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鬥當初被藍忘月殺死之後,它就從一堆炭火裡面爬出來,到現在才重生不到一歲,變成了個毛茸茸的小傢伙,沒有火焰當食物,跟個弱雞似的。
但這樣看來它確實是殺不死的荒獸。
“獬豸,那你是不是也殺不死啊?”空空好奇地問道。
獬豸高傲地揚起頭顱,它的意思不言而喻。
辰風記起來了,夕獸也屬於殺不死的怪物,似乎上古的強大妖獸好像都殺不死,只能靠手段鎮壓。
唯一殺死它們的辦法,就只有在紫金太陰樹下,讓紫金太陰樹捲住它們生前的所有印記,使得它們沒法復生。
這個時候那九個腦袋在空中甩了兩下,似乎已經回過神來,看辰風的目光充滿了憤恨。
它堂堂一個大妖獸,竟然被一個弱小的人類給砸暈了,簡直不能忍!
“吼!”
相柳的九個腦袋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浪滾滾,迴盪在溶洞裡震耳欲聾,又繼續張開血盆大口,朝辰風這邊撲殺了過來。
“別吵,問問題呢!”
辰風不耐煩地跳出去,揮起御天尺,又衝了過去。
砰!砰!砰!
像砸地鼠一樣,辰風的身形在空中一閃而過,乾脆利落地把相柳的九個腦袋又都砸了一遍,相柳發出痛嚎聲,眼冒金星地砸在了地上。
“這相柳怎麼這麼弱了,我所瞭解的相柳可不僅僅是這樣。”獬豸沉思道。
“還用問嗎?任誰被關個幾千年都會弱得不成樣子。”
辰風看着四周那些無頭屍體,心裡隱約明白了相柳的實力是怎麼回事。
夕獸被關個幾千年,連御氣期的鎮靈師都打不過。
禍鬥也被關在秦站許久,連開脈後期的執天者都打不過。
相柳倒是比其他兩個要厲害一些,被困在這裡,還能保持修爲,大概就是因爲很多鎮靈師來到了這裡,被它吃掉了腦袋。
鎮靈師有氣訣,在相柳眼裡應該比普通人有營養。
吃了至少有幾百個鎮靈師的腦袋,實力有煉神期也不足爲奇。
“我睡了那麼久,怎麼就好好的。”獬豸說道。
“得了吧,你連辰風哥哥都打不過。”妙妙說道。
“就是,你也打不過我們呢!街上隨便抓一個清白的人,隨手都能把你拎起來揍一頓。”空空嘲笑道。
“我總有一天能把辰風關起來的。”
獬豸輕哼了一聲。
辰風撇了下嘴,這個傢伙還真是把他給惦記上了。
獬豸的能力比較特殊,與其他妖獸不太一樣,沒法相提並論。
辰風站在相柳其中的一個腦袋上,看着溶洞上方的九個洞口,思索了片刻。
相柳有九個腦袋,分別從九個洞口裡鑽出來,那就意味着它應該是被關到了另外一個大溶洞裡。
這九個洞口更像是一個監獄的小窗口,讓它的九個腦袋出來透透氣的,它真正的身子應該太龐大,沒法從小洞口出來。
“獬豸,你能不能把這個九頭傢伙抓到你的獄去?”
辰風琢磨着這隻怪物也挺厲害,抓回到土屋裡,在紫金太陰樹下把它給宰了,看能不能控制它。
這東西打架也是一大戰力。
“我看看。”
獬豸從摺扇裡溜達出來,站在了辰風身後,它出來的時候,比辰風還要高一個頭,正高冷地看着被打得暈頭轉向的相柳。
在它眼裡這個傢伙不值一提。
另一邊的渡鴉早已經被辰風的實力給驚呆了,他哪裡想到原本還不可一世的九個怪物忽然就像個皮球一樣,被辰風砸來砸去,砸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獵西風好……好厲害!”
渡鴉一邊雙腳不停地動來動去,一邊呢喃着,已經徹底被辰風的實力折服了。
能夠把這種怪物都捶得服服帖帖的人,那剛纔的洛水死得並不算冤枉。
可是他突然看見溶洞裡又出現了一隻獨角怪物,而且還是突兀地出現在辰風身後,似乎是要對辰風下手。
渡鴉連忙喊了一句:“小心,獵西風,你後面還有一隻怪物!”
獬豸聽到聲音,轉過頭,那雙白色的大眼睛正義凜然地看着渡鴉,說道:“士刑處兩日。”
“你說什麼?”
渡鴉看見這隻獨角怪物突然轉過頭盯着他,也是愣了一下。
但沒等他反應過來,渡鴉就看見這股怪物的獨角忽然亮了起來,緊接着自己身邊突然蹦出一根白色的樹枝,拽住了他的腰,一下子把他給抓到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裡去了。
“拜託,大法官,你就不能省點力氣,不要一看見人就想抓。”
辰風無奈地摸着額頭,又伸出御天尺把腳下剛要醒轉的相柳給敲暈過去。
“秉公執法。”
獬豸挺着胸脯正義凜然地說道。
辰風哭笑不得,這個傢伙真是死腦筋,人家渡鴉好心提醒了他一句,獬豸倒好直接給就擒拿了。
不過想想也算了,獄裡的兩天,在現實裡大概也就幾個小時,反正渡鴉在這裡也礙手礙腳的,把他扔進去關個幾小時也沒什麼不好。
“那麼你有辦法把相柳關起來嗎?”辰風問道。
獬豸擡頭看向了頭頂的九個洞口,說道:“不行,那個洞口有禁制,相柳是屬於被鎮壓的怪物,它已經被關在監獄裡,我就沒辦法再關它。”
獬豸的能力過於耿直。
“那我去把它放了,你再關?這樣可以不?”
辰風想着自己應該是有辦法破除禁制的。
空空忍不住大笑起來:“好慘。”
“我怎麼有點同情這個九頭怪了?”妙妙說道。
獬豸想了想,說道:“那應該可以。”
“好吧,你先把它頭給帶上木枷,我去找找它的身子,看看有什麼禁制,給它打破了,還它短暫的自由。”辰風說道。
獬豸的那隻獨角再次亮起,空中再次閃過幾道白芒,白色的獄木縱橫交錯間,一下子就把相柳的九個腦袋捆得嚴嚴實實,牢牢地套在了枷鎖中。
“吼!”
相柳朝獬豸發出一聲憤怒的吼叫,在向獬豸示威。
獬豸似乎聽得懂相柳的意思,高冷地對相柳說道:“想跟我單打獨鬥?別傻了,你就是全盛時期也打不過我。”
獬豸的獄木抓着相柳的兩個腦袋,又把兩個腦袋連着蛇身,順着獄木打了個蝴蝶結。
相柳看上去氣瘋了,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咆哮着,可是獬豸的獄木又伸出來,刷刷兩下,把相柳的嘴巴給堵上了,那樣子就好像用獄木給相柳的獠牙戴上了木製牙套。
罪刑越重,獄木就越強大,那木製牙套頂在相柳的嘴巴上,相柳連閉上嘴巴都沒法做到。
“老實點。”
獬豸不屑地呵斥了聲,又把相柳剩下的九個身子也都打個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