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休整一下,準備迎接第三場試煉。”第一人見張玄竟然能夠在三息之內施展烈焰術,猶豫了一陣之後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這魔族新術並不耗費靈力,只是耗費些心神罷了,讓他們修整,有點誇張了吧。”刀疤疑惑道。
在這一衆參加試煉的學員中,除了凌霜,就屬御靈學院的刀鋒實力最強,此時給衆人修整的機會,對於刀鋒來說,可是會縮小優勢的。
一衆領隊老師竊竊私語,而考覈組的五位老師也是面面相覷,不知第一人作何打算。
再去看第一人,卻見他拿出一塊通訊玉佩,單手掐訣,發送着信息,不知是在何人商量着什麼。
趁着這修整的間隙,一衆參加試煉的學員此時也放下了緊繃的神經。
“看不出來啊,張玄,我以爲你會第一個被淘汰,沒想到你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對你的認知。”彩鱗靠着那孤立區域的屏障,笑吟吟的說道。
“彩鱗學姐,您可別拿我取笑了,都是僥倖,運氣而已啊,我這靈境實力,能夠走到這一步,也在我意料之外的。”張玄故作誇張的說道。
“你小子,說,到底還隱藏了什麼後手,我可不信殼學院作出寧願讓你參加比賽,也不願意讓他們自己的學員來試一試這麼荒唐的決定。”廣泊此時也好奇的問道。
“先不聊我,二位學長,你們看了我給你們的東西了嗎?”張玄突然對站在不遠處的羅成和羅浩二兄弟遙遙說道。
“還沒來得及看,當時正在煉丹的緊要關頭,不過現在沒事,我們倒是可以研究研究。”羅成和羅浩二人見張玄喊自己,也湊了過來,隨後二人將那張玄交予的卷軸和令牌拿出來,細細研讀起來。
“廣泊學長,你是怎麼想的,竟然被張玄忽悠了?”彩鱗見羅成和羅浩拿出那熟悉的令牌和卷軸,當下便是明白了什麼,隨後對着廣泊說道。
“怎麼說呢,像我這種人,要想在這靈界混出個名堂來,光靠家師的背景和資源,是萬萬不可能的。如果有機會,我也想試試自己的能力,現在張玄正好有這麼一個平臺,而且沒有多少限制,我何樂而不爲呢。”廣泊隨口說着,語氣中帶着些許失落,在說到後面時,眼睛裡竟然閃爍起了憧憬的光芒來。
“可是他只有靈境的實力,哦,不,現在是寶境實力了,可是還是難以讓我臣服,好歹我也是個虛境強者,怎麼會屈居於一個弱者之下,這要是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彩鱗氣鼓鼓的反駁道。
見彩鱗這般模樣,隱戰也湊了過來。
“彩鱗學妹,你難道就不疑惑他們雲錦學院和殼學院是怎麼一步一步通過學院挑戰賽站到這央城角鬥場了嗎?”隱戰一口氣不帶停頓的說出一句長長的問題。
“有什麼好疑惑的,我聽說殼學院有着最強攻擊和最強防禦,你們隱學院雖然精通幻術,但是他們就像套着烏龜殼的戰士,打着不疼,撓着不癢的,時不時再給你們來一下,光是消耗,你們就贏不了。”彩鱗不假思索的說道。
“如果你抱着這樣的想法到我們隱學院挑戰,即使你有虛境的實力,我也有辦法讓你們在不知不覺中落敗。”隱戰聽聞彩鱗所言,有些好笑的說道。
“隱戰學長,你這樣說,我可不信了,等這試煉結束,我可要跟你約一場,戰一戰。”彩鱗聽隱戰這麼說,當場就有些不信邪了,擼着袖子說道。
見彩鱗一副要動手的模樣,一旁還在盤坐的其他學院的一衆學員紛紛湊過來看熱鬧。
“隱戰,你莫不是慫了?”刀鋒抱着胳膊,一臉霸氣的揶揄道。
“隱戰,我賭你不敢,你要是敢應戰,我跟你姓。”歐冶此時也慫恿道。
隱戰看着圍過來的一羣人,搖着頭笑着說道:“不是我不應戰啊,現在正在試煉的緊要關頭,大家就不要節外生枝了,後面我請大家喝酒,怎麼樣?”
“看,我怎麼說來着,慫了。”刀鋒聽聞隱戰所言,還不忘再次調侃他。
“哼。”彩鱗見隱戰服軟,也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小嘴一嘟,別過頭去,一臉的不爽。
“各位領隊老師,各位參加試煉的學員們,因爲到目前爲止,大家的成績都十分的優秀,而進入央學院洗靈池的名額確實有限,所以這第三場的試煉,我們將改變規則。”第一人在通過通訊玉佩和神秘人溝通了一陣之後,這才宣佈道。
“改變規則?怎麼回事?”不等一衆領隊老師和學員們的反應,考覈組的陶端最先發問道。
“我和上面反應過了,洗靈池目前有央學院的優秀學員在佔用,所以可能要在試煉組這邊淘汰幾名學員。我知道你們都很優秀,但是這名額有限,還希望大家理解一下的。”第一人倒是十分坦然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的明明白白。
“優秀學員?有多優秀?”何平老師此時第一個站出來,眼神也沒以往的和藹,而是變得鋒利嗜人起來。
“有多優秀?何平,不是我說,那些學員,在那天榜上,也是十分靠前的存在,不是你們這些領隊老師們能夠輕易得罪的存在。”第一人絲毫不給何平老師面子,直接說道。
角鬥場中,一衆參加試煉的學員頓時沉默了。
一衆領隊老師也沉默了。
考覈組的老師們也沉默了。
“副城主,這樣安排,不好吧。”一旁的侍從在屏幕上見到這一幕,頓時有些擔憂道。
“勇者之所以稱之爲勇者,是因爲他們明知不可爲而爲之,如果他們甘願放棄這次試煉的機會,那就失去了鬥爭的心,沒有鬥爭之心,想要在這靈界亂世中生存,恐怕是癡人說夢。你先別說話,看看他們的表現。”副城主盤弄着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兩個文玩核桃,悠悠的說道。
“第一人師叔,學生有話說。”張玄此時見衆人都不言語,咬了咬牙站出來說道。
“你但說無妨。”第一人此時見張玄說話,雖然有些突然,但是卻如同早有預料一般。
“貴學院到底爲我們這些前來挑戰的學院,提供了多少名額?”張玄眯着眼睛,看着漂浮在半空的第一人,目光灼灼如炬。
第一人看着眼前那青澀的臉龐,內心也只爲之一振,這小子,在想什麼。
第一人皺了皺眉頭道:“這屬於機密,其實不方便對你們透露的,不過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和你說吧,我們央學院,其實只爲你們準備了四個名額。”
“什麼?”
“四個?”
“太過分了!”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
一衆領隊老師大聲的質問着第一人,而第一人則是輕描淡寫的手一揮,便是用將一衆領隊老師直接捆了起來。
“第一人,你過分!”王維一拳打在那屏障之上,那屏障卻絲毫未動。
“鏗鏘!”長刀出鞘聲清脆,卻見刀疤從儲物戒直接抽出一把長刀來。
“轟!”
刀疤奮力,虛境實力,全力一擊。
衆人望去,卻見那屏障只是出現一道裂縫,但是轉眼間便是重新彌合,恢復如初。
一衆領隊老師見此,雖然震驚,卻絲毫不慌,身上靈光紛紛閃爍而起,欲將那屏障打破。
“我說了,試煉不結束,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從這角鬥場離開。”第一人也爆發出無與倫比的靈力波動,氣勢絲毫不遜色一衆領隊老師。
“第一人師叔,學生還有話說。”張玄對領隊老師們的境遇置若罔聞,即使領隊老師們的靈壓和第一人的靈壓向他席捲,也不能讓他動搖分毫。
“張玄!”
“張玄!”
“張玄!”
呼喊的不是別人,正是廣泊、隱戰、青桑。三人見張玄處在數十位虛境強者中間,不由得爲他捏了把冷汗。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第一人目光冰冷,面對着昔日同窗和一衆青澀學員,絲毫沒有任何情感波動,冰冷的如同猛獸。
“洗靈池如果全部清空,能夠容納多少人?”張玄聲音不大,卻堅定異常。
“洗靈池分內外圍,內位十六席,中位三十六席,外位一百零八席。”第一人的氣勢沒有因爲回答張玄的問題而有絲毫的消散。
“央學院爲我們提供的洗靈池是何席位?”張玄繼續追問道。
“中位。”
“也就是說,央學院佔用了內位,中位,外位共計一百六十席,是也不是?”張玄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怒火說道。
“這和你沒有關係。”第一人輕蔑的看了張玄一眼,冷冰冰的說道。
“和我可能沒關係。但是,和你們有沒有關係?”張玄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再去看第一人,而是轉身看着一衆參加試煉的學員說道。
“……”
無人說話。
張玄見此,輕蔑一笑。
“貴院學員要獲得進入洗靈池的名額,該是如何方法?”張玄繼續問道。
“挑戰那些獲得席位的學員,爭搶他們的名額。”第一人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我有一個提議,不知第一人師叔能否不介意聽上一聽?”張玄突然說道。
“提議?還輪不到你來說。”第一人擺了擺手,又看了看一衆領隊老師。
“張玄,你說,我們聽着。如果行得通,我們支持你。”一衆領隊老師見自家學員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連吱一聲的勇氣都沒有,當下便是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齊聲說道。
“你且說來。”第一人見一衆領隊老師沒意見,便是說道。
“這試煉,如果只能選出四名學員進入央學院和洗靈池,我覺得意義不大,已然背離了挑戰組的初衷。所以,學生斗膽,借挑戰之名,挑戰中位三十六席中的十四席,不知第一人師叔,意下如何?”張玄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也是一陣突突,畢竟除了隱戰和青桑外,其他人的實力,他作爲窺組織的長老,雖然略有了解,但是真正的實戰,卻是一概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