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山之行沈謙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問題是和馮穎一起去肯定會暴『露』聖鑰的事情,如果不和馮穎同去,又沒有說的過去的理由。看到沈謙沉默不語的樣子,馮穎以爲沈謙是顧忌聖山之中的危險,也不催促,在一邊安靜地等待着。
“我們一起去也行,不過進入聖山之後一切都要聽我的。”沈謙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和馮穎同行。
“切,我是師姐,你當然應該聽我的。”馮穎沒想到沈謙竟然提出這樣的條件,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只有各自行事了。”沈謙一聽馮穎拒絕,心裡一喜,這給了他一個不和馮穎同行的理由。
“你可真夠霸道的,聽你的行了吧。”馮穎很無奈地答道,其實馮穎的心裡在暗暗竊喜,她很喜歡霸道的男人,認爲霸道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
“那好吧,希望到時你不要反悔纔好。”沈謙對馮穎作出的決定有點失望。
“沈謙,你陪我去一趟外門怎麼樣?”馮穎聽到沈謙答應和自己一起去聖山,明顯高興起來。
“外門?去外門幹什麼?”沈謙原本就是一名外門弟子,自從成爲內門弟子後還從來沒有回過外門,現在聽馮穎提到外門不禁感慨萬分,如果自己不是意外地在宗祠內得到了天道碑,那現在恐怕還是一名普通的外門弟子吧。
“你聽說過鎮魂碑嗎?”馮穎問道。
“不知道。”沈謙搖了搖頭。
“在上古時期,出現過一個絕世天才,他不但修爲奇高,而且精通各種術數,可謂學究天人。後來,此人花費千年時間研究靈魂之道,他夜觀天象,將日月星辰的變化融入自己的靈魂之道,歷經無數的探索和磨難,《魂典》始成。”說到這裡,馮穎遙望遠處,好似對那位創造出《魂典》的絕世天才充滿了敬仰。
“《魂典》?難道是我們所修煉的魂典?”沈謙非常驚訝,想不到博大精深的《魂典》竟然是這麼被創造出來的。一時間,馮穎嘴裡的絕世天才在沈謙的心裡變得無比的高大,能夠創造出《魂典》這樣的寶典,那人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那麼簡單了。
“不錯,正是我們修習的《魂典》。”馮穎和沈謙一樣,同樣遐思無限。
“那他和鎮魂碑有什麼關係?”沈謙又問道。
“後來,這位天才尋遍華夏大地,要找一處鍾靈毓秀之地作爲自己的道場。有一天,他到了『蕩』魂山。一來到這裡,他就被『蕩』魂山給吸引了,他完全不能想象,天下間還有這麼美麗,天地靈氣這麼濃郁的地方,毫不猶豫地,他決定把『蕩』魂山作爲自己的道場。那時候的『蕩』魂山遠不是現在能比,據說現在的『蕩』魂山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風采,那時,巍巍『蕩』魂,直『插』雲霄,壁立千仞,靈泉奔騰。”提起上古時期的『蕩』魂山,馮穎的眼裡滿是憧憬之情。
“你有沒有聽說過山魂?”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馮穎問道。
“山魂?”沈謙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內心中強烈的激動。
“不錯,每一座靈山都會擁有山魂,山魂乃是死物通靈之後天地所生,擁有許多不可思議的詭異神通,一般來說,剛剛成形的山魂遠不是我們築基期修士所能招惹。創造《魂典》的前輩就是我們魂宗的開宗祖師,祖師貿然闖入『蕩』魂山觸怒了『蕩』魂山的山魂,於是,上演了一場驚天動地的人魂大戰。『蕩』魂山的山魂不知道修煉了多少年,各種神通層出不窮,但是祖師畢竟是絕世天才,最終還是以其逆天的修爲擊敗了山魂,並且施展禁魂禁制將祖山山魂鎮壓。”馮穎說到這裡的時候發現沈謙的神『色』有些不對。
“你怎麼了?”馮穎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聽到祖師獲勝,有些激動。”沈謙氣息都有些粗重了。
“是嗎?當時我剛聽到的時候也很激動呢!”馮穎不疑有他,繼續說道:“將祖山山魂鎮壓後無論採用什麼辦法都不能夠將這山魂毀掉,畢竟,這山魂只差最後一步就能夠突破桎梏,早已是不滅之體。後來魂宗建立之後,祖師便把祖山山魂使用鎮魂碑鎮壓在外門。”
“爲什麼要鎮壓在外門?”沈謙有點不明白,按說祖山山魂這麼重要的東西,應該鎮壓在內門纔對。
“內門都在『蕩』魂山的範圍內,如果這山魂不離開『蕩』魂山的範圍,實力會不停地增長,總有一天會脫困而出,相反,如果能夠把它帶離原來的本體,就會逐漸消磨掉它的實力,最終逐漸消亡。”馮穎耐心地爲沈謙解釋着。
“那麼就不怕這山魂跑掉。”沈謙試探着問道,他已經把祖山山魂當成了自己的目標。
“當然不會,這山魂雖然被鎮壓在外門,但是絕對不是外門弟子能夠接觸的,鎮魂碑方圓十里不許任何外門弟子靠近,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在外門,有一處任何人不能涉足的禁地吧。”聽了沈謙的問話,馮穎微微一笑。
“那這山魂就沒有人看守。”沈謙又問道。
“當然有,那裡有兩名築基期長老專門看守,只要不是宗內發生了特別重大事情,他們就不必理會。”馮穎奇怪地看了沈謙一眼,她發現沈謙對山魂的事情特別關心。
“既然這樣,我們去外門幹什麼?”聽了馮穎的話,沈謙並沒有失望,只要不是結丹期修士看守,自己未必沒有機會。
“每隔一段時間,山魂的封印都會鬆動,這時,就需要加固封印,這是掌門師伯親自制作的靈符,只要激發這道靈符就能夠起到加固封印的作用。”馮穎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道金光閃閃的符籙,這道符籙上散發出龐大的靈力,一看就不是凡物。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動身吧,外門和內門雖然都屬於魂宗,但是之間的距離卻不近。”沈謙看看天『色』,對馮穎說道。在沈謙心裡,外門距離內門是非常遠的,當年,他要到宗祠認主,花費了足足三天的時間才趕到觀瀾峰。
“不會啊,好像也不怎麼遠吧,不過千里而已,你我御空而行,很快就到了。”馮穎疑『惑』地看着沈謙說道。
沈謙一怔,驀然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處在煉氣初期的菜鳥修真者了。千里距離,對現在的沈謙來說,確實不能稱之爲很遠的距離了。
沈謙和馮穎御空而起,向着外門的方向飛去。魂宗內門與外門之間劃分是極爲分明的,在內門和外門之間,有一道巨大的結界,名爲“天地界”,據說,之所以起這個名字是因爲此結界好像連接着天地一樣,也有人說這個名字是因爲內門和外門就如同天和地一樣,涇渭分明,差別巨大。
天地界主要是阻攔外門弟子隨便出入內門地界而設定的,如果沒有築基期的修爲,想要通過天地界就必須有宗派給的穿梭令。當然,以沈謙和馮穎築基期修士的身份,自是輕而易舉地穿越了天地界,沒有受到半點阻擋。
“既然回來了,你陪我回一趟我原來住的地方怎麼樣?”沈謙突然想去看看原來生活過的地方,畢竟自己的童年就在在那裡度過的,儘管這童年並不怎麼快樂。
“好啊。”馮穎一下子來了興趣,去看沈謙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馮穎舉得是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到了外門之後,兩人爲了不引人注意,沒有像來時那樣御空飛行,畢竟在外門出現兩名築基期修士絕對是轟動一時的大事情。沈謙住的地方名叫積步山,取“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之意,名字聽上去雖然不錯,但是卻是外門靈氣最爲稀疏的地段,魂宗之中修爲至上,對於沈謙這樣無依無靠之人,都會被分到積步山,除非以後發現資質不凡,否則一生可能都會在積步山上度過。
越是靠近積步山,沈謙的心情越激動,這裡可以說是他的故鄉了,在積步山上,寄託了沈謙太多的回憶,有過歡笑也有過痛苦,沈謙在這裡的生活不像童話那樣具有浪漫『色』彩,但是無疑是沈謙生命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世人曾說的“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大概能夠表達沈謙現在的心理。
看着沈謙激動的樣子,馮穎不由得感到好笑,都是築基期的修士了,竟然還那麼感『性』,分明就是一個沒怎麼長大的孩子。
馮穎用自己柔軟的小手握住了沈謙的手,沈謙一愣,他手裡的感覺非常好,馮穎的小手滑膩異常,攥在手裡很舒服,但是心裡卻很吃驚,不知道馮穎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做。
“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你像個小孩子一樣,安慰安慰你。”馮穎看到沈謙的眼神,臉『色』羞紅一片,慌『亂』地放開了沈謙的手,她的解釋也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