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猛然獲得了空氣的江國豪急速的咳着,呼吸着。
既然一切都恢復了正常,我也就不去問鄭霜和江國豪那些連他們自己都說不清的突發狀況,直接拿出吃的來遞給了鄭霜。
江國豪坐起來後,疑惑的看着我。
我避開他的眼神,照顧着張霜,我知道以江國豪的辦案經驗,剛纔的事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鬍子拉碴,臉上有一道剛剛結伽的刀疤的男子走了進來,乍然看到我們,不由得一愣。
“你們是誰?”男子問道,眼裡有着警惕。
“我們是警察。”江國豪站起來,亮出了他的工作證。
一聽是警察,男子這才放鬆了警惕,反而露出了一臉的不耐煩:“已經有幾批警察來過了,你們想知道的我都說了,還來幹什麼?”
正吃着麪包的鄭霜跑到了男子的面前,將手裡吃了一半的麪包舉起來:“爸爸,你也吃吧。”
看着女兒,男子柔聲道:“霜霜自己吃啊,爸爸不餓。”看着女兒飢黃的臉,他不禁鼻子一酸,流起淚來。
不用問,光鄭霜的那聲“爸爸”,我和江國豪就已經猜到了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
“鄭其國先生?”我還是確認了一下,在來的路上,江國豪告訴了我黃英丈夫的名字。
男子點點頭,用手一抹臉,停止了流淚。
“你再忙也不該餓着自己的孩子啊。”我看不過去了。
“要不是黃英天天吵架天天打架,我也不會幾次找到的工作都丟了,要不是她三番四次的鬧自殺,把家裡的錢全都花在醫院裡,我能餓着自己的女兒?”說起黃英,鄭其國一臉的痛恨,指着自己臉上的疤:“看看我臉上的這道疤,再看看這個家,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明白其中原委的我還真是無言以對。
“我們不是爲了你們夫妻兩爭吵的事來的,而是來告訴你,今天有人發現了你妻子的屍體。”江國豪說道。
聞言,鄭其國一怔,雙眼呆滯的緩緩坐在了滿是雜物的沙發上。恨歸恨,真要聽到噩耗了,還是讓人無法接受,畢竟是曾經有過感情的夫妻。
看到這裡,我不禁在心裡可憐又無奈的嘆息着,誰也想象不到一個好好的家庭就因爲墮胎而被毀了。
“黃英生前有和什麼人發生過爭執嗎?”江國豪拿出了小日記本,邊問邊記錄着。
鄭其國搖搖頭:“她對外人從來不發火,唯獨對我和霜霜又吵又鬧的。”
“她對你們不滿是因爲什麼?”江國豪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有時候好好的就突然像變了個人似地發起瘋來,抓着什麼就扔什麼,沒有任何的原因。”鄭其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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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的情況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江國豪問道。
“兩年前開始的,那時候她又懷上了一個孩子,我們因爲有了霜霜,就想好好培養這個女兒。也就沒有了再要孩子的打算,所以我們就決定打掉那個孩子。沒想到,從那時候開始,她的性格和脾氣就開始慢慢的有了變化,變得暴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