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子裡的密林裡,兩個人在穿梭着……
壩子裡的風很大,密林裡的草長得一人多高。已近秋天,林子裡沒有夏天裡的那般熱鬧了,除了秋蟲悉悉索索的聲響,林子裡頭顯得幽靜了許多。
“就在這裡說吧!”翠娥立住腳步了,沒有繼續要往裡面走的意思。
“咋就不走了哩?咱們找個槽檻,在裡面慢慢說嘛!”劉秋生一副不懷好意的強調。
“劉秋生,你是不是就是想看看我的身子?”翠娥咬着嘴脣,半晌憋出了這麼句話。
“嗯,嗯,嗯!”劉秋生連連點頭,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
“那成,我答應你!”翠娥說道。
“啊?真的麼?我說今天妹子來找我,肯定是好事,嘿嘿!”劉秋生興奮地說着,喉嚨裡已是唾液翻滾。
“那你得答應我,我和泉林的事兒,你不給我說出去!”翠娥。
“嗯呢,嗯呢,保證不說,堅決不說,打死我也不說……要是我說出去了,就讓我在壩子裡頭餵魚,啃了肉還見不着骨頭!”劉秋生連忙發着誓,眼睛裡也放着光。
“那成,還有我和福生可是清白的,以後你也不在外頭胡說!”翠娥又加上了一個條件。
“真清白麼?那天晚上我可見着你爬在他的背上,摟得可緊實哩!”劉秋生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劉秋生,你要是不能做到,那我回去了!”翠娥憤憤地說着,便轉身就走。
“哎,妹,哥還能不信你麼?哥,沒……沒看見,啥也沒看見。哥要是見着了,哥眼睛裡就生瘡,成麼?”劉秋生趕忙扯住了翠娥的手。
“那成,劉秋生,我要你過了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再胡說八道了,也不許再作賤我!”翠娥說道。
“嗯呢,嗯呢,一定,一定!”劉秋生連忙點頭,生怕翠娥又要走。
說到這劉秋生好色,嶺裡頭被他揩油的女人也不在少數。劉秋生生得一副好面孔,又油腔滑調的,倒惹得些女人的歡喜,有些女人耐不住寂寞,投懷送抱地跟他攪在一起,劉秋生自然是順水推舟的遂了女人的願。
嶺裡頭的女人,劉秋生巴不得個個都能夠倒騰一把,但是他唯獨就敢想過上翠娥的身子。
這究竟是爲啥?他自個兒興許也說不出啥來。
槽檻裡亮起了煤油燈。裡頭散落了一些雜草,野兔子啃過的半截子胡蘿蔔,還有一堆乾癟的野兔子糞便。
這地方許久沒有人來過了。翠娥把劉秋生領進了這個槽檻,便坐在了草上,沒再吭聲。
這槽檻是先前翠娥和泉林經常來的地方。
“喲,這個地方着實好哩,遮風避雨的,還不容易被人發覺哩!”劉秋生打量着四周滿意地說道。
翠娥似乎並沒有聽他說話,她直挺挺地坐在草上面,冷冷地說道:“你來吧!”
“妹子,謝謝你成全哥哩!我沒想到我還能有這個福分!”劉秋生竟然一反常態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擡起臉來已經是淚流滿面。
“劉秋生,你?”翠娥詫異地問道。
“妹,哥……哥……想你!”劉秋生吞吞吐吐地說道。
“劉秋生,你究竟要做什麼?”翠娥心裡頭一緊。她原本想,自己在這槽檻裡頂多只是想讓劉秋生摸摸,這要是劉秋生對她有什麼不軌,糟蹋了她身子的話,她就一頭撲壩子裡頭,死得一了百了!
“妹,過了今晚上,我就重……重新做人!”劉秋生說着就如餓狼撲食般地把翠娥壓在了身下。
“妹,你……你真俊!”劉秋生聲音竟然有些發顫了。他這樣沾花惹草的老手竟然也會語無倫次了。
“劉秋生,你答應過我的,你只摸的!”翠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