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城,顧言家裡。
顧言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這一覺他睡的很香甜。
“你醒了啊,小言。”
顧母已經在牀前等待了許久了。
“啊?媽,你怎麼在這裡啊?”
顧言一愣,他就記得昨天好不容易打敗了暴力金剛王,擊退了獸羣,然後自己太累了就睡着了。
“你還說呢,你睡了兩天了。”顧母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兒子。
怪物攻城那天,老公和孩子都不在家,她在家裡惶惶不安,好在顧長青最後還是揹着兒子回來了,不過顧言從回來就是陷入了深度睡眠狀態,要不是找醫生看過,顧母可能更加擔心。
“我睡了兩天?”顧言一愣,確實太累了,之前夜探城主府,和妖獸廝殺了一整晚,然後又戰範嶗,在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和暴力金剛王交戰。
雖然他身體可能撐的住,但是心裡早就疲憊不堪了所以鬆懈下來之後直接就昏睡了過去。
“可不嘛,我們也叫不醒你,你的兩個小朋友來看了你一次想要叫醒你,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夢遊了一個電弧給沈家那個小子頭髮都電成爆炸頭了。”
顧母沒好氣的到。
“是嗎...哈哈哈,那他倆呢?”顧言一愣,莫名的聯想了一下沈臨風爆炸頭的樣子,一定十分的“美好”。
“他們兩個參加魔都大學的考試去了,昨天走的,不過在這兩個孩子目標還挺大。”
顧母如實的說道。
“什麼?”顧言一下子就從牀上彈了起來:“魔都大學的考試已經開始了嗎?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結束?我錯過了嗎?”
魔都大學可是顧言想要去的第一志願。
如果要是因爲自己睡着了錯過了,那就熱鬧了。
“你這個孩子,毛毛愣楞的呢怎麼,魔都大學的考試七天以後纔開始的,慌什麼?”顧母頓時白了顧言一眼。
“啊?那您不是說沈臨風他們去參加考試了嗎?”顧言這才冷靜了不少。
沒錯過就好。
“他們是要先去參加初試,初試過了纔可以參加複試,至於你因爲打死了一隻獸王的事情直接過了初試,七天以後參加就可以了,趕緊下來,挺大個孩子一點不穩重。”
顧母斜着眼道。
“奧,那就好那就好。”聞言顧言徹底放下了心,緩緩的坐在了牀上。
“不過兒子,你真的要去魔都大學嗎?你事情傳出去了,現在有好幾所大學都要招你入學呢,給的條件也挺豐厚的,我覺得.....”
幾次的生死危難讓顧母十分的抗拒在離開自己的孩子,當即就要出言勸說一下顧言,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把人直接打斷了。
“你知道什麼?好男兒志在四方,娘們家家的不要干預兒子的選擇。”
顧長青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你和誰說話呢?說誰是娘們呢?”聞言,顧母立馬虎起了臉。
“額,我就是這個意思”顧長青秒慫。
“哼!我兒子我就讓他平平安安就好了,你要是願意在四方現在就可以出門了。”顧母狠狠的颳了顧長青一眼,依然不死心的向顧言勸道:“兒子,我們一家人平安的生活在一起不好嗎,沒必要去外面冒險啊。”
“母親,我想出去看看,想看看自己能走到哪裡。”
顧言看着母親關心的話語,心中萌生了一絲不忍,但是沒有絲毫的動搖。
系統加身就註定顧言肯定不會甘心平凡,魔都大學,對於顧言來說也僅僅是一個跳板罷了,重活一世,顧言真正的目標是世界之巔。
“唉。”似乎早就知道顧言會這麼回答,顧母嘆了口氣沒有在說話。
“行了,別人想去還沒有這個機會呢,你別愁眉苦臉的了,去整點飯我們爺倆喝點。”顧長青安慰了下妻子。
聞言,顧母沒有說話一個人去廚房忙活了。
不多時,簡單的四個家常菜擺在了桌子上,顧長青更是直接拎出來了一瓶年份不小的好酒。
“喝點?”顧長青雖然話語是詢問,但是說話間酒瓶已經打開了。
“整。”顧言見狀也是硬着頭皮點了下頭。
兩世爲人他都沒有喝過幾次酒,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
“行,你們爺倆嘮把,我去隔壁溜達溜達。”
“嗯,你去吧。”
顧長青說話間已經給顧言倒上了慢慢的一杯。
顧母離去,兩人開始推杯換盞。
很快一瓶酒就見了底,父子二人都是喝的面色紅潤。
“東海城現在的城主是沈萬森了,範嶗對外界的死因是抗擊獸族身亡,還追頒烈士稱號。”
顧長青滿嘴酒氣雙眼都有些發直了。
“啊。。啊,挺好。”
顧言一愣,他能聽出顧長青話語裡的不滿。
“一個叛族之罪被追封烈士是不是挺諷刺?”
顧長青看着顧言突然一笑,像是提問也像是提點。
“沒辦法,一城之主想要毀滅自己的主城,這種事情傳出去那每個城民都會對主城失望,現在這樣大家最起碼對於主城還是有歸屬的。”
顧言明白了顧長青的意思,緩緩的說道。
其實他也很不爽,但是讀懂了意思後也是無可奈何。
“唉,你真的是變了,你真的是我兒子嗎?”
顧長青面帶笑意的看着顧言。
聞言顧言猛然擡頭,正好對上了顧長青的眼神。
兩者交匯顧言頓時一愣:“父親,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就是你變化太大了,之前的小言有些怯懦天賦平平,現在的你缺天姿卓絕沙發果斷,我都有點不太敢認了。”
顧長青低頭轉起了酒瓶,看似漫不經心的道。
“......”
顧言沉默了一下最後才緩緩的說道:“我當然是您的兒子,可能是天賦二次進化之後我的心態有點變化。”
猶豫了再三,顧言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硬着頭皮說道。
“這個世界太大了,小言,你的天賦在東海城古往今來都是第一,但是在外界可能不算什麼,所以一定要收斂一下自己的心,待到有一天你可以無視各種規則的時候纔有資格想要做自己。”
顧長青其實心底很奇怪,自己的兒子前後變化確實太大了,不過既然兒子已經給出瞭解釋,他也不可能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