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菱看到嫂子面色悽苦,像容忍着極大的委屈,反看歐陽赫,眼睛看着自家的媳婦很是個緊張,倒像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歐陽菱暗暗爽快,怪不得師傅說什麼事都不能硬碰硬,以柔制剛纔是上策。嫂子一看就是裝的,如此聰明的堂兄卻看不出,十足十的傻子。
不過嫂子這一招還真是高明,當着小姑子面不僅給足了自己丈夫的面子,還讓自己覺得嫂子真是賢淑,不過歐陽赫回房會變成什麼樣,就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了。
可憐的堂兄平日裡就是這樣被嫂子欺負的啊。
想到此,歐陽菱心情好了很多,說話似乎也有了底氣,“兄長,正如你說的,尹晧野心很大,那麼妹妹更要去了,說不上能讓他放棄野心,乖乖只做西祁國的皇上,那麼妹妹說不上還會成爲史書上的典範。”
“你”歐陽赫氣的一噎,剛要瞪眼,突然無奈長嘆了一聲,“你好好的就行,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歐陽菱笑的很開心,是呀,其他事以後再說,現在的事,看你怎麼能把你媳婦哄好,到現在嫂子都不發一言,眼眶還有紅的趨勢,呵呵呵,再厲害的人總會有人治。
“對了”歐陽菱像是想到了什麼,對歐陽赫說道,“兄長,明天西祁國的迎親使團就要來了,到時候你讓樑王和肖大人回去,只留下二十名士兵就行。隨我去西祁國的我國官員你就派你部下兩名官位稍高的將軍就行。”
歐陽赫沉
默了一下,問道,“菱兒,這是皇上的意思。”
歐陽菱想說是我的意思,可沒有說,點頭算是說是皇上的意思。
早在和親的路上她就給樑王和肖路說了,樑王同意,畢竟他是送親的,送到此就行。
可是肖路不肯,無論歐陽菱說什麼,他一定要看到歐陽菱進西祁國皇宮。如果堂兄出面,肖路可能就會同意,因爲歐陽赫身邊也不乏武功高強之人。
歐陽菱不希望肖路進西祁國皇宮,萬一有個閃失,他可是東祁國大內第一高手,歐陽菱不能不防。
歐陽赫算是點頭同意。
早晨的朝霧漸漸散去,火紅的太陽烘烤着大地。烏蘭城外彩旗飄展,一對人馬整齊劃一,訓練有素。
五月的烈陽照射在閃亮的盔甲上反射出刺眼的白光,映着士兵們面頰上徐徐而落的晶瑩汗珠,順着脖頸慢慢隱沒在厚重的鎧甲中,如此烈日,連呼出一口氣都像帶着灼熱的烈火,穿着如此厚實的士兵卻沒有一人動一下。
最前面兩匹高頭大馬,一匹純白,一匹純黑,很是醒目。兩匹馬身上沒有任何的雜毛,一看就是百裡挑一的名駒。
白馬背上一位年輕的少將,一身白色錦袍,身子英挺,面容俊逸,漆黑不見一絲亮光的眼眸深沉如墨,嘴角輕勾,那藐視天下所有人的傲意,竟沒有任何的違和感,直覺此人本應如此。
黑馬上也是一位少年,應在十七八歲,看起來比白馬上的少將還
要小上四五歲,一身藍色錦袍,面相和白馬上的少將有幾分相似,不過目光輕佻,倒像個紈絝弟子。
黑馬上的少年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隨手拿起馬背上的水袋,“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口,又盯了盯關閉的城門,終是不耐道,“四哥,你說這個東祁國的公主什麼時候出來呀,這麼熱的天,就快烤成肉乾了。”
那個被稱爲四哥的少年將軍,皺了皺眉,看起來也有幾分不耐,衝黑馬上的少年道,“八弟,說了不讓你來,你偏不聽,就這一會兒就等不了了,東祁國的歐陽赫說了,巳時,應該快了,你不願等,回去就是。”
這兩個人正是西祁國迎親使節,當今西祁國皇上的四子和八子,穆王尹楨和昭王尹曦。
尹曦勒了勒馬的繮繩,說道,“四哥,這種事怎能少了我,不過這個東祁國公主架子真大,竟讓你我二人在此等候多時,一會兒定要她難堪。”
尹楨掃了尹曦一眼,脣角再次一勾,意味不明。
烏蘭城的大門突然打開,三匹駿馬迎頭衝出,外加一衆士兵,緊隨其後的是一輛醒目的豪華馬車,四周都用精緻綵緞鑲裹。
西祁國的這對人馬看似和剛纔沒什麼兩樣,但明顯又很不一樣。昭王尹曦眸光明顯亮了起來,連帶着身下的黑色駿馬也彷彿感應到主人的興奮,連連尥蹶子。
只有穆王尹楨和剛纔沒什麼兩樣,連眉頭都沒動一下,彷彿任何事都引不起他的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