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嶽一中午都感覺到有些奇怪,他發現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對自己熱情了許多,便是老爸楊振都難得地對他露出一絲微笑。
這讓楊山嶽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小驕傲,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有回報啊!
一直到吃完午飯,楊山嶽,喬娜和楊晨坐在一個臥室內,聽到喬娜得意洋洋,連篇累牘,熱情洋溢地誇張講述之後,楊山嶽明白了。
感情大家對他的熱情,老爸對他的微笑,和他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是因爲他的兒子楊晨,心中便不平衡了,甚至有些羞惱成怒,向着楊晨一瞪眼:
“小子,還不把兵器拿給老爸!”
作爲武人,還有什麼比兵器更吸引他的?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兒子給打造的,甚至有着一絲神器的威能?
要知道他還從來沒有擁有過神器呢!
“馬上!”
楊晨顛顛兒地跑回自己的房間,將給老爸打造的長刀夾在胳膊下,另一隻手拎着一個小包,裡面裝着三瓶上品藥液,回到了父母的臥室。
楊山嶽接過長刀,“鏘”的一聲拔刀出鞘,一抹寒光銳利迫人,刀身上細密的魚鱗紋在陽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好刀!”
楊山嶽不由讚道,愛不釋手。
“老爸,這刀是你的了,什麼時候想看都行,我們先去浴室泡藥液。”
楊山嶽當即將長刀歸鞘,興奮地望着楊晨道:
“能提升修爲嗎?”
“應該可以吧,老媽和王叔都提升了一級,老爸,你現在是什麼修爲啊?”
“武師四層。”
“半年前,老爸你就突破到武師四層了,這都半年了,還是四層?”
“臭小子,你懂什麼!爸爸是武師,你以爲像你那個破武生,吃點兒好東西,修爲就蹭蹭地上去了?”
“什麼叫吃點兒好東西?我吃啥好東西了?”
“丹藥就是好東西,這藥液也是好東西。”
“藥液又不是吃的,是泡的!”
喬娜坐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爺倆鬥嘴,滿臉的幸福。爺倆鬥了一會兒嘴,楊晨道:
“老爸,我也不知道這個藥液會不會讓你突破,不過老媽和王叔當初都突破了一級。”
楊山嶽便將目光望向了喬娜,喬娜點點頭道:“老公,即便是提升不了,晨晨這個藥液對於武者也有着極大的好處。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好,我現在就試試!”
近三個小時後,楊山嶽精神抖擻地出來了。
“老爸,你突破了?”
“沒有!”楊山闕搖搖頭道:“不過也用不了多久,而且這個藥液讓爸爸有信心走得更遠。”
大年三十。
楊家不僅僅是楊振這一脈聚集在楊振家,一些分支也紛紛前來拜見楊振,楊振的二爺爺和三爺爺自然也都匯聚在楊振家。楊晨這些小輩也都上前拜見。以前的楊晨就是一個透明人,也就是走個過場,也沒有人關注他,即便是有關注他的人,也都隱隱地露出一副譏諷的目光。但是更多的是不在意。
但是今年不同了,即便是二爺爺和三爺爺都讚賞了幾句,就更不用說和楊晨一輩的第三代了。
第三代也是分成兩個圈子,一個圈子是歲數較大的,都是二十五歲以上到三十五歲之間,比如楊東他們。一個圈子便是十幾歲到二十歲左右的,楊晨他們這個年齡的圈子。
這兩個圈子玩不到一塊,通常也就是相互打個招呼,拜個年,然後就各自圈子聚在一起。
往年倒是楊光會和楊東他們那個圈子多坐一會兒,但是也不會坐多久。
大年三十,只是楊家人聚在一起,等待明天大年初一,那些不是楊家族人,但是卻是楊家陣營的人便會前來。重要的人物,楊振會親自接見,說上幾句。次一級的便是楊山闕,楊山嶽和楊山重分別接待,而楊東和楊光這兩個圈子的人,也會接待那些人帶來的晚輩,也就是和他們歲數相仿的人。
此時,在楊家的正大廳內,擺放了五桌。長輩們佔據了三桌。一桌是和楊振歲數相仿的第一代,楊振,二爺爺,三爺爺,幾個姑奶奶。還有兩桌是和楊山闕輩分相同的第二代。還有兩桌便是楊晨他們這樣的第三代。一桌歲數較大,一桌歲數較小。
歲數較大的以楊東爲首,九個人。一桌是楊晨這邊,卻有十一個人,坐得有些擠。此時宴席已經進行了十幾分鍾,該有的程序已經結束,大家都放鬆下來,一邊吃着,一邊聊着。而且第二代已經給爺爺他們敬完酒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楊光應該帶着小輩,去給幾桌長輩們敬酒,最後還要在楊東那一桌多坐一會兒,因爲往年都是這樣的。但是,今年楊光卻有些眼神飄忽,不時地望向楊晨。
實在是楊晨在今年異軍突起的太快,而且楊晨也是楊振這一脈的長孫。以前那是因爲楊晨自己都把自己當作透明人,非常排斥做這些事情,楊光便當仁不讓地做起了帶頭大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如果楊光還像以往一樣,別說其他人了,便是他自己也有些心虛。
而此時,其它四桌的人,也都若有若無地向着他們這桌看過來,他們也想要看看這第三代嫡系一脈會怎麼做?想要看看楊晨會怎麼做?
楊晨心中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便將目光望向了楊光,楊光也正好向着楊晨望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一碰。楊晨的臉上便現出了笑容道:
“小光,我們去給長輩們敬一杯酒吧。”
“好!”楊光立刻點頭,沒來由地心中鬆了一口氣,隨後心中又升起了一絲失落。
“弟妹們,我們去敬長輩。”
楊晨站了起來,這這一桌,楊晨的年齡最大,其他的十個人紛紛站了起來,跟着楊晨走向了楊振那一桌。二爺爺和三爺爺相互對視了一眼,嘴角浮現出笑意。
“爺爺,二爺爺,三爺爺,四姑奶……”
兩世爲人的楊晨心理已經十分成熟,對於這個場面自然是拿捏的十分自然和恰如其分。長輩們望向楊晨的目光也露出了讚許之色。他們如今可都知道楊晨拿出來的那個藥液方子究竟是什麼效果,可以想象,這個藥液一旦生產出來,那就是一個印鈔機,財源滾滾而來。而這一部分財源,楊振自然也會分給他們這些支脈一些。
這份財源是楊晨帶來的,這份人情自然要領。更重要的是,楊晨如今已經顯露出潛力,不再是往年的小透明瞭。二爺爺向着楊晨點點頭道:
“晨晨,不錯!”
“晨晨,努力!我們這些老傢伙,看到你們成長起來,是最高興的事情。”
“…………”
楊晨沒有因爲第一代長輩的讚賞而驕傲,更沒有侷促,而是不卑不亢,將一個晚輩該有的姿態完美的表現出來。然後在各位長輩更爲讚賞的目光下,帶着一衆弟妹,去了楊山闕那一桌。與此同時,楊東帶着那一桌的人,向着楊振這一桌走來。
一圈酒敬完,楊晨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等待着楊東他們敬完酒,好去給他們敬酒。
雖然楊東他們的年齡大,但是如今楊家由楊振做主。所以小輩們的敬酒便要由楊晨這一脈先開始,然後纔是楊東那一脈,這是規矩。
但是,楊東他們的年齡大,作爲主脈的楊晨他們,爲了表示主脈的謙遜,卻要先去給楊東他們敬酒。
楊晨前世因爲資質的原因,一直把自己當作透明人,也不關心家族的事情。如今看着楊東那些人,心中不由奇怪,向着坐在身旁的楊光壓低了聲音問道:
“小光,爺爺是那一輩的老大,爲什麼我們這一脈的年齡都要比他們小?”
楊光靠近了楊晨的耳邊,語氣有着一絲不屑道:“爺爺那一輩,可以說是憑着爺爺一個人打下來的江山。那個時候,爺爺常年在外搏殺,哪裡有時間結婚?倒是被爺爺庇護的二爺爺他們在後方早早地結婚,所以,你明白了吧。”
“哦!”楊晨輕輕點頭。
“而且,爺爺定下來的規矩是,能者上,庸者下。未來楊家的掌權人,也未必就是我們這一脈。所以他們也不是沒有想法。”
楊晨心中便是輕輕一嘆,只要聽到楊光那語氣,就知道楊家也不是鐵板一塊。
“我們過去吧。”
楊晨端起了酒杯,向着已經回到座位的楊東他們走去。
“東哥,各位哥哥姐姐,我敬你們一杯。祝各位哥哥姐姐,在新的一年裡,修爲精進。”
楊光等人也紛紛說着吉慶話,楊東等人也是,其樂融融。
“晨晨,坐下!”
大家喝完一杯之後,楊東笑呵呵地對楊晨說道。一旁的楊光臉上便有着一絲尷尬。往常都是他在這裡坐一會兒,而楊晨他們這些人則是回到自己那一桌。但是今天楊東卻只招呼了楊晨,卻並沒有招呼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坐在這裡,還是回去。
一隻手搭在了楊光的肩膀上:“小光,我們和哥哥姐姐們親熱親熱。”
楊光看着楊晨親切的笑容,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重重地點了點頭。兩個人並肩坐下,周曉雯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楊東九個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絲複雜,如今他們都知道,楊晨一個人便佔了藥液廠子五成股份,這是一份巨大的財源,心中沒有羨慕……或者是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晨晨,哥哥有個事兒很好奇。”楊東笑容中透着一股親切。
“什麼事兒啊!”
楊晨的笑容中也透着親熱。他對楊東的印象還是非常不錯的。並沒有楊光那麼多想法。畢竟當初在時光會所,楊東毫不猶豫地爲他站臺。
“你是偶爾得到的那個藥液方子,還是開始學習煉丹了?”
“我拜了一個師父,他老人家命令我學習煉丹,師命不敢違啊!”楊晨笑呵呵地說道。
楊東九個人神色都是微微一變,面對楊晨的神色多了一份真正的親熱。
“晨晨,那你以後想走煉丹師的路子?”
看到了幾個人的神色變化,楊晨心中轉了一個圈,心中便有些反應過來。一個煉丹師對於武者意味着什麼,他如今自然清楚。便笑着說道:
“那怎麼可能?只是我師父非常博學,似乎什麼都懂。他希望我能夠完全繼承他的衣鉢,所以就逼着我學很多東西。但是,還是要以修煉爲主。”
“晨晨!”三爺爺的孫女楊秀開口道:“還有半學期,你和小光都要高考了。小光應該是要考京大吧?”
“嗯!”楊光點頭。
“晨晨呢?你也應該回到京城了,我們楊家的根在京城,你也不能總在外面飄着。這些年,因爲那你不在京城,我們姐弟之間都生分了。”
楊晨目光便是微沉,他想起了樑嘉怡,原本決定樑嘉怡考上哪個大學,自己就上哪個大學。但是,如今樑嘉怡已經不需要考大學了,而是加入了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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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寂靜了下來,一桌的目光都匯聚在楊晨的身上。楊晨笑了笑道:
“具體去哪所大學還沒有想好,不過我想我不會回京。”說到這裡,一拍楊光的肩膀道:
“京城有小光和各位哥哥姐姐,已經夠了。”
楊東等人望向楊晨的眼神,又多了一絲說不出的意味兒。
“楊晨這是要獨自去打下一片天地啊!”
時光會所。
此時聚集了很多來自天南地北的人,這些人都是從各個地方來到京城,給各自陣營的話事人拜年的。這裡面就有着不少的楊家陣營的人,等着明天,也就是大年初一,去楊家百年。自然也有着很多其他勢力的人。
而時光會所也很應景地舉辦了一場跨年晚會,邀請了很多影視歌的明星來這裡表演,此時在臺上正有一個女星在隨着音樂唱歌。
“當七彩退去了顏色,便變成的水墨。我在白山黑水間跋涉……”
大門打開,一個女子走了進來,目光掃了一下,便向着一個卡座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了下去。
“魏婷婷,你怎麼跑出來了?不在家守夜?”一個和魏婷婷年紀相仿的女孩驚訝地問道。
魏婷婷給自己倒了一倍紅酒,然後一口喝了進去,“砰”的聲,將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道:
“守個屁夜,被爸媽罵嗎?還是看那些人嘲笑我的眼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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