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站在安家的大門口,剛纔他一直在注意韓守輝那行人。
“原來是僞裝成了司機。”
辰風微微點頭。
在剛纔的時候,辰風就交待過安天穹,無論如何都要對韓家人出手,尤其是對韓家的那幾個保鏢動手。
他知道執天者肯定不會僞裝成爲韓守輝和韓爭遠,因爲這父子倆的目標太明顯了,整天拋頭露面,九州人就在七擘年會上晃悠。
除非他們嫌命長才會僞裝成爲了這兩人。
那麼剩下肯定就會僞裝成爲韓守輝帶來的其他幾個保鏢。
安天穹與韓守輝兩人交手的時候,辰風就一直在注意着韓家的其他人。
有幾個保鏢被安天穹的煉神期氣息嚇得屁滾尿流,但其中有一個人在躲避的時候,儘管臉色驚慌,但跑的時候卻明顯能恰到好處地避開安天穹的氣息,躲避安天穹的威壓遊刃有餘。
韓守輝的保鏢是不可能這麼厲害的。
那麼這個人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九月廿二!
“既然知道你僞裝成了誰,那麼你最好別落單了。”
辰風沉思着。
他現在不可能明目張膽地走過去殺了那個傢伙,因爲韓守輝就在身邊,就算執天者看不見辰風,韓守輝也會提醒,到時候九月廿二就會知道辰風在附近,不會輕易讓辰風得逞。
辰風還只是開脈期的實力,不足夠明着殺掉九月廿二,反而會打草驚蛇。
想要殺九月廿二,只有找機會才行!
——
“奇怪?小友去哪裡了?”
安天穹有些着急,剛纔因爲要下樓應付韓守輝,所有沒有好好招待辰風,要是辰風再給怠慢了,那就不妙了。
安建洋看見自己的父親在走廊裡四處尋找什麼,心裡也是焦慮。
“爸,您還好吧?”
安建洋欲言又止,言語悲切。
剛纔自己的父親威猛地把韓守輝給擊退,這讓安建洋他們四個兄弟心裡十分解氣,可是在解氣之後,很快又充滿着深深的絕望。
父親大發神威替他們將韓守輝給擊退,今晚過後,也許很長一段時間安家都不會再有其他家族來覬覦了。
但父親卻再也挨不過今晚了!
“爸,您趕緊坐下,我讓人去把輪椅推來!”安建海在旁邊急切地說道。
“他是去跟蹤韓守輝那行人了嗎?”
安天穹站在原地沉思着,對自己兒子們的擔憂孰若無睹,他心裡現在更關心他們安家的大恩人去什麼地方了。
雖然辰風救了他,但終究是開脈期的實力,貿然去跟蹤韓守輝等人並不妥當,萬一被察覺了……
可是他很快又想到,以辰風的能力,應該不會被察覺吧?
另一邊的河大廚看着自己父親突然一動不動了,心中大急。
難道父親的反噬之力發作了?現在正在承受着難以忍受的痛苦,那種痛苦已經蔓延到了腦袋上了嗎?
河大廚回想起當初是他趕走了辰風,讓自己父親的反噬之力沒人來解救,安家現在岌岌可危,無人施與援手。父親一大把年紀了,還爲了他們而奔波勞累,更是用最後生命爲他們安家爭取到了機會。
他心中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愧疚!越想越悲傷!
“爸,來世我還做您兒子!”
河大廚忽然大吼了一聲,一下子跪在安天穹面前,聲音悲慼,情真意切。
安天穹被自己這個腦袋一根筋的四兒子突如其來的叫喚嚇了一跳。
看見安建河像在哭喪一樣,跪在自己前面,滿臉哀傷,好像自己已經死了一樣,安天穹額頭立即豎起了三根黑線。
“做你的春秋大夢!”
安天穹氣不打一處來,直接給了自己兒子一腳。
“爸,您別踢我啊,您這樣多傷身。”
河大廚被踹了一腳,趴在地上還不忘擔心他父親的身體。
安天穹被自己這個四兒子也是氣樂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生了這樣一個遲鈍的兒子,當初在餐廳裡怠慢了辰風也就算了,到現在還鬧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這傢伙遲鈍歸遲鈍,倒是有孝心。
“爸,我把輪椅推來了。”
安建海急匆匆地把輪椅找來,就要扶自己父親坐下。
但是安天穹一揮手,把那架輪椅直接震碎!
“不用,以後我用不上這東西了。”
安天穹豪氣地說道。
安建洋他們看見自己的父親把輪椅給震碎了,也是驚呆了。
“爸,您……您……”
“不用擔心,我身上的反噬之力再也不是問題了。”
安天穹神清氣爽地說道。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建洋他們這才發現自己的父親紅光滿面,精神矍鑠,身上氣勢磅礴深沉,已經可以看見當年父親指點江山的風範。
這讓他們四個兒子都沒有轉過彎來。
父親不是被“度日如年”折磨得生不如死嗎?按理說剛纔擊潰了韓守輝,應該是徹底耗盡了父親的生命力,可是爲什麼眼前的情景好像不太對頭。
“對了,安老先生,若雪在哪裡哭鼻子?需要我去安慰她嗎?”辰風從走廊的另一側拐過來,看見安天穹在這邊,便走了過來。
他琢磨着白天把安若雪都給弄哭了,不去見一面也說不過去。
安建洋他們四個人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見了辰風,一個個都猛地怔了一下!
是他!
是他!
就是他!
“辰風!”
安建海看見辰風差點都蹦了起來,面露狂喜。
安建洋也在顫抖着,雖然他那天也看走眼了,沒有仔細瞭解辰風,但連父親都開口了,他此時也迫切希望辰風能夠出手救他父親。
“啊!爸,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吃了醉仙蝦的人!”
河大廚欣喜若狂,他急促地屏住了呼吸,想要告訴自己父親,這個年輕人極有可能擁有拯救安家最後一絲希望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