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還要睡多久?”
無憂撓了撓自己臉頰,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映入眼簾的是滿世界的雪白。
方纔的寧笙、老師、同學和妖物全然不見,他緩緩的站起身子轉了一個圈。
“我這是。。死了?”無憂一臉的難以置信。
“呸!”
自言自語的話剛落,無憂就聽到上空傳來一聲斥罵,他連忙朝天望去,可尋了半天什麼都沒有。
“別看了,你找不到我的。”
聲音再次傳來,無憂撓了撓頭,一臉痛苦的說道:“看來真的是太累了,都出現幻覺幻聽了。”
“哐!”
這話音剛落,無憂面前突然落下一石碑,定睛望去這不正是那日看到的雷霆碑麼!?
無憂連忙跑到碑前,激動的又是摸又是親。
“停停停!什麼毛病。”
無憂連忙鬆開石碑,一臉驚詫的說道:“這說話的不會是你吧。”
“廢話!這裡還有第三個人麼?”
“你也不是人啊。”
“閉嘴!”
無憂聞言立馬甩了甩頭,嘟囔道:“不對不對,這碑不存在,是我的幻覺。。”
“幻你個頭!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買乖!”
見無憂還是一臉懷疑,那聲音耐着性子解釋道:“那天你把我喚醒,我便印入了你的神識之中,你方纔使出的雷霆便是拜我所賜,剛剛那一擊可是很多人看見了,總不會個個都是幻覺。”
無憂聞言細細的想了想,隨後對着石碑興奮叫道:“難道我現在能用靈氣了!”
“做夢!”
無憂一聽臉立馬垮了下來,緩緩走到碑前坐了下來,一臉委屈的問道:“那個。。碑老師,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問題問出後並沒有收到答覆,約莫半分鐘後那聲音纔再次響起,問了無憂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你和戚善臺什麼關係?”
“戚帥?沒關係啊。”
“真的?”
“真的。”
“行,那沒事了,我這就送你回去。”
一聽這話無憂立馬急了,連忙抱着石碑說道:“欸欸欸,碑老師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鬆開。”
“不鬆!”
“鬆開!”
“不鬆!再不說我親了啊。”
“停!我說!”
無憂得意的笑了笑,隨後鬆開石碑乖巧坐直。
原來這雷霆碑內封存着戚善臺的一縷雷霆靈氣,秦臺凱旋前被放置前線以鎮壓威懾妖物,後來天下承平人們也不知這是戚帥之物,學院創建之時被當成古董交予學院珍藏了。
碑林中的石碑乃是世間文曲精華,經過百年間的滋養吸收,這雷霆碑竟生出了靈智。
聽到此處無憂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大喊道:“你不會是妖吧!”
“砰!”
這話剛說出口,雷霆碑便飛起生生把無憂給撞了出去。
那石碑還不罷休作勢又要撞來,無憂連忙求饒道:“錯了錯了!我多嘴。”
見石碑沒了動靜,無憂連忙上去諂媚道:“碑老師,那你爲啥要進我的神識裡啊。”
“你以爲我想啊!我要是能控制我纔不進呢。”
無憂被懟的一鼻子灰也不敢反駁,尷尬的應了聲隨即轉移話題,“那我剛剛上課時擊出的那雷霆是?”
雷霆碑突然向後一轉,悠悠的說道:“你把我喚醒之時,我還以爲出現了什麼天縱奇才,哪承想不僅是個無靈體制,甚至連那點雷霆之力都承受不了。”
無憂滿臉着急的跑到石碑面前,“碑老師碑老師,我該怎麼做?”
“啥?你這體質天生的,我也沒辦法。”
“不是不是,如何能承受雷霆之力。”
石碑停下向前移動的步伐,聲音悠悠的響起,“不知道。”頓了頓後又補充道:“但起碼得是銅皮鐵骨吧。”
說完後便消失不見,無憂頓時眼前一黑,再睜眼時已經身處醫院。
寧笙一見無憂甦醒,連忙去叫醫生,經過醫生的一系列檢查,無憂除了有些脫水並沒有什麼大礙,衆人這才安下心來。
寧久喆讓景煜寧簫他們先回去,只留下了自己和寧笙。
看着寧笙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無憂爽朗的笑了笑,“放心吧,我最近可能太累了。”寧笙看着他有些慘白的臉微微點了點頭。
一旁的寧久喆似乎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尋了個理由將寧笙支出去後,有意無意的問無憂道:“無憂,你還記得防禦課上發生的事麼?”
無憂聞言當即明白寧久喆這是想問那雷霆之事,想了想後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說自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寧久喆聽了無憂的話打起了哈哈,立馬將話題引到了別的地方,但面上的失望之色還是被無憂看在了眼裡。
許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寧久喆呆了沒多久便離開了,病房裡只剩下無憂寧笙二人。
“怎麼回事?”寧笙一邊削着蘋果一邊輕聲問道。
無憂轉頭看了看她,不禁笑了起來,“你知道麼?每次這種時候,我總有種我們是老夫老妻的感覺,怎麼什麼都逃不出你的眼睛?”
寧笙還是不習慣這“夫妻”二字,聞言臉一紅白了無憂一眼。
無憂見狀也不再嬉皮笑臉,認真說道:“這件事你誰也不能說。”
寧笙看着他真摯嚴肅的樣子,連忙重重的點了點頭,無憂遂把這幾天的經歷詳細和她說了一遍。
“難怪課上有轟雷聲,原來是你這。。。”聽了無憂的講述後,寧笙回想起防禦課上的場景,一下全都可以解釋通了。
她望着正在啃蘋果的無憂,試探的問道:“剛剛爺爺也問你了?”
無憂聞言停下動作,小心的點了點頭,寧笙沒有說話轉過身去整理起東西,無憂正要再咬一口,卻聽見寧笙聲音傳來,“寧家是寧家,你是你。”
語氣很輕,但果決非常。
無憂有些意外,不過又瞬間相通,這寧笙本就是外柔內剛的一個人。
他狠狠的咬了口蘋果,不在意的說道:“應該是寧家是寧家,我們是我們!”
寧笙聽了無憂的話,瞬間僵住了身子,隨後轉過頭兩人相視一笑。
吃飽喝足後無憂的臉色好了不少,在病房裡這動動那看看的不安分起來。
寧笙見他這孫猴樣,沒好氣的出口吐槽道:“你這還沒好呢,能不能安分點。”
無憂聞言隨即往病房的沙發上一躺,滿臉愁容道:“我這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噗~這麼着急出院,要去找你的碑老師啊?”
“我可找不了他,人家都不願意搭理我。”
隨後無憂一個鯉魚打挺站在了沙發上,豪邁的說道:“我要練就銅皮鐵骨!嘿嘿,到時候駕馭雷霆之力,我看誰還看不起體修!”
寧笙望着他的調皮樣子笑了笑,心中卻有些心酸的感嘆道:“原來他也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