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走回來,伸手抓起兩個包子,匆匆離去。古拉吉悠閒地走了出去,臉上一點兒也沒有惱怒。
這孩子當着人面,就說什麼非奸即盜,呵呵……還真是純潔的可愛啊!
這樣的人必須忽悠進來啊!
這俊俏的小模樣,看着也舒服啊!
楊晨回頭看着古拉吉跟上了自己,純潔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慌亂,然後加快了腳步,一邊快步行走,一邊東瞅西望,彷彿要找什麼依靠。
“嘿嘿……”古拉吉嘴角彎起:“小夥砸,你逃不出大嬸的手掌心。”
然後,她就看到了楊晨停在了一個藥店的門口,推門走了進去。古拉吉也走了過來,推門走了進去,便見到楊晨正站在櫃檯前和一個夥計說話,聽到門響,回頭一看古拉吉,眼中露出了一絲驚懼,急忙轉過頭,彷彿不看古拉吉,古拉吉就不存在似的,看得古拉吉又露出了姨媽似的笑容。
“我要見你們老闆!”楊晨有些急促地說道:“我要應聘煉丹師。”
“你是煉丹師?”那個夥計一臉驚訝地問道。
“當然!”楊晨一挺胸脯。
那個夥計一臉的懷疑,不過還是去了裡屋將老闆叫了出來。老闆是一箇中年人,上下打量着楊晨道:
“你是煉丹師?”
“嗯!”楊晨點頭道:“不過我只會煉製療傷散和回靈丹。我在你這裡只呆一個月,每天給你煉製一爐療傷散和一爐回靈丹。你只要管吃管住就行,不要你工錢,剩下的時間,我幹什麼,你別管。還有,我要一個單獨的房間。”
“你這是?”楊晨的要求讓那個老闆神色一楞。
“我是來看熱鬧的,地下勢力和各國小隊打完,我就離開。”楊晨純潔而真爽地說道。
看得古拉吉都不禁搖頭,這麼純潔,怎麼一路活着來到這裡的?
老闆眼珠子轉了轉道:“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楊晨的臉上瞬間浮現出氣惱之色:“老頭,你別過分啊!我都不要你工錢,你還有條件?”
老闆老神在在地說道:“你可以不來我這裡應聘啊!”
楊晨的臉上不由現出沮喪之色道:“說說看。”
“我有個兒子,你是一個煉丹學徒,你教他怎麼煉製療傷散和回靈丹。”
楊晨思索了一下道:“沒那閒心。不過,我煉製回靈丹和療傷散的時候,你兒子可以旁觀。”
老闆大喜道:“小兄弟,我叫盧旺達,你怎麼稱呼?”
“陳曉陽!”
“陳小弟,咱們還是先公事公辦,你得先煉製一爐療傷散和回靈丹,證明你是一個煉丹師。”
“沒問題!”
盧旺達帶着楊晨從後門消失了,古拉吉隨手買了一瓶療傷散,離開了藥店,去了斜對門的一個咖啡屋,點了一杯咖啡,坐在臨窗的位置,不時地望向了藥店的大門。
一個小時後,古拉吉臉上現出微笑,付款離開了咖啡屋。
“看來這小子還真是一個煉丹師!這麼年輕的煉丹師啊!也是,也只有這麼純真的小子,才能夠在這麼年輕的時候,成爲一個煉丹師。
不急!
等這次代表大會結束,再來會會這個小子。這小子能夠以這個年齡成爲煉丹師,恐怕在華夏背景不小,家族應該是華夏煉丹世家。如果能夠把他弄進組織,絕對是一件大功,呵呵……”
這個時候,在藥店後院的一座小樓的三樓,盧旺達正帶着楊晨走進一個房間內,在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他是盧旺達的兒子,盧利,恭敬地跟在了楊晨的身後。
“陳小弟,這個房間怎麼樣?你要住頂層。這間房是頂層最好的房間。”
盧旺達十分興奮,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親眼看到,楊晨以極其嫺熟的手法,煉製出一爐療傷散和一爐回靈丹。品質比他藥店賣的都好。
古拉吉能夠想到的,他也能夠想到。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楊晨必定是華夏某個煉丹世家的天才弟子。只要和楊晨拉好了關係,自己也就算是和華夏的煉丹世家拉上了關係。所以,他將自己所有的熱情都傾瀉在了楊晨的身上。
楊晨將精神力蔓延開來,將整個房間掃描了一遍,發現沒有監控的設備,來到窗前,推開了窗戶,便見到樓下就是一條街道。他的精神力向着前面的街道蔓延了出去,眉頭微微一皺,他的精神力捕捉到了正在離去的古拉吉,這讓他心中一凜。
“自己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啊!怎麼就被這個人給盯上了?她現在離開了,看樣子還沒有確定自己的身份,只是懷疑自己。或者是有着其它的目的。
這個人得想辦法幹掉!
只是這個人雖然不知道她的準確修爲,但是卻一定是大武士,我打不過!
真是頭疼!”
這個時候,聽到盧旺達的問話,楊晨的臉上露出了純潔的笑容,點頭道:
“不錯!我就住在這個房間。不過,你記住,我每天就給你煉製一爐療傷散和一爐回靈丹,餘下的時間,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願意去哪兒看熱鬧,就去哪兒看熱鬧。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准許進入我的房間。我睡覺和修煉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行,沒問題!”盧旺達點頭道:“不過,陳小弟,如今河內不太平。雖然地下勢力和我們國家達成了協議,不會傷害河內公民,但是難保有一個意外。爲了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你想要出去看熱鬧,可以讓阿利陪着你,有着他這個本地人在,你會少很多麻煩。”
“好!”楊晨點點頭道:“謝謝啊!”
“那你先洗個澡,休息一會兒,就到了午飯了。午飯後,讓阿利陪着自己出去轉轉?”
“好!”
盧旺達父子便告辭了,楊晨將房門關上,落栓,然後洗了一個澡。回到房間,取出了手機,開機之後,調出來河內的地圖,放大到東城,看了兩分多鐘,基本上就把東城的地圖記在了腦海中,然後並沒有給計不平發短信,他還是顧慮被地下勢力發現他的位置。他決定下午到大街上去發短信。
午飯後。
楊晨在盧利的陪同下,離開了藥鋪。盧利開着一輛小車,載着楊晨,楊晨讓他往哪兒開,他就往哪兒開。
表面上,楊晨今天是出來購物。購買外衣,內衣,洗漱用品等等,這在盧利看來,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因爲楊晨的身上就一把劍,什麼都沒有。要在這住一個月,自然要購買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只是在盧利看來,楊晨這個人的眼光太挑剔了。買得東西不多,但是幾乎將東城的商店逛遍了。
楊晨自然不是真正要買東西,而是通過買東西,將東城的地形摸一遍。即便是如此,一下午的時間,也只是摸了一個大概。楊晨在一個商店內的衛生間內,打開了手機,快速地給計不平發了“安全”兩個字後,便關機,從衛生間內走了出來。
因爲楊晨明目張膽地說過,他來這裡,就是來看熱鬧的,來作爲歷史見證者,見證地下勢力和各國特殊小隊史詩般碰撞的,所以盧利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仔細地說給楊晨聽。
比如說,現在來到東城的都有哪些地下勢力,他們都居住在哪些酒店,十五天後,他們將會在哪個酒店召開代表大會。而且在他看來,成功地挑起了楊晨的興趣,在楊晨的請求下,他開着車,還去了那些地下勢力居住的酒店。
直到黃昏時分,兩個人才回到了藥店。盧利幫着楊晨將買的東西搬到了楊晨的房間。略微休息了一會兒,便到了吃完飯的時間。吃完飯,楊晨便以自己該修煉了,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午夜。
楊晨的精神力蔓延了出去,確定周圍沒有監視的人,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套黑色夜行衣換上,又取出一個黑色的頭套戴上,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耳朵。輕輕地打開了窗戶,身形一躍,便消失在窗外。
楊晨在白天已經踩好了點,在東城有着兩條酒吧街,這兩條街上,一個酒吧一個酒吧緊挨着。聽盧利說,那些地下勢力每天晚上都在這裡,而這些酒吧每天也營業到凌晨兩點。如今河內不太平,晚上在酒吧的都是地下勢力,或者是傭兵之類的。
楊晨身穿夜行衣,在黑暗中,如同一縷黑煙,在陰影中快速地飛掠。精神力蔓延出去,監察四周。二十分鐘後,便無驚無險地來到了一條酒吧街上的拐角處,略微探查了一番,便在衚衕內穿行。
五分鐘後,他出現在一座樓房的天台之上。
這條酒吧街道兩邊的樓房都不高,絕大部分都是六層樓,偶爾有着幾棟十幾層的樓房,沒有一棟樓房高過二十層。此時,楊晨趴在一棟六層樓的天台上,目光望向了對面的一家酒吧。
街道並不寬,大約只有八米左右,加上六層樓高,楊晨輕鬆地將精神力蔓延進了對面的那間酒吧內。
酒吧內很亂,一羣羣武者在舉杯狂飲,懷裡摟着一個個衣着暴露的女人。中間一個臺子上,還有女人在跳鋼管舞。整個酒吧內甚爲喧囂。
酒吧不大,楊晨將精神力籠罩了整個酒吧,通過那些人的談話,很快就分辨出,只有四個臺子坐的人是傭兵,其餘的都是地下勢力的人。記住了那些傭兵的面孔,楊晨便收回了精神力,取出了長弓,這張弓可是名器,想了想,楊晨取出了四支箭,這四支箭只是三星凡器。
這麼近的距離,楊晨覺得,便是大武士,也未必能夠躲開自己的箭矢。三星凡器的箭矢已經足夠了。
等了十分鐘,依舊沒有人從對面的酒吧內出來,楊晨想了想,自己不能守着一個酒吧瞎等吧?
於是,他又把精神力蔓延了出去,將對面並排的六個酒吧內的人逐一觀察了一番,確定了那些是傭兵,那些是地下勢力之後,便再次收回了精神力。想要擴大範圍探查,他的精神力就不夠了。
“嗯?”
剛剛收回精神力還沒有五分鐘,他觀察的六個酒吧,最左邊的一間酒吧的大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六個人。楊晨的眼睛就是微微一眯,這六個人是地下勢力的人。那六個人喝的不少,但是腳步卻並沒有踉蹌,身形也沒有搖晃,只是大聲說話的時候,舌頭有些發板。
楊晨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哪怕是沒有醉,反應也會比平時慢上一絲。
楊晨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那六個人,以免被那六個人感知到。彎弓搭箭,猛然擡起眼簾,瞬間鎖定了四個人。
“嘣!”
四支箭矢離弦而去,楊晨迅速地從儲物戒指中,又取出了四支箭矢。
“噗噗噗噗!”
“嘣!”
四支箭矢剛剛射進了四個人的頭顱,弓弦聲便再一次響起。射進了剩下的兩個人頭顱之中。
“砰砰……”
六個人栽倒在地上,街道上靜悄悄,沒有人從酒吧大門內出來,也就沒有人發現楊晨。楊晨收起了長弓,身形迅速地後退,一翻,便從樓上跳了下來,在街道的暗影中飛快的離去。只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楊晨就來到了另一條酒吧街,按照之前的辦法,用精神力探查了一番,然後趴在了屋脊之上。
“嘖!這都有十分鐘了,那條酒吧街還沒有消息傳過來,還真是醉生夢死啊!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酒吧門推開,四個人走了出來,楊晨彎弓搭箭。
“嘣!”
“噗噗噗噗!”
四個人便栽倒在地上。整條街上靜悄悄。楊晨微微皺了一些眉頭,感覺這麼殺太慢了。回憶了一下這條街的地形,兩條街的入口並不複雜,不是一個逃跑的好地形。又迴響之前那條街的地形,眼睛不由一亮。
那條街的一端,連接一個廣場,地勢開闊,不是一個逃跑的好地方。但是另一端卻是連接一片老房區,多是衚衕,地勢複雜,絕對是一個逃亡的絕佳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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