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看出唐蜜的疑惑,主動解釋道:“東廂房離上房比較近,要是晚上奶奶有什麼動靜,我們立刻就能聽到。五郎睡得沉,有動靜也影響不到他,但是三郎不行,他睡覺淺,容易被驚醒。”
“那我……”
“你就安心跟着三郎一起睡吧,我睡在東廂房裡面,要是奶奶有什麼事兒,我立刻就能察覺到,並通知你們。”
見他態度堅決,唐蜜只得應下:“好吧,我們都聽你的。”
其實她心裡清楚,秦穆之所以這樣安排,其實是想讓她夜裡能睡得更安穩些。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子,只會做,卻很少說。
秦穆倒了兩杯酒給他們:“這裡沒有火炕,蜜娘晚上特別怕冷,喝點酒能暖和一下,免得夜裡又被凍醒,三郎你也喝點兒。”
秦朗湊過來嚷嚷着也要喝。
秦穆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的請求:“你年紀還小,不能喝酒。”
秦朗表示很委屈,可又不敢跟大哥鬧,只能氣鼓鼓地瞪着他們三個。
這酒聞起來有一股子很濃的中藥味,入口還有些甜甜的,像是放了些冰糖。
唐蜜嚐了一小口,覺得還挺好喝的,乾脆一口把整杯酒都給喝進了肚子。
秦穆皺眉說道:“這酒的度數不低,你喝得太快容易醉。”
“沒事兒,反正我這就要去睡覺了,醉了之後更容易睡着。”
秦容喝完酒後,帶着唐蜜去了西廂房。
秦穆拿起唐蜜剛纔用過的杯子,倒了杯酒,喝完之後,將酒罈子蓋好,吹滅油燈上牀睡覺。
簡單地洗漱過後,唐蜜躺在牀上,感覺身體暖烘烘的。
看來那藥酒的確很有用處,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等秦容吹滅油燈後,唐蜜安心地閉上眼睛,很快就沉入夢鄉。
夢裡面,唐蜜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條魚。
她在溫泉池子裡面游來游去,渾身都被熱水包裹住,暖洋洋的,起初很舒服,可是後來就漸漸變得燥熱起來,她想要爬上岸,拼命地跳出水面。
可岸邊太高了,她死活都跳不上去,只能在溫泉裡面橫衝直撞。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將她從水裡撈出來,放到了光滑的礁石上。
冰涼的礁石緩解了她身體的焦躁,讓她感覺舒服了不少。
她不由自主地蹭了蹭礁石,想要與礁石貼得更加緊密。
那隻大手輕輕撫過魚身,撥弄魚鱗,又捏了捏魚尾……
唐蜜舒服地低吟出聲。
隱隱約約間,她彷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低喚。
“蜜蜜……”
唐蜜一下子就醒了。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趴在秦容的身上,臉緊緊貼在他的胸前,他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她扯得亂七八糟,衣領大大地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肌。
唐蜜立刻反應過來,她這是把秦容當成了夢裡的礁石。
她想起自己在夢裡是如何蹭礁石的,頓時就羞得滿臉通紅,慌忙坐直了身體:“對不起。”
秦容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背上,手指順着脊背緩緩下滑,停留在她的臀上,聲音非常低啞:“沒關係。”
唐蜜下意識地想往旁邊躲,可是秦容卻用另外一隻按住她的胳膊:“別動。”
她正想問爲什麼的時候,就感覺到屁股下面有一根硬邦邦的東西,硌得她屁股疼。
起初她還想去摸摸是個什麼東西,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了,臉上變得更紅了。
她慌忙道歉:“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魚,感覺自己特別熱,想要個地方涼快一下,我沒想到那塊石頭會是你。”
唐蜜實在是太慌了,說出來的話非常亂。
但秦容還是聽懂了。
他再次說道:“沒關係,我沒怪你。”
唐蜜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居然半夜抱着人家亂蹭,把人家給蹭出反應來了,現在該怎麼辦?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話,好像有點不大厚道,可這事兒她又幫不上忙。
她只能硬着頭皮,小聲地說道:“你能忍下去嗎?”
秦容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裡滿是強烈的渴望,猶如盯上獵物的猛獸,但因爲隔着夜色,他的目光被模糊了不少,唐蜜看得並不真切,否則她這會兒早已經被嚇跑了。
他說:“我盡力忍一忍。”
“哦……”
唐蜜心裡愧疚極了。
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體,儘量不碰到他的身體。
等她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好,餘光不經意間瞥向旁邊,恰好看到他被撐得鼓鼓的褲襠,目光像是被燙到了似的,飛快地收回視線,不敢再看。
秦容忍住想要將她吃進肚子裡的衝動,幫她把被子蓋好:“好好睡吧。”
唐蜜聽出了他聲音裡潛藏的壓抑。
可她只能假裝什麼都沒聽出來,閉上眼睛裝睡。
很快旁邊的秦容也躺好了。
一切又恢復了安靜。
唐蜜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努力催眠自己,想讓自己快點睡着,這樣就不會感到尷尬了。
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睡不着。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燥熱,很想喝水。
就在唐蜜猶豫着該不該起牀去倒杯水的時候,忽然聽到旁邊的秦容傳出了極其壓抑的悶哼。
彷彿是難受之中又透出一點兒愉悅,想要釋放卻又無法釋放的複雜感覺。
唐蜜睜開眼睛看向他,見他正背對着自己,手在被窩裡小幅度地搗弄。
雖然看不到他的正面,但唐蜜還是一眼就猜出他是在幹什麼。
她尷尬得不行,真恨不得自己變成透明人,立刻從這裡消失。
秦容的背微微弓起,透過薄薄的布料,隱約可以看到繃緊了的肌肉。
唐蜜睡不着覺,就這麼直愣愣地盯着他的後腦勺看。
過了許久也沒見他釋放出來。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秦容似乎在說什麼,她好奇地湊過去豎起耳朵聽,正好聽到他在喊她的名字。
“蜜蜜……”
唐蜜本能地回了一句:“喊我幹嘛呢?”
秦容被嚇了一跳。
身體也隨之繃緊至極致,猛地釋放出來。
他低頭看了眼溼漉漉的雙手,非常無奈:“我以爲你已經睡着了。”
要是知道她沒睡,他就算被憋爆了也不會自己動手。
想到自己剛纔做的事情都被她給看到了,秦容特別有一種將她按在牀上狠狠欺負的衝動,逼她把剛纔看到的畫面全給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