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乃是清純的女兒家,哪裡知道凌天真正話意的齷齪之處,睜着圓圓的大眼睛道:“公子當然能幹了,晨兒還從來沒見過比公子更加能幹的人呢。”
凌天不由得一頭黑線,伸手在她挺翹的臀上輕拍一記:“胡說八道!你若是見得多了就壞了!”
凌晨嚶嚀一聲,縮在了他懷裡,口中卻問道:“爲什麼就壞了?反正凌晨見過的人都沒有公子能幹!真的!”
凌天被雷個夠戧,尷尬地嘿嘿一笑,湊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什麼,凌晨頓時一張臉紅到了脖子,小手狠狠在凌天胸膛上拍打兩下,嬌嗔道:“公子你……你真是壞死了!”
凌天大笑一聲,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嘴脣咬着她的小耳朵,嘻嘻笑道:“既然晨兒都誇了我很能幹,那我要是不能幹一次,怎麼對得起晨兒的誇獎?”說着便向內室走了過去。
凌晨羞得嚶嚀一聲,輕聲悄悄細細的道:“公子,別院那邊還在等着您呢。”
凌天挑了挑眉毛,語音中竟然一下子充滿了膩膩的味道:“那就讓他們先等上幾個時辰,我得先讓晨兒知道,他家公子,到底有多能幹…….”凌晨一下子捂住了臉,渾身都發燒了起來……
別院這一等,居然從早晨一直等到了下午,才見到凌天與凌晨終於姍姍來遲……由此可見,凌大公子,恩,的確是很…能幹的!
凌天高踞馬上,看着前來迎接的一衆別院首腦,臉上一片薄怒:“馮默,當日我是怎麼吩咐你的,眼下的這十二萬降兵又是怎麼回事?居然鬧到我那裡了,呵呵。我倒是小覷了你們,你們還真挺有本事啊!”
本就在忐忑不安的馮默頓時臉色都嚇白了,躬身道:“公子容稟,那幫北魏降兵在最初的恐懼感過去之後,突然有少數人開始散發流言,遠赴承天。人地生疏,大是恐懼,更兼思鄉情切,居然有好多降兵乘機鬧起了事,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我們的人手畢竟遠遜,降兵人數多過我們太多,甚至在別院人馬前去管教時候,也曾經發生過數次毆鬥。目前更是人心惶亂。我等以爲,若是純以鐵血手段鎮壓,降兵就算沒有兵器。但人數實在太多,所以……”說着擡頭偷偷看看凌天的臉色,頓時心中一寒,再也說不下去。
“就這點事嗎?”凌天地臉上已經陰沉地快要宛如是暴風雨地前奏。烏雲密佈!“你們真出息啊。居然被這些廢物給難爲住了。這些人都是降兵。本就不是我們地子弟兵!而且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地想法;馮默。你居然把他們當作了自己地士兵一般來對待。我真不知道你究竟是愚蠢還是白癡!你太辜負我地信任了!”凌天重重地道。
馮默被凌天訓斥得臉色煞白。連大氣也不敢出!
凌天翻身下馬。自衆人面前走過。邊走邊道:“我們接下來地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寄望於能夠將這十二萬降兵全部轉化過來。成爲我們真正地子弟兵。更沒有時間、沒有那麼多地精力去慢慢轉化。誰要是那麼想。那就是標準地傻瓜蠢蛋!現在唯一地手段——高壓降伏。鐵血管理!纔能有所成效!”
凌天突然轉過身看着馮默。目光如雷霆電閃:“一共十二萬降兵。在我原本地打算之中。能有六萬人徹底收服加以管理就不錯了。馮默。我問你。你可知道。其餘地六萬人哪裡去了?”
馮默頭上黃豆大地汗珠不住地滾落了下來。卻不敢伸手擦上一擦:“呃。這個。末將不知……想必公子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嗤!”凌天狠狠一笑:“清楚明白地告訴你。那六萬人都已經被立威了!”
“啊!?”這下不管是馮默,還是跟隨在一側地其他人。都是驚呼出聲!
立威?言外之意,就是那六萬人的下場就是——死!
以屠殺六萬人來立威?古往今來能有幾人?!
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恐怖事情!若是戰場交戰,你死我活之下,不要說六萬人,就是十二萬、二十四萬盡數屠戮,那也只是尋常事!但現在對方已經投降了,再屠殺這樣手無寸鐵的俘虜,就有些太過於說不過去了!而爲主將者必然會被後世傳爲殘暴不仁之輩!
“用降兵作戰,自古以來,均有幾大忌諱。”凌天悠然的道:“第一,防陣前反覆;第二,防軍中譁變;第三,只能打順風仗,而不能打持久惡戰!第四,不可促之與其母國交戰!所以,歷代以來,降兵的處理問題從來都是各國君主將軍最爲頭疼的事!”
衆人紛紛點頭應是。心道您也知道這道理哇,可爲何還要將降兵全部收攏了回來?這等燙手的大山芋,豈是好接的?
“但在我手裡,卻不是什麼大問題,至少不會像前人那般困擾。”凌天眯起眼睛,目中神色深不可測:“以往各國君主將軍若不是太過仁慈,就是太迂腐了!既有心要利用這些人,又要防備這些人;還要頂着一個仁義道德地大帽子,假情假意的好生相待,企圖用情意來感化他們,真正爲己所用。這典型的是既要做婊子,還要立牌坊!”凌天鄙夷的哼了一聲:“真正的愚不可及!別人從小洗腦,教化了十幾二十多年,豈是你幾天幾個月就能夠完全轉變的?對付這些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暴力,絕對血腥的暴力!摻雜了高超手段與策略的特殊暴力!才能夠真正收到成效。”
“絕對血腥?摻雜了手段與策略地特殊暴力?”衆人都是大惑不解的看向凌天。尤其一衆常年在軍中戰陣廝殺的老將們更是聞所未聞。忍不住都是豎直了耳朵。
凌天心中嘆息一聲,這幫人哪。凌天早已知道,所謂的俘虜轉化戰力,談何容易!前世所看的穿越小說裡,大多都是隻要主角虎軀一震,王霸之氣一散,然後主角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誘之以利…頓時所有降兵納頭便拜,哭着喊着要爲主角下死力,盡忠報效啥的……那都根本是扯淡到了極點的無聊幻想!
別的不說,就比如說中越戰爭之中地俘虜們。轉化?你去轉化試試?就算你轉化十年,只要他手裡再有武器,立即就能夠倒轉槍口先把你這個負責轉化地給突突了。
凌天迴轉身看着幾個凌府別院地軍事負責人,道:“今後降兵方面,這樣安排。以十人爲一伍,百人爲一隊。千人爲一營!萬人爲一縱!伍長、隊長、營中偏將,縱隊將軍,暫時有別院之中你們來安排。”一聽這話,衆人都是喜形於色。但聽了凌天接下來的話,衆人一個個均是面無人色!
凌天接着道:“一伍之中,有一人企圖逃跑或者妄圖聚衆譁變者,盡斬之!一隊之中,有超過兩伍犯錯者,全隊一律處死!一營之中。超過兩隊發生問題者,偏將離職降爲小兵,犯錯兩隊全隊處死!從今日起。凌劍率第一樓兼職刑堂,自行添加人手,自行安排工作開展,無論對任何人,都再不須向我請示,自行決定就好!有任何觸犯者,殺無赦!不允許有任何姑息!”
“所有不聽號令者,企圖潛逃者、訓練不利者,偷奸耍滑者、聚衆鬧事者、……統統全部在此列!無有例外。殺無赦!”凌天滔滔不絕地一連列舉了十幾項必須處罰的理由。聽地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冷汗涔涔而下!
“凌劍,你可聽清楚了嗎?”凌天隨意似的問道。
“聽清楚了,公子。”凌劍欲言又止的看了凌天一眼,終於還是把自己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公子,可我對這些不是很懂,恐怕……”
凌天笑了:“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懂得一件事情就行了。”凌天白袍飄飄,向前走去,留下淡漠的幾個字:“你只需要還會殺人。就可以做好這件事了。”
所有人渾身打了個寒顫!這淡漠的一句話之中,蘊含的殺機卻足以讓鮮血充滿別院前面那條三丈寬的小河!這樣一句話出來,最少是成千上萬地人要死在凌劍等人劍下!
殺無赦!好可怕、好恐怖的三個字,衆人終於真正認識到了,這三個字的威懾之意!
凌天走出不遠,慢慢回過身來,看着他們,淡淡地笑着道:“十二萬降兵,若能有六萬當真爲我所用。已經很不錯了。不過。這些本就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如果有必要的話。哪怕只是保留三萬成爲完全屬於我們的鐵血精銳。我就很滿足了。”
“心慈手軟不掌兵!男兒血,血如鐵!既然踏上這條路,那麼,生生死死,休回頭!”
凌天淡淡的笑着,淡淡的說着。白袍迎風,徐徐飄動,俊朗的臉龐,沉靜的神色,站在陽光之下;但所有見到這一幕的人,聽到他這番話地人。都是由衷的敬畏了起來。
凌天向凌晨招招手,示意她跟上來,然後隨意的道:“好了,你們去忙吧。明天日出之前,我希望所有十二萬降兵已經全部分好!如果再有什麼關於他們的問題需要我親自來解決!那麼,”凌天刀鋒般的眼睛在在場衆人臉上轉了一圈,淡淡的接着道:“所有人立即滾蛋!包括凌劍和你的第一樓!”
直到凌天已經走出很遠,在場的衆人仍是恭恭敬敬的筆直地站立在那裡!凌天今日一席話,讓這些已經從軍十來年的老油子也感到了由衷的震撼!以如此厲烈方法掌兵,縱然手下乃是一幫桀驁不馴的野人,恐怕也會服服帖帖!雖然過於嚴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