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美好天真的想起陸北海能參加“一日情侶”的錄製,現實殘酷的提醒着麥央白日夢的不靠譜程度。
一想到陸北海那冰山臉,估計這事懸得很,說不定一聽要他在電視上拋投露臉脾氣一來滅了她的心都有。
可想着冰山那樣貌真的不利用利用白糟蹋了,就想着拉着舍予去保駕護航,要是陸北海真動起手來還有個人來幫襯。
就跟鬱意說了認識一男的,就是以前跟她說的像她們共同的偶像那男的,要拉着舍予去找他,這事剛一說,結果鬱意劈頭蓋臉指着麥央一頓批。
“麥央你還有沒有心肺?你知不知道傷了舍予那小青年的心了,你還在這要求這種沒報酬的活讓他做。”
麥央就不懂了,怎麼就傷舍予了?自己也就是沒擺明答應舍予的要求,可人照樣活的挺好,跟她關係好的堅挺啊?
就問鬱意怎麼得出這結論?鬱意一副媽教育孩子的臉色,“你這沒良心的熊孩子,昨天晚上舍予打你電話都打爆了,就是沒人接,還以爲你出什麼事,又讓人車碾了。你又沒說去哪跟誰見面,他急得跑來找我,我哪知道你野哪去了?急的報警的打算都有,結果打到近二十通的時候終於接電話了,那頭傳來一特冷的男的聲音,說你‘現在不方便接電話,掛了吧。’你是沒看到舍予那時的樣子,我看着都心疼。一挺英俊的小臉蒼白的呀!只剩眼睛跟兔子一樣紅通通的有顏色。估計以爲你跟哪男的在哪賓館鬼混,不方便接電話壞了你們的事兒呢!”
麥央這纔想起舍予今天一直沒來找她,這要換以前一天不來個三五回的,都怕她跑了一樣。
“你昨天不是讓孔雀給氣着了嗎?後來幹嗎了?”鬱意忽然跳起來,一副恐慌的樣子,一雙賊眼上下來回打量麥央。
“不會真受打擊大街上隨便逮一男的上賓館了吧?麥央!你要這樣,真對的起你家鄉的親人嗎?對……”
“給我閉嘴!”
舍予真如鬱意說的那樣,生氣了!小青年傷心地也把自己無私地奉獻給臺裡,大老遠就看到他揮舞着那爪子指使這個指使那個,偶爾獅子一樣抓狂的撓頭髮,飆句粗話。一個轉身指揮助手的時候看到麥央站得老遠看着他笑,笑得特諂媚!
北京的冬天隆重登場了,站在M臺樓頂,看着周圍森然林立的建築被白雪覆蓋,多麼童話的景象啦?只是童話背景下,麥央忙着孫子一樣道歉,舍予忙着老子一樣擺臭臉。
“您請喝
!剛買來的現磨咖啡,你最喜歡的!保證夠燙!不燙您潑我。”
舍予雖然臉上冷着,手還是挺小心的接過咖啡,像是怕燙着麥央一樣接得特小心。
舍予望着麥央笑得諂媚,喝了口咖啡,說實話他這青年跟陸北海一樣,都跟模特一樣的身材,依靠在天台的欄杆上喝着咖啡,香濃的白熱氣從他嘴裡呼出來的樣子特別好看,跟拍咖啡廣告一樣。
麥央看得心裡挺滋潤的,舍予用他那大眼睛看着麥央很久都不說話,這才讓麥央沒了看美男的心情。低着頭等着批鬥呢!結果舍予慢條斯理地跟麥央說“說吧,什麼事要用的着我的?”
麥央忽然挺賤的希望舍予乾脆罵她,真的!這時候在這還這麼對她好,她反倒受不了。
“你怎麼不問我昨天的事啊?”
“問你又得自己躲着哭,懶得挑發你。”
“……舍予,你是不是真喜歡我?到什麼程度了?”這話一出,麥央就想咬舌自盡,什麼腦子!這不自找麻煩嗎?這麼優秀的小青年,沒事玩假喜歡的遊戲啊!
舍予沒回答她,只是盯着看,看得麥央自己都覺得找抽。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我真不值得你這樣,多少優秀女性稀罕你啊,隨便一個都比我優良,你得爲你自己將來,爲你父母着想。”
“麥央,我覺得你想得太多了,其實很多事不需要那麼費時間。你一直處在一種不安的狀態下,一絲一毫的安全感對你來說都是奢侈。我上次跟你說的很明確了,能讓你不害怕一點,我都開心都願意。真的,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我只管看着你,讓你心裡慢慢踏實。就這樣……還有什麼事嗎?我還有工作,忙得很,你以爲我跟你姐妹鬱意一樣,閒的跟雲野的跟鶴一樣到處撒丫子飄啊飛啊?”
麥央又想哭了,可忍着,因爲鬱意剛纔還說她老是跟黃河一樣,眼淚氾濫成災,看着都討厭!
“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找個人,我怕他打我。”
“誰敢打你?我抽死他!”
“這可是你說的啊!”麥央哭巴着臉,一雙眼睛睜得老大特可憐的說。
“……”
於是舍予又覺得自己上當了,反悔的話都說不得,怕人小姑娘哭,到時候心疼的還不是他自己。
“舍予,我昨天是去見蘇陽了,還有他未婚妻。不對,應該是準老婆!馬上要結婚了,讓我當伴娘……我開心啊,開心得有點過了,就喝了點酒,所
以你昨天打我電話我沒聽見纔沒接……”
這次換舍予慌張了,麥央自己說出這些話還真讓他不安。以前麥央一直以ABCD代替那些故事中的人,沒想到忽然間就指名道姓了,還這麼傷心地。看着麥央滿眼跟有霧氣一樣瀰漫,自己心裡跟刀子刮一樣難受。
“走吧,找什麼人?我一定幫你找來!”
“喝着喝着就醉了,就看到一人,就是接你電話的人……”
“快走吧!時間都快掰成兩瓣使了,哪還這麼磨蹭?”
“於是我就跟他走了,去了一個地方,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兒的地方,我兩在那待了很久。”
“什,什麼?”
舍予呆在那裡看着麥央,本來是心疼小姑娘,怕她想起傷心事又哭,就扯開話題引開她的注意。結果麥央說她和一男的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待了很久!
麥央也看着舍予半天沒出聲,小青年像在想像些什麼畫面,不久臉微微紅了,眼睛裡卻是無盡的憤怒。當時麥央就明白了,知道小青年在想什麼。
生氣了,麥央就開始撩起袖子來,冬天穿的挺厚,不太好撩。
平時看起來挺老實一孩子,臉是乾淨的,沒想到滿腦子和別的男人一樣淨想些色啊情的東西!
於是麥央衝舍予極其唾棄的說“下流!”
後來又覺得自己在那傷心地想着往事,他在那把她想到另一層次,就覺得還不夠,就又加一句“齷齪!”
舍予起先中風一樣傻那,半天才反應過來,衝麥央一臉憤怒,在那咆哮。
“麥央,我是擔心你讓人流氓騙了,怕你受打擊太大,破罐子破摔成失足青年!我下流?我齷齪?我只差沒掏心挖肺給你看了,你這女人真絕了,好心當驢肝肺!”
兩人互相罵完,在那激憤地瞪視,忽然就又笑了,笑得真大聲。落在周圍的鴿子都嚇飛了起來,撲通撲通着白色的翅膀在兩人頭上盤旋,偶爾掉下些羽毛覆蓋在兩人的頭上,肩上……
說實話,麥央自己一直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她發現猜不透感情這種東西,她覺得既簡單又深奧,還特奢侈。反正就是她猜不懂的,可能自己天生缺乏些對事物肯定的天賦。於是她覺定先把舍予對她的感情放在身邊,等時間來告訴她該做些什麼。
現在她唯一能保證的就是以後舍予跟她廝打的時候不那麼猛烈地還手,就隨意象徵性的撓幾下表示表示意思就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