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一來到窺組織的接待大廳,不等張玄說話,那接待員便急慌急忙的朝着他們小跑了過來。
“哎呀大人,您可回來了,小的已經在這裡等候您多時了。”那接待員一臉急切的說道。
“別急,你慢慢說,怎麼了?”張玄見那接待員急切模樣,趕忙安慰道。
“那個,大人,總部有一名正職長老曾來詢問您的去向,小的以爲您一直在庇護所,沒想到您不在,所以那名長老面色不善,估摸着小的要遭殃了,那正職長老臨走的時候丟了個信件讓我轉交給您,如果您和他再碰上,您可要爲小的美言幾句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可萬萬不能丟了這份差事。”那名接待員帶着哭腔顫巍巍的說着,隨後從儲物戒中拿出了信封來。
張玄接過信封,神識一掃而過,隨後便是微笑道:“沒事沒事的,只不過是我的一名老友,他人很好,到時候我給他說說這事,你別放在心上了,忙去吧。”
那接待員聽聞張玄所言,這才臉色稍微好看了些,一步三回頭的走向接待臺。
張玄則是和幽冥、狗蛋三人通過端口來到自己的庇護所。
“你們終於回來啦,噹噹噹當,怎麼樣,漂亮嗎?”
張玄幾人剛一推開院門,就見麒玉在院中等候多時。
“這不是那個七彩琉璃簪嗎?你從哪弄來的?”幽冥一眼便是認出那插在麒玉頭上的玉簪,一臉驚訝的問道。
“麒玉大小姐當然看不上市面上那些個高仿的假貨,估計是個正品吧。”張玄聽聞幽冥所言,也是看向那七彩琉璃簪,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道。
“沒想到你們兩個臭男人還有點眼光,這確實不是高仿的假貨,而是我從那個全界拍賣行拍賣而來的,花了些小錢。”麒玉毫不在意的說着,玉手在那七彩琉璃簪垂下來的彩珠上不斷的撥弄着。
“三百萬買了這麼個玩意,啊,我的錢。哦,我的心,怎麼好似在滴血。”張玄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哀嚎着。
“那個,拍賣行不是要邀請函的嗎?”幽冥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花五百萬買一個不就行了。若不是我先前用了點,湊不夠一千萬金,不然這五百萬都省了。”麒玉毫不在意的說道。
“我的錢你就是這麼花的?”張玄被嚇得差點栽倒在地。
“什麼你的錢,那是我的錢,我憑本事借的,你可別弄錯了。”麒玉看着張玄哀嚎的模樣,卻更加興奮,將那七彩琉璃簪從髮髻上取下,小心翼翼的撫摸着,隨後光芒一閃收入了儲物戒中,一臉的嬌縱模樣。
“哦吼,一千萬金,啪,沒了!”幽冥在一旁雙手一拍,兩手一攤說道。
張玄見幽冥這般模樣,頓時只覺得天旋地轉,慌忙扶住一旁的狗蛋道:“狗蛋啊,哥哥我掙錢不容易,你以後可要省着點啊。”
狗蛋似懂非懂的看着張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唉,算了,錢沒了可以再賺,有錢難買爺高興。幽冥,你和我進屋。”張玄揚了揚手中的信封,對着幽冥說道。
“這就來。”幽冥見張玄如此慎重模樣,趕忙和張玄進入屋內。
“真是個掉進錢眼裡的傢伙,誰要是跟了你,估計得被你摳門摳到死。哼!”麒玉見二人進了屋,這才做個鬼臉表達自己的不滿。
“藍柯長老,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張玄將房門關上,隨手佈置了個防偷窺的法陣,隨後說道。
“知道的,他當初分管雲錦城的窺組織,最後一次見他還是在那封印之地,這麼算來,也有數月未見了。”幽冥回憶道。
“是的,那也是我第一次見他,在殼城碰到祝天齊長老以後,我得知他被調到了窺組織的央城總部,現在正在總部任職,這封信就是他命那接待員轉交給我的。”張玄說道。
“不知道他會在信中說些什麼,最好不要是什麼壞消息才行。”幽冥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只不過他那麼急匆匆的來找我,一定是有急事的,信中只說讓我到達庇護所之後立刻聯繫他,讓他過來,有事相商,其他的倒是沒說什麼。”張玄躊躇道。
“我們和他其實沒什麼交集,不過同是雲錦城出來了,也算是老鄉了,他斷然不會害我們纔是,要不挑個時間,邀他過來?”幽冥不知道張玄在擔心什麼,隨後試探性的問道。
“你準備一下吧,他要是過來,恐怕瞬間就到了,畢竟他可是虛境強者,那傳送界可是神出鬼沒的。”張玄說道。
幽冥點了點頭,隨後推門而出,不過很快就回來了,端着些酒水吃食,將臥室稍微整理了一下,幽冥便點頭示意張玄,準備就緒。
張玄這纔將那信封拆開,隨後略一抖動,那信件便突然燃起了火焰,隨後直接被燒成了灰燼飄落在地。
張玄盤腿坐下,靜靜地等待着。
不多時,周圍的空間一陣扭動,一道黑色的通道突然浮現。
“哈哈,張玄小友,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啊?”藍柯人身未見,聲音卻傳了過來。
“在下張玄,在下幽冥,見過前輩。”張玄和幽冥趕忙起身,畢恭畢敬的作揖行禮。
這時,藍柯的身形才從通道內浮現而出,見二人如此大禮,也頓時回禮道:“哎呀,都是老朋友了,再說你現在也已經是客座長老,我倆同級,不必拘泥於這些小節的。”
“前輩請坐。”張玄見藍柯現身,趕忙招呼道。
幽冥此時也識趣的爲藍柯斟上茶水,遞上吃食。
“客氣了,我這次過來找你,也不過是嘮些家常,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藍柯笑着接過茶杯說道。
“我們初來央城,又和挑戰組們走散了,萬般無奈纔想到組織,還沒站穩腳跟,能遇到您,那真是太好了。”張玄客套的說道。
“我來央城也沒多久,不過早來幾日,也才適應了這裡,央城嘛,畢竟不像雲錦城,在這裡活動,有太多的規矩和禁忌,今天正好和你們聊聊,免得到時候吃了暗虧。”藍柯拿起一塊糕點,慢慢的咀嚼的說道。
“我今日出門逛了逛,雖然沒什麼收穫,不過確實感覺央城龍蛇混雜,如果沒有熟人,恐怕真的要吃虧了的。就比如那拍賣行,其中就有不小的門道。”張玄看了看幽冥,隨後委婉的說道。
“門道?那拍賣行之前也聯繫過我,不知你發現了什麼門道,可否細說?”藍柯突然來了興致。
“之前我們出門逛街的時候,聽聞要想參與拍賣,必須要有邀請函,不過我和張玄家底子比較薄,沒能捨得花錢去買一張邀請函,所以那拍賣行,我們也就沒能去看。”幽冥突然接過話頭說道。
“邀請函?要買?你可別被那些商業區的商人們給忽悠了,他們就會坑蒙那些初來乍到的人,騙幹了他們的荷包,最後只能在央城找個餬口謀生的活計,供他們驅使。這邀請函我也是有一張的,是剛到央城的時候,全界拍賣行送過來的,哦,對了,張玄,你不是也有着虛境的實力嗎?爲何他們沒有聯繫你呢?這不正常啊。”藍柯說着,突然轉頭看向張玄。
“不知前輩可曾聽聞隱學院的事了?”張玄說道。
“略知一二,說是雲錦城的挑戰組洗劫了隱城錢莊,此事真假,組織還在調查。”藍柯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們只是拿回了屬於我們自己的那一份,爲此還差點丟掉了小命,我的境界,也是在那時候掉落的。”張玄苦笑着說道。
“你啊你,別人都害怕境界掉落,你倒好,境界掉落就如同家常便飯,按你所說,你是沒有獲得邀請函咯?”藍柯一邊拍着大腿一邊說道。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的同伴倒是捨得花錢,花了五百萬金從全界拍賣行買了一張。買了個玉簪,而我,連邀請函是啥模樣都不知道。”張玄抿了抿嘴脣自嘲道。
“也就一個普通的函件,噥,就是這個,若不是拍賣行的規矩,不能轉贈他人,我都可以將這個邀請函送給,畢竟我也用不到。”藍柯從儲物戒摸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邀請函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我可以打開看看嗎?”張玄壓抑着內心的激動,表現得十分隨和。
“隨便看。”藍柯說道。
張玄將那邀請函拿起,隨後便是仔細的打量起來,彷彿是第一次見邀請函一般。
“前輩,我們初到這央城,您剛剛說着央城有很多禁忌,不知能可否爲我們解惑一二。”幽冥見張玄沉迷於邀請函,爲了防止藍柯看出端倪,特地和藍柯攀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