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醫院的一病房,躺着一受傷小姑娘,那姑娘就是麥央。自己都覺着科幻,怎麼就躺醫院了?不就一傷心衝動,衝路上的時候沒看紅綠燈讓車撞了嗎!
麥央躺在病牀上,看着醫院特有品味的裝潢,心裡想的不是別的,就想着丫肯定得花不少錢。幾個月累得半死,結果一撞,全沒了!還好人家小車司機心好,沒讓她賠錢,要鐵了心讓她賠,估計把她買給他也不會要,還倒貼錢求她快走。
看着自己現在這樣子,麥央覺着特惆悵。右腿打着石膏,頭上纏着繃帶,擱牀上一動不動。轉個頭,痛個半死,疼得挺林黛玉的時候看到舍予在那削蘋果,看麥央的眼神都不對,讓她直發毛。
“麥央,你真不讓人省心。”麥央聽着特想哭,她媽最愛跟她說這話,那話擱舍予嘴裡出來怎麼就聽着這麼讓人不安呢?
吃着舍予削的蘋果,剛咬一口,就進來一人,確切的說是一個頂三的人,胖墩!臺裡唯一一個稀罕麥央的人,新聞部的一新進小記者。在臺裡餐廳認識的,就能知道這朋友志同道合“同”在哪。
“央兒姐!你這是怎麼啦?我的姑奶奶額!一日不見,就躺這啦?” wωw ▪тt kǎn ▪℃ O
“墩兒啊!姐姐現在沒力氣說話,看眼神行事,行不?”
“行!”於是,兩在哪眉目傳情了半天,都沒管舍予那臉黑得跟鍋巴一個樣。
胖墩走了,留下一堆補品在那。憂愁啊!憂愁!麥央想起以前鬱意她們在身邊的時候,得了個感冒在宿舍休息,來慰問她的人跟一國家考察團一樣壯觀,一個個帶來不少東西。再看看現在,多麼清爽的畫面,多麼簡潔的房間!
一口蘋果還沒嚼碎吞下,突然,麥央想起舍予曾說過她心裡其實也住着個公主,還是雪白雪白的那公主。想想,還真應景,正好在吃蘋果,於是索性裝矯情,得寸進尺讓舍予把蘋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那纔好咬。舍予黑着個臉,倒是蠻聽話地照做。麥央心裡其實一點都不得瑟,老想起歐芸芸偷她方案那事。沒想到舍予說了句話,讓她覺着讓閃電劈了般焦透了。
舍予說“麥央,我喜歡你很久了。”完了還加一後綴,“真的!”
原來那次開會前,他說的有事要說,就是這事!
那次,麥央口裡一塊蘋果肉卡喉嚨裡差點憋死她,索性真跟那童話裡的公主一樣擱那裝死得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麥央還是不能下牀走動。舍予每天準時來報道,住院費都他出的眼睛都不眨。小青年每次來都挺自然,麥央看他一副沒事人的樣,想想他都不尷尬,她害臊個什麼勁啦?也就跟着裝沒事人。那次舍予心血來潮的告白,就像做夢一樣不真實。
臺裡的工作麥央是不指望了,自己被車,不!應該說是撞人家車的事也不敢告訴家裡人,鬱意柯瑞她也沒通知。挺好!麥央覺着自己也沒必要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倒黴。想起自己真跟一苦黃蓮一樣,自己苦就算了,還讓沾她的人跟着苦,一點都不像鬱意柯瑞那樣,表面上跟苦瓜一樣,其實和什麼炒在一起都只是自己苦。
正看着電視,正是MHK的節目,丫關注度就是高,
隔壁牀的那老奶奶就愛看這臺,遙控器塞被子裡生怕誰拿去換臺。手機忽然響起,麥央一看,葉子的!接起來,就聽她在那頭說“妹子,最近你姐姐不在家,寂寞不?別帶什麼異性在家玩刺激的吧?”
麥央聽着心就暖了,雖然葉子這話說得一如既往的驚悚。“我在醫院躺着呢!”
“央兒啊!你怎麼不說躺太平間啦!”
葉子再那頭笑得特豪放,唱山歌似地,笑聲十八彎地轉,估計以爲麥央開玩笑的。
“姐姐額,要躺太平間的話,那我真感謝天感謝地感謝黨,讓我做了鬼還能接你電話。”
葉子估計挺疑惑的,半天終於說:“真躺醫院啦!”
“相當真!真得不得了!”
“……靠!別怕!央兒,姐姐馬上趕回去,哪孫子乾的,老孃揭了他的皮!”說得好像麥央被哪負心漢玷污不負責任跑了一個樣。
麥央其實挺怕葉子來醫院溜達的,醫院啦,多麼需要安靜的地方,來一雌獅子王,隨便咆哮幾句,這醫院的病號哪好得了啊?尤其是和麥央一個病房的那老奶奶得多背時啊!一把年紀了,還要受葉子這精怪蹂躪。
當天晚上葉子就出現了,丫包機回的吧!看麥央石膏繃帶半廢地躺那,就叫喚起來。麥央覺着缺氧,本來頭就有輕微腦震盪的,聽這廝咆哮起來,疼!
“姐姐額!還沒死呢,悠着點行不?”
“央兒啊,纔出去段時間,你咋這副德行啦?哪王八羔子弄的?本來就挺寒磣一孩子,再弄成這樣,還讓不讓人嫁出去啦?我怎麼對的起家鄉的父老,怎麼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啦……”
葉子使勁地搖麥央,疼得麥央抓着空氣癟嘴,什麼人啦!看不見那白花花的石膏啊?隔壁牀那老奶奶看着挺害怕,抓被子的手緊得關節都發白,生怕葉子一高興串她那去侵犯她,害她晚節不保。
葉子還有繼續搖下去的趨勢,麥央不得不發飆打斷她繼續禍害她,粗暴地吼一句“李葉,你閉嘴!”
一叫葉子本名,她就定格,處那呆子一樣。麥央其實心裡很怕,誰敢隨便叫喚葉子的本名啦?要不是爲了活命她也不敢!以前小學時,老有人叫着葉子的本名,叫着叫着叫出了“你爺!”的語感,葉子老覺着像在罵她,佔了她便宜小姑娘不高興了,再不許人叫她本名,連老師也不行。
葉子估計那一叫喚正經不少,詢問起來由來。麥央覺着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給人講故事,今天又得給葉子講一個。於是又使喚葉子給她倒杯水,葉子難得聽話地照做,自己倒不客氣地抓起舍予買來的吃食躺麥央牀上鑽被窩裡聽。旁邊那老奶奶看葉子睡牀上了,這次放鬆不少,呼吸都加快很多,看樣子剛纔一直憋着氣呢!
麥央斜着眼看着葉子把她最近幾個月在臺裡的事情敘述了一遍,葉子一聽,激動得呀,牀都讓她踢穿了都快。
“那小妖精把你的方案偷了,你就大氣都不出啊?麥央你不是吧!好歹還有我的面子掛那呢!你那上司不是對你挺上心的嗎?那小青年也沒幫你替天行道?丫夠狠的,拼死拼活,沒名
沒分地替他賣命那麼久,心是怎麼長的?擱花模子里長的吧!都人工化成畸形了。那喪盡天良的小妖精叫什麼?小賤人,我不弄死她!敢偷我妹子的東西,不教訓她,以後還會偷你男人的,央兒!說!叫什麼?”
那老奶奶神經再次緊繃起來,一雙眼睛裡滿是少女看到色狼一樣的恐懼。別說老人家害怕,麥央聽着也哆嗦。葉子把她都說成“沒名沒分”的人了,舍予要在準打起來。
麥央也不怕惹事,也就把歐芸芸那名字報給葉子聽,葉子一聽,居然挺靜的。麥央想,到底是在社會上打拼過的,見過大世面。這個時候真沉穩,要換成鬱意,早火爆了。
葉子擱那放空,麥央也當她大人想大事。誰知過會葉子忽然一鯉魚翻身,連帶麥央也跟着差點滾下牀,“丫不是歐鍵他女兒吧!”
麥央齜牙咧嘴地趴牀上回答“總不是他媽吧……”
葉子就正經起來了,特嚴肅地看麥央。“怎麼啦?老姐,不就是一高層嗎?又沒讓你去滅了他。”
葉子估計覺得挺慚愧,居然話都不說,她這樣才讓麥央不自在。其實麥央知道葉子挺有能耐,但是和歐芸芸她老子比起來,還是小菜。她也沒指望葉子能替她去幹什麼,葉子這麼多年吃了多少苦,她是最知道的。沒理由讓她爲了自己再去受些子虛烏有的事,她葉子沒這義務,她麥央也不安心。
“央兒,姐這次幫不了你,那人不是我能抗衡的。”麥央看着葉子這個愧疚樣子自己更難受,就像鬱意說的,看電視裡那女人生孩子疼的哭天喊地的自己更疼。
“葉姐,你不需要爲我做什麼,你能做你自己妹妹我就開心。咱不必爲了些有的沒的傷心,她有本事偷一輩子!”
之後葉子就又恢復了本性,麥央覺着有些後悔,畢竟在醫院呆着的是她這麼個小姑娘,葉子這永不缺電的精怪在醫院來來回回還真影響着全醫院的百姓,她麥央也跟着在醫院出了名。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葉子首先把麥央挪貴賓間裡去了,走時那老奶奶激動得呀,放鞭炮的準備都有。緊緊拉麥央的手一個勁的搖,“孩子,走了就再別回來了。”麥央覺着新鮮,誰願意沒事得個病跑醫院來住啊?又不是她家,白住還吃好喝好的。麥央貴賓間住着都睡不踏實之餘葉子還每天大包小包人蔘鹿茸地提來。把麥央那個嚇得呀,要是讓她媽知道了,估計讓她認葉子做乾媽的心都有。舍予每次來看着滿屋的補品都傻愣,這麼貴族一少爺也覺得浪費,又不是命懸一線的,哪要靠那些來吊命啦?
舍予劈頭蓋臉對着麥央教訓,說她腐敗。麥央氣就來了,“我腐敗?你有臉說我腐敗,你們全家才叫腐敗!”葉子要幹什麼是她麥央能覺得的啊?要能阻止葉子那坦克,她早去國防部混高層了!
葉子本來嚷嚷着要教訓舍予的,說什麼上司不護着柔弱下屬就得扇他幾巴掌。誰知那沒出息的,看到舍予那小英俊,雌性本能就露出來了,拉着舍予就不放,東拉西扯套近乎,看得麥央眼都快白出來了。起先那要滅了舍予的樣子成什麼樣了,眼泛桃花笑得跟一老鴇一樣嫵媚,什麼人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