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絲的臉上浮現出凝重之『色』,沈謙從她的表情能夠看出,這弱水一定非同小可。不過沈謙對朱迪絲還是非常有信心的,要知道,血族乃是西方最強大的勢力之一,收藏豐富。在這些收藏中,不乏一些威能巨大的異寶,就像那隻手鐲,所以沈謙相信,只要朱迪絲施展些絕技,一定能夠擊敗白洹。
“你認爲有弱水護身,本王就奈何你不得嗎?”朱迪絲看到白洹臉上浮現出得意之『色』,冷冷地說道。
“弱水乃是天地靈物,威力絕倫,我雖只有結丹初期的修爲,不能完全發揮它的威能,但是僅僅如此也足以讓我和你們抗衡了。”白洹絲毫都不理睬朱迪絲臉上浮現出的冷『色』。
“那我倒要看看這弱水是不是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朱迪絲張口吐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這顆珠子被血氣所籠罩,閃現着妖豔的『色』彩,沈謙等人本能的感受到一股嗜血的氣息,心悸不已。
這枚珠子沈謙認識,當日在聖山之中的時候,麥卡因曾經拿出過一枚帝珠,和朱迪絲這枚非常的想象,只不過給人的感受差別巨大。朱迪絲拿出的帝珠比當日麥卡因拿出的帝珠大了整整一圈,上面散發的氣息之強大何止當日的帝珠十倍。
原本神『色』輕鬆的白洹看到朱迪絲拿出這顆珠子,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雖然不知道這顆珠子的來歷,但是單以氣息而論,肯定不是凡物。
朱迪絲拿出帝珠後變得很虔誠,口中不斷地念着繞口的古咒,天空陰暗下來,帝珠上面白光一閃,然後沒入了虛空,接着周圍的空間以帝珠沒入的方位爲中心,像水波一樣擴散開來。帝珠的波動非常迅速,沈謙等人反應還算迅速,迅速後撤這纔沒有被波動掃中,也幸虧沈謙等人都處在外圍,和朱迪絲離得較遠,否則還真不容易躲過這次突然地變故。
周圍的環境變化起來,空間徐徐的震動着,憑空出現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白洹束縛住。
白洹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顆神秘的珠子竟有這麼古怪強大的力量,使勁掙脫了幾下,發覺根本無法擺脫帝珠,只能催動那一泓弱水流遍全身,將自己保護的嚴嚴實實的。
其實帝珠屬於空間類異寶,血族是精擅速度的種族,到了朱迪絲這樣修爲的血族,速度已然達到了近乎瞬移的程度。每一個進階帝王的血族,都能隱隱『摸』到空間法則的影子,速度較之瞬移絲毫不差。所以帝珠最大的神通就是空間神通,帝珠以特殊的秘法催動後自成一界,除非實力遠勝帝珠之主,否則很難在這特定世界中戰勝帝珠的主人。
朱迪絲看到白洹已經被帝珠束縛,毫不猶豫地掐動手訣,幾道空間波痕憑空出現,從四周划向中心的白洹。白洹心中一驚,一泓弱水流向他的手掌,白洹雙手奇快無比的變化出幾個幻影,分別拍中空中的空間波痕。要說一般的寶物,空間波痕自是能夠一切而斷,但是弱水卻非同尋常,空間波痕竟然完全不能破開弱水的防禦,被白洹拍中後慢慢地消失在空氣中。
朱迪絲絲毫都不在意攻擊的失敗,剛剛的空間波痕不過是她隨手發動,對結丹期妖獸來說,一點都不能構成威脅。只見朱迪絲手訣一變,原本繁複無比的手訣竟然變得緩慢起來。不過每一個手訣的結成都艱難無比,彷彿重於千鈞,空間變得有如泥潭一般。
白洹沒想到出現這樣的局面,弱水雖然強大,但是在他的手中卻只能發揮出防禦的功能。現在身在朱迪絲製造的環境之中,已然被置於不勝之地。可以想象,這樣僵持下去,落敗只是遲早的事情。
“錚!”帝珠消失的位置突然暴躁起來,一道白光慢慢地形成,一片閃爍着絲絲寒芒,旋轉不休的白刃出現在虛空之中,這是朱迪絲通過帝珠施展的神通之一,攻擊犀利無比。可能看到了白洹一泓弱水流佈全身的狀態,朱迪絲想要以點破面,一舉破掉白洹的防禦。
“去!”朱迪絲向着白洹的方向一指,白刃無聲無息地在空間中劃過,徑直飛向白洹。遠處的沈謙能夠清晰地感覺到空間被劃破的感覺,雖然明知道空間不可能被劃破,雖然知道這只是一種感覺,沈謙還是不寒而慄。如果當日和朱迪絲交手之時,朱迪絲使出這項絕技,那他此刻說不定已然魂歸地府,不能站在這裡了。
白洹定定地看着越變越大的白刃,臉『色』凝重的嚇人,看到這攻擊的威勢,白洹有種死亡降臨的感覺。已然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白洹再也顧不得留手了,那一泓弱水陡然爆發開來,一道虛幻的天河橫在白洹和朱迪絲之間。
這是白洹所能做到的極致了,弱水其實還是由水形成的,當普通的水極度濃縮的時候,結構會逐漸變化,密度急劇增加,成爲重水。重水在特定的壓力下,繼續濃縮,成千百倍,上萬倍的濃縮,最終會引發質變,形成輕靈飄逸的弱水。
形成弱水的難度很大,條件極爲苛刻,而且每一泓弱水的形成都是無比漫長的,哪怕最普通的弱水也需要上億年才能形成。白洹的這弘弱水雖然看上去很少的樣子,但是想要形成卻要一江之水,白洹的修爲還不足以完全發揮弱水的威能,所以化成的天河只是虛幻的天河。
白刃終於和天河碰撞在了一起,天河劇烈地翻騰起來,一道道暴虐的波濤徹底將白刃淹沒。不過朱迪絲的白刃又豈會那麼簡單,片刻之後竟然劃破巨浪,繼續向白洹飛去,儘管威力弱了很多。
白洹一點都不驚慌,手訣變換的越來越快,虛幻的天河竟然開始倒流起來,看似已經穿過了天河的白刃竟然隨着天河的倒流不停地後退,最終被吸入天河之中,再也見不到一點影子。
朱迪絲是真的有些驚訝了,類似天河倒轉這樣的神通好似已經觸及到了規則的影子,就連如此犀利的攻擊都能被倒轉,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不過白洹明顯也不怎麼好受,以他的實力施展倒轉天河這樣的神通還很勉強,所以白洹渾身的真元消耗的非常厲害,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既然閣下傷不了我,不如我們罷手如何?”白洹有些畏懼地望着對面的朱迪絲說道,剛纔的這次攻擊雖然看似沒有傷到他,但是也完全打碎了他的自信,若是再來這麼一次,白洹也不確定還能否擋得住。
“怎麼,你怕了嗎?”朱迪絲剛纔算是敗了一招,看到白洹真元不濟的樣子,如何肯善罷甘休。
“怕?我白洹雖然實力不如你,但是想要殺我,你所付出的代價一定大的可怕。”白洹冷哼一聲,向白洹這樣稀少無比的生物,每一個都非常的狂傲。
朱迪絲神情複雜的看了白洹一眼,剛剛白洹說的話確實不錯,今日想要擊殺白洹不難,但是想要在一點傷都不受的情況下擊敗白洹那可就不怎麼輕鬆了。要是平時,這倒也沒什麼,不過是受點傷,養一段時間也就好了,可是易寶大會馬上就要舉行,此時如何能夠受傷。
沈謙看到朱迪絲神『色』有些鬆動,白洹的全身也完全放鬆了下來,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雙手迅速地變化了幾下,一個玄之又玄地帶着濃烈金焰的手陰虛影已然成型。周圍的天地靈氣劇烈的波動起來,直到此時,朱迪絲和白洹的目光才被沈謙吸引過來。
“接我一掌!”沈謙對着遠處的白洹斷喝一聲,一揮手,金焰手印已然跨越了幾十丈的距離,到了白洹的面前。
白洹是真的吃驚了,沈謙的這次攻擊雖然不如朱迪絲的白刃,但是手印上的滾滾金焰明顯對弱水起到了剋制作用,所以造成的實際效果竟然和那道白刃相差無幾。
驚詫萬分的白洹單手一抓,空中的天河再一次倒轉起來。不過這一次沒有起到上一次的效果,沈謙手訣連續變換幾次,金焰手印隨之閃爍了幾下,就徹底地擺脫了天河倒轉引力的束縛。
看到金焰手印就要及身,白洹連忙收回空中的天河,重新化作一泓弱水,凝聚於掌中,迎向金焰手印。
“轟!轟!轟!”海面上激起了滔天巨浪,金焰手印凝而不散,直到最終消磨盡了所有真元,方纔消失在虛空當中。沈謙接連退了數步方纔抵消掉劇烈的震顫,白洹就更加不濟了,匆忙之下迎戰讓他吃了大虧,連退數步之後張口吐出一口鮮血。
“親王閣下,接下來可就交給你了!”沈謙驚喜非常,其實他剛剛出手只不過想試試全力擊出的金焰手印威能到底能有多大,沒指望能夠傷的到白洹,可事實上,金焰手印的威力有些出乎沈謙的預料,竟然擊傷了白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