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清早的買菜?我幾天不在家,外婆的生活習慣變化這麼大嗎,呃,今晚好像是週末,小姨也在家,這就尷尬了
張元清心裡吐着槽,本想露一個“淑女”笑,但想着上次附身血薔薇的是老梆子,便拿捏起傅青陽的高冷姿態,禮貌而生疏的招呼道:
“婆婆好。”
本來想稱“伯母”的,又覺得不合適。
外婆愣了一會兒,連忙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啊,好,好是白蘭對吧,嗯,你是來找我們家元子?”
因爲上次的烏龍,外婆見到這姑娘,仍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面對。
雖然元子說自己和這位漂亮到過分的白蘭只是普通朋友,但外婆是不太信的,他倆未必是男女朋友,但多半互相曖昧,彼此有好感。
張元清念頭急轉,忽然計上心來,說:
“張元清好久沒聯繫我了,發他信息也不回,打電話不接,我就過來看看,但他好像不在.”
說着,他配合的做出“幽怨”表情。
外婆一聽,連連點頭,看來元子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這纔對嘛,既然都住到關雅家去了,就應該好好談戀愛,三心二意可不是陳家人的風格,就算是他那個家族敗類舅舅,男女關係上也是很純良的。
“他這幾天都不在家,跟他女朋友住一起呢!”外婆把後半句話說的格外敞亮,然後裝模作樣的發出邀請,“來都來了,進來坐坐,午飯在家裡吃吧。”
張元清一聽就知道外婆是客套話,外婆越熱情,就越客套,他就說:“不了婆婆,我還有事。”
一溜煙的進入電梯。
外婆見狀,拉着女兒走出轎廂,站在電梯口,笑道:
“那下次等他回來,記得來家裡吃飯。”
電梯門緩緩合攏。
外婆感慨道:
“多漂亮的姑娘啊,可惜元子已經有女朋友了,不過,將來關雅要是和元子分手,這個白蘭倒是不錯的選擇。”
“媽,你這種想法就叫做養備胎。”
“什麼備胎不備胎的,元子現在還年輕,以後怎麼樣還不知道呢,萬一真分手了,白蘭就很好啊。”
“她倆都沒我漂亮!”江玉餌得意的說。
“你跟她們有什麼好比的,她倆都是伱晚輩。”外婆沒好氣道:“說起來,有段時間沒給你找相親對象了,下個週末準備相親吧。”
“哎呀媽,人家還想多陪你幾年嘛。”江玉餌連忙撒嬌。
張元清控制着血薔薇進入傅家灣,把藍色小藥丸和貓王音響交給本體。
“說起來,你也一個星期沒洗澡了,一股子的衣櫃味兒。”張元清嗅了嗅鼻子,決定給血薔薇洗個澡。
嗯,雖然是我的陰屍,但讓她在這裡洗澡不太妥當,萬一傅青陽過來找我,看到我躺在牀上,陰屍站在蓮蓬頭底下,他估計當場甩給我一張支票,要求我離開關雅張元清一邊把貓王音響和藍色小藥丸收好,一邊操縱血薔薇離開地下室。
他本來想去找兔女郎,讓她們幫陰屍洗澡,以前把陰屍寄存在傅青陽這裡,兔女郎每天都給她洗澡。
但張元清轉念一想,反正待會兒要去見巡邏隊的隊員們,乾脆就讓關雅幫陰屍洗澡。
沿着樓梯上行,來到一樓大廳,張元清迎面看到吊兒郎當的靈鈞領着一位妙齡女子進入別墅。
那位姑娘黑髮如瀑,眸子宛如林中小鹿的眼睛,水潤明亮,尖尖俏俏的瓜子臉,眉毛又長又直,挺鼻嬌脣,兼具了少女的清麗純潔和成熟女性的嫵媚,兩種矛盾的氣質糅合在一起,散發出驚人的魅惑力。
好漂亮的姑娘張元清也算閱美無數,但仍忍不住多看幾眼,等靈鈞和女子走近,他揚眉笑道:
“這位姑娘是你的新歡還是舊愛。”
“不管是新歡還是舊愛,都不能當着她的面說出來,這很不尊重女性,而尊重女性,是博取她好感的前提,記住!”導師靈鈞教育了學生一句,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怒道:
“你特麼的,那桃花符有問題,你是不是坑我?”
他果然也被桃花符坑了?張元清一臉無辜,故作疑惑:
“沒有啊?能有什麼問題,你爲什麼這麼說。”
靈鈞把他拉到一旁,低聲道:
“我用完桃花符,剛開始確實很不錯,扭頭就把一個處曖昧的準女友拿下了,可當我把她帶去酒店,進行深入交流時,酒店的一個女服務員擅自闖了進來,對着我倆就一頓猛拍。
“女服務員說喜歡我很久了,如果我不接受她,她就把照片發到網上。嗯,那家酒店我常去,女服務員喜歡年少多金的我,不奇怪,但沒想到她會這麼極端。”
所以她也被魔眼詛咒了?張元清心裡自嘲般的開了個玩笑,道:
“這不正說明它的效果很好嗎,以老師你的能力,應該順勢而爲,一龍雙鳳。”
他頓時確認,桃花符果然有問題,這件消耗品是有代價的,桃花運和桃花煞相結合的代價,以後要慎用。
靈鈞嘴角抽搐道:
“那個女服務員年紀跟我媽一樣大,體重是我媽的兩倍!”
“那確實有點難度”張元清說。
這時,不遠處那位兼具了清純和嫵媚的年輕姑娘,蹙眉道:
“靈鈞,你把女人養到傅青陽的家裡來了?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這句話讓張元清和靈鈞對視一眼,齊齊打了個寒顫。
“咳咳.”靈鈞清了清嗓子,道:“藤兒,他就是元始天尊,嗯,準確的說,是元始天尊的陰屍。”
那叫“藤兒”的姑娘聞言,立刻走近幾步,仔細打量幾秒,恍然的點頭,“果然是陰屍。”
她的聲音如同百靈鳥般清脆悅耳,咬字清晰,一聽就是京城那邊的口音。
靈鈞繼續介紹:
“元始,這是我表妹,妙藤兒。”
表妹?!張元清一愣,表情忽然古怪起來,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沒記錯的話,袁廷說過,靈鈞的表妹和小姨是魔君的情人,母女倆深愛着魔君並死不悔改,最後被百花會大長老囚禁起來。
魔君死了,所以她被放出來了?或者,靈鈞還有其他表妹? Wшw ⊕ttk an ⊕¢ Ο
但就這位姑娘的顏值來說,是魔君喜歡的類型。
——只要是美人,魔君都喜歡。
妙藤兒微微蹙眉,感覺受到了冒犯。
“看什麼呢,你都有女朋友了,別打我表妹的主意。”靈鈞擡起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忽然就有點期待你表妹的音頻了張元清收回目光,道:“我現在要到隔壁一趟。”
“不急!”靈鈞微笑道:“我表妹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的?”張元清心裡一驚,第一反應是,因爲袁廷口無遮攔的緣故,這個妙藤兒找他算賬來了。
“是這樣,我表妹想找美神協會的安妮談點事,但因爲酒神俱樂部的襲擊事件,她暫時隱藏了起來,無法聯絡,你和安妮關係近,所以想通過你聯絡安妮。”靈鈞說出目的。
找安妮的?她找安妮能有什麼事張元清皺起眉頭,“我能問問原因嗎,至少我要知道你表妹是善意,還是惡意。”
靈鈞扭頭看了表妹一眼,略作沉吟,道:
“原因不方便說,但我可以保證,沒有惡意。你可以把安妮約到傅家灣,這樣總沒問題了吧。”
張元清想了想,說:
“行,五分鐘後,你去地下室見我,我給你答覆。”
說完,離開大別墅,拐入隔壁的小戶型。
進入屬於自己的小別墅,他首先看見的是滿地打滾的姜精衛。
“精衛,你滾什麼呢!”
姜精衛聞言,擡起頭來,“咦,你是元始天尊的陰屍,啊,你是元始天尊。”
她漂亮的小臉露出喜色,旋即皺起小眉頭,道:
“我沒有被監禁,總部的懲罰公佈的太快了,媽媽說下午派管家來接我,我又要上學了。”
她痛苦的嚷嚷了幾聲,又開始滿地打滾。
張元清語重心長的說:“讀書是每一個成年人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是人生中必須經歷的考驗,等你長大就好了。”
長大後就當社畜了。
“元始哥哥,你來啦~”
謝靈熙從放映廳出來,一個乳燕投林就要撞進張元清懷裡,後面的女王摘下銀耳環,奮力甩出。
兩枚耳環化作水圈,纏住謝靈熙的腳踝,讓她啪嘰一聲平拍在地上。
李淳風從放映廳隔壁的小房間走出來,審視着血薔薇:“你的陰屍很漂亮嘛。” “關雅呢?”張元清問。
“樓上睡覺,她這幾天沒休息好。”女王擡眸看了看天花板。
張元清“嗯”一聲,環顧隊員們,道:
“總部對我的處罰,大家應該看到了,從今天開始,我就不是你們隊長了,好在關雅只是扣除了獎金和福利,沒有降職,以後她就是我們的隊長。
“另外,除了關雅、精衛和我,你們在金輝市、靜海市任務中的獎勵和功勳,分部會照常發放。”
女王問道:
“你的監禁時間是一個月,這段期間,是不是就沒任務了?”
張元清頷首:“接下來半個月內,我要準備下副本了,暫時不會有任務,你們隨意吧。”
交代完,他看向李淳風,道:
“你有沒有購買、定製道具的渠道?我需要一把強力的近身武器,總部取消了我的福利,降低了我的權限,我沒辦法通過分部購買。”
他提出這個要求,既是真心實意的求購,也是在試探李淳風。
在他一衆道具中,嗜血之刃是唯一的近戰兵器。但這件品質過低,越來越跟不上他的等級,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求購一件強大的冷兵器。
同時,也能試探出李淳風背後到底是不是連三月。
只有學士中的主宰,才掌控煉器技能,而根據貓王音箱裡,兵哥的音頻,連三月顯然是一位主宰級的學士。
李淳風眉頭一皺,猶豫幾秒,道:
“我會替你打聽的。”
張元清頷首,繞過衆人,沿着樓梯來到二樓,擰開關雅的房間。
在他擰動門把手的時候,關雅就已經醒了,翹頭看了過來,又躺了回去,嘀咕道:
“睡覺呢,別打擾我。”
張元清行到牀邊,往她身邊一倒,從背後摟住關雅的腰肢,嘿嘿道:
“好姐姐,很久沒親熱了。”
關雅背對着他,嗤笑道:
“突然這麼熱情,是怕我罵你吧,正好,咱們聊聊,你那天是怎麼回事,魏元洲你說殺就殺,那可是準執事,元始,這不像你。”
張元清就把魔眼的詛咒告訴了她,說完,信誓旦旦道:
“別擔心,等我進了副本,就向三道山娘娘求一件道具,它能壓制詛咒。你用過的,那面鬼鏡。”
關雅一聽是鬼鏡,便鬆了口氣,那面鏡子的功能是她親身驗證過的。
“咱們的表弟說得沒錯,凡事不能走極端,要按規矩辦事,官方存在的目的就是維護秩序,除非真的山窮水盡。”張元清積極認錯。
關雅笑吟吟的“啐”道:“誰是你表弟,你敢在他面前說這話嗎。”
“你表弟不就是我表弟嘛。”張元清探頭去親吻關雅的臉頰。
關雅就用手推他,冷不丁的推到兩個大肉饅頭,兩人雙雙一愣。
“滾開,別用女人親我,噁心死了!”
關雅陡然間反應過來,手臂凸起一層雞皮疙瘩,擡腳把血薔薇踢下牀。
作爲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女性,她現在的感覺就好比鋼鐵直男被gay摸了屁股。
“你是不是嫉妒我胸比你大啊。”張元清拍着屁股起身,哼哼道。
見關雅柳眉倒豎,忙改口說:“你的大你的大.”
關雅沒好氣的嘀咕道:
“遲早把你這具陰屍換了,傅青陽這個臭小子,故意噁心是我吧。”
她反感血薔薇很久了,偏偏這是傅青陽送給元始的,她不好發火。
“差點忘了正事,幫我的陰屍洗個澡,換身衣服,我半個月沒給沖澡了。”張元清說完,欲蓋彌彰般的解釋道:“之前都是兔女郎幫忙洗的。”
不容關雅拒絕,他閉上眼睛,意識迴歸本體。
“安妮,我有一位朋友想見你,地點在傅青陽別墅,方便過來一下嗎?”
囚室裡,張元清給安妮發了一條信息。
幾分鐘後,安妮回覆信息:
“沒問題,我現在就過去。”
四十分鐘後,靈鈞在別墅外,接到了安妮。
她坐在兔女郎駕駛的擺渡車上,金燦燦的秀髮挽起,風吹起她的鬢髮和額發,蔚藍的眸子裡盪漾着迷人的風情。
她穿着飄逸輕盈的網紗裙,搭配一件半袖牛仔襯衣,很仙氣,很熟女,又透着一絲絲的乖巧。
“親愛的安妮,你越來越美麗了。”
靈鈞迎了上去,職業病犯了似的,打開懷抱。
安妮踏下襬渡車,嫣然一笑,擡手製止了他的靠近,道:
“靈鈞先生,與女士保持距離是一位紳士該做的。”
靈鈞嘖嘖道: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他表面是在自嘲,其實是在調侃安妮,這個女人剛來大陸時,穿着打扮偏性感嫵媚,煙視媚行,張揚着自己的魅力。
現在她的打扮則趨於保守、淑女、乖巧,這當然是她爲了俘獲元始天尊的芳心,刻意做出的改變。
但靈鈞知道,元始雖然有男人好色的心,卻沒有那個膽子,他連關雅都沒搞定。
偏偏那小子還有不錯的道德底線,有了女朋友後,本能的和其他女孩保持距離。
安妮沒聽懂這句中文是什麼意思,她並不在意,說道:
“元始先生讓我過來見一個人,帶路吧。”
靈鈞領着她進入別墅,沿着雙向樓梯抵達二樓,進入他的房間。
妙藤兒坐在窗邊,身前的圓桌上,放着一枚碧綠的珠子,屋內的傢俱、牆壁染上一抹綠意。
“請坐!”
妙藤兒擡了擡手,做出“請”的手勢。
靈鈞關上門離開。
安妮在桌邊坐下,大大方方的端詳着她,心裡驚歎着女孩的絕色容顏,以及純真和嫵媚糅合的獨特氣質。
“我好像不認識你。”安妮禮節性的一笑。
“現在認識了。”妙藤兒說。
她氣質不高冷,乍一看是清純的鄰家姑娘,看久了,又覺得有股子勾人的嫵媚。但真正相處起來,會發現這個女孩冷冷淡淡的。
“你找我什麼事。”安妮是個直性子。
妙藤兒輕聲說:
“我聽說美神協會外交部裡,有一個叫貝蒂的女人,她曾是魔君的情人,安妮小姐認識她嗎?”
“哦我的天,請不要在我面前提她,她是我的死對頭,就因爲勾搭了魔君,她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位置,我至今還是外交部的二級成員。”安妮擡起雙手,做出懊惱姿勢,一臉憤懣。
妙藤兒沒在意安妮的惱火,臉色平靜,語氣輕柔:
“那你知不知道,魔君有沒有給過她一份地圖碎片。”
魔君留給貝蒂的地圖碎片?安妮精神一振。
她沒有忘記自己來大陸的任務,替會長尋找一件重要的物品。
這件物品是魔君依靠甜言蜜語從會長那裡騙走的,魔君死後,那件東西並沒有迴歸靈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