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噪雜聲一下加大,很多修士一臉驚愕,顯然之前並未收到過這一風聲。
“這題目都考些什麼?不會很難吧?”這是普通修士。
“如此最好,先刷下一衆閒雜人等,更顯清淨。”這是自以爲是天才的修士。
“天哪!怎會如此!我可從未準備過,這可如何是好。”這是學渣修士。
“完了完了,這要是第一關都進不去,回去一定被我姐給打死。”這是……旁邊的東方定,如今他正如喪考妣一般,哭喪着臉,看來倒像是個平日裡不努力的。
林陽看了他一眼,奇道:“你平日裡對這靈植一道莫非並無興趣?也無多少研究?”
東方定聞言一愣,郝然一笑,摸了摸頭道:“我對靈植倒是很有興趣,只是沒多少底氣。家姐在這上面研究倒是頗深,只不過每次她教導我時,我總是不耐煩,也不知道今日考題都會不會。”
說完又嘆了口氣,一臉憂傷之意。
林陽眼睛微眯,呵呵一笑,見他這樣,反而不擔心了,估計這傢伙也是有備而來,剛纔這番舉動倒是有點誇張成分。
那邊羽衣修士等衆人議論的差不多了,這纔開口,聲如洪鐘,堂下衆人瞬間安靜下來:“肅靜!本次試煉最終只會取五人,請諸君努力,現在考覈正式開始。”
不等臺下衆人又是一陣譁然,就開始招呼童子分發玉冊。
東方定此時也是一臉焦急,對着林陽急急道:“林兄,這次是真完蛋了!往年這錄取名額都在十人左右,沒想到這次只招五人!報名的人還比往年多,這次看來真是沒戲了。”
說着雙眼無神,林陽猛然一拍他肩膀,東方定被嚇了一跳,林陽沉聲道:“振作起來,給自己點信心,多想想你姐平日對你的教道,不要未戰先怯!”
東方定先是愕然,又猛然點頭,正想說什麼,這時發放的玉冊卻是已經到了。
羽衣修士輕咳兩聲,掃視一圈道:“勿要再交談,安靜答題,出聲者直接取消資格!”
衆人頓時一陣寂靜,紛紛閉目將心神探入玉簡,再也無人敢出聲喧譁。
林陽也將心神潛入,又是一陣驚喜。
裡面很多內容,竟然和之前青木真人和自己問答時曾經提過,不過自己之前對答如流,本就無懼。
當下也不猶豫,飛速做題,題目不多,一共也就二十道,很多內容都在之前自己得到的靈植種植大全中有記載。
等林陽睜開眼睛,心神退出,這時間也不過堪堪過了小半個時辰。
四周張望一下,只見衆人神態各異,不過大多都是皺着眉頭,苦苦思索之中。
旁邊東方定倒好像頗爲放鬆,看了林陽一陣側目,心想這小子該不會也是個扮豬吃虎的吧?口口聲聲說要完,其實結果給你考個高分。
這種天天叫難,但卻是隱藏着的學霸,林陽前世還真見過不少,心想莫非在這裡也要再現?
估計是林陽四處張望的幅度有點大,被上面羽衣修士見了,微微蹙眉,清朗聲音傳來:“若是已經答完的,勿要東張西望,可將玉冊交來我處。”
底下衆人一陣騷動,估計誰也沒想到居然有人這麼快便答完了,這要麼是天才人物,要麼就是自暴自棄的,若是前者,那可真就不妙,名額似乎已經飛走了一個。
林陽聽了,也有些郝然,趕忙將玉簡遞出,緩緩落在羽衣修士手中。
羽衣修士正想打開看看,忽又一愣,又連連點頭,似乎收到了什麼傳音。接着便見他轉身恭敬的將玉簡遞給了青木真人。
林陽看的一愕,只見青木真人接過玉冊,閉目略略一觀,便就放下,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將玉冊轉遞給了容木真人。又向林陽看了過來,笑着微微點頭。
旁邊容木真人接過也是一怔,疑惑看了過來,看到林陽時臉上顯出幾分疑惑之色,忽的又恍然大悟起來,對着林陽也是微微一笑,又轉頭和東門青木說起話來。
林陽和兩個真人打過招呼,也不敢太過放肆,老老實實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開始打起坐來。
又等了有大半時辰,中間陸陸續續也有人開始交卷,上面那羽衣真人清朗聲音再次響起:“時辰已到,請各位速速交卷,若是延誤者,將直接判離!”
說罷便揮揮手,又有衆童子魚貫而入,向各個考生收上玉冊。
一時之間,屋內嗡嗡嗡聲音大作,有哀嘆者,也有興奮者,種種面貌不一而足。
林陽見了有趣,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這和自己前世裡的考場當真是一模一樣,也是如此的人生百態,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這時旁邊東方定也交了玉冊,哀嘆一聲,扭頭過來見到林陽臉帶笑意,趕忙問道:“林兄,這題目甚難,看你樣子,莫非已經是成竹在胸了?”
林陽看了他一樣,嘿嘿一笑,心想自己可不會再被這小子誤導,還是等待會兒成績公佈了再說。
當下便打趣道:“東方,你若是此次沒有答好,回去會不會被你姐吊起來打?”
東方定打了個寒顫,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又似心有餘悸,低聲道:“林兄別拿我打趣了!小弟若真沒答出來,回去是一定會被打死的!”
林陽聽了笑的直打跌,心想你這姐姐也不知是個什麼兇悍人物,隨便一提把這東方定嚇的屁滾尿流,有機會倒是可以見見……不!還是別見了,這種母老虎,自己還是敬謝不敏。
東方定這時也反應過來是被林陽打趣了,也嘿嘿笑了起來,說道:“也不知道這關會淘汰多少人數,只希望你我都能順利通過!”
那邊羽衣修士已經將玉冊全都收集完畢,林陽的玉冊剛纔青木真人也已交還與他。
只見他講玉冊一一拿起,雙目微閉,動作飛快,兩百多本玉冊,竟不到一炷香時間就被他一一檢閱完畢!
臺下衆人此時聲音漸斂,已是無人敢大聲喧譁,只把雙眼向臺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