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內侍將王虎領到西宮內院,不過此時內院並沒有人,只有一張桌子擺滿了酒菜,上面擺着一對碗筷,內侍將王虎請到座位上之後,泡壺茶水,又倒滿了一杯酒,然後就各忙各的去了。
王虎現在怎麼說也是歸老希爾頓管理,而且還拿着人家的俸祿,所以王虎到西宮之後一直只中規中矩的坐在原地。
但是坐在原地左等等不來國王,右等老希爾頓還是沒來,王虎實在是無趣,但是既然已經來了,王虎就要把事情搞清楚,所以反正沒什麼事,索性在座位上修煉起來。
時間已經接近了九點,明月已經懸掛在當空,雖然王宮之中金碧輝煌,但是依舊不能與月光相比擬。
王虎倒是搞不懂老希爾頓到底是什麼意思了,既然寫信讓自己來,可是竟然這麼長時間連面都沒露一下,是不是有點過分,王虎的眉頭微微緊促,不滿意的站起身來,打算回旅館。
可就是這個時候,新任西宮王妃紅fen沐浴完畢之後,身上只披着睡衣走了出來,道:“是王虎公爵嗎?”
王虎一聽是紅fen的聲音,心中老大的不願意,可是沒辦法,只好應道:“回王妃,正是在下王虎。”
紅fen呵呵一笑,道:“公爵怎麼要走了呢?國王有點事情要處理,會晚來一會兒,所以先命我過來陪陪公爵大人。”
王虎施禮道:“既然國王陛下公務繁忙,那王虎就先告退了。”
“王虎公爵”紅fen看王虎真的要走,當下喝道:“請王虎公爵自重,就算你是一城之主,可也要在國王的麾下聽從調遣,國王既然讓你在這裡等,而且還要我陪你,你若是這麼就走了,不但你要受到懲罰,那豈不是連本宮也要受到株連之罪,難道你真的就忍心嗎?”
王虎看着紅fen梨花帶雨的,雖然心裡老大的不願意,可是違抗命令的這頂大帽子,肯定會把王虎壓垮,最起碼剛剛建立起來的根基轉眼就會煙消雲散的。
無奈之後坐回原位,心想你讓我等我就等,我倒要看看這老國王到底要幹嘛,若是自己想走,這王宮之中恐怕還真沒人能攔得住王我,王虎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紅fen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王虎面前,道:“王虎公爵,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圓啊俗話說舉杯邀明月,我們爲了月亮乾一杯吧。”
王虎端着酒杯,道:“每個月的這幾天月亮都會這麼圓,這是有定律的,王妃不會連這一點都不知道吧。”
“每個月的這幾天?定律?”紅fen喃喃的重複着王虎說的話,隨後眼睛一亮,道:“公爵還真是能開玩笑,你指的不會是女人的那幾天吧?”
“呃”
王虎徹底的無語了,原本就沒有好印象的紅fen此時在王虎的心底徹底的變成了妖異,只是王虎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方法把國王給騙的什麼都聽她的,老希爾頓現在就差一點變成傀儡了。
紅fen卻是微微一笑,道:“開玩笑的了,我看公爵這麼悶,酒也不喝,菜葉不吃,只喝那茶水,會不會是嫌棄我的手藝呢?”
王虎點點頭,道:“恩,今天的月亮確實很圓。”
“哦?”紅fen一愣,沒想到王虎還真是會打岔,呵呵一笑,道:“沒事,我不在乎那幾天的,我懷孕了”
噗
王虎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這回徹底的無語了,就連打岔的心思都沒有了,心想這老國王還真是厲害呀,不過這個紅fen更厲害,底細肯定不會那麼簡單的,說不定就是魔族變化的人類。
只是王虎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分辨人類和魔族之間的氣息,看着紅fen嬌媚的身段,渾身還不斷的散發着沐浴之後的體香,換任何一個男人也會心猿意馬,不過王虎的定力是空前強大的,紅fen越是**,王虎越是覺得厭惡。
“喲公爵是不是嗆到了,我幫公爵捶捶背。”
紅fen說着就向王虎靠近過去,王虎身形一閃,微微施禮道:“王妃請自重,王虎是臣民。”
“我的臣民?”紅fen呵呵一笑,道:“既然是我的臣民,那你就要聽我的嘍我現在賜你一吻,吻我的手。”
紅fen伸出自己的右手,眼睛死死的盯着王虎,似乎想在王虎的臉上找到破綻。
王虎眉頭微皺,思索了片刻之後向紅fen邁進了一步,伸手就要抓紅fen的右手時,眼睛突然一驚,急道:“王虎恭迎國王陛下。”
紅fen也是一驚,原本還以爲王虎已經被自己給征服了,沒想到希爾頓這個時候竟然詭異的出現了,當下趕緊回身請安。
可是紅fen卻又是一驚,因爲她的身後根本就沒有人,當下再看王虎,人已經站到了門外,很有深意的在看着天空中掛着的那輪明月。
紅fen氣的臉色通紅,不由的跺了幾下腳,沒想到常年打雁,倒是被雁啄了眼睛,憑自己的修爲就算是老希爾頓突破到玄妙境界巔峰,也完全能發現他的存在,可是當時那種情況竟然忽視了這些。
“不識擡舉”
紅fen說了一嘴氣呼呼的坐到了椅子上,也不管王虎能不能聽到。
前段時間當着王虎和伊莎的面,紅fen用自己在希爾頓面前的寵愛改變了希爾頓的注意,紅fen知道王虎會記恨她,可是紅fen要的就是這樣。
只有王虎知道紅fen的威勢,纔能有求於自己,所以紅fen就是要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可是沒想到王虎竟然是這麼有骨氣,偏偏不上自己的套。
紅fen自己喝了一杯酒,看着王虎的背影,道:“王虎公爵,你若是想走的話,大門就在那裡,你隨時可以走。不過今天我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的菜,又親自斟滿了美酒,不領情誼不要緊,你只要喝杯酒吃口菜,我紅fen絕對不會爲難你,是走是留你隨便,到時候我對國王也好有個交代,畢竟這是國王的一份心意,怎麼樣?”
王虎眼睛看着明月,今天的月亮確實不一般,幾十年難得一次這麼明亮,而且通體渾圓,除了上面星星點點有些坑窪之外,一切是那麼的完美。
手上王虎也沒閒着,在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枚人蔘果,放在手心裡不斷的揉搓着,然後又拿出一個裝丹藥用的小瓷瓶,把人蔘果的汁液裝到裡面,也就是剛剛完事,紅fen的話就飄了出來。
王宮的內侍似乎都是紅fen的人,不然他們也都是訓練有素之人,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這一點在這些內侍的身上完全能體現出來。
王虎將小瓶抓在手心之心,在大手的掩蓋下,一點都看不出來,徑自走到宮內,端起了一隻酒杯,道:“多謝國王陛下和王妃的盛情款待,既然陛下公務繁忙,王虎自不應該再來打擾,幹了”
王虎說完心裡這個彆扭,但是沒辦法,人在矮檐下,只能是先脫身爲主了。
王虎在不經意之間把人蔘果的汁液倒進了酒杯之中,然後仰頭一飲而盡,還把酒杯倒過來示意一下。
紅fen微微一笑,然後又看着桌上的菜。
王虎抓起筷子隨便夾了一口菜,扔進嘴裡嚼了幾下就嚥了下去,紅fen也不在意,還讚許的點點頭,道:“這樣不就好了,等國王陛下問起我來,我到時候就說公爵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而且還說了句好,那就不留公爵在這裡過夜了,我送送公爵吧。”
王虎聽了紅fen的話覺得嗓子有點幹癢,趕緊施禮道別。
出了王宮,王虎運用武能感覺了一下,沒想到這紅fen果然在酒菜之中下了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毒,不過好在王虎提前有準備,這一點都不算事。
王虎嘴角還泛起一絲微笑來,對王宮的護衛們也格外的熱情,因爲就在王虎走的時候,紅fen端起她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嘴角還泛起了一絲冷笑,這並沒有逃過王虎的五感。
要說這也沒什麼,只是王虎在放人蔘果汁液的時候順便還在紅fen的酒杯中放了一滴,以王虎的手法,紅fen自然是沒發現。
王虎也只是猜測的而已,若是紅fen有問題,用不了多時,問題就會顯現出來,所以王虎的心情不錯,也懶得和方法斂解釋,直接讓方法斂回旅館,王虎則是去找伊莎了,這樣的夜晚的確適合與伊莎分享一下。
第二天早上,王虎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伊莎就帶着兩名護衛偷偷的跑了過來,敲開了王虎的房門,端起王虎的水杯喝了幾口,直接坐到椅子上,氣喘吁吁的。
王虎難得偷個懶睡個好覺,這與昨晚的好心情分不開,不過卻被伊莎給破壞了,“伊莎,發生了什麼事?”
“亂了,亂了,哈哈”伊莎上氣不接下氣,很明顯是一路狂奔而來,然後指着身後的兩名護衛,介紹道:“從現在開始,她們就是我的護衛了,紅衣服的是胡靈,白衣服的是白靈。”
“二位辛苦了。”王虎給伊莎三人倒了杯飲料,“什麼亂了你卻這麼高興?”
“哈哈虎子你知道嘛,我爺爺現在快崩潰了,那個不知道哪來的紅fen消失了。”伊莎拍着大腿,一點都沒有淑女的風格。
“真的?那真還真是件好事。”
“可不是真的嘛天還沒亮的時候,王宮就已經亂了,我爺爺帶着護衛滿王宮的尋找紅fen,可是把王宮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你說王宮不但到處都是侍衛,而且在暗中還有高手隱藏,可是這些人全都沒看見紅fen是怎麼出去的,你說奇怪不?這麼個大活人就消失了。”伊莎可能是太高興了,說個不停,喝了口飲料又道:“我爺爺竟然還派人到我那裡找,說是我把紅fen給藏起來了,不然怎麼我一回來紅fen就不見了。看他急得那樣子,我真是解氣,這個紅fen早該消失。”
“什麼人?”
方法斂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王虎當下施展身法趕了過去,只見方法斂赤luo着上身,手中拿着寶劍站在旅館的房頂。
“怎麼了?”王虎也站到了房頂。
方法斂看着遠處,道:“你也起來了,我起來去廁所,沒想到遇見個盜賊,不過身法卻是奇快,我沒能追上。”
王虎點點頭,道:“能讓你這玄妙境界巔峰都追不上的盜賊,可能並不多見吧。”
方法斂年紀大,在吳隆國時也沒少處理過各種各樣的案子,寬慰道:“這種人就是練習的有加持速度的武能技,很常見,乾爹你不用擔心。”
王虎擺擺手,道:“老方,我當你是朋友,所以你不用這麼叫,當初那也只是個賭注而已,打賭這樣的事,不用過於認真,所以你還是叫我虎子吧。”
方法斂連連搖頭,道:“我方法斂怎麼說也是九尺漢子,吐口唾沫都是個釘,說過的話一定會辦到,若是乾爹你不喜歡這麼叫的話,我就不叫了,不過我的孝心一定不會比以前少。”
王虎點點頭,無奈道:“唉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我當你是朋友。”
回到房間之後,伊莎的護衛非常緊張的看着四周,自從上次遇刺之後,貝特爾特地給伊莎派了兩名貼身女護衛,這可是王室調教的護衛,雖然修爲只是玄妙境界大成期,但是卻也是不多見的,畢竟女護衛在伊莎的身邊會方便很多。
伊莎看見王虎回來之後,起身給王虎打來洗漱用水,道:“虎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王虎微微一笑,道:“沒事,只是遊蕩在這裡的盜賊而已,讓方法斂給碰到了,現在嚇跑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黑影從王虎的身前的窗戶掠過,王虎身形一閃,擋在伊莎身前,不過好在這只是一道黑影,並沒有其他的行動。
伊莎的兩名年輕女護衛也是嚇得不輕,也趕緊護在伊莎身前,白靈失聲道:“那是什麼?”
王虎搖搖頭,“不知道,太快了。”
胡靈卻把伊莎護在一邊,喃喃道:“原來傳說中的王虎也不過如此,以後再聽到那些神乎其神的謠言,我一定要反駁,那明明是一隻大鳥,他卻硬是沒看見,真是杯具。”
王虎微笑着並不在意,難道王虎要告訴她們,剛剛那道黑影不是人類,而是魔族?
不只是這些,黑影雖然一閃而過,不過卻扔過來一張紙條,王虎一直在手心裡攥着,爲了不讓伊莎擔心,所以就沒告訴她。
雖然同是武烈,而且也都是伊莎的護衛,但是白靈明顯的要柔弱一些,胡靈卻比較好勝,眼睛總是看着天花板,王虎也不與她們計較,坐在伊莎身邊,聽伊莎講着王宮發生的事情。
伊莎來的時候只有五點左右,時間一晃,現在已經八點,伊莎摸摸肚子,道:“虎子,我帶你去有好吃的地方去。”
伊莎身後的胡靈和白靈根本就沒有發言權,畢竟伊莎是主子,她們現在只是跟班,雖然玄妙境界的修爲做跟班,讓她們很不開心,不過主子既然是公主,情況就能好一點,至少不會傳出去那麼丟人,若是在一些小城,她們完全能成爲一任城主,而且還綽綽有餘。
方法斂正在練功,雖然方法斂也是玄妙境界巔峰衝關修爲,半隻腳已經踏進了無爲境界,但是卻一點都不偷懶,每天清晨必要將自己的平生所學都聯繫一遍,從中感悟着武能技之中的奧妙。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練武確實要刻苦,不過還是要看天賦的,否則一輩子都是白練,不然滿大街不都是玄妙境界的高手了。”
胡靈一身紅衣,出現在方法斂的身前,不鹹不淡也不指名道姓的說了一通,雖然人的樣子長得不錯,而且年紀也就是不到三十的樣子,比方法斂能小一些,不過王虎卻覺得胡靈的更年期可能提前了。
方法斂本身就是一憨厚的主,除了對金幣敏感一點之外,並沒什麼毛病,對錢的看重也是小時候窮怕了。
不過憨厚實在的方法斂聽見胡靈的話之後,撓撓後腦勺,粗壯的胳膊‘v’起來之後滿是大塊的肌肉,歪着腦袋想了一下,道:“我說姑娘,你是在說我嗎?”
胡靈眼睛一瞥,道:“姑奶奶我說誰還用你管嗎?這麼簡單的問題還要想這麼長的時間,看來我並沒有說錯。”
白靈卻是拉着胡靈的胳膊,眼睛眨巴眨巴的,不時的還瞥瞥伊莎,可能是怕伊莎怪罪,不過伊莎倒是把腦袋看向一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這下胡靈底氣更足了。
其實胡靈不知道,伊莎是在王室這麼打的溫室之中長大的,對很多事情都有好奇心,所以現在心裡巴不得想看一場打架呢。
方法斂雖然憨厚一點,可並不是傻子,一聽胡靈這話,當時就不幹了,道:“喲呵我說你這姑娘家,年紀不大還想充大輩兒,我辛辛苦苦的練功沒惹到你吧。不過看你穿着一身紅衣,不會是想急着嫁人吧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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