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微風吹過柳樹的嫩芽,預示着生機勃勃的春天就要來了。
段小四靠在牀邊睡的很熟,彷彿什麼的心事都沒有,睜開眼的時候,歐陽菱並沒有在牀上,段小四有些心慌,起身出了院落。
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歐陽菱,段小四想着歐陽菱也許去找慧玉師太還有云清師太。
想來想去,段小四決定去看看秦川,推開柴房,黑刀睡的很熟,段小四轉頭看去,柴房裡並沒有秦川的身影,段小四的頭一時間“嗡嗡”作響,將黑刀一把抓起道,“人呢?黑刀。”
黑刀迷迷糊糊醒來,似乎腦子也有些不好用,看清楚是段小四以後道,“主子,昨晚上有個黑衣人點了屬下的穴道,屬下就昏睡過去了,請主子懲罰。”說完跪在了地上。
段小四提着黑刀的胸口的衣服,“什麼人能將你無聲無息地點倒?”
黑刀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猶豫,盯着段小四彷彿要不要說?“說”黑刀的猶豫怎麼會逃的過段小四的眼睛,他喝道。
“如果屬下感覺沒錯的話那人是雲清師太,她雖蒙着臉,出手之快功夫之高屬下是望塵莫及,還有那身影屬下覺得像,但不敢肯定。”黑刀爲難地答道。
段小四略一遲疑,整個人出了柴房,敲開了慧玉師太的門,結果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除了歐陽菱和秦川,失蹤的竟然還有云清師太,也就是說黑刀口中說有可能是雲清師太一般是錯不了了,她爲什麼放了秦川,她又爲什麼把菱兒也帶上,到底是爲什麼?
段小四知道雲清師太是不會傷害歐陽菱的,但是對於雲清師太的舉動卻不明白,最晚他睡的也很死,近了自己身子的除了雲清師太也不會有別人,現在就是要弄清雲清師太的目的,還有他們能去哪裡?
歐陽菱沒想到師祖會將自己和秦川帶了出來,問明白原因原來師祖是要找她的兒子也就是自己的師伯,想起師伯罵着師傅,還有秦川那句無意識的話語,“師傅,沒了,血”她老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似乎師伯生死都會是迷,她有種預感,他們現在是被秦川牽着鼻子走的。
三個人找了個客棧住下,秦川看起來非常的愉悅,似乎胸有成竹,越發讓歐陽菱心存不安,不知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連師祖那麼厲害的武功都沒能讓歐陽菱心安。
夜晚很靜,三個人一個房間,老闆顯然很是吃驚,無法看出三個人有什麼關係,一個比女人都美的男子,一個黑不溜秋的普通丫頭還有一個不苟言笑的老尼姑,怎麼看這樣的組合都詭異十足,更何況從那個老尼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真的不是一般的人能抗得住的。
老闆也不想吃飽着撐着去管這樣的事,客官想怎樣就怎樣,三個人沒有意見他纔不去管呢?有銀子就行。
三個人住的房間只有一張牀,雲清師太對歐陽菱道,“菱兒,你睡一下,師祖靠一下就行,這個男人長的不錯,你如果想要我就把他放牀上,不想就把他扔地下,不過這個小子真的長的不錯,不用管師祖,你想抱就
抱。”
歐陽菱苦笑不得,她的師祖曾經被冷耳所傷,有一段時間和很多江湖人士曖昧,不管對方有老婆沒老婆都來者不拒,所以纔會留下很不好的名聲。師祖從來都是不以爲意,最後也不知道爲什麼出了家,歐陽菱其實是能理解師祖的,那種誅心的痛能痊癒真的不容易,偶爾想起也會鮮血淋淋,還好她和小四不會走到師祖那樣,最後夫妻變成仇人。
歐陽菱還沒開口秦川卻開口了,他笑的宛如妖孽,“師太真不是一般的人,的確人生短短几十年,人不風流枉少年,菱兒妹妹既然師太就這樣說了,哥哥不介意給妹妹暖牀。”
歐陽菱狠狠剮了秦川一眼,卻把話語對上了她的師祖,“師祖,你睡牀上吧!我這兩天一直睡也不困,但是我們不跟師傅說一聲就出來了,好嗎?”
雲清師太微微哼了一聲道,“是沒給那個叫小四的說一聲對嗎?師祖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心搭上去,那個臭男人有什麼好,你看看你出來一段時間就魂不守舍,幫師祖找你師伯就這麼不情願?”
“怎麼會師祖?我是怕師傅擔心,說一聲又沒什麼?現在他們真的會擔心的,我哪有魂不守舍,小四對我很好的,不是您說的臭男人?再說我們已經成親了。”歐陽菱道,哪怕是師祖她也不想讓她說小四的不是。
“他們就是他吧!男人不都一樣,你這麼好看,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打發了,玩夠了纔不虧。”雲清師太道。
歐陽菱知道和雲清師太說不清,換了一個話題,“師祖,要不您睡牀吧!我有些話想問秦川。”
“好,好,菱兒妹妹,這幾天可煩死我了,每天不是那個黑着臉的紫笛姑娘就是另外三個黑臉漢子,我都很久像是沒見過別的人了,這下好了,你有什麼可以隨便問的。”秦川真的是很開心的,歐陽菱皺着眉,也不知道他爲何那麼高興,臉掩飾都不掩飾。
雲清師太也不管她,閉上眼睛休息。
“其實我說話你別不愛聽,你這些年到底是怎樣過來的,其實我希望你不要跟小四和皇上鬥了,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過一輩子不好嗎?”歐陽菱透過黑夜看着秦川的臉,不管怎麼恨他其實她還是不希望他死的,十一年前那個驚豔了自己的大哥哥,她嘴裡說殺他,其實真的不希望死人,只有在選擇時她爲了自己愛的人才會想到殺人。、
其實歐陽菱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可以這樣心平氣和的跟秦川聊天。
“和你嗎?”秦川淡淡道,歐陽菱皺了一下眉,秦川接着道,“如果是你,我可能會考慮,菱兒,以前我可能就是爲了復仇活着,不甘心自己吃了那麼多的苦,我是太子但是父王從來都沒對我笑過,他會讓御天騎到他的脖子上,小的時候我會因爲父皇親親御天不親我而難過,你不會明白同樣是兒子,那種親疏,那種厚薄真的很令人寒心。更別說那個女人,我母后被廢,你能體會我這個太子的心嗎?我是太子保護不了我的母后,我母后有什麼錯,她不就是希望父皇能看看她嗎?可是從那個女
人入了宮,父皇再沒進別人的寢宮,他忘了他雖是丈夫更是皇上,我不可能無動於衷,就算我當了皇上,御天就是重磅炸彈,但我真的沒有想到那個女人能容忍我大哥當皇上,真挺讓我意外的。”
“我們倆真的沒有好好說說話,其實你們皇族的事我是個外人真的無法評價,不管你信與不信,皇上知道你的存在也不會要你的命,你如果放下手,還會過平靜的日子。”歐陽菱道。
“你不是問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跟你說,我的好師傅就是師太的兒子是怎麼教導我的,弱肉強食,每天只有一份飯,贏的人會有,輸的人就會餓着,你想想一頓飯不吃沒什麼,如果是幾頓呢?爲了一頓飯拼命經常發生,然後我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死了,他們把活的機會給了我。你說我如果不得到我想得到的對得起他們嗎?”秦川淡淡道。
歐陽菱從他平淡的沒有一絲波動的語氣中還是聽出了裡面的驚心動魄,那種生存的殘酷對於秦川來時可能就是噩夢,從一人之下的太子到爲了殺戮才能吃上一頓飯的確他的改變怎麼會一星半點,這些年肯定生活在死亡線上,那個在杳無人煙的森林,有些陰鬱但很別捏地要自己陪他的大哥哥彷彿跟眼前的人重疊不上,要想找再也找不到了。
“我無話可說,現在我不想殺你,但是如果牽扯到皇上跟小四我不會手軟,秦川,沒有辦法我們註定會是仇人,你說我悲憫也好,心善也罷,皇上繼位國泰民安,他是明君就憑此下次我們只有用劍說話了。”歐陽菱道。
“呵呵呵,男人的事讓男人解決,菱兒你是女兒永遠要依附男人的,我不會對你動手,永遠都不會,勝王敗寇,如果是我贏了你陪我好不好?”秦川幽幽道。
“我看你是誤會了,這個和你是什麼人都沒有關係,我和小四認識的時候他不是御王我不是歐陽菱,而且你和皇上看到的是貌美如花的歐陽菱,但是小四不是,那時候我很醜對吧!所以說有時候越漂亮的女人越怕別人喜歡的是自己的樣子,如果容顏不在的時候拿什麼去留住男人的心,所以說當一個不是看重你外表的時候,我說是真愛,不求你同意。”
“我承認在巴赫的客棧我看到的歐陽菱的確傾國傾城,那個時候我是去送你的,想把十一年前你的救命之恩做一個了斷,但是你以蘭嫣的樣子出現的時候我也動過心的,所以有一次我想殺你的,你歐陽菱可以成爲我的軟肋但是蘭嫣不行,但是第一次我竟然下不去手,任由蘭嫣成了我的軟肋。我有想過和蘭嫣過一輩子的,我怕自己陷的太深不停地用你絕色的容顏去打敗她,可惜心騙不了嘴,你以爲你的天殤真的能傷到我,如果不是看到的是你,我開始就會警覺不會中了你的道,但是就因爲你是歐陽菱我才躲不過,不只是小四喜歡蘭嫣我也喜歡。”秦川說完看了一眼歐陽菱,發現她抿着嘴陷入了沉思中。
“想什麼?”秦川問道。
歐陽菱掃了他一眼,“秦川,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的肆無忌憚?如此有底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