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臉色蒼白,顫抖的雙臂,急促呼吸的胸脯還有不斷冒汗的額頭都在顯示着主人的乏力。不到一天的時間已經連續使用了兩次強烈的大招,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覺來緩解全部的疲勞。
短短的一秒時間,少年的思緒快到了極致。
可是爲什麼會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覺呢?爲什麼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慄?眼睛看不清前方,肌肉的抽搐撕裂的感覺也在消散。剩下的只有一陣又一陣無力的感覺,他向着身側的地方躺了過去。
危機的感覺沒有消失,反而還在繼續加劇着。一秒,也許是兩秒。他的乏力甚至讓他連呼吸的力氣似乎都消散了,一陣陣缺氧的難受感覺襲擊全身。就像有雙大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他的臉色通紅髮紫。他打開了左手的異空間的開關裝置,接着從其中拿出了自己的合金戰衣。顫抖的手摸向頭盔,可是頭盔從手中滑落,向着身外滾了過去。
這空氣有毒......
佐佐木之前撒的兩次白色的霧有毒。
肺部就好像有着成百上千的針在戳着,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被戳痛。自己似乎真的到了鬼門關了啊,他苦澀的笑了笑。無力向着前方伸去的右手是怎麼樣都沒法拿到距離自己僅十公分遠的頭盔了,那麼裡面的新鮮空氣還有緊急治療器具都是沒法用了。
他苦澀的笑了,意識越來越模糊。在這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渾身漆黑的傢伙向着自己衝了過來。
是誰?
是誰都不重要了吧?他已經game over 了。
冰冷的物件貼在了白羽的臉上,接着大量的新鮮空氣從其中冒了出來。他貪婪的呼吸着,急着脖頸受到了針扎的痛楚。
“多功能解毒劑已注射,請於七十二小時內進行身體掃描,確認毒素被排空。”
白羽笑了笑,他感覺自己的身子被身前的黑影擡了起來。在這一刻,他的意識歸入了黑暗。
“冷。”白羽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個字,他的身子似乎被抽空了所有的熱量。他在無盡的黑暗之中掙扎着,想要去尋找根本不曾存在的溫暖。
“現在是八月底的中午呢。”上官靈兒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漆黑鐵箱,接着輕輕撫去白羽頭上的汗水。她的手白羽的大手抓住,這一刻她的臉頰開始變得紅潤起來。“喂。”
白羽搖搖頭,接着把上官靈兒的手向着自己的懷裡拉去。
少女一聲驚呼,整個身子軟倒在白羽的身上。在這個破舊的茅草屋之中,也許是身下的吼吼稻草太過柔軟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少女沒有選擇起來,任由白羽雙手環住了她的細腰。
劇烈跳動的心臟聲音白羽應該也聽到了吧?怎麼辦?
她嘆息了一聲,爲自己找了一個舒適一點的位置。伸出纖弱手臂放在了空中,似乎是下了決定她狠狠地咬着牙齒把手放在了白羽的腰間。
“好香啊”
“什麼好香?”少女疑惑的問着,可是少年只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接着又陷入了沉睡。
閃耀着金屬色澤的鎧甲士兵在龍朝極南之地的南靈城出現,這羣士兵只有一副盔甲,身體的各處由棕色的光芒連接起來,在頭盔的位置有兩個棕色的光粒代表着眼睛。
他們的防禦力驚人,遠遠的發出一枚炎槍子彈竟然只能打裂其中的一塊盔甲。而發出的爆裂魔動炮也只是在人羣之中擊殺了一兩個的樣子。
按照人類的計量方式,它們的數量有兩萬。而人類的爆裂魔動炮只有十二門,這樣如此不平等的武裝對抗讓西靈城的將領膽寒。
南靈城的城主吳義此刻在房間裡走個不停,煩躁不安的感覺讓他快要失去理智。“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燃燒軍團能夠襲擊西靈城,拿鐵鐵甲軍團爲何不能進攻南靈城呢?”
“劉謀願意出戰。”其中一個武將站了出來,他躬身對着南靈城城主吳義說着,“雖說敵人的防禦力堅不可摧,可是隻要使用正確的合擊戰術總會取得勝機的。”
南靈城點點頭,他又看了看自己座下的幾個人。發現他們都是那種目光呆滯的人,然而面前的這個似乎和他們這些人格格不入。他皺了皺眉,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劉將軍,如此甚好,就讓鄙人爲你祝酒出戰吧?”
劉謀點點頭,接過了吳義的酒杯。也沒有想的太多,看到這醇香的酒水他索性一口氣喝了乾淨。“感謝吳城主的壯行,那在下就告辭了。”
“哦,對了。城主您還沒有拿兵符給我呢。”劉謀疑惑的說着,向着吳義看了過去。
吳義有些疑惑的看着劉謀,“這酒怎麼樣?”
“不錯啊,而且是陳年佳釀的那種啊。”劉謀點點頭,有些不解的看着吳義。“難不成這酒您兌了水吧?不過兌了水味道也很好啊。”
吳義大手拍在了桌上,“嘭!”的一聲劇烈的聲響讓周圍的氣氛冷了下來。插在木筒中的兵符跳了一下,“我是說你怎麼還能如此言語!”
“是是,請大人饒恕。小的罪該萬死,竟然冒犯了大人。”劉謀嚥了一口唾沫,連忙跪在了地上。
吳義把另外的一個酒杯摔在了地上,衆多拿着唐刀的士兵衝了進來直接把劉謀按在了地上,森冷的刀芒貼在他的脖子。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些士兵的眼眸之中似乎有黑色的微芒流轉,就與那些坐在吳義對面的門客,將領一樣。
“夠了劉謀,你爲何喝了我的酒沒有失去理智?”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嗎?”劉謀笑了笑,就像天生神力一般。這些壓制他的人竟然拿他沒有辦法,接着抽出腰間刀刃向着面前的吳義砍了過去。“你到底要做什麼?是誰在背後支持着你?”
一個又一個護衛被他砍倒在地,接着又是更多的士兵衝了上去。然而劉謀就像天賜神力一般,帶着悍然的氣勢彷彿雄獅在怒吼,在咆哮。
能夠佩戴唐刀的都是一流的護衛,而這劉謀竟然能在三十名唐刀護衛之中砍倒四五個可見這人的武力之強。
吳義嘲諷的笑了笑,手中的小型炎槍已經瞄準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