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叢葉帶着歐陽蘭蘭母女來到城主府,這裡的氣氛更加緊張,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十幾二十人組成的巡邏兵,差不多是首尾相接的在府內四處巡視。
眼前的一切告訴叢葉,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同尋常,而自己還不知道的事情。
歐陽蘭蘭和錢穎自然也能看出來城主府裡的緊張氣氛,不過有叢葉在,那都不是她們需要關心的。一左一右伴在叢葉身邊,亦步亦趨跟着來到城主府內的正殿中。這是母女第二次來這裡了,只不過半年前,城主還曾經在這裡爲她們被叢葉收入後宅而舉辦過隆重的慶典。想起當時的輝煌,當時既羞竊喜的心情,母女對視一眼,不由再次羞澀地垂下來臻首。
正殿內並沒有幾個人,城主戰博正陪着一位金盔金甲的武將坐在最上面。少城主戰雄,新換的大統領侍立在戰博一側。另外就是站在大殿入口處兩側的各四名盔甲鮮明的兵丁了。
看到叢葉帶着歐陽蘭蘭母女一起走進來,迅速有兩名兵丁上來,意思是要阻止歐陽蘭蘭和錢穎入內。叢葉看都沒看他們,雙手一帶歐陽蘭蘭和錢穎,三人早就從八名兵丁中間穿了過去。
“你就是膽大妄爲的叢葉?!”
叢葉沒有理會高高在上,故作威嚴對自己發問的那名武將,而是把眼光投在了戰博身上。
顯然,戰博因爲有了強援的緣故,變得像一名真正的城主了。就連病病殃殃的少城主戰雄都挺直了腰桿,眼帶不屑地用眼角瞅着叢葉。
唯獨那位新換的大統領,許是從什麼人嘴裡聽說過叢葉是如何對付原來的大統領的,所以並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正目不斜視地看着自己正對面空空如也的牆壁。
“叢大夫,大林帝國的兵馬付督帥問你話呢。”
看到叢葉投來的目光,戰博才擡了擡眼皮,懶洋洋地說了一句。
既然是大林國的兵馬付督帥,戰博可以和他平起平坐,由此可知,不是因爲戰博這個城主的官有多大,而是兩人之間肯定有某種私人關係。
叢葉一時沒有明白,到底這位督帥是姓付,還是不是正職呢?
“那究竟是姓付的督帥,還是付督帥呢?”
殿中所有的人都沒想到叢葉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尤其是歐陽蘭蘭和錢穎,頓時被叢葉的一句話給逗笑了。儘管知道這裡不是隨意發笑的地方,年輕的錢穎還是沒有完全忍住,不由輕輕噗嗤一聲,急忙底下頭去。
“放肆!”
這兩個字是所謂付督帥含怒而發,自然用上了全力,竟然震的整座大殿都有些嗡嗡作響。而毫無功力的歐陽蘭蘭母女更是直接擡手捂住了耳朵。最不堪的要數戰雄了,看其身體搖搖晃晃的樣子,要不是身邊新換的大統領伸手扶住了他,恐怕早就被震的趴在地上了。
嗯?聽起來應該是練過內家真炁的,只是應該不是修士,充其量也就是一介武夫。
“付督帥倒是有點力氣。”
叢葉聽起來淡淡的話語,卻是用上了體內真炁,雖然還做不到凝聲爲線,卻還是能夠做到儘量集中在一起,直奔坐在高處的所謂付督帥而去。
“哼。”
隨着其前胸處鎧甲傳來一陣窸窣之聲,還隱隱有一聲悶哼。
這是叢葉第一次嘗試這樣做,看到有了一定效果,心中還是比較滿意的。
看着上面的兩人,叢葉沒有再做什麼。心想,既然戰博一改往日的小心謹慎,敢大咧咧打發士兵把自己叫到城主府來,肯定早就想好了對付自己的方法,叢葉想看看他們到底準備如何對付自己。
當叢葉看到戰博和付督帥對視一眼後,戰博的一隻手突然朝座位下摸去,而此時的戰雄也已經在大統領的護持下,靠近了戰博。叢葉馬上就明白了,座位下肯定有機關,他們應該是想從那裡溜走,然後把自己困在大殿內,再採取另外的方式對付自己。
戰博一摸到座位下的按鈕,便用力按了下去。只聽咣噹一聲,隨着身下以座位爲中心方圓丈許的地面迅速落了下去,同時大殿的兩扇大門也轟然合上了。
只是,當大殿內的八名兵丁發現他們也被困在其中時,卻早已失去了叢葉三人的蹤影。
而已經進入地下密室的戰博,待座位落地,身體尚未坐穩,便馬上給大統領下令道:
“詹力,給我噴油放火,燒死他。”
“是,城主大人,督帥大人。”
隨着詹力的答應聲落地,戰博突然仰首大笑了起來,只是他剛笑了兩聲,便被一個淡然的聲音給打斷了。
“城主大人,有什麼好笑的?”
“叢葉,你!”
戰博指着突然現身在身後的叢葉,如同見了鬼一樣,目瞪口呆,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那位付督帥幾乎就在座位落地的同時就發現瞭如影隨形而至的叢葉三人。並不是他的功力有多深厚,關鍵是因爲叢葉帶着歐陽蘭蘭和錢穎呢,高速的運動中,兩人自然而然帶起的風聲,肯定是瞞不過有一身世俗武功的付督帥。
至此,付督帥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怎樣不可饒恕的錯誤。如果不是採納了戰博的建議,非要搭上一座宮殿來燒死叢葉,就不會把自己置於和叢葉面對面於地下密室之中。這裡不用說,要是有出口也僅僅只有一處,以叢葉剛纔表現出來的速度,他們無論如何也是逃不走的。如果是利用士兵,以人海戰術對付叢葉,即便殺不死他,自己也有迴旋的餘地,不至於被困在這裡,任憑叢葉宰殺了。
付督帥甚至連和叢葉一戰的勇氣都沒有了。
是啊,換誰看到一個人可以帶着兩人,如同輕若無物般,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出現時,怎麼可能還會有鬥志呢?
“付督帥大人,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
對於另外的戰雄和大統領,叢葉乾脆選擇了無視。
“叢葉,我可是帝國的兵馬付督帥,是國王陛下親封的。”
顯然是沒有了底氣的表現。
“付督帥大人,我也沒有不承認,只是這和我有關係嗎?我只想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