦如柴的女人。”jason曖昧地笑看了墨子簫一眼。
墨子簫挑了挑眉梢,並沒有接話,拉着jason往沙發上去坐,同時看也不看她一眼地扔下一句話,“去準備茶。”
“哎!”見他終於肯開口跟她說話了,夏小昕不由心花怒放,脆生生地應了,急忙拔腿自去泡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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