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華蓉結成魚水之歡是沈謙沒有想到的事情,兩人商量一番,決定再返回華府一趟,向華隆等人辭行。沈謙現在不是獨身一人了,而且知道青瀾大陸這段時間也不太平,就想着先找個地方把華蓉給安頓下來再說,等到返回紀元大陸的時候再帶她離開。
按照從曹秦那裡探聽來的信息,沈謙知道,曹氏家族的兩位合體期修士要來康城,不過這些他倒是不怎麼擔心,因爲根據他的分析,這兩名合體期修士想要出行怎麼着都要一月之後,三個大陸之間的爭鬥方纔剛剛結束,曹氏家族雖然沒有什麼大的損耗,但是因爲整個青瀾大陸正處於動亂階段,所以這兩名合體期老祖必須要等局勢稍微穩定自後方纔能夠動身來到康城。
一路上,華蓉向着沈謙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彷彿要將他一下子瞭解的通透一樣。沈謙試探着問了華蓉一個問題,是關於到了楓城之後的境況,按照他的瞭解華隆這一次讓他去楓城絕對是不懷好意。
“蓉兒,如果路上我們沒有遇到危機的話,那到了楓城之後,我的境遇是不是會非常悲慘啊?” 沈謙很隨意地向華蓉問道。
“這個......” 華蓉有些尷尬,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怎麼,你們制定的計劃太陰險了,不太好回答是不是?” 沈謙微微一笑,再次問道。
“沈謙,你能不能不再問了,人家不是也沒把你怎麼樣嗎,再說了,你這麼高的修爲,縱然真到了楓城,也肯定會安然無恙的。” 華蓉一下子撲進沈謙的懷裡。
“好,那就看在你的份上這件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你也算是華府的福星了,要不是因爲你,我從楓城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整個華府屠戮一空,雞犬不留。” 沈謙話雖然說的平淡,但是其中的冰寒卻讓華蓉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時間不長,兩人就到了康城,站在了華府門外。一見到華蓉,門衛早就進府中去稟報去了,時間不長,老太爺華隆還是華蓉的父親華欽就匆匆的迎了出來。華隆的長子不能生育,有兩個養子,長子已經被天啓家族合體期修士收爲徒弟,次子是此次和曹氏家族聯姻之人。而所有的三代子嗣之中和華隆有血緣關係的也只有華蓉一人,怎能不讓他疼愛。
華隆在一旁拉着華蓉的手說話,華欽則向着沈謙一拱手道:“沈道友,此次多謝閣下護的小女周全,華某不勝感激。”
“這是我應該做的。” 沈謙神色淡然地拱了拱手,對華府之人一點都不感冒。
“我想沈道友一路上也很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一下,等到晚上我設下宴席款待道友。” 華欽見沈謙表情冷漠,不想繼續自討沒趣。
“那就多謝了” 說完,沈謙看都不看衆人一眼,直接回到了他的小院,雖然看在華蓉的份上,楓城害他的事情不再追究了,但是卻也不能讓他像此事沒有發生一樣灑脫。
這邊沈謙回到小院去休息了,那邊華隆拉着華蓉的手來到大廳之中,詢問着一路上發生的事情。華蓉就按照和沈謙商量好的說辭一一說了一遍,等到華蓉說到紫血仙藤在逃跑的時候不知丟在哪裡地時候,華隆的臉色有些難看。
“爺爺,怎麼了,那紫藤很重要嗎?” 華蓉已經從沈謙那裡知道了紫血仙藤的重要性,此時明知故問道。
“是不是很重要我不知道,但是我有種預感,恐怕此次曹氏家族是爲了這株紫藤而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丟失紫藤形勢可就不太好了。” 華隆的臉色有些凝重。
“紫藤是我們的,丟了就是丟了,大不了不和曹氏家族結親,難道他們還能不講理不成?” 華蓉有些氣憤地說道。
“紫藤是我們的不假,丟了也不關曹氏家族的事情,但是如果他們以爲我們華府的紫藤沒丟,而是藏起來的話那恐怕就麻煩了。” 華隆好像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麻煩,難道他們還能對我們動手不成?” 華蓉問道。
“那就要看紫藤的重要性了,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話,曹氏家族不會對我們怎麼樣,可是如果非常重要的話,那我們華府所面臨的就有可能是滅門之禍了。” 華隆嘆息一聲。
就在華隆華欽和華蓉在說話的時候,突然有一名家僕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怎麼回事兒?你知不知道規矩?” 看到這家僕未經通稟就私自闖了進來,華欽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啓稟老太爺,老爺,出大事兒了,曹氏家族的少公子到了,現在就在門外。” 家僕跪在地上慌張的說道。
“曹氏家族的少公子?” 華隆和華欽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正是曹氏家族的少公子還跟了很多的從人” 那家僕又確認了一遍。
“打開大門,華府所有人一起出迎” 華隆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雖然對華府來說和曹氏家族聯姻這件事情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對曹氏家族來說不過是個庶女出嫁而已,別說現在,就是到了出嫁的時候華府的少公子也不一定到場,更何況華府只是有資格迎娶的衆多小家族中的一個。
華府門外,站着一名年輕俊美的翩翩公子,這人手持摺扇,一身白衣,彷彿是個文弱書生一樣,但是他的修爲卻已經達到了化神期境界,此人正是曹氏家族現任家主曹衍的嫡長孫曹閒。在曹閒的身後,還跟着很多的隨從,一個個看上去俱都是修爲不凡,尤其是緊跟在曹閒身後的兩名中年人,一個名爲曹安,洞虛後期修爲,一個名爲曹田,洞虛初期修爲。
曹閒作爲曹氏家族的嫡長孫,他的安全對曹氏家族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派出了兩名洞虛期修士保護他,其餘的隨從也都是化神期修爲,在這種嚴密的保護下,除非合體期修士出手,否則很難傷到他。
“華隆攜華府衆人恭迎少公子” 這時候,華隆帶着華府衆人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向着曹閒躬身行禮。
“華道友不必客氣,我們都是修行之人,陳規俗禮就免了吧。此次我來康城其實也就是藉着舍妹出嫁之機遊玩一番,倒是要給華府添麻煩了。” 曹閒的身上竟然沒有絲毫的傲氣,一副彬彬有禮,不驕不躁的樣子。
“曹公子實在太客氣了,曹公子能來實在是華府之幸,請” 華隆沒想到這曹閒竟然有如此氣度,不由得很是心折。
“華道友請” 曹閒和華隆一起走進華府之中。
按照華府的佈局,華隆等人都是住在後院,而沈謙則住在前院之中,想要穿過迴廊去後院就必然要從沈謙的院子旁邊經過,等到曹閒一行人從沈謙所居住的院子旁邊經過的時候,曹安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了?” 曹閒轉頭問道。
“居於此地之人不簡單啊” 曹安面露驚異之色。
“哦?不知有何不凡之處?” 曹閒一聽曹安所言感興趣起來。
“此人佈下的陣法看似簡單,實則精妙無比,縱然是我的靈識也無法查探分毫。” 曹安目光灼灼地盯着小院。
“華道友,不知這院子裡住的是何人,可否爲我引見引見。” 曹閒也催動靈識試了試,可是正像曹安所言,他的靈識根本無法侵入小院分毫。
“居於此處的乃是我們華府的一位築基期客卿。” 華隆聽了曹閒和曹安的對話,不由得露出錯愕的神色。
“築基期客卿?真要是築基期客卿有此本事那可真可稱得上是絕代天才了。” 曹安不以爲然地輕笑一聲。
“我現在就將沈道友請出來” 華隆如何聽不出曹安的意思,顯然是說他看走眼了。
華隆親自走進沈謙的院落,時間不長,和沈謙一起走了出來。
“不知幾位見沈某是爲何事?” 沈謙臉色淡然,神態從容地問道。
“沈道友在陣法方面的造詣可真是不同凡響啊” 曹閒對沈謙的態度絲毫都不介意,至少表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
“不過略知一二而已” 沈謙不過掃了一眼曹閒,目光卻停留在曹閒身後的曹安身上。
“道友實在太客氣了,我們曹氏家族雖然不專精於陣法,但是在這方面也有所涉獵,以道友所佈之陣法,沒有合體期修爲,休想看破,能以化神期修爲成爲奇陣,道友當稱得起陣法大家的評價。” 曹閒看到沈謙很關注曹安先是一怔,接着就露出釋然的神色,作爲一名精通陣法的化神期修士,憑藉某些手段能夠探知洞虛期修士的修爲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一聽到曹閒的話,站在一旁的華隆不由得大驚失色,他有些戰戰兢兢地重新將沈謙打量了一番,渾身直冒冷汗,他對沈謙可沒安什麼好心,讓沈謙去楓城更是存了事後滅口的打算,此時聽見對方竟然是名化神期修士,驚懼的同時也慶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