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大可不必驚訝於我們爲什麼發現他們佈置了顛倒乾坤術,其實我們當時並沒有發現。”張玄說道。
聽聞張玄所言,不只是隱戰,其他的隱學院高層也是紛紛相互對視,不明所以。
“第二波共計就是明鏡同學發動的鏡中水月術。當時我們組成了防禦法陣,其實我們的防禦法陣,因爲顛倒乾坤術的原因,並沒有成型。”張玄一一分析道。
“之所以明鏡同學的鏡中水月術沒有建樹,那是因爲你們的另一個顛倒乾坤術。”張玄說道。
“不可能,顛倒乾坤術疊加之下,根本不會對幻術本身造成影響。”一名隱學院的老師突然打斷張玄的分析道。
“也許你們演練過無數遍,但是,小五行法陣是殼學院最強的防禦法陣,這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小五行法陣利用五行相生的原理組成,所以,一火和他的隊員們早已經心意相通。顛倒乾坤術雖然顛倒乾坤,逆轉五行,但是一火等人早有察覺,早已經逆轉五行,由相生轉爲相剋,如此一來,小五行法陣依舊可以正常運轉。”
“原來如此。”衆人聽聞張玄所言,皆目錄恍然之色。
“當時的我並沒有被顛倒乾坤術影響,所以我只是被最初的大幻術影響了心神,不過因爲之前有準備,這點幻術影響,對我來說,還可以堅持。”張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水,潤了潤嗓子道。
“隱戰的攻擊,對我來說,還欠缺了一些,所以我輕鬆的在顛倒乾坤術中躲避他的攻擊,至於後來的霧裡看花,那是一個真正的幻術,我並沒有實力破解,至於如何解開的,這就需要隱戰爲各位解答了。”張玄說完,抱了抱拳,隨後安靜的坐了下來。
“隱戰,最後的霧裡看花術,你是如何讓張玄破術的呢?”長髯老者見此,目光頓時轉向了一旁的隱戰。
隱戰見長髯老者望向自己,卻並沒有立馬解釋,而是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叔叔隱憂。
由於彷彿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般,依舊和一旁的何平老師有說有笑。
隱戰見隱憂並沒有在意,便是起身。
“霧裡看花術是在比賽之前,學生的本家叔叔匆忙之下交予我的,因爲學生天賦有限,並沒有融會貫通,所以那霧裡看花術是有瑕眥的。我並沒有成功的將張玄拉入我的潛意識海,而是掉入了張玄的潛意識海。唯一脫困的辦法,就是讓張玄攻擊我的本體。”隱戰說道。
“潛意識海里,應該和現實世界相差不大,爲什麼不在對方的潛意識海中一決高下,而是貿然讓對方攻擊你的本體呢?”長髯老者聽着隱戰的敘述,對不解之處提出了質詢。
“這就要說到張玄潛意識海的奇特之處了。”隱戰看了看張玄,見張玄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便是繼續說道。
“張玄的潛意識海,造化弄人,匪夷所思,奇淫技巧和我們熟知的一切都不相同,在那裡,更多的是學徒,而學徒是沒有靈力的,所以,在張玄的潛意識海,也沒有靈力的存在。學生也就無法做出任何的攻擊手段。”隱戰粗略的描述了自己在張玄的潛意識海的所見所聞。
“真是奇特,在靈界,我尚未見過沒有靈力存在的地方。看來你一招走錯,滿盤皆輸的結局也是可以理解的了。”長髯老者捋了捋鬍鬚,點頭表示理解。
“隱憂,您作爲隱城城主,對這一比賽的結局,有何感想啊?”長髯老者彷彿在責怪一般看着和別人聊天的隱憂。自宴會開始,隱憂就沒有正眼瞧過自己,這讓長髯老者壓着一肚子的不滿,此時藉助着這個話題,向隱憂發難道。
“比賽,總有個輸贏,看開了就好。”隱憂毫不在乎的說道。
“那你可知,這一比賽,讓我院蒙受了多大的損失嗎?”長髯老者突然語氣一轉,變得慍怒道。
“損失?我院哪來的損失?莫不是我堂堂隱學院也參與了那雲錦土豪的賭局?”隱憂目光直直的看向長髯老者,氣勢絲毫不輸。
“大膽,隱家早已落敗,你卻故意隱瞞,僞造幻象,玩弄整座影城人於鼓掌,作爲一城之主,你罪該萬死!”長髯老者身旁的中年人此時卻突然跳出來說道。
“隱瞞?我自始至終何來隱瞞?隱城的每一次危機我都如實上報了隱學院,懇請學院支援,檔案都記錄的清清楚楚,我隱家堂堂數百兒郎,皆因護城而亡,墳塋累累,不知學院何時曾派人去祭拜過!這次比賽,我也將那最強幻術霧裡看花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了隱戰,不知學院又爲他提供了何等幫助,這一切的一切,如同因果,早已註定。”隱憂突然憤怒的說道。
“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對院長說話。”中年人聽聞隱憂所言,立馬跳出來說道。
“院長?哈哈,要實力沒實力,要能力沒能力,我曾幾何時承認過他是院長?若不是仗着自己有兩個臭錢,控制着隱城的財政命脈,你們也配坐在這!”隱憂直接指着長髯老者的臉臭罵道。
“這!”雲錦城一衆人和殼學院一衆人全都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原先以爲只是單純的過來吃個飯,現在卻變成了這番場景。
衆人此時都不敢發聲,空留隱憂和那中年男子站立在圓桌對面,相互指責。
“讓各位見笑了,宴會到此結束吧。”
長髯老者見隱憂竟然破天荒的敢和自己硬扛,自覺下不來臺,便是開口說道。
“承蒙院長款待,我們就先告辭了。”何平老師早都洞察了一切,神識傳音之下,所有云錦城學員和殼學院學員都紛紛起身,恭敬作揖後便是離開了席位。
“哼,隱憂,如今的隱家可不是當年的隱家了,你可要爲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
待衆人都離開只留下隱學院的人之後,那中年男子頓時叫囂道。
“代價?哼,就將這病入膏肓的隱城全部給你們又何妨!隱戰,我們走!”隱憂絲毫不理會中年男子的威脅,直接招呼隱戰,離開了接待大廳。
“爺爺,今天的隱憂,怎麼如此硬氣了?”中年男子見隱憂和隱戰離開,頓時卸了氣勢,如同太監一般躬身在長髯老者身側,身體顫慄的說道。
“他已經醒了。”長髯老者望向二人早已離開的方向,目光森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