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沈謙見獨舞已經傾盡了全力,決定結束這場比賽。
只見沈謙雙手手訣變動,空中束縛着紅『色』劍絲的青光上突然浮現出一枚巨大的符文,此符文一處,所有的紅『色』劍絲紛紛消融不見。
“恩!”獨舞渾身巨震,這些紅『色』劍絲被毀讓她心神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張口噴出一口鮮血,連退數步之後方纔停下來,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這時候,沈謙身體動了以來,靈光一閃,已經到了獨舞的面前,拳頭停在距離獨舞額頭僅有三寸的地方。
“獨舞老師,你輸了!”沈謙收回拳頭,平靜地說道。
“輸給你我並不覺得沮喪,反而覺得很高興,你知道嗎,我還沒有一次敗得這麼慘!”獨舞臉上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你的傷勢沒事吧?”沈謙覺得自己有點衝動了,不應該那麼輕易的毀去獨舞的飛劍。
“沒關係,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你不必在意。”獨舞話雖這麼說,但是卻接連咳嗽了兩聲。
隨後,裁判宣佈了比賽結果,自然以沈謙的勝利而告終。這場比賽可以說是比賽進行到現如今最大的冷門,獨舞的修爲雖然並不多高,但是無論諸般秘法,還是修爲的牢固程度,在衆多中級班學員中確實名列前茅的,否則,她也不可能擔任初級班學員的老師。可是就是這麼一名在中級班中也算的上是名列前茅的學員,竟然敗在了不過初入學院修行的新學員手中,讓衆人驚愕的同時不免重新開始審視沈謙。
臺下衆人之中震動最大的並不是衆多的學員,也不是煉道院的老師,而是赤陽城城主塞西特和神地煉道院總院的元嬰期長老鄭康。在他們兩人看來,沈謙幾乎完美無缺的戰勝了獨舞,在他們看來,沈謙所使用的能量比之普通的築基期修士的真元都要精粹的多,他們很難想象,一名煉氣期修士竟然能夠將體內的靈元精粹到如此程度。
塞西特和鄭康相比震動要更大一些,他對沈謙的身份實在是太瞭解了,在他的心中,這是一個絕對不能招惹的人物。起初,他雖然對沈謙保持着必要的禮節,但是內心卻是看不起沈謙的,他覺得沈謙只不過是在借師父青陽真人的勢,可是現在完全不同了,看到沈謙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之後,他對沈謙所謂的師父青陽真人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第二輪比賽結束,十六名學員僅僅只剩下八名,除了沈謙之外,初級班學員全部被淘汰出局。八人名單之中,沈謙只認識兩人,就是馬奇和司馬清顏這兩個奪冠的大熱門,不過看了他們兩人的比賽之後,沈謙也已經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了,可以說,戰勝他們比之戰勝獨舞並不需要多費多少力氣。
因爲第二輪僅僅只有八場比賽,所以,僅僅只有了一上午的時間就結束了。中午休息了兩個小時之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抽籤。
這一次,只有八人抽籤,沈謙拿到的號碼是七號,讓他感覺巧合的是,拿到八號的竟然是他認識的兩人之一的馬奇。想到馬奇的比賽之路只能停止在這裡,沈謙覺得有些遺憾,按說,如果馬奇不遇到他的話,應該能夠進入決賽,甚至能夠拿到冠軍也說不定,可是現在,卻沒有機會了。
“想不到竟然會殺出你這匹黑馬,不過我可不是獨舞,你的好運氣也只能到此爲止了。”馬奇滿臉微笑地走到沈謙面前,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那我要不要提前祝賀你奪得冠軍,同時得到佳人的芳心啊?”沈謙早就對馬奇有所瞭解,他知道馬奇是個非常自負的人,整個煉道院學員之中,馬奇也僅僅只把司馬清顏看在眼裡。
“能不能奪得冠軍還不好說,不過勝過你卻是沒有懸念的事情。”馬奇聽到沈謙竟然還嘴,不禁一愣,接着臉上又重新洋溢起自信的笑容。
“是嗎?看來對能否勝過司馬清顏,抱得美人歸你是沒有信心了,也罷,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倒是不介意由我來贏得冠軍,獲得一親芳澤的機會。”在赤陽城神地煉道院分院,馬奇喜歡司馬清顏早就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只不過,司馬清顏一隻對馬奇不怎麼感冒,此時,沈謙拿司馬清顏開玩笑,無非是想奚落一下馬奇,打擊一下他那自我感覺良好的心態。
“還是第一次有學員敢像你這樣對我說話。”馬奇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原想沈謙爲了不至於輸得太難看一定竭盡全力地討好他,可是沒想到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是嗎?那我應該感到很榮幸對嗎?”沈謙笑着問道。
“有時候徒逞口舌之快會讓自己的下場變得非常悲慘,我覺得,這樣的悲劇即將在你的身上上演。”馬奇心裡已經把沈謙暗暗地詛咒了無數遍,他決定待會兒比賽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沈謙,讓他知道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我也有種預感,待會兒我們之間的比賽註定是場悲劇,不過我覺得悲慘的可能不是我。”沈謙臉『色』也冷了下來,他分明在馬奇的眼中看到一道寒光,一道帶着赤『裸』『裸』殺意的寒光,這已經觸及到了他心中的底線,在他的心裡,允許別人驕傲自大蠻不講理,卻絕對不能容忍有人內心陰暗到爲了某種情愫而不將他人的生命當回事的程度。
“那就場上再見吧!”馬奇咬牙切齒地留下這句話之後,不再和沈謙多說,回到了他臺下的座位上,靜靜地等待着比賽的開始。
第一場比賽中司馬清顏輕而易舉地戰勝了自己的對手,取得了晉級下一輪的權利;第二場比賽取勝的竟然也是一名女修,這名女脩名叫黃萌,築基後期修爲,手段頗爲不凡;第三場比賽的勝利者看上去體積有點龐大,足足有三百斤重,不過此人並不是一個胖子,而是肌肉塊塊虯結,猶如鐵鑄的大漢,古銅『色』的臉上滿是剛毅之『色』,此人名叫鐵農,築基後期修爲,以力量著稱。
在衆人的期待中,迎來了第四場比賽。對衆學員來說,沈謙和馬奇的比賽是最讓他們期待的。之所以這樣,共有兩個原因,一是馬奇是這次煉道大比的奪冠熱門,對於很多人來說,馬奇就是他們心中的偶像;二是沈謙是這場比賽最大的黑馬,在衆學員的心中,他們對沈謙是有種期待的,希望沈謙能夠走的更遠,期望有奇蹟發生,再次創出驚人之舉。
其實,在普通的煉道院學員心中,沈謙的身上有幾分他們的影子,和他們更加的貼近,也帶給了他們強烈的希望,他們希望有一天也能像沈謙一樣,成爲煉道大比上的一匹黑馬。
馬奇有意想要取得先聲奪人的效果,因此出場的時候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動靜,身上靈光閃爍,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中騰空而起,飛上了高臺,得意洋洋地看了沈謙一眼。
沈謙對這種雕蟲小技根本不屑一顧,只見他的身體也慢慢地懸浮起來,接着向前跨出一小步,雖然只是一小步,可是在衆人眼裡人卻已經到了十丈之外的高臺之上。
“御空而行?是築基期修士?”沈謙的這個動作讓場中議論紛紛,普通修士的表現還好些,塞西特和鄭康卻齊齊的傻在了原地,他們兩人一直把沈謙當成是煉氣期巔峰修士,可是就在剛纔一瞬間,卻突然發現,沈謙竟然是個地地道道的築基期修士,這實在讓這兩名自認修爲卓絕的元嬰期修士感覺難以置信。除了修爲問題以外,他們對沈謙如何一步跨過空間的距離,到達高臺之上也是一頭霧水,以他們元嬰期修爲敏銳的雙眼和靈識,硬是無法撲捉到沈謙在中間停留在任何痕跡。
其實剛纔沈謙施展的身法乃是這段時間他根據從合道壁上所領悟到的空間規則演變而成的空間神通,使用的時候龐大的靈識隔絕了外界靈識的窺探,所以塞西特和鄭康兩人的靈識根本無法查探,肉眼雖然敏銳,卻也還不足以撲捉他的身影。
站在高臺之上,馬奇也有點驚愕,他雖然很自傲,甚至說有些自大,但是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剛纔沈謙動用的身法一看就是了不起的秘法,這讓他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還請馬師兄手下留情。”沈謙向臺上的馬奇一抱拳,說着客氣話。
“好說好說!”馬奇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變得謹慎起來,不像抽籤的時候那麼狂妄了。
“請!”沈謙依舊擺出一副和獨舞比試的時候所擺出的樣子,雙手揹負,面帶微笑。
“雪珠!”馬奇看到沈謙的這幅姿態,越發小心起來,一上場就寄出他壓箱底的極品靈器。
六枚冰寒冰寒拳頭大小,被白『色』的霧氣所籠罩着雪白圓珠浮現在馬奇身前,排成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