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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亮,唐蜜與阿歆司徒兄妹就乘坐馬車離開了青山府。
他們前腳剛走,萬管事就到了青山府。
武家的一個旁支晚輩在此地做同知,萬管事直接找上門去,說明來意後,武同知拍着胸脯保證:“我就幫你們去查,只要他們來過青山府,就一定能查得出來!”
在武同知的再三督促之下,衙役們很快就找到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武同知說:“我們抓到一個小毛賊,他說昨天在酒樓門口遇見一男三女,其中有個姑娘生得非常漂亮,年輕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外貌描述跟萬管事說的那個人幾乎一致。”
萬管事追問:“確定是我要找的那個女人嗎?”
武同知很無奈:“我們沒見過你說的那個女人,無法確定是不是她,要是有她的畫像就好了……”
這裡只有萬管事見過雲蓁,但他只能勉強認得幾個大字,對於畫畫是一竅不通。
他想了下:“你去找個畫師過來。”
“好。”
很快武同知就在本地找來一個頗有名氣的畫師。
萬管事仔細描述雲蓁的容貌,畫師再根據他的描述進行繪畫,很快就畫出一個亭亭玉立的嬌俏女子。
萬管事盯着畫像上的女子看了片刻,皺眉說道:“只能有六七分相似,但也勉強算可以了。”
武同知接過畫像,心想這畫中的女子已經是極其漂亮了,卻還只有六七分相似,那真人豈不是漂亮得像個仙女?!
他讓人將畫像拿去給那個小毛賊看。
小毛賊盯着畫像上的姑娘看了又看,最後使勁點頭:“就是她!這姑娘長得賊漂亮,光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永遠忘不掉,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武同知將這個結果告訴萬管事。
萬管事立刻說道:“去查查他們去了哪裡?”
衙役們去酒樓,找到掌櫃和夥計詢問,蓋因唐蜜那張臉蛋太過漂亮,再加上司徒衍的土豪作風,讓他們在掌櫃和夥計心中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衙役們剛問出口,掌櫃和夥計就想了起來,並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武同知:“酒樓的掌櫃和夥計說那四個人是從春江鎮來的,他們在酒樓吃晚飯後,在青山府找個客棧過了一夜,準備第二天前往京城。算算時間的話,他們四個現在應該離開青山府的轄地,我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京城……”
萬管事的神色頓時就變得極其難看。
不能讓雲蓁去到京城!
一定要在路上將他們攔下來!
他沉聲問道:“你們這裡有沒有敢接人命生意的地方?”
武同知的臉色變了變,乾笑道:“我可是朝廷命官,在我們的轄地之內,怎麼可能會有人敢做人命生意?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萬管事盯着他:“如果抓不住這個女人,咱們整個武家……也包括你,都得掉腦袋!”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有嚇你,二夫人給我的任務,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除掉這個女人。你如果有辦法,最好立刻就說出來,別等到她跑到京城,到時候就什麼都晚了。”
武同知左右爲難,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萬管事靠近他,拍了下肩膀:“我知道你在同知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七年,肯定很想再進一步,只要你能幫我把這件事辦妥了,回頭等我把此事稟報給二夫人,記你一功,升遷的事情指日可待。”
聞言,武同知頓時就心動了:“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咱們武家在京城的權勢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幫你往上提一提,很輕鬆的小事。”
武同知咬了咬牙,把心一橫:“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做人命生意,但你不能跟別人說是我告訴你的。”
“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那個地方就在……”
……
萬管事根據武同知提供的地點,找到一家典當行。
這家典當行表面看起來很普通,但當萬管事說出暗號後,典當行的掌櫃和夥計立刻就變了臉色。
他們上下打量萬管事:“客官看起來很面生,不像是本地人。”
萬管事面不改色地說道:“不管我從哪裡來,只要我能付得起價錢,不就可以了嗎?”
夥計看向掌櫃,見到掌櫃頷首後,夥計這才小心翼翼領着萬管事走進後院。
他們徑直穿過後院,又在巷子裡面拐了好幾個彎,直到快把人給繞暈的時候,這才停下來。
萬管事跟着夥計走進屋裡。
屋裡面有幾個男人正摟着女人在尋歡作樂,他們見到生意來了,立刻將女人趕走。
萬管事也不跟他們囉嗦,直接說明來意。
“我要一個人的性命,多少錢?”
“男的女的?”
“女的。”
“名字、年齡、身份、還有相貌。”
萬管事將畫像展開:“就是這個畫上的女人,她叫雲蓁,不過她現在的名字是唐蜜,十七歲,只要你們殺掉她,價錢隨你們開。”
幾個男人看到畫像上的女人,心想這姑娘長得還挺漂亮。
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其中一人伸手接過畫像,笑了兩聲:“難得見到一個如此好爽的主顧,行,這筆生意我們接了。”
另一個人說:“一條人命一千兩銀子,現在先付兩成訂金,等事成之後,你再補足尾款。”
一千兩銀子對普通人來說絕對是一筆鉅款,但萬管事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從懷裡掏出一張二百兩的銀票,拍在他們面前:“這是訂金,事成之後帶着這個女人的項上人頭來京城武家找我,我姓萬。”
“京城?從這裡到京城太遠了,我們帶着個人頭很不方便。”
萬管事一想也是,現在天氣熱,說不定路上人頭就腐爛了,那股子臭味誰能受得了?!
他想了下:“隨便從她身上拿個信物給我們看就行了,但要記住,必須是能代表她身份的特殊信物,別拿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來忽悠我們。”
“放心,我們混着口飯吃的,講的就是一個誠信,絕對不會欺騙主顧。”
萬管事點了點畫像上的女子:“她現在在前往京城的路上,你們最好是快點動身,務必要趕在她入京之前,將她解決掉。”
“行,包在我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