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畏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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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畏的愛

俊,又要去練球啊?”

“嗯!”

冬日的午後,陽光很和煦地灑落下來,驅走了冷空氣,使得整個校園一片靜謐和諧。這個時候大家還都在睡午覺,何俊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索性來到體育館。

他是前越中心大學二年級的學生,校籃球隊的隊員。有着高高的個子,健碩的肌肉,和極好的運動神經,剛一進校門就被校籃球隊的教練慧眼識英,選進了籃球隊,並進行大力的栽培。

過去的一年他跟校籃球隊的隊友們參加了數場比賽,所向,爲學校爭得不少的榮譽,他這個喜歡穿“17”號球衣的前鋒也逐漸嶄露頭角,一時間名聲大噪,成了前越中心大學的風雲人物。更成爲不少女生暗戀的對象!

只是何俊雖然球運動極其熱衷,對別的卻後知後覺。下了籃球場更是沉默寡言,極少跟別人交流,對衆多女生的青睞渾然不覺。校隊的隊員們每一個都有紅顏知己相伴,只有他依然形單影隻,一心撲在了籃球上。

他不知道,他這種冷酷的度更讓某些女生癡迷不已,暗地裡稱他爲“酷馬王子”!

馬上就要到“國大學生冬季籃球大賽”了,他理所當然地成爲了校隊出賽的主力選手。但是在前一陣子跟別校進行練習賽的時候,出現一點意外,他的腳踝扭傷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積極治療,已經基本痊癒了。他感覺一段時間沒有參加練習,已經被別的隊友趕超過去了,所以這一陣子比別人更加刻苦地訓練,就連休息時間也不肯放過。

“何俊啊,又來練習了?千萬別太勉,也要勞逸結合啊!”

體育館管理員是一老大爺,他對籃球隊的這幫孩子很熟悉。尤其是何俊,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認真肯吃苦地好孩子,所以他也格外關注。見他又來到體育館,忍不住關切地叮囑道。

“謝謝大爺。我練習一會兒就!”何俊對老大爺點了點頭。來到籃球練習場。

脫掉厚厚地外衣。裡面是他最喜歡地服。剛纔從宿舍來到體育館時候是跑步過來地。再稍微做做關節運動就可以開始了。

他新傷剛愈。教練限制他地運動量。可是他無法抑制打球地。他必須要練習。練習。再練習。只有這樣才能不負教練地厚望。不被隊友落下。

嘭……”籃球擊打地面出有規律地聲響。在空曠地籃球場裡傳出老遠。

他最喜歡這種聲音。這沉重而有地聲音能讓人心情平靜。雙手一摸到籃球。他就忘記了所有地事情。跑動。挪閃。躲避。跳躍。投籃。一氣呵成。

他已經完全沉浸其中了。眼前不再是空曠地籃球場。而是十個人地賽場。場外也不是空空地座椅。而是無數帶着期待和狂熱地目光。他能聽到觀衆地歡呼。能看到隊友讚賞地目光。能看到教練欣慰地表情。能看到對手情緒高昂地身姿……

能打籃球真是太好了,能在這個球場上馳好了!他愈地忘我,一次又一次地起跑,一次又一次地跳躍,一次又一次地灌籃,任憑汗水浸溼他的身體,他地頭。

他甚至能感覺到身後一直有一個溫柔眼神在注視着他,帶着欣賞,帶着鼓勵,帶着熱情,帶着愛慕……

他猛地回頭,卻現身後什麼也沒有,依然是那個空曠地球場。可是他剛纔明明感覺到了,那帶着期盼和讚揚的眼神,那熟悉地眼神。

“又是錯覺嗎?”他苦笑地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珠,“我是不是神經衰弱了?”

這些日子他總能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他,只要他出現在這個籃球場就能感覺得到,即便他不在球場上,只是默默地看着隊友們練習也能感覺得到。那雙眼一直在看着他,看着他,甚至能感覺到那目光中飽含的灼熱!

可是無論他怎麼搜索,都找不到那目光的主人。只是他從心裡認定,那主人一定是一個女孩子!

他有些心不在焉了!他總能感覺到那目光在自己的背後,但是當他回頭,卻現什麼也沒有!如此反覆幾次,他不禁對自己惱火了,連籃球擊打在地板上的聲音也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何俊啊,快過來休息一下吧,喝點水!”管理員老大爺一手提着他的大茶壺,一手拿着一瓶礦泉水,笑眯眯地招呼他道。

何俊走過來,對老大爺笑了一下,接過礦泉水仰脖喝了幾口,跟老大爺席地而坐。

“怎麼了?今天狀態不好嗎?”老大爺看了看他的表情,細心地現他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平和,似乎帶着一絲焦慮和迷惑。

“大爺,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女孩兒?”何俊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大爺聽了他的話,笑了,“怎麼,你也想要談戀愛了嗎?”

“啊,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何俊有些慌亂地掩飾道,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突然要問老大爺這個問題,明明就是幻覺,老大爺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看到什麼根本不存在的女孩兒呢?

“孩子,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了,放鬆吧!”老大爺拍着何俊的肩膀,好心地告誡他,“喜歡打球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太拼命了,不管什麼事情都過猶不及啊,太追求了反而會適得其反的。你也應該跟你的隊友學學,也玩一玩,談談愛戀,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朝氣嘛!”

“嗯!”何俊點了點頭。他很跟這位老大爺說話,這位老人雖然不會打籃球,但是有時候說出的建議卻格外中肯貼切,也許身在局外看得更清楚吧!

老大爺見他表情平和下來,舒展了皺紋笑了,在他肩膀上重重地壓了一下,“你練習吧,我先回去了,累了就來找我,我那兒有老伴兒給我做的盒飯,香着呢!”

“嗯!”何俊感激地看了老大爺一眼,起身把他送到門外,才深吸了一口氣,往籃球場走了過去。

老太爺的話起了作用,他這一次精神尤其專注,心手跟籃球溝通,配合得非常默契。雖然沒有觀衆地掌聲和歡呼,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到自己剛纔的幾個投籃相當漂亮,他彎起嘴角,滿意地笑了!

“就保持這個狀態,再練習一會兒!”他暗自給自己打氣。

“呼……”

突然有一陣冷風從背後吹來,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他詫異地扭頭往後面看了一眼,這分明是室內籃球場,怎麼會有風呢?

“難道又幻覺?”他納悶地搖了搖頭。

“呼……”一股更大的吹了過來,這次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了,確實是風,而且是刺骨冰冷地風,穿透他的球衣,直掃肌膚,他忍不住連着哆嗦了兩下。

“怎麼搞的?哪裡透風嗎?”他咕道,用眼睛四處掃視了一圈,卻沒有什麼收穫。

雖然有了這一段小插曲,卻無法抵擋他打球地熱情。他只是分神了那麼一下,就接着練習了。卻沒有現,不遠處的收集車裡有一個籃球晃了幾下,輕輕地落在了地上,骨碌碌地朝他滾了過來。

他帶球起步,朝籃筐下奔跑過來,跳,漂亮地投籃。他微笑着,身子向下墜去。

“呼……”一陣柔和的風從腮邊吹過,他覺得身子突然偏了一下,似乎被什麼東西推了一把,咚咚咚,他接連退後了幾步,還是沒能站穩,一跌坐在地上。

他皺了皺眉頭,當目光過籃筐下面,突然愣住了。

那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籃:,靜靜地躺在那兒,帶着一抹異樣的陰影,散着一股冰冷的氣息。如果剛纔自己直直地落地,就一定會踩到它,那麼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這絕對不是他剛纔用的那個,那個還在旁邊不斷地蹦跳滾動着。他敢保證,在他起跳之前那兒什麼也沒有。是啊,如果有他也沒法起跳!

想到這個事實,他不禁脊背一陣寒!這件事情太詭異了,跟他上次扭傷腳踝地情況很相似。那天他接到隊友的傳球,接連越過防守,將球灌進了籃筐,在下落的時候卻感覺踩到了什麼東西上,腳踝處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那是一根生螺絲釘!

教練大脾氣,找到負責清理球場的人員狠狠地訓斥了一頓!可是他卻覺得事情很奇怪,起跳地時候分明什麼也沒有,而且剛纔大家在球籃下跑來跑去,如果有螺絲釘早就會被現了。

最讓他感覺詫異的是,在落地地瞬間,他聽到一個女生慌亂的喊叫道:“小心!”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對他喊:,也沒來得及驗證。在他扭傷腳踝的時候,拉拉隊有一個女生突然暈倒了,球場上一片忙亂。

他地視力一向很好,也許螺絲釘可以忽略,可是那麼大的籃球他怎麼也不會看不到吧?

他愕然地盯那個籃球,愈覺得那籃球不懷好意。

“不能再練習了,否則會有危險!”他腦海裡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又馬上自我解嘲地笑着否定了,“這隻巧合而已,我怎麼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了?”

可是那個念頭一出現在腦海裡,就說什麼也不下去了,不安在他心頭不斷地翻騰着,讓他無法集中精神!

“算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他想起剛纔落地的瞬間,彷彿被什麼人推了一下,不由得頭皮麻。雖然他不相信鬼怪,可是剛纔的感覺太匪夷所思,讓他無法釋懷。

他起身撿起了自己用的那個籃球放回收集車裡,猶豫了一下,又撿起躺在籃筐下的那個。冰冷的觸覺從指間傳來,讓他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連忙加快腳步,將它扔進了收集車,快步地離開了體育館。

剛纔沒有那一推,他或許會受傷吧?

想到這個,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眼帶驚恐地望了望體育館。

到底怎麼回事?他分明感覺到了不良的氣息,可是又感覺那個氣息似乎在幫助他……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壓力太大了,哪裡有什麼氣息?什麼眼神?什麼風?分明就是自己的幻覺,是自己神經錯亂了!

啊,對了,也許太累了。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反正練習從下午四點纔開始,還能睡兩個小時!

“何俊,你到底怎麼搞的?你在害怕什麼?”

下午練習賽地時候,何俊大失水準,接連投籃失誤。教練大爲火光,第一次狠狠地訓斥了他。

何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有意無意地在意腳下,不敢放開了奔跑,連起跳也心存顧忌,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什麼東西上,弄傷了腳。大賽在即,他絕對不能再受傷了!

教練將何俊換下場,把他叫到一邊,用銳利的目光打量着他,“你怎麼了?你的腳傷不是已經好了嗎?你爲什麼畏手畏腳地不敢放開了打球?”

“教練,我……”何俊張了張嘴,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是啊,那種事情說出來誰相信呢?搞不好教練會以爲他精神出了問題,禁止他出賽,那就麻煩了。

“對不起!”他囁嚅着。

“你先休息五分鐘,調整一下,一會兒再上場!”教練緩和了語氣,拍了拍何俊的肩膀,“你有一段時間沒跟隊友一起練習了,我是怕你生疏了跟隊友之間地合作,所以才搞了這一場練習賽,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何俊心熱,連忙答應道:“是,教練,我會盡力的!”

雖然他很想盡力,可是總覺那雙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盯着他,讓他心神不寧,無法專心融入球賽。

球賽結束了,因爲何俊的失誤太多,他們這一隊以大比分輸給了另一隊。這次教練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何俊從他地眼神裡感覺到他對自己很失望,不由自主地沮喪起來。

“你到底是誰啊?爲什麼要跟我過不去?”他一拳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痛苦地

隊友們都奇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這個小城的風景還真好!”冷苿放眼望去,被這個古樸小城的風景吸引了,忍不住讚歎道。

這被稱作“水都”的L市還保留着古色古香地風格,沒有高樓大廈,到處都是小橋流水、楊柳拂堤,獨門獨院卻又小巧玲瓏的房子,面帶微笑、神態怡然的行人,靜謐安逸、平和怡人的氛圍,雖然是冬天,卻到處瀰漫着春的氣息,真是讓人愜意。

“看來我們不經意間找到了一個度蜜月的好地方啊!”洛塔牽着冷手,信步慢慢走來,邊走邊觀賞風景,心情甚是舒適。突然聞到一股誘人的香味,原來前面有一家小店,是賣涼粉地,於是看了冷苿一眼,“老婆,我們去吃涼粉吧,好不好?”

“好啊,走了半天也餓了,就去嚐嚐這裡的特色小吃吧!”冷苿也被那股香味勾起了食慾,忍不住貪婪地吸了吸鼻子。

兩個人走進店裡,點了炒粉,對頭大快朵頤,吃得不亦樂乎。

“還真是好吃!”

走出小店,兩個人還覺得齒頰留,回味無窮地讚歎着。

“不知道會不會吃閉羹啊!”洛塔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沒有一點遺憾地意思,笑得陽光燦爛的,“那樣我們又可以多住一天了!”

冷苿嗔怪地瞟了他一眼,“你是地,不吃閉門羹我們也可以多住幾天啊!”

“這樣更有意思嘛!”洛塔擺出他的怪論。

雖然洛塔說的也有點道理,但是冷苿心裡還是不免有些着急。他們之所以會來這個小城度蜜月,就是因爲祁老太所說的那個高人住在這裡。只是他們按照祁老太給的地址去拜訪過幾次,每一次都無人應門,好像是沒人在家。

不知道今天會不會有人在家,她不由得擔憂起來。

“老婆,彆着急,緣分到了自然能見面!”洛塔倒是很悠哉,:不管在什麼地方,只有跟冷苿在一起他就無所謂。

冷苿點了點頭,“嗯,但願吧!”

穿過兩道橋,就到了高人的家。冷苿和洛塔對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門厭其煩地響着,裡面卻沒有半點動靜。

“我們明天再來吧!”洛塔見冷苿露出失望的神色,連忙撫慰她說,“說不定跟我們一樣,出去旅遊了!”

冷苿雖然失望,但不在家也沒有辦法,只能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請問,你們是……要找誰?”這時候一箇中年女人迎面走了過來,看到徘徊在門口的冷苿和洛塔,開口問道。

冷苿連忙說道:“我們來找一叫袁鵬博地老先生,請問您認識他嗎?”

“你們是來找我公公的?”中年女人似乎有些吃驚地打量着這兩個年輕人,似乎又覺得太失禮,連忙自我介紹道,“我是他的兒媳婦,姜穎,請先進來吧!”

姜穎看來也是個熱情好客地人,連忙打開門,將二人讓進了屋裡。她家的房子從外面看很是古樸,裡面更是古色古香,一應俱全的紅木傢俱。

“讓你們見笑了,最近家裡出了點兒事情,所以沒顧得上打掃,有點髒亂,你們別介意!”姜穎面帶歉意地笑了一笑,手腳麻利地把桌椅擦了一遍,才請冷苿和洛塔坐下,又去倒了茶來,才坐下來。仔細一看,她地臉色有些暗淡,雙眼佈滿了血絲,滿是倦怠之色,看起來很憔悴!

冷苿笑了一笑,“真是打擾了。對了,忘了介紹了,我叫冷苿,這是我的丈夫洛塔。有一位叫柳靜冬的老人家介紹我們來拜訪袁老先生,有一件事情要請求他!”

“實在不好意思,公公他老人家去年就過世了!”姜穎很遺憾地說道。

“啊?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嗎?”冷苿大吃了一驚,其實她什麼情況都考慮到了,就是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失望之情油然而生。

洛塔也大感意外,這次是徹底撲空了!

“那請問,老人家有沒有留下一本叫做《補魂秘術》地書呢?”冷苿急急地問道。

姜穎搖了搖頭,“公公生前的東西都已經燒掉了,隨他老人家去了,恐怕你們要找的書也在其中。只有這個房子留給了我們!”

“啊?!”雖然盡力掩飾,可是冷苿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失望之色。

兩個人給袁鵬博上了香,便告辭出來了。

回到旅館,洛塔見冷苿還是無精打采地,從後面抱住她,笑眯眯地說:“沒關係,我們不是還有上冊嗎?我老婆這麼聰明,看過上冊說不定就能悟出下冊來呢!”

“可是祁姨說必須上下兩冊找齊了才行!”冷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爸爸聽說可以讓媽媽的魂魄聚形,高興得跟孩子一樣,如果我們沒有找到下冊就回去了,他不知道該多麼失望呢!”

“嗯,有些事情是強求不得的!”洛塔笑了一下,“我們盡力做我們能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冷苿了點頭,靠在洛塔胸前,閉上了眼睛。

每一次在推開病房的門之前,姜穎的心跳都會變快,她多麼希望一打開門,就看到女兒已經醒來,像平常一樣笑着跟她打招呼,“媽,我回來了!”

她慢慢地伸出手去,輕輕地推開了門。她失望了,女兒依然靜靜地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她嘆了一口氣,走到牀邊來,爲女兒拉了拉被子,雖然那被子並沒有動過分毫。她愛憐地撫着女兒地頭,“小潤啊,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就是不肯醒來呢?你知不知道,媽媽很擔心你?”

說着她忍不住痛哭失聲了。是啊,哪一個當母親的看着自己正當如花年齡女兒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會不心痛呢?眼看着跟女兒一樣的孩子都每天高高興興地去上學,跟朋友逛街,約會,談戀愛,自己地女兒卻只能這麼躺着,看不見,聽不到,不能哭,不能笑,她

住心酸。

爲了照顧女兒,她跟公司請了長假,只是半個多月來,女兒還是不見半點起色。她覺得自己忽然間老了好幾歲!

從醫院回來,她無心做飯,徑直地走進女兒的房間。那房間還跟以前一樣,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地,那孩子從小就很懂事,什麼事情也不需要做父母的操心。

看到牀前地桌子上擺着女兒的相框,女兒在裡面一臉清純地笑着,她又忍不住流了下眼淚。

“小潤,不管用什麼辦法,媽媽一定會把你叫醒的!”

“小苿,我們爲什到廟裡來啊?”洛塔不解地問冷苿,“去拜誰啊?”

冷苿神秘地笑了一下,“去就知道了!”

其實她聽旅地服務員說,這座“觀音廟”相當靈驗,尤其是求子更是百求百中。她聽得心癢癢,就打聽了地址,要來拜上一拜。

到了觀音廟,冷苿買了香,很虔誠了三拜。

當洛塔弄明白冷苿的用意時,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婆,你太可愛了,你怎麼也相信這個了?要孩子不如我們多親熱親熱!”

“你瞎說什麼?”冷苿拍了他一掌,紅了臉責備他,“你也不怕別人聽到,真是的!”

“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合法夫妻啊!”洛塔住冷苿地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冷苿連忙掙開他的手臂,“別鬧了,人家會笑話的……咦?”一眼掃到旁邊一個跪在地上地女人,不由得愣了一下,“那不是袁家大嫂嗎?”

洛塔順着冷苿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姜穎正在一次又一次地磕頭,每一下都磕地有聲。

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連走過去問道:“大嫂,你這是?”

“哦,原來是你們啊!”姜穎看到冷苿和洛塔似乎有些意外,又拜了幾拜才站起身來,跟冷苿他們走出觀音寺,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姜穎的女兒,也就是袁鵬博地唯一的孫女兒袁潤半個月前在學校突然暈倒,送進醫院之後一直昏迷不醒,卻怎麼也檢查不出原因。醫生都束手無策,只能讓她住院觀察。可是觀察了半個月依然沒有半分醒轉的跡象,她聽別人說這個觀音廟很靈,所以來祭拜祈求觀音保佑袁潤快點醒來。

“大嫂,你是說你女兒一直昏迷不醒,但是原因不明嗎?”冷苿聽了姜穎的敘述,有些吃驚地看着她。

“是啊!”姜穎嘆了一口氣,“我們給她轉了幾次院,找專家看過,可是是不知道她是因爲什麼原因昏迷的!最近情況還越來越奇怪了,她身上總是無緣無故地出現淤青、傷痕什麼的,看護她地護士還眼睜睜地看着一塊淤青出現在她的胳膊上,卻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這情形太熟悉了,春光巴黎事件地時候,洛塔就曾經出現過這種情況!

“大嫂,你能帶我看看你的女兒嗎?”冷苿臉色嚴肅地說道。

姜穎疑惑地看了冷苿一眼,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變了臉色,但是一直憂心女兒地情況,她也沒太往心裡去,只當人家是好心去探病,於是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跟着姜穎來到了醫院,冷細地檢查了袁潤的身體,果然跟她料想地一樣。

“大嫂,你放心吧,你女兒沒有什麼病,她是靈魂出竅了!”冷苿正色地對姜穎說道。

姜穎張大了眼睛看着冷苿,嘴巴張了幾下纔出聲音來,“你……你剛纔說什麼?靈魂出……出竅?”

冷苿對姜穎的反應感覺有些意外,聽祁老太說,那位袁老先生是數一數二的通靈高人,他的兒媳婦看來卻一點也不懂靈異知識,這個家庭還真是奇怪了!

“大嫂,你放心了,我老婆可是靈媒師,可以幫你女兒招魂的,召回來她就醒了!”洛塔笑眯眯地插話道。

姜穎不知道靈媒師是幹什麼的,但是聽說冷苿可以讓袁潤醒過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姑娘,請你救救我女兒!”

冷苿連忙把姜穎扶了起來,又花費了一些時間給她解釋靈魂出竅和靈媒師招魂。解釋完了見她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大嫂,袁老先生是厲害的天師,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嗎?”

“我不懂那些事情,我先生也不懂,我們一直沒跟公公住在一起,所以也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姜穎有些尷尬地說道,“只覺得公公結交的人都很奇怪!”

冷苿看了看躺在病牀上地袁潤,又問道:“大嫂,你女兒是不是靈感很強的人?”

“靈感很強?”姜穎又露出迷茫的表情,“我不知道。只是我公公挺喜歡她地,總是想教給她什麼東西,但是我先生說什麼也不讓!”

“那就是了,你女兒是靈感很高的人!”冷苿篤定地點了點頭,“難怪她能自己靈魂出竅!”

姜穎雖然不是太明白,但是她對自己女兒身上的傷痕很擔憂,於是問道:“姑娘,那她身上那些淤青是怎麼回事?”

“這是生靈地特點,魂體受到傷害就會表現在上。”冷苿看了她一眼,更清楚地解釋道,“我想她的魂體可能正被什麼東西傷害着!”

姑娘,請你快給她招魂吧,讓她魂魄快點回來!”姜穎着急了,拉住冷苿的手急急地說道,“拜託你了!”

冷苿點了點頭,“我這就給她招魂,大嫂,你去門口看着,不要讓醫生護士進來,被他們看到會惹出亂子來地!”

“嗯,我明瞭。”姜穎連忙順從地起身,出去望風了。

冷苿做了一下準備活動,讓洛塔護法,拿出銀鈴,以袁潤的身體爲承靈體,進行回魂招魂。

“嗯……”招魂結束,袁潤輕哼了一聲,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突然感覺有一股很強的力量將她拉了回來。

“啊”她舉了舉手,放在眼前看了一下,突然驚叫着坐了起來,“不好

俊他……何俊他有危險了……”

說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扯掉了氧氣罩、輸液器,從牀下跳下來就要往外跑。

聽到驚叫聲的姜穎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連忙進門來,就看到女兒飛快地衝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她,“小潤,你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媽,不好了,何俊會被害死地,我要去學校!”袁潤大力地掙扎着,“請你放開我,讓我去救他……”

學校已經開始放寒假了,考完試的學生陸陸續續地回家了,校園變得清了起來。籃球隊的因爲要參加籃球大賽,所以都留下進行特訓。

何俊站在體育的門口,有些遲疑。這幾天他的狀態都不好,不由自主地對體育館開始產生了畏懼心理。從那天過後,教練再也沒有跟他說過話,只看過來的眼神飽含着憂慮,這讓他內疚不已。

“何俊啊,你來了!”老大爺笑呵地走過來,看了看他地臉色,“怎麼不進去呢?”

“啊,那個,我……”何支吾着,說不出個所以然。

老大爺見他這樣也沒再問,拍了他的胳膊,慈祥地問道:“要不要來管理室跟我聊聊?我剛泡了新茶,一起來吧!”

“嗯!”何俊點了點頭,跟大爺走進管理室。

老大爺給他和自己分別倒杯茶,望着他,“何俊啊,你最近狀態不好,能跟大爺說說,到底生什麼事情了嗎?”

何俊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這些日子自感覺到地怪事跟老大爺原原本本地是說了一遍。他自己也感覺奇怪,有些話對朋友對教練說不出口,可是對老大爺卻輕易地就說了出來。大概他知道,無論自己說出多麼荒唐離譜的話,老大爺都不會笑話他吧?

“你可能是太在意你地腳傷了,大賽馬上就到了,你害怕受傷,所以纔會疑神疑鬼吧?”老大爺笑着拍了拍何俊的肩膀,“孩子,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何俊也知道老大爺不會相信,就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不過能說出來他已經舒服多了。於是點了點頭,“嗯!”

“四年前啊,有一個叫鍾唯地孩子,他跟你一樣,剛上大一就被選入校籃球隊了,是個很有才華的孩子。”老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說道,“那孩子很刻苦,到了大二已經成了主力了,這點跟你也很相似。

大二的下半年,前越大學跟新城大學打了一場聯誼賽,那孩子在聯誼賽上打得很好,只是在最後三分鐘的時候,出了一點意外,回防地時候摔倒,傷到了腳。”

“啊?!”聽到這裡,何俊不由自主地低呼了一聲,這點跟自己也很相像。

老大爺嘆了一口氣,“只是那孩子太強了,腳傷還沒好就拼命地練習打球,結果傷了韌帶,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打球了。那孩子承受不住打擊,就跳樓自殺了!”

“自殺了?”何俊吃了一驚。

老太爺點了點頭,“唉,可惜了那麼有才華的一個孩子了!何俊啊,知道我爲什麼告訴你這事嗎?就是因爲大爺我不想看到你重蹈覆轍,雖然你腳傷已經好了,但是也要適度練習。不止這樣,不論生什麼事情也不能放棄希望,活着就什麼都可能生,但是死了一切就結束了。狀態不好可以慢慢調整,千萬不可以灰心退縮,明白嗎?”

“嗯,大爺,我明白了!”何俊站起身來,對老大爺深深地鞠了一躬,“那我去練習了,謝謝大爺!”

老大爺笑呵呵地|揮了揮手,要加油啊!”

籃球場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似乎忘記開暖氣了,裡面有些陰冷。但是因爲老大爺地一番話,何俊燃起了鬥志,覺得渾身都熱起來,這點冷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他仔仔細細地做了熱身運動,握了握拳頭,給自己打氣,“何俊,加油!”

起,運球,起跳,上籃,動作流暢,一氣呵成,他又找回了感覺。

“好,就保持這樣,再來一次!”他露出了笑容,更是士氣大增。

“呼……”一陣冷風擦着他的臉頰吹過,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哆嗦,他疑惑地停住了腳步。伸手是試了試,哪裡有什麼風?

他苦笑了搖了搖頭,繼續練球。他身體靈巧地走着曲線,做出運球躲閃的動作,籃筐近了,更近了,他屈膝起跳,將籃球高高地投了出去。

“呼……”一陣更大地冷風吹來,何俊下落的身子突然往前傾斜了一下,似乎被什麼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他大吃一驚,連忙把身子往後傾去。

“咚!”他感覺腳碰到了什麼東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爬起來一看,絆倒他的竟然是一個籃球,不由得變了臉色。

爲什麼?爲什麼這裡又有籃球了?自己用地那個分明還在旁邊蹦跳着,這個是什麼時候躺在這裡的?來的時候他分明已經仔細地檢查過一遍,球場什麼也沒有,打掃得乾乾淨淨,甚至不見一顆灰塵?這個籃球是怎麼到自己腳下的?

他驚愕地向四面看去,籃球場依然空蕩蕩地,什麼也沒有。

“呼……”又一陣冷風吹過,他看到詭異的事情生了,原本好好地收在收集車裡的籃球一個又一個地蹦了出來,直直地朝他射了過來。

他慌忙閃身躲了過去,可是仍然不斷地有籃球射過來,而且躲過去的籃球更是如同追蹤導彈一樣掉頭,再次朝他丟了過來。

他嚇壞了,這裡分明沒有一個人,那籃球到底是誰丟過來的?

一分神的功夫,他被兩個籃球結結實實地砸中,身上傳來一陣火辣辣地疼痛。他害怕了,慌忙朝門口跑去。

“哐當!”球館碩大的鐵門霍地關上了。

何俊用力地拉,拼命地砸,可是那門就是紋絲不動。

“大爺,救救我,快來救我……”他一邊死命地捶着門,一邊大聲地喊道。

下了車,冷苿和洛塔在袁潤地帶領下飛快地往

奔來。在車上,他們聽袁潤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也許是遺傳爺爺的能力,袁潤天生靈感很高,有時候甚至能看到別人看不到地東西。

她是前越中心大學一年級的學生,也是校籃球隊地啦啦隊成員。她之所以進啦啦隊,是因爲喜歡籃球隊的何俊。她雖然不太懂籃球,但是何俊打球時那瀟灑的身影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中,爲了何俊,她惡補籃球知識,多方爭取才進了啦啦隊,爲的就是能名正言順地爲何俊加油。

只是何俊是那種冷漠的人,無論她怎麼喜歡那個人也不敢跟他表白,只能默默地關注着他。

就在不久之前,她現有一個若有若無黑影總是不懷好意地糾纏着何俊,跟別人提起來的時候卻沒有人肯相信她,她更不敢直接去告訴何俊。

她曾經從爺爺兒聽說過,有的人死後魂魄會因爲某種執念徘徊不去,那種一般是惡靈。糾纏何俊地或許就是惡靈!

她不知道惡靈爲什麼要纏何俊,他看起來是那好的一個人,爲什麼要害他呢?她憤慨之餘涌起了保護何俊的決心,所以她無時無刻不關注着何俊,只要何俊一出現在體育館,她一定會到場。直到那天練習賽地時候,她眼睜睜地看着一顆生鏽的螺絲釘被那黑影扔到了何俊的腳下,讓他扭傷了腳踝,又着急又心痛,就此暈了過去,之後就莫名其妙地靈魂出竅了。

奇怪地是,靈出竅之後,她能更清楚地看到那個黑影,所以她一直留在何俊身邊保護着他。只要那個黑影想對何俊下手,她就挺身上前去保護他,也因此受了不少的傷。

當她得知自己被冷苿招魂回來後,非常着急,因爲這個時間何俊一定會去體育館練球,她不在何俊身邊,那個惡靈一定會變本加厲地對何俊下手,所以才急着去救人。

“就在那邊!”體育館出在眼前,袁潤伸手一指,急急地說道,“哥哥姐姐,麻煩你們一定要救何俊!”

冷苿和洛塔點了點頭,“放心,我們會救他的!”

冷苿一邊跑一邊觀察着體育館,體育上空氤氳着一層黑氣,老遠就能感覺到,那體育館中傳來一股沖天怨氣。

老大爺正在休息室喝茶,突然聽到一陣慘叫,連忙往籃球館奔來,可是卻看到籃球館大門緊閉,裡面不斷地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響還有何俊驚慌地叫聲,他着急了,用力地捶着門,“何俊啊,你怎麼了?是我啊,快點開開門,孩子,快開門……”

“老人家,你閃開!”

冷苿和洛塔循着那怨來,大聲地喊道。

洛塔抖長了伸縮棒,飛起一腳,將那碩大的鐵門踹了開來。冷苿拿出了噬魂劍,門一開就跟洛塔一先一後地衝了進去。就看到整個籃球館裡籃球漫天飛舞,一個身材高挑,穿着球衣的男子正驚慌失措地逃着,想來就是何俊了。

遠處有一個渾身籠罩在黑氣中的陰靈,正惡毒地獰笑着,不斷地控制着籃球攻擊何俊。

冷苿冷哼了一聲,手中的一把符咒成拋了出去。符咒驀地散出一陣柔和的黃光,在空中變大,如同一堵牆擋在何俊身前,將飛來地籃球盡數擋了開去。

與此同時,洛塔提着伸縮棍已經到了那惡靈跟前,笑眯眯地道:“欺負年輕人有什麼好玩的?我正好很閒,不如你跟我玩玩吧!”

“你們是什麼人?”那陰靈到洛塔身上散出一種灼人地煞氣,不由自主地往後飄去。

“收你的人!”冷苿冷哼了一聲,剛要上前,就被洛塔一個手勢制止住了。

“老婆,不勞你動手,我一個人活動活動筋骨!”他語氣閒適地說道。

冷苿微微一笑,“也好!”走過去扶起癱倒在地上地何俊,“來吧,已經沒事,我們出去吧!”

何俊驚魂未定地點了點頭,他雖然不認識這兩個人,但是感覺從他們身上散出很可靠的氣息,順從地跟着冷苿往外走來。

這個時候袁潤也已經趕到了,見何俊好好地走了出來,忘情地撲過去,一把抱住他,“太好了,何俊,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何俊愕然地看着袁潤,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袁潤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鬆開了手,紅着臉低下了頭。

老大爺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連忙問道:“何俊啊,到底生了什麼事?”

“還是我來說吧!”冷苿接過話茬說道,“這個體育館裡有一個惡靈,正企圖傷害何俊。要不是有袁潤,何俊恐怕早就被害死了!”

何俊茫然地看向旁邊地女孩子,見她也正看過來,不由得愣住了:好一對熟悉的眼睛!

“惡靈?!”老大爺臉色驀地變了,一把抓住冷苿的胳膊,“姑……姑娘,那惡靈長得什麼樣子?”

冷苿嫌解釋太麻煩,分別給老大爺和何俊開了天眼,讓他們自己親自見識一下。

“果然是他!”老大爺看了那個陰靈驚愕之餘嘆息地說道。

何俊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陰靈,還是還是要害死自己地陰靈。他根本不認識那個陰靈,不知道它爲什麼要害自己。聽到老太爺的嘆息,心裡一動,“大爺,你果然是他,他是……”

“就是我剛纔跟你說過的那個孩子,鍾唯啊!”老大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他放不下籃球,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出來害人啊!”

說話地功夫,洛塔已經將那惡靈制服了,提在手裡抓了過來,扔在地上,笑道:“搞定了,輪到你們來訓話吧!”

“我要殺了你!”鍾唯惡狠狠地看着何俊,目光中滿是恨意。

何俊覺脊背一冷,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倒是袁潤異常敏感,一下子就當在了何俊跟前,“不准你傷害何俊!”

“又是你這個礙事的女人!”鍾唯惡狠狠地盯着袁潤。

老大爺雖然對變成惡靈的鐘唯心存幾分畏懼,還是往前走了兩

重心長地說:“孩子啊,你不能這樣,不管你再怎麼也不能害人啊!”

“是他……是他害我不能打球地!”鍾唯指着何俊咆哮道,“他在比賽的時候故意踩傷了我的腳,讓我不能打籃球了……”

何俊愕然地指了指自己地鼻子,“我?不可能……”

“就是你,我記得號球衣的傢伙!”鍾唯怒吼道,“我要殺你了爲我報仇!”

“鍾唯啊,你明明知道何俊不是那個十七號,四年前他還沒這裡上學呢!”老大爺嘆氣地說道,“而且那個孩子他也不是故意要踩你腳的,那都是意外啊!你自殺之後,他因爲太內疚,也放棄了打籃球,這還不夠嗎?”

鍾唯愣了一下,而瘋狂地搖頭,“不是的,他就是故意地!”

“別自欺欺人了,你分明就嫉妒何俊罷了,別給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冷苿冷冷地打斷他,輕蔑地哼了一聲,“你明知道那個十七號不是故意踩傷你,你卻自暴自棄地自殺了,你不想承認自己是懦夫,又看到何俊這麼有才,所以你才遷怒何俊,想讓自己好受一點,我說的有錯嗎?”

“不是的,不是樣的,不是……嗚……”鍾唯捂着耳朵用力地搖着頭,周身的黑氣不住地動盪着,淡去了許多,伏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何俊雖然還是很害怕鍾唯,但是知道爲什麼,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走出去。

“何俊!”袁潤見他往前,擔憂地望着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過去。

何俊拍了拍袁潤地腦袋,告不用擔心。他徑直走到鍾唯跟前,蹲下身子,向鍾唯伸出了手,“鍾唯,我會好好打籃球,連同你的份一起!”

鍾唯擡起頭來呆呆地看了何俊半晌,了點頭,身上最後地一絲黑氣也散去了,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白色霧影。他試圖伸出手來跟何俊握一下,可是卻沒能成功。

“說定了!”何俊舉起手來,微笑地說。

鍾唯點了點頭,將自己手輕輕地跟何俊地手貼在一起。

老大爺看到這情景露出欣慰的,連臉上地皺紋都舒展開來。

之後冷苿爲鍾唯做了送魂儀式,將他送去投胎了。

“但願他來世也要打籃球!”何俊雙手合十,誠心地祈禱着。

袁潤在一邊目不轉看着他,露出感動的神色,她沒有想到何俊也有這麼感性的一面。

幾個人走出體育館,冷苿看了袁潤一眼,笑着問道:“那件事情你不跟何俊說嗎?這麼走掉好嗎?”

“算了!”袁潤害羞地搖搖頭,“已經夠了,只要能看到他好好地打球我就心滿意足了!”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他啊!”冷苿忍不住笑了。洛塔也讚賞地對袁潤豎了豎大拇指。

這個時候姜穎匆匆地趕來了,女兒剛好起來她不放心,也尾隨而來。看到袁潤跟冷二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她覺的恍然如在夢中,不由得眼睛溼潤了。一定要好好感謝冷苿和洛塔才行,她這麼想着!

“等一下,喂,請等一下!”

何俊氣喘吁吁地從體育館追了出來,來到袁潤跟前,雙眼晶亮地看着她,“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感覺到了,你一直在保護我,謝謝你!”他誠心誠意地道謝。

“啊,不用了,你別客氣!”袁潤覺得心跳加速,連話都說不好了,臉紅的如同蘋果,慌亂地搖着手。

何俊從手腕上摘下護腕,雙手遞給袁潤,神色靦腆,臉色微紅地說道:“這個送給你,希望你能來看我打比賽!”

袁潤愣了一下,繼而幸福感在心底瀰漫開來,高興地答應道:“當然,我一定會去的!”

“聽我媽說你們再找這本書!”袁潤把一本黑色封皮的舊書遞給冷苿,“這是爺爺臨終前留給我的,說別的都要燒給他,只有這本要留下送給有緣人。我想爺爺說的有緣人就是你們吧,送給你們他的心願也能了了!”

冷苿接過來一看,上面用金色篆書寫着五個字,“補魂秘術(下)”,正是她要找的那本書,緊緊地抱在胸前,“太好了,找到了!”

“嗯!”洛塔也高興地點了點頭。

“謝謝你們救了何俊!”袁潤鄭重地鞠躬道謝,“要是沒有你們,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呢!”

冷苿笑着搖了搖頭,“不是的,是你無畏的愛救了何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祝你幸福!”

冷苿和洛塔旅遊了一圈之後回到V市的時候,接到了袁潤寄來的錄像帶。她跟着何俊一起去參加籃球大賽,將何俊打的每一場球都細心地錄了下來,把精彩場面都剪接在一起,複製了一份兒寄給冷苿。

裡面還附帶了一封信,上面說何俊的狀態一直保持最佳,每一場都有出色的表現,已經帶領前越校隊打進了四分之一決賽,很有希望奪得冠軍。

當然,她跟何俊的戀情也有了突飛猛進的展,前越中心大學的“酷馬王子”被她這樣一個並不出衆的女生虜獲,讓那些暗戀何俊的女生十分不甘,嫉妒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可是她似乎並沒有感到煩惱,還樂在其中!

冷苿和洛塔一起看完了袁潤寄來的錄像帶,最後一個鏡頭是何俊打贏了一場比賽奔出球場,跟袁潤緊緊相擁的場面。

“這應該是他最有紀念意義的鏡頭了吧?”冷苿看完了微笑看着洛塔,說道。

洛塔點了點頭,“嗯,他們很般配,會幸福的!”

“說起來,小夜和陶藝去英國也久了吧?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冷苿想起陶藝臨走之前那一副開心卻又忐忑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陶藝跟未來公婆相處得如何了!”

“應該錯不了!”洛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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