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一邊刷碗一邊說:“昨天大伯喝醉了跟我們講故事的時候,他有提到一個名叫玄青的老道士。”
唐蜜恍然大悟:“對對!就是他!”
她想了想,總覺得這事兒太巧了。
唐蜜忍不住心生疑惑:“這個玄青,跟大伯故事裡的玄青,真是同一個人嗎?”
秦穆對此不太在意:“無論他是誰,只要他救了四郎,就是咱家的大恩人。”
唐蜜點頭:“嗯,是這麼個理兒。”
她正要轉身離開,就聽到秦穆忽然喊住她。
“你還要走嗎?”
唐蜜看向他:“啊?”
“我們已經說服爹,他不會趕你走,你還是堅持要離開嗎?”秦穆緊盯着她的臉,不肯錯過她臉上的絲毫變化。
唐蜜非常無奈:“我只要離開,四郎就尋死覓活的,你讓我怎麼走?難道真要我眼睜睜地看着他去死?我的心還沒狠到這個地步。”
秦穆按耐住心裡的欣喜:“也就是說,你願意留下來?”
“嗯。”
秦穆心裡涌起狂喜之情,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抱進懷裡,將自己滿心的喜悅都發泄出來。
但他隱忍慣了,硬是將那股衝動給壓了下去。
他認真地承諾:“我們一定會對你好的!我發誓!”
唐蜜知道,以秦家人的人品,他們一定不會虧待她的,只不過……
“我願意留下來,但我不想給你做共妻。”
秦穆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
唐蜜咬了咬下嘴脣,硬着頭皮往下說:“我真的無法接受五個丈夫,尤其是當我想到自己要跟五個不同的男人發生關係,就覺得非常尷尬,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嗎?”
秦穆沉默不語。
就在這時,秦容的聲音忽然冒出來:“那你就暫時別把我們當成丈夫。”
唐蜜循聲望去,看到秦容正站在不遠處。
看他的樣子已經該是來了有一段時間,剛纔唐蜜和秦穆之間的對話,全都被他給聽到了。
唐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先是不明白他剛纔那話的意思。
秦容走過來,緩聲說道:“你不要想太多,只要把我們五個當成家人來相處就行了,至於感情的事情,我們可以順其自然。”
“這……”
秦容循循善誘:“若你不放心,我們可以定格期限——三年時間之內,若你能接受我們五個人,那你做我們的共妻,與我們生兒育女白頭偕老。若三年過去你還是無法接受我們,那我們就寫下休書,還你自由,並認你做妹妹。以後你要是想另嫁他人,我們還能爲你送上一份豐厚的嫁妝,你覺得如何?”
三年……
唐蜜默默地算了下,三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誰也不知道這之間會發生怎樣的變故。
見她還是猶豫不決,秦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其實我之所以提出三年之約,是有私心的,你也知道剛考完縣考。如果順利的話,我接下來還要參加府考,甚至是會考……若是我在這期間鬧出休妻的事情,怕是會遭人詬病,影響名聲仕途。”
唐蜜一聽頓時就明白了,她連忙說道:“三年就三年,我的事情不急,等你考完之後再談也沒關係。”
科考對一個讀書人來說,是足以影響一生、甚至是全家人的重要事情。
若是因爲她的事情影響到了秦容的仕途,唐蜜一定會愧疚終生的。
秦容笑得非常溫柔:“謝謝你。”
唐蜜想了想:“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
“在三年時間裡,你們不準強迫我做任何事,包括圓房。”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唐蜜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對兩個男人說出這種話,實在是臊得慌,但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很重要,必須要跟對方說清楚。
秦容頷首:“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強迫你。”
唐蜜看向一直沒說話的秦穆:“你呢?”
秦穆立刻表示:“我也不會。”
“四郎身體不便,五郎還小,我相信你們都不會強迫我做什麼。只有二郎那傢伙特別壞,是個大色胚,他要是欺負我的話,你們一定幫我!”
秦穆:“這是肯定的,如果二郎敢欺負你,你只要叫我一聲,我立馬幫你教訓他。”
對於秦大哥的人品,唐蜜是非常信任的。
得到他的承諾,她頓時就放下心來,臉上展露出甜甜的笑容:“嗯!”
此時秦穆和秦容都目不轉睛地盯着她見,心裡不約而同地想——
媳婦兒笑起來真好看!
唐蜜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他們都是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讓他們三年守身如玉不碰女人,實在是太難爲人了,萬一把身體給憋出毛病來可不好。
她輕咳一聲,故作冷靜地說道:“若是你們實在是忍不了,也可以去外面找別的女人,但你們要注意衛生,千萬別染一身病回來。”
聽到這話,秦穆的臉色頓時就變黑了:“家裡有媳婦兒,我爲什麼要去外面找女人?你以後不準再說這種荒唐話!”
秦容則是輕笑一聲:“這十八年都忍過來了,我再忍三年又何妨?媳婦兒你太小瞧人了。”
唐蜜心裡其實也很尷尬。
聽到兩人一口回絕,她忙不迭地說道:“你們高興就好,我忙去了。”
唐蜜一溜煙地跑了。
等她跑遠了,秦穆方纔開口問出心裡的疑惑:“三郎,你讓媳婦兒再留三年,若是三年過去她還不願意接受我們,到時候我們真的要跟她和離嗎?”
秦容不疾不徐地說道:“這叫緩兵之計,先找理由拖住她,咱們再徐徐圖之。如果整整三年時間還不夠咱們拿下她,那隻能說明咱們跟她是真的有緣無分,強留她只會徒生怨憤,不如成全了她,也不枉咱們夫妻一場。”
他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周全了,這法子的確是目前最合適的解決之道。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秦穆頓了頓,“這事兒得跟二郎和四郎通個氣兒。”
五郎還小,爲免他沉不住氣。他們自動將他給過濾掉了,沒打算把三年之約告訴他。
秦容整理了一下衣袖:“我去跟四郎說,你去跟二哥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