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兩人發矇的情況持續了將近有幾十秒,隨後,李雨欣突然一聲大叫,用手慌亂地遮蓋住自己身體的關鍵部位蹲了下來,慌亂地喊着:“你···你···你要幹嘛?”。
葉凌天也被李雨欣這一聲尖叫給弄得清醒了過來,連忙轉過身子,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我··只是聽到了你的叫聲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才闖機那裡的,我··”。饒是以沉穩的葉凌天此刻也有了一些慌張,畢竟,這是他的第一次,死人他見得多了,但是,這女人的身體他的確是第一次見到。、
“出去”李雨欣大喊着,眼淚都出來了。如果前一分鐘她還處於發愣的狀態,那麼現在的她已經清醒了過來,而且已經處於發狂的邊緣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葉凌天揹着身子對着李雨欣說着,他還想再解釋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完就再次被李雨欣給打斷。
“我讓你出去呀”李雨欣這次是真的已經發狂崩潰了,眼淚嘩啦啦地流着。
葉凌天也被嚇到了,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好”,然後走了出去,把邊緣已經破損了的門準備帶上。
“把手機給我”李雨欣又說了一聲。
“好”葉凌天愣了愣後說道,然後反手把自己手中的手機遞給了李雨欣,在李雨欣接過之後關上門走了出去。他沒有走遠,就站在門口不遠處靠在牆壁上抽着煙。
遇到這種情況實在非他所願,他曾經當着面向李先元做過保證,也親自給李雨欣做過保證,他記得他說過,他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李雨欣的事情來,不該看的不會去看,不該聽的也不聽,甚至於,他也曾經表示過,不會進入樓上一步。而現在的情況是,他不僅上了樓,而且衝進了浴室看了李雨欣的身子。葉凌天知道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着什麼,雖然說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他確實是做出了傷害李雨欣的事情,葉凌天非常的自責和懊惱。他很後悔,後悔自己太不冷靜了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按理來說,他不可能這麼衝動的。一切都是巧合,巧合的是今天下午纔剛發生了一件那樣的事情,加之停電和李雨欣的尖叫,而最讓葉凌天斷定李雨欣出事了的就是那幾聲哐啷的打翻東西的聲音。
葉凌天點了一根菸慢慢地靠在牆邊抽着。他不是一個後悔的人,但是此刻,他確實有些後悔自己今晚的衝動。
葉凌天一根菸快抽完的時候,門打開,李雨欣拿着手機走了出來,燈光照射下可以看到,李雨欣已經穿好了睡衣。
“對不起,突然停電,然後聽到了你的叫聲我以爲你出事了,過來的時候聽到了裡面有打翻東西的聲音我以爲你被人給··所以就破門而入了。我不是故意的”葉凌天再次向李雨欣做着解釋。
葉凌天才剛說完就見到李雨欣一下子擡起了手來,隨後,李雨欣重重的一個耳光打在了葉凌天的臉上,如果光線足夠的話可以看到,葉凌天的臉上立即有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你給我滾”李雨欣咬着牙說着,眼睛裡面全是淚水。
葉凌天愣了愣,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好,謝謝”,然後慢慢地走下了樓,連手機也沒拿,留給李雨欣當電筒用了。
葉凌天一邊下樓一邊再次點起了一根菸,其實剛剛李雨欣擡起手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李雨欣要幹什麼,李雨欣擡手打人的速度可以在普通人的眼裡是挺快的,但是在葉凌天看來,實在是太慢了,不管是躲開還是用手擋住葉凌天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但是葉凌天沒有,他是故意任由李雨欣打自己的。
她知道李雨欣生氣、憤怒或者是覺得屈辱,而葉凌天自己也非常的自責和懊惱。
葉凌天抹黑下了樓,打開了門看了看外面,看見其它的房子都有燈,沒電的只有這裡。想了想,葉凌天拿着打火機來到了裝在門邊的電源閘邊,掀開蓋子,不出所料,保險開關已經跳了下來了。葉凌天想了想,把開關推了上去。剛剛推上去,所有的燈都亮了。
葉凌天無奈地笑了笑,都是因爲這個保險跳閘,才鬧出了這麼一出來。
葉凌天進了自己的臥室,站在陽臺上點了一根菸,抽了幾口便把菸頭扔掉了,正準備關上燈準備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門,葉凌天還沒去開門房門就被打開了。只見李雨欣黑着臉站在門口,眼睛分明還是紅腫的。李雨欣把手機丟在了牀上,然後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葉凌天很想叫住李雨欣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有。
葉凌天第二天早上依然早起,鍛鍊了一番身體之後,出去自己買了些早餐吃,然後等着李雨欣下樓。
李雨欣下樓之後看了眼葉凌天,然後自顧自地泡了杯牛奶吃着麪包,隨後提着包往外走去。
葉凌天見到李雨欣往外走,便也走了出去。
車子停在公司,並沒有開回來,所以今天兩人是坐着計程車去公司的。一路上,兩人坐在車裡都沒有說話,只有司機大哥一人在車上不停地侃着,一會兒說着交通如何如何的堵塞,一會兒又說到了大氣污染有多麼多麼的嚴重,反正說的都是老百姓很關注卻又沒有能力改變的事情,所以最後就只能是發發牢騷罷了。
進了公司之後,李雨欣直接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整個過程沒有與葉凌天說一句話。
下午的時候,秘書黃玲從李雨欣的辦公室裡出來,然後來到葉凌天面前對葉凌天說道:“葉助理,李總叫你進去”。
葉凌天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隨後推開門進了李雨欣的辦公室。
“什麼事?”葉凌天淡淡地問着。
“剛剛王律師給我打來電話,他今天去了一趟公安局,昨天的案子有了一些眉目,那幾個在醫院的病人交代,他們的確是受人指使,只不過,下面的幾個人不知道是誰指使的,而他們的老大也就是那個光頭知道是誰指使的,只不過他一口咬定就是他要來打傷我們,沒有別人指使”李雨欣慢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