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地卻冷哼一聲,率先說話了:“兩位何必這麼驚訝地看着張某?咱們有何仇怨還是暫且放在一邊,先把這兩頭血玉蜘蛛收拾了吧!否則咱們誰也活不了!”說話之間身影連連閃動,躲避身後那隻血玉蜘蛛地迅猛撲擊。
聽到張地這麼說,兩人對視一眼,頓時都反應過來,明白張地所言不假,若不聯手確實誰也不可能在兩隻血玉蜘蛛的攻擊下倖免。
邢公子一擡手,先給自己加上了一個法力護罩,然後手腕一翻,將摺扇法器祭出,迎風變大猶如屏風一般擋在身前,抵擋住洞穴內那頭血玉蜘蛛的兇猛撲擊;長風也給自己加了法力護罩,然後單手一託鎮妖塔,凌空飛起變大,轟隆一聲砸下來,將正追趕張地的那頭血玉蜘蛛給罩在下面。
“大家聯手先殺裡面的蜘蛛,再來對付這頭!”張地大喝一聲,一馬當先衝了過去,手腕一翻,一柄靈鋤出現,灌注了真元之後,頓時靈光閃閃,向着正對邢公子的摺扇法器衝擊的血玉蜘蛛刨了上去。
邢公子和長風對視一眼,都是心底暗爽,原來兩人經歷了先前的大戰,此時法力都不多了,也就相當於原來的三成而已,誰也不願意硬擋這麼兇悍的血玉蜘蛛,見張地愣頭青一般衝了上去,正好可以節省一些法力,怎不讓他倆心底暗爽!
張地此舉看似魯莽,其實卻有他自己的盤算,原來他知道血玉蜘蛛周身堅硬如鋼,動作迅猛,獠牙鋒利,唯一的弱點就是腹部,若是站得遠遠的,根本就沒有可能斬殺此蟲,唯有迫近纔有可能。
而他迫近也是爲了打消兩人疑心,若是繞着洞穴飛奔。只怕兩人也不肯出全力,最後只能各自奔逃。
最重要的是,張地法力和靈谷都不多,這一戰如果不能在半個時辰內結束,他連逃走的靈谷都不夠了,最後只能被魔氣魔化,變成一具只知殺戮的魔屍。
唰唰唰!
三記鋤地殺一口氣揮出。刨在血玉蜘蛛的背上,發出錚錚錚猶如金鐵交鳴之聲。並且火花四濺,竟然根本不能損傷這血玉蜘蛛分毫,反倒把張地的雙臂震得痠麻。
如此一來,這血玉蜘蛛反倒被激怒了,放棄了攻擊邢公子的摺扇法器,掉頭就向張地撲了上來。
“我打不過!你們來!”張地大叫一聲,倒提鋤頭掉頭就跑,跑的方向直奔長風而去。
那血玉蜘蛛八隻腳爪沙沙舞動,速度奇快。緊追已經施展開鬼魅步的張地而來,這麼一來一人一蛛一眨眼就衝到了長風面前,嚇得他趕忙施展開輕靈術,身子輕飄飄地往旁邊一閃。
哪知他閃,張地也閃,還是緊追他而去。
“豬!這是頭豬嗎?往哪裡跑不好,偏偏衝我這邊跑!”長風氣得心底大罵。一張長臉變得青白,把輕靈術施展到了極致,撒開兩隻腳掌拼命往前跑。
於是一時間兩人一前一後,再加上身後還有一隻暴怒的血玉蜘蛛緊追不捨,在這不大的洞穴內兜起了圈子。
至於另外一隻被鎮妖塔罩在下面的血玉蜘蛛,聽到同伴暴躁地嘶吼聲。也同樣變得暴躁不安,一邊也發出嘶吼聲應和,一邊砰砰撞擊着鎮妖塔,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讓那鎮妖塔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崩塌。
“邢公子!動手!動手啊!”長風急得大喊,乾脆也掉頭往邢公子那裡跑去。心想要不然大家夥兒都攪在一起,說不定老子就能趁機逃跑了。
邢公子臉色一沉,心中生出了一道歹毒念頭:“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他們統統殺掉算了!”將摺扇法器往身前一擋,摸出那張符寶,將剩餘的三成法力統統灌注進去,頓時靈光閃閃,唰地一下猶如游魚般跳到半空中,很快化作一道三尺青色劍芒。
長風見邢公子把摺扇法器擋在面前,自己根本就跑不過去,心裡也是破口大罵,此時他大部分法力都在維持鎮妖塔,小部分用來驅動輕靈術奔逃,根本就沒有餘力再施展其它手段了,只能鼓足全力大逃特逃。
張地目光閃閃,將神念全部釋放出去,遍佈這洞穴的每一個角落,對於邢公子催動符寶早就心知肚明,他就等着那一刻,到時就是反擊之時。
又奔逃了片刻,忽然邢公子那邊靈光暴漲,氣勢滔天,就聽他大喝一聲:“殺!”
忽然將摺扇法器一收,唰的一道耀眼的劍光激射而來,率先對準了長風。
此時長風、張地和血玉蜘蛛排成了一道直線,邢公子竟然打算一劍斃殺兩人一蛛。
長風大驚失色,大叫一聲,全力往旁邊一閃,哪知這劍光速度極快,他身子剛一閃,就已經飛了過來,唰地一下將他腦袋斬落,餘勢不減又直奔張地而去。
張地早就等着這一刻,眼中厲色一閃,大喝一聲,使出爆步,砰砰砰三聲凌空踏步,速度快得拉出一道殘影,只見劍光穿過其中殘影,正中那頭血玉蜘蛛的身子。
咔嚓一聲,血玉蜘蛛被一下斬成了兩半,而那道劍光也消失了。
這血玉蜘蛛身子堅硬如鋼,便是符寶這等厲害的符籙,也只能一斬之力而已。
便在此時,轟隆一聲巨響,鎮妖塔一下炸碎,先前那隻血玉蜘蛛一下躥了出來,兩隻猩紅如血的眼睛一掃,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分爲二,正有一道劍光消失在眼前。
“吼吼吼~~~”它暴怒大吼,刺啦一聲周身紅光一閃,進入了狂暴狀態,一下躥過數丈距離,直撲邢公子而去。
邢公子也是沒想到這血玉蜘蛛竟然這麼兇悍,剛斬殺了一頭的得意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慌忙往摺扇法器上一跳,駕起法器就在洞穴內盤旋飛舞,竭力躲閃血玉蜘蛛的追擊。
一邊躲閃着,一邊眼睛滴溜溜亂掃,心裡納罕不已:“張地?張地哪兒去了?”原來方纔一劍斬去,竟然不見了張地的蹤影了,讓他大爲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