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跟着周航,進到了周家別墅內。別墅裡面和外面的裝潢看起來風格差不多,都是一色的奢華高調。雖然之前有了林子的揶揄,可是溫暖還是忍不住咂舌。
周航家尚且這麼奢華,那趙鑫家豈不是更……
還有子騰!
林子剛剛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是溫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他說了子騰的名字!
“溫暖!”
“啊?”
就在溫暖心下疑惑思忖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能感覺到什麼麼?”
子騰依舊面無表情,視線不斷的在周家別墅內環顧着,卻並沒有看向溫暖。
感覺?
哦!對了!自己跟着馬麗已經學習過怎樣成爲一名靈媒了。
“我試試看!”
輕輕的應了一句,溫暖隨即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開始在周家別墅內感知着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氣息。
靈媒的感知能力和常人不同,就好比現在這樣一間別墅。用眼睛看,或許只能看見裡面的陳設裝潢,可是用感知看,就能夠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溫暖輕輕的闔着眼睛,一雙黛眉不自覺得顰蹙了起來。而其他人似乎也很配合的都在同一時間停下了腳步。
四周很安靜,安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嚶嚶……”
就在溫暖一無所獲,準備放棄的時候,耳邊,突然間傳來了一陣幽怨的哭泣聲。聲音很低、很輕、如果不仔細察覺,或許根本聽不到。
哭聲,是來自一個女人!
溫暖猛地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幾個男人:
“你們聽到了麼?”
林子看着溫暖一臉鄭重其事的樣子,不禁使勁的眨巴了兩下大眼:
“聽到什麼?我們這不大眼瞪小眼的都等着聽你說話麼!”
“不是!不是!”
溫暖連忙搖頭否認:“是哭聲,一個女人的哭聲!”
雖然只有微弱的一聲,可是溫暖也堅信,她絕對沒有聽錯!
“你現在就聽到了?”
周航顯然有些不敢相信:“我和我父親,都是在晚上睡着了之後才能聽到的!而且除了我們兩個,家裡的傭人司機、沒有一個人聽到過!”
溫暖沒有馬上回話,而是轉眸看向了子騰。
子騰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那雙深邃的黑眸,此時卻閃爍起了宛若黑曜石一般的光芒,神秘,難以捉摸。
“子騰!”
林子輕聲開口,似乎是有話要跟子騰說。
“嗯!我們先去看看那把劍吧!”
子騰沒有讓林子接着說下去,而是轉向了周航。周航微微點了點頭,隨即帶着幾個人,上了二樓。
溫暖不發一言,輕輕的抿着嘴脣,可是現在她已經完全沒有了什麼欣賞讚嘆大別墅的心情。腦海裡,充斥的都是剛纔那一聲,空靈的、幽怨的、彷彿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哭聲。
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裡,待溫暖等人都走了進去,周航先是謹慎的帶上了房門,又拉好了窗簾打開了燈。搞的一副緊張神秘兮兮的氣氛之後,才走到牆上掛着的一副畫跟前。
一擡手,畫被轉動,牆上露出了一個密碼裝置。
周航回頭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這是我父親爲了這把劍特意裝的保險箱!”
“保險箱?我說小帥哥,你這安全意識也太薄弱了。就這麼當着我們幾個人的面把你們家的家底露出來,就不怕我們趁火打劫或者居心叵測的惦記上麼?”
林子咧開嘴,饒有意味的朝着周航說了一聲。
“不怕!”
周航回答的雲淡風輕:“我相信溫暖的人品,自然也就相信她身邊人的人品。
況且,這保險箱用的是人眼瞳孔識別和數字雙重密碼保護,就算你們惦記,沒有我和我爸,也打不開!”
一邊說,周航一邊站在保險箱的一個類似於紅外線裝置的面前,等到掃描成功之後,又快速按下了一串數字。
溫暖心中忍不住咂舌!
果然土豪的世界,她是不理解的!一個小小保險箱,居然用這麼高科技的保護手段!
“咔嚓——”
一個清脆的金屬聲響在有些昏暗的房間內響起,黑色的保險箱門緩緩打開,裡面的情形,頓時出現在眼前。
保險箱內沒有出現溫暖想象中的大量人民幣,而是隻有一個黑黢黢的匣子一樣的東西。周航小心翼翼的把那個匣子拿了出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幾個人連忙走上前,朝桌子上那個黑色的匣子看去。
材質,溫暖看不出來,單是看匣子上那些個斑斑點點的痕跡,和上面雕刻着的纏繞不休的藤蔓花紋流露出的歲月沉積感,也能判斷出來,這個匣子的年頭不短了。
如果這裡面裝的真的是干將之劍,那麼這個匣子,最起碼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
周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視線從子騰和溫暖等人臉上一一掃過,才擡起手,緩緩打開了黑匣子。
不知道爲什麼,溫暖垂在身側的雙手,就那麼不由自主的用力攥了起來。屏着一口氣,撐大眼睛看着眼前,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會錯過最精彩的細節一般。
“咔嚓!”
匣子被打開,裡面一把青銅的長劍,赫然映入眼簾。
只是,在同一時間,溫暖猛地感覺到從匣子內撲面而來一股無形的巨大壓迫感,那種感覺讓她幾乎忍不住後退幾步。
耳邊,也在同一時間,傳來了一個女人,低沉而沙啞,宛若來自地獄一般的聲音:
“熊圍!”
“小丫頭,你怎麼了?”
察覺到了溫暖的異樣,林子連忙擔憂的問道:“怎麼臉色這麼白,不舒服了還是見到鬼了?”
林子永遠都那麼直接,溫暖也無暇糾結,只是死死的咬着脣,定定的看着匣子中的那把劍,半晌,似乎纔將呼吸平復下來:
“熊圍!”
“你說什麼?”
林子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子騰突然間開口,漆黑深邃的雙眸,看向溫暖:
“你剛纔又聽見聲音了?”
“嗯!”溫暖點頭:“我聽見一個女人在我耳邊,說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