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你嫂子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你這回出來,是因爲你嫂子是不?”大慶壓低着聲音說道。
福生臉上青筋跳動,他沉聲說道:“大慶,你說啥呢?我咋會是因爲是我嫂子,我說了我出來只是想出來乾點事。”
“嘿嘿,福生,在兄弟面前都不講老實話,不夠意思啊!”大慶一臉壞笑地說到。
“真不是!”福生有些急躁。
“福生,你可要知道我的外號可是“火眼金睛”啊,你肚裡那點事兒還能騙得了我的眼睛?哎,我看你還是老實招了吧!”福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興許是酒精起了作用,福生又一杯酒落了肚,他瞅了眼大慶一眼:“沒錯,是因爲她!”
“哦,真是因爲她?我可是瞎猜的呢!”大慶作出驚訝的模樣。
福生皺着眉頭,斜眼看着他,很是不滿的樣子。
“嘿嘿,哥們,你和我之前還能有隔肚皮的話麼?你倒是和我說說,你和嫂子之間究竟是咋個一回事?”大慶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
福生邊喝着酒,有一句有一句地講着他的“故事”,中途大慶也會打斷他,提出自己的疑問和看法,福生都給一一解答了。這酒真是個能讓人糊塗的東西,勁酒穿腸過,就算是金口也照樣開了,福生也照例。
“哎,哥們,還真是怪你命苦啊!嗯嗯,面對這樣的美嬌人,竟然只能是束手無策,有緣無份,有緣無份!”大慶搖着頭嘆着氣說道。
福生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大慶的話敢情是說道了他的痛處了,又是一杯酒通到了腸裡。
昨天晚上,福生是真的醉了,他都不知道是自己的怎麼去徐毛子睡的那屋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着了。
福生想起了昨天晚上是翠娥喊他進徐毛子屋的,他這纔想起大慶還在呢,他連忙胡亂地颳了下鬍子,就朝自己那屋走去。
翠娥睡的那屋,門子開着,沒人。
大慶睡的那屋門倒還是閉着的,福生使勁地推了推,門未鎖。
他推門走了進去。屋子裡頭桌子上已經收拾得乾乾淨淨。
大慶上哪去了呢?福生皺眉頭想到。
對了,嫂子呢?咋也沒看見!福生心裡頭便提了起來,昨晚上淨顧着喝酒,也沒問嫂子屋裡的褥子蓋得暖和不暖和,他慌忙轉身。
翠娥睡的那屋是她工友媳婦的,福生想到工友媳婦走之前把他們屋裡的毯子啥的都給洗了,現在還在走廊上掛着呢。
“啊!”一聲顫巍巍的聲音,翠娥臉頓時嚇變了色。
“嫂子,沒事吧?”福生驚聲喊道。
翠娥正端着盆子急匆匆地進屋打掃屋子,卻不想被站在門口的福生給嚇着了。
“沒……沒事!”翠娥搖着頭說道,沒擡頭瞧她。
“那……那就好!”福生乾澀地笑道,他接過了她手中的盆子邊走進屋邊問道,“你剛纔幹啥去了?”
“洗衣服呢!”翠娥望了她一眼說道。
“昨晚上你咋……咋睡的啊?”福生小心翼翼地問。
翠娥擰毛巾的手力道又些減弱,她說道:“在那屋裡睡的啊。”
“屋裡有褥子麼?”他望了一眼空蕩蕩的牀鋪上。
“用衣服蓋着呢。”翠娥淡淡地說道。
“嫂子,我昨晚上喝……喝多了,都忘了給你拿……”福生吞吞吐吐地說道。
未等他說完,翠娥說道:“沒事呢,晚上天氣熱,不礙事!”翠娥瞅了他一眼說道。
“嫂子,你曉得大慶上哪去了麼?”福生問。
翠娥邊擦着桌子,邊說道:“他走了!”
“走了?”福生驚訝地睜大着眼睛。
“嗯呢,他說他有事要先走了,讓我和你說一聲呢。”翠娥說道。
這小子怎麼走,都不跟我打聲招呼的!福生暗想。
翠娥似乎看出了他的意思,說道:“他就走了一會,看着你還在睡,就沒讓我叫你!”
“呵呵,沒事!”福生笑了笑說道。
翠娥突然停止了手,直起身來問道:“福生,你回屋裡麼?” шωш◆ ttk an◆ C〇
福生亮着的臉,瞬時黯淡了下來,他咬了咬嘴脣低聲說道:“我還是在城裡呆着好些!”
“你這死腦筋,咋還想着賴城裡呢!你咋說也要跟我回去!”突然屋外傳來一個炸雷的聲音。
兩個人猛然朝門望去,徐毛子正黑着臉站在門口。
“爹,我……”福生說道。
徐毛子擺擺手說道:“莫和我說啥了,福生,除非我這把老骨頭不在了,要不然你就莫想還呆在這裡!”
“爹,要是福生願意呆在這,你……你就隨着他好了,我看這裡也沒啥不好啊?”翠娥弱弱地說道。
兩個男人的眼睛一時間都不約而同地掃向了翠娥,儘管都懷着不一樣的情緒,但是有一種情緒是一樣的,那就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