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語了,還就有這麼無聊的人。”王胖子不知從哪跑過來搖醒了張玄。
“天塌了啊,看你慌慌張張的。”張玄正在做美夢,這被人搖醒,正準備發飆,一看是王胖子,便硬生生的將火氣給壓了下去。
“天道是沒塌,你聽我說啊,今天本來第七名的,但是有個被淘汰掉的“鷹”,真不知道是腦袋抽了還是怎麼滴,用了邀戰申請,邀戰我們。”王德發翻了翻白眼。
“看來你的金錢大法不怎麼好用呀。”張玄打趣道。
“他們不缺錢,你知道他們是誰不?”王德發說道。
“誰?”張玄有些好奇。
“副城主的兒子,秦安。”王德發說道。
“秦安?他不是和我們一條船的嗎?”張玄也略有詫異道。
“他父親最近和小墨的父親在政見上有些不和,這孩子想替他老爸找點場子。”王德發捏了捏拳頭道。
“秦安,確實有點棘手了,給錢他看不上,打他吧,以後小墨的父親鐵定難做。”張玄說着。
“我們總不能不應戰吧,外面的賠率那麼高,輸了不可怕,就怕失信於人,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讓我沒法交代啊。”王德發哭喪着臉說道。
“你呀你,都是你自找的,你和主任溝通一下,我們應戰。朋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有符籙。”張玄眼底涌起一絲冷意。
“買輸買贏,買定離手啊,最新消息,鷹對戰秀,學霸隊伍碾壓學渣隊伍了,目前賠率一賠十。”
“秀竟然應戰了,我的天哪,不要命了。”
“可能是有什麼底牌吧,你覺得呢。”
“不清楚,估計贏的概率還不足百分之一呢,雙方都是有關係的,看見沒,官二代,富二代。”
“那這場怎麼買?”
“正常人都會買。”
“說的也是。”
學校一處黑暗的角落,賭局已經悄然開始。
“雙方請入場。”教導主任說道,不像之前那幾場比拼,大家勢均力敵,他需要隨時觀察學員們的動態,防止在比賽過程中出現重傷或者死亡事故,不過這一場,教導主任甚至搬過來了一把躺椅躺在一旁。
“久違的太陽啊,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熟悉完了就開始吧。”教導主任說着便是躺在了躺椅上。
“鷹之隊隊長秦安,攜手符籙班和咒語班尖子生,向秀之隊發起邀戰。”秦安冷笑道。
“秀之隊隊長張玄,攜手雲錦城首富之子王德發、副城主之子墨然、雲錦城商會會長之子黃林,應戰!”張玄不卑不亢的說道。
“趕緊開始吧。”教導主任不耐煩的說道。
在雲錦學院,關係,是沒什麼用的,實力纔是安身立命之本。
“哈!”只見秦安大喝一聲,雖然面對的是本院學渣隊,但是依舊拿出了全部實力,先是在身上施展了防禦符籙,然後手上掐訣,烈焰術!秦安身後的其他隊員也是毫不含糊,各自施術,做好了防禦和攻擊姿勢。烈焰在他們手中吞吐閃爍着。
“來得好。”張玄大笑一聲,小墨從儲物戒摸出大量符籙,直接堆放在張玄身前,將四人身形隱藏其中。
“我的天哪!”
“土豪啊!”
“敗家,敗家啊。”
“這難道不算作弊嗎?”
臺下觀戰衆人無不發出驚歎。
“這得多少錢才能堆出來這麼多的符籙?!”有觀衆開始計算。
“沒有垃圾符,全部入流了!!!”
“算最低價,最低價,三十金。這一堆,少說得上萬張符籙了。三十萬金?!”
“裡面閃着靈光的,好像不全是下品符籙啊。”
臺下觀衆議論紛紛,臺上秦安幾人卻臉色發白。
沒想到他們有這麼多錢來買這些符籙。
“上!”秦安一聲令下。
只見秦安手中烈焰暴漲,形成一道烈焰劍,直直的刺入眼前那堆符籙牆之中。秦安身後隊友也不含糊,都用攻擊術對符籙牆發起進攻。
“張玄,我們就這麼當烏龜沒事吧。”王德發通過透視術看着外面正在瘋狂進攻的秦安等人說道。
“應該沒事,最外面我準備了一千張防禦符籙——堅甲符,如果他們一直用攻擊術攻擊的話,一時半會打不透的。”張玄手上掐訣說道,雙眼盯着攻擊的四人。
“裡面要是夾雜着幾張反彈符籙就好了。”黃毛看着牆外面露猙獰的秦安等人說道。
“嘿嘿,想到一起去了。”張玄說道,手上掐訣依舊不停,周身的符籙隨着他的掐訣在隨意的變動這,雖然看似毫無章法的變動,但是卻有幾張反彈符籙被悄悄的調到了外圍。
“崩!啊!”一聲爆響夾雜着慘叫聲,一名秦安隊員突然間被眼前的堅甲符籙掀起的爆炸掀飛,身體直直的落在擂臺角落。
“孫明!”秦安一驚。
“裡面夾着反彈符籙!”那個叫孫明的隊員慘呼一聲,昏死一旁。教導主任只是瞟了一眼孫明,見他只是昏了過去,便是沒有再理會。
“兩分到賬。”王德發和黃林慶祝道。
“小墨,你用虛化符潛行到孫明身邊去,把這個貼在他的身後。”張玄拿出一個黑色符籙說道。
“這是?”小墨問道。
“傀儡符,我要攻其不備。”張玄壞笑道。
“你倆沒事也用爆炸符騷擾一下其他兩個人,秦安,我來對付。”張玄說道。
“張玄,難道你們就只能用符籙,當縮頭烏龜嗎?算什麼男人!”秦安邊攻擊邊咒罵道。張玄幾人卻不爲所動,甚至從儲物戒拿出了零食,席地而坐,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王德發和黃林二人更是邊吃邊調動幾張符扔過去,弄得秦安的隊員無暇休息,一直被動。
臺下有人用透視術現場直播張玄幾人的所作所爲,秦安瞥見這一幕差點沒氣吐血,目前爲止,他們連秀之隊的毛還沒碰到。
教導主任不耐煩的看了看手錶。
“別讓我等太久。”教導主任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落在秦安耳朵裡卻是那麼的刺耳。
“張玄,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你們逼我的。”秦安怒吼。
只見秦安手上儲物戒靈光一閃,手中便是出現一物,此物兩頭尖尖綠油油,像個梭子,中間卻有符文閃動。
“破界梭?!!”臺下有人認出此物。
副城主的成名法器,竟然給了秦安!
“好像不怎麼像,破界梭我見過,比這個大一圈,而且通體漆黑,這個破界梭應該是仿製品纔對。”
“我覺得也是仿製品,不過看這樣子,這個仿製品大概有那真正的破界梭一半的破壞力了吧。”
“壓箱底的後手現在就用出來?”秦安身後,一名隊員說道。
“閉嘴,要是輸了,我們將會被全校人恥笑的。”秦安怒斥道。
那名隊員見秦安瘋狂模樣,不敢再多言半句。
只見秦安拼命的催動全身的靈力注入這破界梭內,破界梭死氣沉沉的外表隨着秦安靈力的注入,外表符文不斷閃動扭曲,像是要活過來了一般。
“秦安這不是瘋了?極品仿製法器。”張玄臉色有點黑。
“若是被我們打敗了,就輪到他臉黑了,這時不搏一搏,以後他就不用在學院裡混了。”黃林說道。
“張玄,想想辦法呀。”王德發見面前那破界梭逐漸靈光大盛,不禁心裡發毛。
“小墨,你那邊好了嗎?”張玄傳聲問道。
“好了。”小墨那邊傳聲道。
秦安的破界梭靈力注入完畢,秦安整個人顯得有點萎靡,但是蒼白的臉上露出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森殘忍。
“你們投降還來得及。”教導主任見那浮在虛空的破界梭,面無表情的說道。
“來!”張玄大喝一聲。
對於教導主任的勸說,張玄充耳不聞。只見張玄手上掐訣不斷,靈力如絲一般的沒入眼前的符籙堆中,不斷地調動出堅甲符籙。這些堅甲符籙全部集中在一起,形成一堆,凝聚在一起,形成第一道屏障。
這不算完,張玄在堅甲符籙之後有佈置了一層反彈符籙和爆炸符籙。等張玄做完這些,秦安面前的破界梭已然發動攻擊。
只見破界梭只是一個閃動,便是消失在了秦安面前。
臺下衆人也都沒注意到破界梭去了哪裡。
只有秦安眼中滿是瘋狂和得意。
“就憑這些低階符籙,就想擋住我這破界梭一擊嗎?真是幼稚,學渣就是學渣!”秦安笑道。
只見最外層的堅甲符籙鎧甲只是一個閃動就失去了靈性,顯然破界梭直接洞穿了堅甲符籙,後面的反彈符籙和爆炸符籙也是靈光一閃的失去靈性。
“喝!!”張玄一聲爆喝,近萬張符籙全部擋在身前。
仔細看去,依舊是堅甲符、反彈符、爆炸符的排序,只是不再是單純的所有堅甲符在第一層,而是每一張堅甲符後面都會有一張反彈符和爆炸符。
“一次控制上萬張符籙嗎?”
“你覺得你能做到嗎?”
“做不到,不過多加練習應該可以。”
“主流不學,淨搞這些花裡胡哨歪門邪道。”教導主任也是暗暗咒罵,隨時準備出手營救張玄等人。
這次的符籙不再沒有反應,爆炸符率先爆炸,考慮到破界梭的攻擊速度極快,張玄也無法很好的捕捉它的攻擊軌跡,只能在同一時間,將所有爆炸符全部引爆。
堅甲符擋住了爆炸符的威力,反彈符反彈着威力,在這爆炸反彈形成的真空中,一絲靈光終於顯現。
“快看,是破界梭!”
“被爆炸符的爆炸影響到了攻擊軌跡。”
“是個人才。”
“浪費啊,錢還能這樣使。”
破界梭速度依舊很快,但是攻擊軌跡卻是有點不受控制,開始那一條直線的攻擊路線在爆炸形成的衝擊波中開始變得凌亂。
“給我破!”秦安額頭青筋暴起,控制着破界梭不斷的推進,眼看張玄那上萬張符籙即將被攻破,只見一道黑影從秦安面前閃過,一道烈焰術就向着秦安劈去。
“孫明?!你瘋了?!”
秦安其他鷹之隊的隊員看到來襲的身影不禁大驚疾呼。
只見秦安一個側身,堪堪躲過孫明的攻擊,反手就是一掌劈在孫明身上,孫明被這一掌直接打得吐血倒飛出去。伏在地上,不知生死,這時,秦安纔看見貼在孫明背後的傀儡符。
“無恥!”秦安大怒。
不過受到孫明的影響,秦安控制破界梭稍一亂神,破界梭竟然受影響,擦着張玄的面龐一閃而過。
一擊未中!!
成了!!
張玄瞬間調動剩下的堅甲符,閃動在三人身側,小墨則是靠着隱身符在四周遊走。
”躲得過第一次,我看你怎麼躲第二次。”
只見攻擊落空的破界梭只是一個閃動,便是又出現在秦安面前,張玄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
“要不直接用那壓箱底的符?”王德發臉色慘白,剛剛破界梭的威力讓他心有餘悸。
“看來只能這樣了。”張玄將剩下的爆炸符全部丟了出去,整個擂臺被爆炸覆蓋,秦安鷹之隊衆人只能躲在自身形成的防禦中。
“噗!”
秦安一口血噴出。
“怎麼回事?”
“遭到反噬了。”
“以他的實力,目前也就只能催動一次破界梭吧。真要強行催動第二次,可能要把他吸成人幹了。”
秦安面前的破界梭又一次靈光閃動起來,只是秦安整個人卻面色慘白,眼窩凹陷。
“夠了!”教導主任一個閃身,直接將破界梭握在手中,破界梭只是幾個閃動,便是哀鳴一聲,靈光漸漸散去。
“你們輸了。”教導主任冷冰冰的對着鷹之隊的三人說道。
“主任?!”秦安疑惑,雖然整個人都顯得萎靡,但是眼中依舊閃動着瘋狂。
“你看看你們身上。”教導主任搖頭說道。
這時秦安才注意到自己的腳下,已經鋪滿了爆炸符籙,而且在腿肚子上,不知什麼時候被貼上了傀儡符。其他兩名鷹之隊的隊員也是如此,秦安不禁面色難看至極。
如果自己剛剛真的不顧一切第二次催動破界梭,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撐得住,那腳下的爆炸符鐵定能重傷自己,對方再靠着傀儡符,隨便動一下手腳,那結果真的不敢想象。
望向張玄那邊,一道流光溢彩的符籙正漂浮在空中,上面的符文密密麻麻,一看就是極品符籙,而且氣勢逼人,竟然是一張不知其攻擊能力攻擊符籙!
“我輸了。”秦安心裡默默道。他輸得不是實力,而是傲慢,看不起眼前這幫學渣,以至於整場比賽,隊友的安危都沒有被他考慮在其中,先是被對方擊傷一人,然後又被對方成功施展傀儡術,最後又掉入了他們布好的陷阱。
輸給了錢,輸給了大意。
“你買的誰贏?”
“這次虧的底褲都不剩了。”
“鷹,回頭找你們算賬。”
臺下衆人罵罵咧咧。
留下鷹之隊凌亂。
“我們贏了?張玄,我不是在做夢吧。”王德發和黃林看着教導主任宣佈結果,不禁有些失神。
“是的,我們贏了。”張玄慘笑着。
噗通。
張玄應聲跌倒,那懸在半空的攻擊符籙也隨着失控,散去了靈光,恢復成原本模樣。
“張玄,你怎麼了?”
張玄只是聽到最後模模糊糊的聲音,睏意再也抵擋不住,暈了過去。
“媽的。”
秦安看着倒下的張玄,不禁反罵一句,就幾秒鐘,只要在堅持幾秒鐘而已,只要張玄這個刺頭倒下了,剩下三人,還不隨便收拾。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王德發和黃林二人慌忙將張玄背到住處的時候天色已晚。
“張玄這是怎麼了?”何平老師開會結束,見到昏厥的張玄,看着二人問道。
“今天打比賽,張玄他消耗過度了。”王德發說道。
“你們回去吧,剩下的交給我,”何平老師把脈後,對着王德發二人說道。
“有老師照顧張玄,我們也就放心了,就不打擾老師了。我們走吧。”王德發拍了拍一臉擔憂的黃林道。
“老師,張玄他就交給您了。”黃林臨走的時候也不忘多叮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