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已經畢業三年的喬路先是在廄的爺爺奶奶身邊待了一年多,又回到省城的父母身邊待了一年多.因嫌父母管束太嚴,藉口省城的夏天過於炎熱,得到父母的應允,於初夏時節隻身一人回到了老家觀海城.
乍一身邊無人管束的喬路如同出籠的鳥兒一樣,在觀海四處閒逛,什麼洗浴中心,什麼茶樓,什麼海邊浴場等等,只要是好玩的地方,無處不見喬路的身影.唯一的好處是,喬路從不涉獵煙花之地,似乎對女孩子沒有多少愛好.就這樣,沒過一個月,遊手好閒的喬路身邊就匯聚了一幫同樣不務正業的年輕人.
這天是五月底的一天傍晚,幾個人剛剛從一間茶樓裡走出來,沿街溜達時,巧碰到觀海一中下午放學的學生隊伍,幾個人就站在路邊看那些清一色校服打扮的青澀少男少女.
當其中一位女生從喬路眼前經過時,讓喬路的眼神陡然一亮,目不轉睛盯着那位頂多十六七歲的女生,直到對方走出視線,兀自一副傻傻的模樣.
";喬少,怎麼了,看上了?";
";哈,從來不沾花惹草的喬少,差點讓我們以爲身體有問題,或者性取向有問題呢,這下明白了,原來是俗脂庸粉難入喬少的法眼啊.";
";哈哈,真想不到喬少竟然喜歡青澀型的.";
在大家的起鬨中,又去一家酒店喝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喬路都不知道怎麼了,讀大學那幾年,雖然校園裡也有不少漂亮的女生,更是有不少貪圖他的身世背景,主動貼上來的,喬路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畢業後,也從未在這方面動過心思.卻不知怎麼,僅僅是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那位青澀的高中女生了.
自此之後,喬路有意無意地都會在下午放學的時間,來到一中門口不遠的街道邊,想再看看那位讓他心動的少女.
一來二去,少女的影子就再也從腦海中抹不掉了.
只是,喬路一直並沒有做什麼,畢竟對方不過是一名高中生.
可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那樣巧.
一天晚上,再次喝到斷片的喬路,拒絕了所有人的護送,一個人在街道上溜達,無意間再次路過一中門口不遠處的那條街道.連喬路都沒想到,剛好碰上一中下晚自習.於是便靠在路邊的一棵樹上,留意觀看每一個從眼前走過的女生.
也許是喝多酒的緣故,喬路那晚非常渴望再次看到那位青澀的女生,而且,一想起那位女生倩影,身體不由自主便發生了本能的反應.只是讓喬路失望的是,等來等去,直到下晚自習的女生都走光了,也沒有看見那位女生.喬路心中難免悻悻的,剛要轉身離開,就看見校門口幽暗的燈光下,那個讓自己渴望的熟悉身影竟然出現了.
喬路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直到少女邁着輕快,而又略顯急促的腳步從眼前走過去一段距離,似乎是身不由己地悄悄尾隨上去.
一路跟蹤下來,當經過城中一處正在拆遷的工地時,喬路的心猛然跳動起來.從未有過的,如難以撲滅的烈火在體內灼燒着.下意識的,喬路快步追上前面女生,一伸手就把對方從後面抱住了.因擔心對方喊叫,擡起一隻手迅速捂住少女的嘴巴,另外一隻手用力,直接把少女抱離了地面,幾步小跑就躲進了拆遷工地的一處黑影裡.
找到一未拆完的牆角處,喬路把少女整個身體都擠到牆上.雖然被少女用兩手在自己手上,胳膊上,臉上撓出無數的血痕,甚至有些地方都被挖去了皮肉,在酒精和的雙重燃燒下,喬路甚至沒有感覺到疼痛.
接下來的喬路,如同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樣,一隻手始終捂着少女的嘴,用雙腿的膝蓋緊緊把少女頂在牆上,另外一隻手瘋狂撕扯少女身上藍白相間的校服.
不大會功夫,小女的身上就已經是寸縷皆無了.
不知是因爲掙扎太久,耗盡了體力的緣故,還是心中已經絕望,少女放棄了抵抗,任憑早已失去人性的喬路擺佈.
嘴脣被咬破了,鮮血直流.
胸口被揉搓的同時,也被喬路的指甲劃出道道血痕.
尤其是下體,瘋子一樣的喬路肆意發泄着,根本不考慮身下少女的承受能力.
直到喬路發泄夠了,才猛然發現女生口鼻中早已沒有了呼吸.喬路的身體剛剛離開,少女的身體就軟綿綿蜷縮在牆角里了.
一陣夜風吹來,讓喬路剎那間清醒過來.再也不敢停留,轉身就跑,直到回到自己的住處,喬路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去的.更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怎麼能做出如此連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
一連幾天,喬路都在惶恐中度過.
但又不敢不出門,對於外人詢問臉上,胳膊上,手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喬路謊稱晚上回家時,因爲酒喝多了,幾次摔倒在路邊的綠化帶中被劃傷留下的.
觀海城突然發生了人命案,自然滿城轟動.尤其被害者還是一位未成年的高中女生,案件的性質自然更加惡劣,自然更加備受大衆關注.
喬路之所以緊張,之所以惶恐,是因爲留在現場的證據太多了.女孩指甲裡肯定留有自己的血液,甚至皮膚和肌肉.而且,自己也在少女體內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物證.只是讓喬路尤其奇怪的是,案發後的第三天,兇殺案的報道才見諸報端和電視等新聞媒體上.
一天過去,一週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竟然沒有任何人來找過自己,這讓一直緊張的喬路漸漸看到了一絲希望.
他不是沒想過逃跑,可是想來想去,又能跑到
哪裡呢?
也想過回省城告訴父母,或者趕往廄告訴爺爺.可是喬路心中清楚,父母就不用說了,就是爺爺,別看平時也寵溺自己,可真要知道自己做下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是絕不會姑息的.所以喬路才最終決定留在觀海撞撞運氣.
被警察傳喚到局裡的事情,是在案發的兩個月之後,喬路身上的傷痕早就恢復如初了.
詢問時,喬路自然是一問三不知,至於案發當晚的去向,堅持說自己喝完酒就一個人回家,倒頭睡到第二天太陽高高升起,哪裡也沒去過.
最後,警方取了喬路的血樣,以及指紋,才放喬路離開.
再次緊張起來的喬路,忐忑中過去了半年,一年,終於聽說那件案子成了無頭案,才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