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囀如睜大了眼睛:“可是我們還會努力逼問,越是問不出來,越是以爲他在撒謊?其實,他說的是真話?”
“這也是心術的一種。”司空臨閉上眼:“這個盟主太厲害了,計劃環環相扣,不驕不躁,奪城之時發起攻擊,完全將我們的反應計算得死死的,將我們玩弄於股掌之間,我猜,只怕千心敵和玉如茗只怕也凶多吉少,按照這個節奏,一定是他們那邊動手了,這邊纔會動手……也對,他們根本不急,他們有引化陣呢,我們所有的攻擊都是徒勞的,他們完全可以等到最適合的時機再動手的。”
“什麼?他們也出事了?這不可能吧……”姆爾悖吶吶道:“千人敵勇冠三軍,玉如茗多智如妖……”
“只可惜這次,咱們遇上一個更狠的了。”司空臨凝重道:“現在,我甚至懷疑他一早就知道我們的所有安排,但他卻不動聲色,徐徐圖之,我們以爲高估了他,卻始終低估了此人的可怕,現在,我只能往最壞的方向去想,卻還不知道想得夠不夠深。”
“司空兄……”鳳囀畫撒了個嬌,一副“我不依”的樣子:“你怎能先把自己給嚇住呢?那個人再厲害,他也是個人吧?嘻嘻,實在不行,我們姐妹就用美色去引誘他,讓他放了我們。”
鳳囀如面無表情地衝着妹妹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啪!”,口中冷冷說道:“你要幹這種傻事不要帶上我,那種男人如此厲害,色誘要是有用就有鬼了。”
鳳囀畫“哎呀”了一聲,捂着腦袋嬌嗔道:“姐姐——哼!你是冰山美女高不可攀,我可不是,我要做烈焰嬌娃熱情似火,這樣,我們兩個就是冰山烈火兩姐妹,我就不信他不動心!哎呀!”
話沒說完,她又捱了一巴掌:“姐姐——!”
鳳囀如冷麪無情:“再胡說,我還打。”
“各位,我回來了。”就在這時,一個人,不,一個海龜出現了,他正是海族首領牙震:“哎呀呀,我被三界盟主叫過去了,你們都沒事吧,別擔心,我已經向三界盟主求情了,他答應我,不殺任何一個俘虜,你們怎麼了?爲什麼都這麼看着我?咦?你們不會以爲我背叛了吧?我沒有啊。”
苗欣雨問道:“牙震,你見了三界盟主?他對你說了什麼?”
說這話時,衆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就等他說出一句“什麼都沒有說啊”。
誰知牙震不按常理出牌,他說道:“我們說了好多呢,我家伯伯曾經與他有舊,他們曾經有過一戰,我伯伯和爺爺對他都推崇備至,我聽了他的事情,也很尊重他的人品,所以之前我就說過,不想與此人爲敵。”
“這次見到了他,我專門問了我伯伯與他那一戰的細節,他也毫不見外,細細告訴我了,想不到那一戰如此兇險……”牙震感慨了一聲,也不管別人聽得懂聽不懂,然後才繞回主題:“對了,我問過,千心敵和玉如茗他們已經輸了,現在也被俘了,咱們明日就啓程,去我海族所佔的湖底城等着,不出三日,他們也會被送到那裡,盟主說,他有話告訴我們。”
“他要告訴我們什麼事?”
牙震說道:“我也這麼問來着,可是他說,現在說的話,到時候還得再說一遍,所以不用着急,等大家去了那邊再一起說,也來得及。”
姆爾悖皺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想對我們這些敗軍之將說什麼呢?”
“哼!那還用問?”苗欣雨臉色陰沉:“當然是讓我們投降了,不然還能做什麼?”
“投降?”姆爾悖冷笑了一聲:“你們會投降嗎?”
“我當然會。”苗欣雨臉色雖然不好看,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在理:“我爲什麼不投降?我的族人可都在他手裡呢。”
“咚!”姆爾悖一拳捶在地上:“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不錯,雖然不甘心,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族人不在他手裡呢?你還會投降嗎?”
“當然還是會。”苗欣雨十分古怪地瞧了他一眼:“不管是怎麼贏的,在我蟻人族,勝者就是蟻王,這是規矩,難道你忘了我們已經輸了嗎?”
“你!我!唉……我知道……”說的好有道理,姆爾悖憋得眼紅脖子粗,臨了還是隻能長嘆一口氣:“可是我還是想問,你們甘心嗎?我是真的不甘心,不論那個三界盟主說什麼,不管他有多厲害,這樣的人看着就討厭!”
“討厭?”苗欣雨歪着頭,似乎仔細想了想:“那個盟主也沒什麼不好啊?好像長得也不醜,也沒殺我們,爲什麼討厭?難道他的樣子不符合你們象族的審美?”
“嗨!不是……”姆爾悖皺着眉頭想了好一會兒,實在不明白男女之間爲什麼有這種差異:“反正就是那種……那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討厭,總覺得他很噁心。”
鳳囀畫笑道:“人家不覺得啊,以前還覺得他只是一個小白臉,只是有點點小帥,折磨起來肯定很刺激,但是現在人家覺得他好帥啊!好想抱抱他,或者讓他抱抱人家啊!”
鳳囀如說道:“別管我妹妹,她只是叫得厲害,以爲她這樣別人就怕她,若真讓她去抱,她跑的比誰都快,司空兄,你怎麼看?”
司空臨苦笑道:“我?我還能怎麼看?還不是走一步看一步?也許姆兄說的有道理,跟那麼厲害的人打交道,哪有不心虛的?可咱們能怎麼辦?現在咱們可都是階下囚,我們怎麼看,重要嗎?誰還管我們怎麼看?現在城沒了,聯軍沒了,族人都在他們手裡,我們不降有用嗎?讓我們降,那是他給我們機會呢,如果他還能讓我降,那我肯定降啊,要不然,只怕連投降的機會都沒了,不服氣?成王敗寇而已,不服氣又能怎樣呢?”
“……”說的好有道理,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