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英身子扭動了幾下,瞪着他,嗔怪地說道:“今天沒心思!”
徐義才心一驚,剛剛衝到頭頂的血就像瞬間被放空了似的,嗖地一下全部都溜到了腳底,急切地問道:“媳婦,咋的了?出啥事了?”
“沒啥事!”九英回答地短促,但是卻心事重重的樣子。
徐義纔此時已經是興致全無,他抽回了手,瞅着九英說道:“沒啥事,那咋就沒心思呢?”
“沒心思就是沒心思,瞧你那樣!”九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徐義才頓時一樂,他自然是曉得九英說“來身上了”是假,只覺得九英在跟他撒嬌哩!這女人就是這樣的,剛上牀那陣子就歡喜耍點小性子,可是被男人就這麼“軟磨硬泡”的,她就會溫順地跟頭羊咩咩似的,軟乎得一塌糊塗。徐義才這回反倒是跟來勁了,他一個翻身就把九英壓在了身下……
“瞧你這死樣,一晚上不幹就不行?”九英指着他的鼻子嗔怪地問道。
“嘿嘿,媳婦,我都幹了一天的活,你就不能犒勞我下啊?”義才把九英的手從自個臉上拿開,嬉笑着說着,嘴巴就雞啄米似地在九英豐滿的胸前直落。
“哎,你慢點!”九英推了推他的頭說道。
“媳婦,你說都這節骨眼上了,哪還能慢得了?”義才便說着,便急着解着九英的胸前的鈕釦。
“瞧你個猴急樣?!”九英沒好氣地說道。
“嘿,媳婦,今天我就是特別想你!不曉得咋的!”義才起牀噓噓地說道。
“你哪天不想着我啊?一天沒吃着腥味,就跟活不了似的!你們男人難不能個個都這樣?”九英嘟着嘴說道。
“嘿,媳婦,那你一天就得給我多吃幾次才行!”義才說道。
“去,去,去!”九英嬌嗔地說道,“哎呀,你輕點!莫把娃子給吵醒了!”
“哎,曉得!”義才說着,便使了下暗力。
他這麼一使勁兒,直讓九英覺得身子瞬間給脹開了似的,她輕輕地一聲哎喲的交換,拍了一下義才光溜溜的後背,嗔罵道:“死鬼,輕一點!”
“媳婦,你還真是跟十八歲的閨女一樣哩!有勁!”義才笑着說道,臉上溢着興奮的紅潤。
“咋着?想十八歲的閨女了?”九英問道。
“嘖!媳婦,你咋話都聽偏哩!”義才喘着氣兒說道,“我是說你那還跟十八歲的閨女似的!”
“去你的!就會說些肉麻兮兮的話!”九英說道。
“咱們的牀頭話,再……再肉麻都沒啥!誰又不趴在咱牀頭聽的!”義才臉上帶着享受的神情。那是一個男人即將要颳起一陣雲捲風前,聚集所有的能量時的興奮。
“哎,你說咱們嶺口那一口水塘子,大隊裡會讓人承包?”九英突然話鋒一轉,她的這麼一個大轉,無疑就想是一支離弦的箭般,箭直奔靶心,可是就在箭要中靶子的,它卻突然掉轉了頭,往別的方向飛過去了。
“媳婦,咱幹事兒的時候,能不說些這個麼?”義才已經是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
“嗯呢!”九英沉悶地應道。
這是一陣狂風暴雨,之所以說它是狂風暴雨,並不是說它的氣勢有多宏偉,有多磅礴,只因爲它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是農忙時大夥兒雙搶割稻子,粗粗拉拉的,速度也快。
沒幾下功夫,義才就軟在了一旁,大口地喘着氣。這個瘦弱的男人雖說精神勁兒有,但是終歸是體力不支,每回幹事的時候,衝鋒號吹得響,但是沒幾下功夫就槍走火,敗下陣來。
儘管如此,這個男人還是很享受這種“快餐”似的幸福生活,以至於儘管大白天的時候他累得跟頭牛似的,可是日頭一落山,他見着了自己媳婦九英圓潤的身子的時候,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渾身都來了勁兒,說啥也要幹上一場。
“哎,咱們現在說事兒!”九英倒是不依不饒地,側身看着他說道。
“說啥事呢?”義才興許是太過勞累了,倒是把九英說的事兒給忘了。
“還能有啥事?我剛纔說的,水塘子的事兒!”九英責怪道。
“哦,水塘子啊?咋問起這個了?”義才似乎才緩過神來,氣兒也順了許多。
“咱們承包?!”九英似在做決定,又似在詢問。
“啥?咱承包?好像還沒輪到咱吧!”義才吃驚地問道。
“啥輪不輪滴?現在它不一直都空着麼?咱咋就不能承包的?”九英說道。
“可是你曉得有多少人盯着哩!”義才爲難地說道。
“咱們試一試,趕明兒你去光華那探探口氣!”九英用肩膀蹭了蹭他說道。
“這不好吧!沒輪到咱們,咱們去承包,那還不要招人閒話的!再說了,光華未必就搭我茬的!”義才說道。
“你不去探探,你咋就曉得人家腦子裡想着啥哩?再說水塘子到現今還是空着的!”九英堅持道。
“這……”義才面露難色。
“咋的?明天去問問!”九英不容他辯解,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