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想啥?”翠娥身心悸動,她被按着的手熱烘烘的,跟她的心思一樣潮熱。
“嫂子……”大慶眼瞅着她,有些意亂情迷。
翠娥擡頭,瞅了他一眼,眼裡竟滿含秋波。她手背上面的厚重似乎壓在了她的心尖上般,雖然有些忐忑,但更多的卻是臊熱。
“嫂子,你的手真嫩滑!”大慶手在翠娥手背上揉搓着,眼睛卻死死盯在了翠娥的臉上,嘴角上掛着一絲捉摸不透的微笑。
“大慶,莫……莫這樣!”翠娥嘴上說着,可是那隻被壓着的手卻只是微微地抽動了兩下,又“安安分分”地趴在了他的手掌下。
“嫂子,你的手要是能夠讓我這麼握着,我死也知足了!”大慶攥了攥她的手,他眼睛閉了閉,像是用心在體會翠娥手上的那份嫩滑。
“大慶……”翠娥輕輕地喚了一句,她的聲音竟然細如貓因吟!
“嫂子!”大慶說着,便猛然用力把她的手緊緊地貼在了胸膛上。
翠娥啞然失語,她顫抖着,隔着他白色的襯衫似乎都能感覺到他心臟的跳動,咚!咚!咚!心臟的每一次跳動感覺都能通過她的手傳遞到對方的胸膛裡,她的手儼然都成了一個傳導體了!
咚!咚!咚!哦,不!那不僅僅是大慶的心跳,也有着自己的心跳!
她的手在大慶的胸膛上緊扣,紋絲不動,只是手掌上已經沁着香汗。
“嫂子,你聽到了麼?我的心跳得厲害哩!”大慶低聲說道,他突然眯縫起眼睛來,就像是端詳着一樣藝術品般,深深地注視着翠娥的臉,柔聲說道:“我的心還是第一次爲女人這麼跳的!咚!咚!咚!跳得我好心慌啊!”
翠娥兩頰醉紅,杏脣微啓,她撇着臉,眼角流春。
“嫂子,你長得真好看,我胡大慶真恨這輩子沒早些見着你!”大慶說着,眼睛裡流露出遺憾。
“大慶,莫這樣說!”翠娥微微地啓了啓眼皮,臉上潮紅已經氾濫。
“嫂子,我真是恨啊!”大慶說道。
“大慶,莫這樣說,讓福生聽着了不好呢!”翠娥似乎這纔想起了福生爺倆還在外頭哩,她慌忙地朝門口望了望。
“嫂子,你莫擔心呢,這回福生爺倆八成已經在睡着呢。”大慶眼角飄出了一絲詭異。
“你……你咋曉得呢?”翠娥狐疑地望着他,臉上躍上了一絲不安。
“嫂子,你莫擔心,我見着福生和大爺都累了一天了,我就給他們弄了點安神的藥給他們吃了,好讓他們好好睡上一覺,明天他們纔有勁頭啊!”大慶笑着說道,笑意裡夾雜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
“大慶,難爲你了,今天我爹都走跑了一天的路了,也是該好好歇息!”翠娥心裡稍稍安慰了些。
“嫂子,謝啥呢?咱們倆之間可不要說謝!這都是應該的!”大慶拉着翠娥兩隻手,含情脈脈地說道。
“大慶,你莫這樣,我……我……”翠娥抖瑟地說道。
“嫂子,你莫怕,你聽着了麼,外頭多安靜啊,現今這屋子頭就剩咱倆個人沒睡呢,他們倆個啊,就是雷打了,今晚上也醒不來的!”大慶神秘地說道。
翠娥低着頭咬了咬嘴脣,心裡頭糾結着。她曉得大慶給福生和他爹嗑了藥呢,他說的這種安神的藥,翠娥曉得那八成是安眠藥了。這回屋裡頭冷清了,福生和他爹不會突然出現在屋裡頭了,這個晚上這間屋子裡頭,只剩下了這個叫大慶的男人,翠娥原本有些小顫動的心,這回卻變得不安了起來。
“嫂子,你怕我麼?”大慶低下頭來,緊盯着她眼睛柔聲問道。
“不……不呢。”翠娥笑着說道,笑得很是牽強。
“嫂子,你要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我不會讓我喜歡的女人不高興!”大慶輕輕地放了她的手,他給自己斟上了一杯酒,看了翠娥的一眼說道。
在與他眼神際會的時候,翠娥的心頓時變得柔軟了起來的,他的眼睛裡竟然有些潮溼。
“大慶,我……”翠娥薄脣翕動。
“翠娥……”大慶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歪着臉看着翠娥,觀察着她臉上每一次表情變化。
不得不說,大慶這一聲“翠娥”在翠娥的心裡,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扔進了她的心湖裡濺起了巨大的浪花。
她額頭上溢出的汗粒,瞬間長大的瞳孔,張大的嘴,和紅彤彤的臉頰都應證了這個反應。
“翠娥,我真的很喜歡你!”大慶突然站起身來,繞過桌子,俯身將翠娥緊緊地包含在自己的寬闊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