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無憂和景煜分頭行動,無憂負責向局裡的人打聽那人的底細,景煜則是負責監視那人的日常動向。
觀察一番後這人簡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般家庭出身,一般學校畢業,生活也是無聊的兩點一線,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望着景煜拍下的照片,無憂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難道是我們搞錯了?”
景煜聞言拿出妖丹,“應該不會吧,這妖丹可準了。”
“就目前獲取的情報來看,這人並不像是有問題的人。”
景煜聞言也深深的皺起眉頭,“會不會是我們的探查不夠深入?”
“什麼意思?”
景煜隨即拿起那人住處的照片,“衆人日常兩點一線,不是單位就是家裡,我們要不進他家看看?”
無憂聞言眼神一亮,拿過景煜手上的照片說道:“這倒是個辦法,明天先去探查一番。”
兩人說幹就幹,第二天一下班便去了那人住處附近。
他的住處屬於一老舊小區,安保設施不是很完善,但是小區裡樓棟下經常聚集着大爺大媽,這些人比攝像頭更加難搞定。
在小區對面的一家麪館坐下後,兩人一邊嗦着面一邊聊了起來。
“不好弄啊這種老小區,有個生人就會被盯着,很容易暴露。”
無憂將口中食物嚥下後回道:“嗯,得想個辦法自然的進去。”
就在此時無憂突然望見快速進出的外賣員,腦中突然靈光閃現,連忙拍了拍景煜。
景煜順着他的眼光看去,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以誒!”
無憂咧嘴一笑,又嗦了口面,“明天我請個假,你在單位盯着點。”
“行。”
第二天上午9點半左右,待那人上班後,外賣員無憂順利的進入了那人所住樓棟。
確認周圍安全後無憂開鎖進入了那人的房間。
“噠。”
開門後無憂剛剛踏入房中,便有一聲細微的斷裂聲從下方傳了上來。
無憂趕忙蹲下查看了起來,發現原來房內的門口用極細的髮絲拉了一根線。
“糟了!”無憂頓感不妙,正想轉身離開,卻想想不妥,連忙戴起口罩,在房中四處搜尋起來,找到幾張紙幣後連忙揣在懷裡跑了出去。
出了小區無憂便可以避開攝像頭,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將外賣服換下,然後給景煜打了電話。
“喂,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那小子剛剛急急忙忙出去了。”
“我知道,這小子有問題,門口留了一手,我暴露了,不過暫時裝作入室盜竊的。”
景煜聞言大驚,連忙問道:“現在怎麼辦?”
“你在單位不要妄動,我等會去他家守着,看他會往哪裡轉移。”
“行,你小心。”
掛了電話後,無憂便換了一身打扮反了回去,在麪店裡坐了一會之後,果然看到那人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等了約莫十五分鐘後,那人拎着一包走了出來,到達小區門口後攔下一出租車便離開了。
無憂見狀也上了輛出租車跟了上去。
那人極其謹慎的在市裡兜起來圈子,無憂車上的司機看着價格表上的數字一臉欣喜。
“小哥,你是私家偵探?”
無憂一邊關注着前車的動向,一邊掏出一把錢,“師傅,您要是不讓前面發現,事成之後還有一把。”
那司機頓時動力十足,“放心吧您呢,我老張在西鳳開了二十年出租,這點技術沒有還混什麼。”
說着便悄無聲息的把錢塞進了口袋。
開了足足兩個小時後,前面的出租車在杜紅梅工作的私人會所前停了下來。
無憂心裡一驚,下了車後連忙打電話給杜紅梅。
“喂,有事嗎?”
“你們店裡是不是剛剛進去了一個戴眼鏡拎着包的男人。”
“哦!你怎麼知道?”
“長話短說,我懷疑這人是妖物的探子,幫我盯着他,有情況隨時聯繫。”
杜紅梅此刻雖然滿是疑惑,但聽着無憂嚴峻的語氣,絲毫沒有猶豫的便答應了下來。
當天晚些時候,杜紅梅來到了無憂二人的住處。
景煜連忙拽着她坐下,着急問道:“怎麼樣?有什麼消息。”
待無憂也落座後,杜紅梅悠悠道:“那人一進來便進了店長的辦公室,直到下班也沒有出來,我在店門口等了許久也還是沒有動靜,我怕時間長了暴露便作罷離開了。”
無憂聞言點了點頭,“你做的對,看來這西鳳城可不像表明這麼太平啊。”
“從現在的局面來看,這西鳳城內有妖物奸細,而且還不止一個,如果拖下去說不定這奸細羣體會越來越龐大。”
聽了景煜的話,無憂和杜紅梅俱是點頭贊同。
無憂緩緩的站起身在地圖上標出了那奸細所處的位置,“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和姦細都在暗處,不能明面行動。”
杜紅梅隨即接話道:“但是也不能撒手不管。”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難啊。”
見一時沒了頭緒,無憂便從冰箱裡拿了三瓶啤酒出來,一邊遞給二人一邊說道:“想想吧,再難也得想個辦法,總不能眼見着妖物裡應外合。”
喝了口酒後景煜腦子瞬間清醒不少,“現在的問題是市裡只想着抓我們,對除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無憂一聽這話停住了喝酒的動作,緩緩的說道:“如果……將兩個暗的,變成......一個呢?”
“嗯?”
景煜和杜紅梅聞言紛紛看向無憂,“啥意思?”
無憂隨即奪過景煜的酒瓶,先舉起後邊的說道:“如果這是我們。”
再舉起左邊的,“如果這是奸細。”
隨後將右邊酒瓶垂下,左邊酒瓶擡高,“現在市裡只想着抓我們,不想着抓姦細。”
“那麼……”說着便把酒瓶換了個個,“把奸細換成我們不就行了。”
看着無憂變戲法似的玩弄着手裡的酒瓶,景煜一臉疑惑,“啥呀這是,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無憂聞言正想再解釋一遍,突然杜紅梅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是想把奸細當成我們,透露給官方?”
“bingo!”
無憂將酒瓶還給景煜,隨後笑着對杜紅梅說道:“這樣既能給我們減少壓力,又能動用明面上的資源對奸細進行剷除。”
“那要是市裡發現奸細不是我們怎麼辦?”
無憂聳了聳肩,“那也沒什麼壞處嘛,李志遠又得一功勞,市裡安全也多了一份保障。”
“啊~~~原來你們是這個意思啊。”
看着才反應過來的景煜,無憂和杜紅梅相視一笑。
“不過還有個問題。”
景煜走到地圖旁,點了點私人會所的位置,“一旦官方行動,那必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不就只能抓到幾個小蝦米麼?”
無憂聞言重新坐下,隨後看着二人說道:“景煜說的有道理,所以我們要將這事想辦法操作成暗中調查。”
“怎麼做?”
望着景煜二人好奇的眼神,無憂咧嘴一笑,“不知道。”
“哈?”
“真的不知道啊,剛剛纔有個大方向,哪有時間去想那麼細的東西。”
兩人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和無憂細細討論了起來。
私人會所內,店長也和那人緊張的商談着。
“行了,躲了一天了,沒啥動靜,可能就是普通的毛賊,別太緊張。”
聽了店長的話,那人微微點了點頭。
“不過你今天做的挺好,小心無大錯,靖妖局那你還是繼續去吧,住處我會再給你打聽打聽。”
“是。”
“最近有什麼新消息麼?”
那人聞言連忙湊到店長身邊,“上面忙着剿青年軍呢,對我們一點都不上心。”
店長微微一笑,“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