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金鴻銘將玉符攥在手心,剛要驅動法力,將信息傳送出去的時候,忽然張地怒哼一聲,猛地驅動符寶,向着他的金鐘罩砰砰砰連斬三記。
這三記勢大力沉,斬得金鐘罩搖搖晃晃,差點就要破碎,嚇得他趕緊放棄傳送訊息,趕緊加大法力的輸出,讓金鐘罩維持在一個比較充盈的狀態,這才稍微喘了口氣,臉色嚇得發白。
接下來,每到他摸出傳訊玉符打算傳訊,張地就加大青光小劍的斬擊力度,將其傳訊的意圖打斷,如此反覆數次之後,金鴻銘只能無奈放棄,極不甘心地瞪了張地一眼,取出靈谷大嚼特嚼,索性就跟張地耗下去了。
目睹此景,張地心中也是暗暗焦急,沒想到這金鐘罩如此頑固,眼看這張符寶中的威能越耗越少,可是金鐘罩的防護纔剛剛被消耗去了五成,若要徹底破除,只怕還要一炷香時分,而敵人隨時都會來臨的。
但是當他瞄到金鴻銘面色蒼白,額頭冒汗,惱怒的眼神中蘊藏着一絲驚慌,張地反而一下子冷靜下來了,自己固然擔心,敵人何嘗不是呢?只怕這個金鴻銘隨時都擔心法力不繼,隨時都擔心金鐘罩的防護被攻破吧?
呵呵,自己無數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難道還懼怕這個金鴻銘嗎?
想到這裡,張地更加的平心靜氣,乾脆左手端着靈谷酒,右手驅動符寶,噹噹噹噹噹連斬五記,左手端起靈谷酒,一仰脖喝下一滴,砸吧砸吧嘴,噹噹噹噹噹再斬五記。然後再喝下一滴。
如此反覆,只把個金鴻銘氣得七竅生煙,二佛出世。心中不斷怒罵道:“操*臭小子,竟有靈谷酒這等寶物。老子真後悔沒花重金買上幾瓶!”
他心中懊惱不已,之前仗着有金鐘罩,又有大量靈谷,就沒捨得買上點兒靈谷酒備用,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真是寶物到用時方恨少啊!
此時他體內法力消耗了七成,運轉金鐘罩頗爲不暢,只能拼命加大法力輸出。將大把大把的靈谷和丹藥拼命塞進嘴裡,妄圖快速補充法力,與張地賽跑。
可是這麼做卻是急功近利,靈谷和丹藥中雜質不少,須得慢慢煉化,不似靈谷酒乃是已經提純精練後的產物,能快速補充法力,金鴻銘只覺得丹田內火熱脹痛,周身經脈也一陣陣撕裂脹痛,都是被短期內吃下的大量靈谷和丹藥的藥力給撐的。
這更加導致了惡性循環。法力的輸出更加不穩,他只能拼命加大輸出,導致本來就不足的法力被更快的消耗。短短數息一過,竟然又消耗了一成法力。
急得他面色蒼白,大汗淋漓,整個人猶如從水裡撈出的一般,心中驚慌道:“該死!該死!邢公子怎麼還不來?快來啊!”向着遠處不住張望,急盼救兵。
這一幕落在張地眼中,不由得大搖其頭,這個金鴻銘雖然修爲是煉氣十一層,但顯然是靠資源堆起來的。平日缺乏與人爭鬥的經驗,如果他沉下心。精心算計丹藥和靈谷的服用煉化間隔,平心靜氣地與張地打消耗戰。只怕張地真耗不過他,畢竟煉氣十一層的修爲擺在那裡呢!
可若像他這樣,只怕一時片刻都難以支撐下去了!
張地瞅準了機會,趁他不留神,全力一催符寶,猛地向他連斬三劍。
金鴻銘就覺金鐘罩上的壓力陡然加大,好似隨時都會被斬破,大驚失色,急忙將全部的法力都催逼出來。
一劍!
金鐘罩劇烈一晃。
兩劍!
金鐘罩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
三劍!
金鐘罩上的這道縫隙繼續擴大,足足裂開了兩指寬。
金鴻銘哇的一下,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眼中露出駭然之色,暗叫一聲:“我命休矣!”
只要再來一劍,這金鐘罩就會被徹底斬破,可是噗的一聲,青色小劍在半空中燃燒起來,卻是符寶之威已經耗盡了。
金鴻銘呆了一呆,大喜叫道:“天不絕我!小賊你的符寶耗盡了!哇哈哈哈……”他滿嘴滿身是血,披頭散髮地張狂大笑,狀若瘋癲。
與此同時,金鐘罩上的裂縫快速彌合,眼看就要恢復如初。
張地眼中寒光一閃,一翻手腕,手中又多了一張畫着白色小劍的符籙,運轉法力一催,一道三尺長的白色劍芒一躍而出。
“什麼?你竟還有一個符寶?你你你……”金鴻銘目瞪口呆,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千算萬算,怎麼也算不到張地一個築基期都沒有的小修士,居然接二連三地拿出符寶來,這一刻只覺得天旋地轉,本就不堪重負的信心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斷了。
他大叫一聲,丹田炸破,肚子上開了一個大血窟窿,周身經脈炸裂,鮮血如噴泉般四射,倒地氣絕。
原來他擋住張地的最後三劍已經油盡燈枯,現在信心崩潰,丹田和經脈中淤積的大量藥力徹底爆發,就此要了他的命。
金鴻銘一死,金鐘罩無人催動,自他身上滾落,化成了一枚巴掌大的金色小鐘,變得光芒極爲黯淡。
張地長出一口氣,將白色符寶一收,這乃是得自邢若天的那張符寶,其中蘊含的威能只有兩成了,原本還打算耗盡這張符寶才能斬殺此人,沒想到都沒出手就生生嚇死了此人,真讓張地有些哭笑不得。
但不管怎樣,金鴻銘這個勁敵終於死了,張地只覺渾身一鬆,眼中流露出慶幸暢快之色。
他放出神念與半空中的黃靈鳥一聯絡,不見敵人增援的蹤影,心中微微一寬,趕緊站起身,不由得身形微微一晃,頭腦有些眩暈。
“好險!好險!”他暗道一聲,方纔他的消耗也極大,此時只剩三成法力了,若是金鴻銘再多堅持半個時辰,勝負還真難料!
取出上品瓊露喝了一滴,頓覺一股清涼直透胸臆,他穩了穩神,走到金鴻銘身旁,袍袖一掃,將那金鐘罩寶物收到手中,仔細一看,眼中露出大感興趣之色。
只見這金鐘罩落手沉甸甸的,發出一股暗金之色,一邊圓,一邊平,似乎還有另外半邊,能合成一個完整的形狀。
想到金鴻銘的弟弟手裡還有另外一個金鐘罩,張地點了點頭,明白那一個拿到,應該就能合成一個完整的了。
再看金鐘罩內部,銘刻着一些字,匆匆用神念一掃,大致是一些修煉的口訣,拿在手裡讓張地有一種莫名的感覺,看來此物大爲不凡,消耗了一枚符寶獲得,還是大爲划算的。
張地滿意地點了點頭,此時緊迫,也顧不得細看,將此寶收入儲物袋中,又將金鴻銘遺留的儲物袋一收。
然後來到旁邊的黑衫屍體旁,將他的儲物袋也收起,然後分別射出兩個火球,將二人屍骸付之一炬,目光逡巡一番,不見遺留任何痕跡,就大步邁開,向着數裡地之外的城隍廟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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