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知道,在完成傳送之後,就是直面獸海的衝擊了。
“大家都注意通訊符籙的信息,我先去前線。”張玄只是丟下一句話,便是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衆人也沒有在意,而是紛紛拿出丹藥來,一股腦的吞服下去之後,便是打坐恢復起來。
“不知道靈蚺一族答應的事,是否能履行。”張玄向着秦政所在的位置疾馳而去。
“張玄!你等等我!”突然一道人聲傳了過來。
張玄一愣,不可思議的向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我的天哪,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應該已經隨着傳送陣離開了嗎?”張玄看清是誰之後,一拍腦殼,頭痛說道。
“人家捨不得你嘛。真正的愛情,是需要共患難的。”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少穎。
先前,大家在練武場集合的時候,少穎也是在人羣裡的。典獄長也是千叮萬囑,務必儘早離開雲錦城,少穎當時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是少穎並沒有最先離開,在傳送陣開啓的時候,突然發現有重要的東西忘了帶,所以趕忙回到了住所。
等少穎往傳送陣這邊趕的時候,卻看見張玄的遁光,趕忙呼喊起張玄。
“哎呀我的小祖宗哦,什麼東西能夠讓你在這麼重要的關頭跑回去拿呀?”張玄氣得跳腳,只想一個大耳刮子抽過去,好讓眼前這個笨女人恢復些理智。
“噔噔蹬蹬,看!”少穎可不管張玄那張牙舞爪癲狂的模樣,而是手中靈光一閃,一張古老的符籙出現在少穎手中。
張玄一眼就看出了那符籙的來歷,正是之前爲了比賽,王德發花了重金求購的一張“鬼畫符”,是鬼族之物。
“我去練武場之前,就已經把它收拾好了,可是走的太匆忙,竟然落下了,這才返回家裡取了回來。你送我的東西,我怎麼會輕易遺棄。”少穎撫弄着那張符籙,眼神脈脈的說道。
“唉,真不好說你什麼,這傳送已經結束了,人員都到前線了,你現在再想走,唉,不可能了。你讓我怎麼向你爸交代呢?”張玄抓耳撓腮,看着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女孩,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你這麼怕我爸?”少穎似笑非笑的看着張玄。
“你這是什麼話?我怕他?笑話!我只是,只是怕承諾他的事情做不到。”張玄瞪着少穎,裝作一副兇橫模樣,只是眼前少穎的臉,竟然慢慢變成典獄長模樣,這讓張玄內心不由一震。
“無聊,都什麼時候了,還玩變身術!”張玄欲哭無淚道。
“我就說吧,你還是怕我爸的。嘿嘿,準女婿怕岳父。”少穎古靈精怪的說道。
“亂扯,你既然這麼想跟着我,那就好好跟着,別走丟了,不然被那獸族擄了去,當作壓寨夫人,給他們生妖獸寶寶。”張玄嚇唬着少穎,隨後頭也不回的向前行去,那些儲存在身體內的靈力不多,使用飛行術前行,那就太浪費了。
“丁校長、費凡教授,你們也過來啦,看來張玄那邊進行的很順利啊。”秦政見費凡教授帶領增援人員過來,不多時丁校長也帶領一衆人過來,這讓秦政內心安穩了不少。
“情況如何?”費凡教授來不及和衆人寒暄,直接問起了戰況。
“不容樂觀,現在只是一些低階妖獸在衝擊着雲錦城,我們已經組織過幾次反擊,我們派出去的反擊小隊,都是有去無返,想必已經被消滅了。”秦政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敘述着,在他的身後,一副長長的書卷攤擺在那裡,書卷從左至右寫滿了人名,只是左起開始,就有很多的人名下劃了紅線。顯然,那些被畫了紅線的人,已經陣亡了。
“派出去了三批,高階妖獸又遲遲不現身,這和以往的獸潮完全不一樣。這獸潮之後,必然如張玄所說,有着走獸一族的指揮。他們現在在慢慢消耗我們的實力,長此以往,我竭彼盈,終是死路一條。我建議從現在開始,不論低階妖獸如何衝擊雲錦城,都不要再派人出去迎戰。”費凡教授說道。
“一切都聽教授指示。”秦政對費凡教授的分析也是十分認同,隨即便是答應下來。
低階妖獸還在不斷的衝擊着雲錦城,一處城牆在持續的衝擊下已經出現破損,妖獸羣如潮水一般涌入了雲錦城。
“報,獸潮已經進入雲錦城!”來報的雲錦衛還一臉的稚嫩,顯然他進入雲錦衛時間不長。
“唉,隨他們去吧,雲錦城已經是一座空城了。”費凡教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彷彿這短短的一句話抽空了他身上的全部力氣。
“我爺爺他,他好像在城裡!”那名稚嫩的雲錦衛淚眼婆娑的說道。
“孩子,相信我們,相信你爺爺的選擇。”費凡教授內心突然被這句話刺痛,只能安慰道。
那名雲錦衛一咬牙,眼淚無聲的滑落,隨後緩緩退了出去。
張玄這時候已經帶領着少穎來到了前線。
“怎麼還有低階學員沒有傳送走?”丁校長最先認出來身着雲錦學院服的少穎,大爲驚訝的說道。
“這不怪您,是我的錯。”張玄見少穎低頭不語,當下挺身而出道。
“這位是典獄長的千金吧,典獄長人呢,若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現在身處前線,恐怕會氣得發飆吧。”費凡教授突然認出了少穎,當下打趣的說道。
“張玄!”典獄長的聲音傳了過來。
“說曹操曹操到。”張玄捂着額頭,揉搓了一下僵硬的臉,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你答應我的,怎麼回事!啊!”典獄長雖然只有寶境實力,但是爲了女兒,此時即使面對着虛境實力的張玄,也絲毫不懼。
“爸,你別說張玄了,是我不好,我捨不得您和媽媽。”少穎紅着眼眶站在張玄和典獄長中間,楚楚可憐道。
“哎呀,乖女兒哦,你這不走,不是給我添亂嗎?還有,張玄,你小子犯的錯,我施某人記下了,這次獸潮過後,我們再慢慢算賬!”典獄長已經不肯放過張玄,而少穎則是一下跳到典獄長身上,吵吵嚷嚷的分散着典獄長的注意力,將典獄長忽悠出了營帳。
“這特麼都叫什麼事啊!”張玄憋着一肚子的委屈,此時卻無處發泄。
看着不斷涌出的獸潮,張玄低聲呵罵一聲,便是手中光芒一閃,左手化作鎖鏈,右手化作長劍,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便是向着獸海衝了過去。
一時間,妖獸慘叫聲四起,張玄所過之處,殘肢橫飛,妖血噴灑。
“他出來了!”夜遊鳴那幽綠的眸子散着嗜血的光芒。
一旁的麟天,身後已經站立着數十名虛境妖族強者。在聽聞夜遊鳴所言之後,麟天也是緩緩擡頭,金色的眸子閃爍着妖異的光芒。
“諸位,該你們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