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秋生,你……你住嘴!”翠娥漲紅着的臉就像是打了胭脂似的,她覺得焦慮和臊人,可是任憑她怎麼使勁,也不能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嘿嘿,妹子,你幹嘛還害臊啊?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了!”劉秋生邊說着,邊親着翠娥的脖子。
“死劉秋生,你放開我!”翠娥氣急敗壞地罵道。
“嘿嘿,哥想你都想得慌了,哪能說放手就放手哩?嗯嗯,妹子,香一個,香一個!”劉秋生說着便低頭親着翠娥軟綿綿的胸部。
翠娥又急又氣,她握起秀拳在劉秋生的背上如雨點般地敲打着。
劉秋生卻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倒是越發地膽大了,兩隻手在翠娥的背上使勁兒地揉搓着。
儘管他一直對翠娥垂涎着,但是未徵得翠娥的同意,他也只是限於對翠娥捏捏掐掐這樣最低層次的動作,可是今天他卻變得有“恃”無恐。如今這手絹兒就捏在了他的手裡,那可是當年翠娥和徐泉林廝混的罪證啊。
徐毛子是個啥人?一輩子中規中矩的人,他咋能容得下他兒媳婦給他兒子戴上綠帽子的!劉秋生得意了,他的手也變得越發地利索了些,它毫不猶豫地滑到了翠娥圓潤的屁股上,便是一陣輕捏柔掐。
翠娥,這個可憐的女人只能是欲哭無淚了,她眼睜睜地看着手絹兒落在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那可是足以讓她身敗名裂的東西。
可是這近在咫尺的手絹兒,卻似乎遠在天邊!
她就像是一隻兔子般嬌弱得似乎都沒有反抗之力了。
“劉秋生,你在幹啥?!”突然一個高亢的聲音從草垛後頭響起。
劉秋生驚得連忙丟開了翠娥,短暫的慌亂之後,他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說道:“我跟翠娥鬧着玩的呢!”
“鬧着玩的?劉秋生,你糊弄誰呢?我看你是狗改不了吃屎!”來人義正言辭地喝道。
“嘿嘿,莫動氣,莫動氣,我是狗還不成麼?”劉秋生摸着後腦勺討好地說道。
“劉秋生,我可醜話跟你說在前頭了,這往後我要是再見着你欺負翠娥,你看我咋收拾你!”他目光犀利,直刺得劉秋生跟條哈巴狗似地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我哪敢哩!那我先走了!”劉秋生嬉笑着說着,眼睛瞄了瞄地上的手絹兒,俯身就去撿。
一直都低着頭的翠娥,這時猛地擡起了頭,兩隻手攪着衣服角,回來使勁地搓着。
“你還敢撿?!”他的動作也一點也不含糊,擡腳便嚴嚴實實地把手絹踩在了下面。
劉秋生迅速縮回了手,苦着個臉說:“哥,這手絹可是我的,你咋就不給我哩?”
他挑了挑眉頭,瞪着他問道:“這女人用的手絹,你一個男人用得着?”
“哥,手絹哪還分啥男人女人的,這手絹真是我的!你擡擡腳,擡擡腳,啊!”劉秋生不肯罷休地說道。
“你走不走?再羅裡羅嗦的,看我咋收拾你!”他揮了揮手,假作要打。
“好,好!我走,我走!”劉秋生邊瞅着手絹,邊說道。
“還愣着幹啥啊?”他問道。
“哎,哎,這就走,這就走!”劉秋生瞄了瞄翠娥,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翠娥心裡忐忑着,似乎他腳下踩的就是她的心臟似的,他不需要用力,卻也能讓她的心臟爆裂,而血流滿地。
他撿起了手絹,撣了撣灰。
他這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卻牽着翠娥的神經似的,讓她心驚膽戰!
猶如等待宣判死刑般的,翠娥心裡一陣生涼,她腦海裡涌現的是,他看見手絹上的內容後的不斷變換的表情,起先應該會是微笑,然後就是錯愕,最後應該是那種令人窒息的鄙夷……
“翠娥,對不住啊,把你的手絹踩髒了!”他把手絹兒遞給了翠娥,臉上竟然始終都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翠娥接過了手絹,帶着抖瑟:“謝謝你,光華!”
來的這個男人正是與徐毛子屋裡曾經有過過節的徐光華。
“呵呵,謝啥啊?你沒事吧?”徐光華關切地問道。
“嗯,沒事!”翠娥弱弱地說道。
“恩,沒事就好!劉秋生這小子真是靈水嶺裡的臭蟲哩,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都欺負婦女!這事兒,看來我饒不得他!”徐光華義憤填膺地說道。
“光華,這事就算了。”翠娥連忙說道。
“咋的?你不想追究了?”徐光華狐疑地問道。
“嗯呢。”翠娥重重地點了點頭。
“爲啥啊?”徐光華狐疑地問道。
“不爲啥!”翠娥咬着嘴脣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