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周身上下騰起熊熊火焰的少年,土匪黑神都要以爲對方真的就是火神了。
土匪黑神還記得那天夜裡曾經問過少年姓名,對方就是回答的火神爺爺。
“怎麼可能呢”
當眼睜睜看着射向少年的箭矢無一例外在大火中化爲了灰燼,土匪黑神的兩隻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而且,身邊有不少小嘍囉都已經不再射箭,甚至放下了手中的弓,正在猶豫着要不要跪下來叩拜火神呢。
終於激發了體內的小火苗,叢葉顧不上去想爲什麼火焰的顏色發生了變化,雙手舉棍,邁開大步就朝寨門內衝去。
總共距離土匪黑神沒有幾步,剛剛越過那半截石牆,叢葉就迫不及待兜頭蓋臉劈了下去。
“媽呀,真的火神爺爺降世。”
隨着一聲驚呼,土匪黑神身邊的小嘍囉竟然一鬨而散。
叢葉也被身上小火苗的變化給驚了一下,原來隨着他大力砸下一棍,口鼻之間由於用力吐氣,竟然噴出長長的火舌,鐵棍還沒有夠到被瞎蒙了土匪黑神,口鼻中噴出的火舌已經把土匪黑神燒成了一個活人。
只不過眨眼間,土匪黑神被燒的蹤影皆無,以至於叢葉手中的鐵棍砸下時,只聽到沉悶的一聲“噗”。
隨着土匪黑神的死,山寨中其他嘍囉作鳥獸散跑了個乾乾淨淨,叢葉胸中的怒氣也漸漸平息,身上的火焰也隨之不見。四處傷口自然早已完好如初。
正要擡腳,想要到黑神的老巢去看看,卻驀然發現了地上那張曾經握在土匪黑神手裡的弓。
“怎麼可能,其他都燒光了,爲什麼這張弓會完好無損”
彎腰伸手,一抓到手裡,叢葉就不由有些驚訝,看似不起眼的一張弓,竟然有近百斤重,幾乎就是自己鐵棍一半的重量。
一邊手裡惦着那張不懼小火苗威力的弓,一邊邁步朝山寨中走去。早已空空如也的山寨裡,並沒有叢葉想象中的巨大財富,不知是被土匪黑神藏到什麼隱秘的地方,還是被剛纔逃走的嘍囉門給搶走了。
毫無所獲的叢葉轉身朝山下走去,剛到半山腰就已經發現山腳下黑壓壓的人羣。
原來叢葉早晨離開,曹薇的父母就把女婿要去攻打黑風寨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儘管沒有幾個人相信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能夠打敗箭無虛發的土匪黑神,出於對土匪黑神糟蹋女孩子的氣憤,還是有很多人自發三五成羣趕了過來。
雖然沒敢衝上山去,卻抓住了不少四散而逃的小嘍囉。
從他們嘴裡,早已知道了上龍村曹家的新女婿果然神勇,不僅殺死了橫行一時,連官府都毫無辦法的土匪黑神,而且,從小嘍囉的嘴裡竟然聽說曹家的新女婿是火神降世,就是用自身體裡冒出來的大火,把土匪黑神給燒死的。
可是,當衆人看到衣服上有不少血漬,頭髮眉毛都完好無損,左肩上扛着一根大鐵棍,右肩上斜挎着土匪黑神慣常使用的那張大弓的曹家女婿,哪裡有火神的樣子
“夫君”
“老爺reads;農門小地主”
“官人”
倒是突然現身而出,紛紛圍到少年身邊的十三位仙女下凡一般的女孩子,搶走了風頭。衆人無不指指點點說:
“看,那位穿杏黃色衣裙的就是曹家的女兒。”
“另外的十二個女孩子呢”
“聽說是跟着曹家女婿一起來的,早就是曹家女婿的女人了。”
“那豈不是說曹家的女兒嫁給人家做了十三姨太嗎”
“老梅頭,別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是酸的。別說十三姨太,如果少年願意收你家閨女做三十三姨太,你一樣會樂的屁顛屁顛的。”
正當叢葉在安慰着身邊衆女時,曹薇的父親,也就是叢葉的岳父曹正湊了上來,低聲問叢葉說:
“賢婿,衆相鄰想要爲賢婿舉行一個滅神盛典,而且時間就定在今天下午,所以讓爲父過來通知賢婿一聲。”
叢葉是不稀罕什麼盛典不盛典的,不過對於變得對自己恭恭敬敬的岳父,叢葉還是不忍心駁他的面子的。尤其是看到曹薇眼睛裡都已經在冒小星星了,叢葉便點點頭答應下來。
哪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出人頭地呢,尤其這窮鄉僻壤中的女孩子。
“官人,我們還是先回家換一換衣服吧”
這身衣服還是前天剛剛給叢葉換上的喜服,由於時間緊蹙,曹家還沒來得及爲新女婿準備更多衣衫。
下午的慶祝盛典,對於叢葉這位坐過三十年逍遙王的主來說,還算過得去,尤其是參加盛典四里八鄉的人們那份真誠,足以彌補其他的不足。
盛典直到午夜才終於結束,顏婧等人是早就回去休息了,只有曹薇一直流露着一臉幸福的表情陪伴着盛典的主角,自己的新婚夫婿叢葉到曲終人散。
知道不能總是自己一個人霸佔着叢葉,回到新房的曹薇一邊服侍着叢葉洗漱,一邊怯生生說:
“官人,要不今晚還是去其他姐妹房中去吧。”
叢葉儘管沒有擡頭看曹薇臉上的表情,也知道她這話說的有些言不由衷。
“小薇不喜歡和我一起睡”
“不,不是的,官人。”
“那是爲什麼”
“奴家,奴家也捨不得官人,只是,只是姐姐們也需要官人。”
儘管羞澀難耐,曹薇還是表達清楚了心中的意思。
叢葉上前把曹薇攬進懷裡,先是低頭輕輕親了一下那雙嬌豔的脣瓣,才緩緩說道:
“今晚還是陪小薇吧,因爲小薇今天是最激動的一個人。”
當然,無需開口,曹薇眼中的得意之色就告訴了叢葉兩個字。
這一夜,是曹薇最爲動情,也最爲賣力的一夜,甚至都變得有些主動起來。以至於叢葉感覺心中的被撲滅了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叢葉一直在研究那張弓,那張重大九十多斤的大弓。雖然自己也拉得開,卻沒有箭矢,因爲所有的箭矢都在小火苗的發威下少得乾乾淨淨了,只留下這張奇怪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