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接到停電通知,未來十天內,停電時間早晨十點,而且這次是全鎮範圍的。看來在未來的十天之內,只能做結結實實的夜貓子了。命苦,不能怪政府;點背,不能怪社會、唉
蕭家的大軍遭遇了不大不小的麻煩。沿途保證糧道通行的兵站不斷地被襲,偏偏敵人狡猾之極,一擊即走,絕不戀戰!
這種小規模的騷擾戰雖然不能讓蕭家的大軍損失什麼,也不能夠對糧道有什麼真正的損害,但卻是煩人之極!
一來二去之下,蕭二爺怒了!於是蕭家的大軍開始了無休無止的剿匪行動。而就在着你追我逐的騷擾之中,時間一天天的過去……
就在鬼泣山口大戰開始的同時,凌天已經帶着有凌劍精心挑選而出的一百五十人,奔走在茫茫大山之中,向着自己的目標,飛速的前進着。
凌天跟凌府別院方面的聯繫始終沒有中斷過,而最近收到的凌府別院的情報通告之上,除了戰事分析之外,還有一封黎雪黎大小姐夾在其中的一紙便箋,凌天打開之後,苦笑一聲,便揉成了一團扔在了一邊。
凌遲大爲好奇,撿起來一看,偌大的一張白紙上面,只寫了一個東東:
那很古怪的似字非字的筆畫!其實那只是一個簡體的“切”字,不過這個字也就只有凌天和黎大小姐才認得!
“切!”
撓了撓頭,凌遲頓時如墜雲裡霧裡。
這是啥意思?特殊地暗號嗎?難道是黎姑娘給公子爺秘密信息?可到底是啥呢?什麼暗號這麼地古怪。而公子爲啥看了一眼就扔了?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凌遲抱着不知就問地謙虛態度。壯起膽子問了凌天一句。
恩。主要是怕公子忘了……萬一耽擱了事……不可否認地。凌遲此舉雖然多少有些八卦。卻也是一片好心。
一語問出口。就見凌天地臉色刷地黑了下來。宛若要吃人一般地瞪着凌遲。惡狠狠地到了極點地道:“暗號就是要老子切了你地小**!給老子滾蛋。遠遠地滾狗蛋!!”
凌遲激靈靈一哆嗦。頓時渾身上下都一陣涼嗖嗖地。耷拉着腦袋以最快地速度離得凌天遠遠地。
凌天正在氣悶。凌遲可以說是無巧不巧地趕上了。非常無辜地充當了凌天地出氣筒。
黎雪的意思很簡單,那是非常不屑的意思:你不讓我用,幹啥還自己造起來了?莫非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本小姐不“切”你還留着你!
要說凌天其實也在一個勁的想這件事情,想到後來,乾脆一咬牙一跺腳,他媽的不管了!誰讓蕭家有這一道人力無法摧毀的天然雄關來着?老子不用炸藥,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它存在下去不成?我這可也是爲了我們凌家千萬士兵地性命,再說,只要我一個人掌握好配方,不讓任何人知道,事後就說是雷劈的不就好了?誰讓老子兩世爲人,就算紀念前世的輝煌了!
爲自己的食言而肥找了一個冠冕堂皇地藉口,凌大公子更加的心安理得起來。他媽地只要黎雪這丫頭片子不拆穿我,誰知道老子又食言而肥了一次?就算她拆穿我……有人信嗎?!
嘿嘿嘎嘎嘎……
所以在“痛快”地訓完了凌遲之後,凌大公子因爲黎雪的哪一個“切”字所引起的鬱悶便不翼而飛了。心中不住的安慰自己:我是爲了黎民蒼生,我是爲了天下百姓!我是爲了長治久安,我是爲了國泰民安……(下省略1萬餘字)
如此一想,非但不覺得理虧,反而覺得自己居然是很非常相當特別的偉大……
於是,在急行軍之中,陰暗的樹林深處,不時地會傳出凌大公子異常詭異而又快意地笑聲……這讓凌劍凌遲等自問非常瞭解加熟悉凌天的人都偶爾會感覺有些毛骨悚然,呃,尤其是在夜深人靜地時候,簡直能讓人渾身冒出好幾層雞皮疙瘩……
急行軍一路緊急行來,一天兩夜之中都是在翻山越嶺,每個人的背上還揹負着最少一百多斤地東西,就算是以鐵血衛這般鋼鐵打造一般的戰爭狂人,也已經漸漸地有些吃不消了,一路之上,也唯有吃飯時地片刻光陰纔是衆人最開心和興奮的時刻。
無他,凌大公子素少外露的上好燒烤手藝,在這等野營拉練之中可算是大放異彩了。一路上衆人雖然爲了攜帶方便沒有帶什麼太多的乾糧,但一路之上吃的山珍之物卻也是不在少數的。
尤其是這等幾百年都難得有人煙光顧的荒山野嶺,野獸的足跡更是比比皆是,相信只要是有兩把刷子的武林高手到了這裡面,就絕對不用擔心會餓死,反而應該煩心手頭的好幾種野味到底應該吃那個爲好?
凌大公子更取出特製線香燒了一小會,結果引來的毒蛇讓一百五十人大快朵頤之後還剩下了絕大多數,這也直接導致了某幾個比較沒出息的撫着肚皮一個勁的哼哼——撐得走不動了。
至於凌遲這小傢伙,更是沒心沒肺的希望這段路永遠走不完纔好——無窮無盡的美味吃着,什麼虎心熊掌大蟒蛇,白鹿山羚小野兔,連續兩天的急行軍下來,凌遲這傢伙雖然精神加身體都是疲累不堪的,但小身板非但沒瘦,反而隱隱胖了一圈。
前面不遠處已經傳來震耳欲聾的轟轟隆隆的聲音,那是激流濺在山石上再激射出去的聲響,縱然還隔着幾里路,卻依然是如山崩海嘯一般,讓人不自主的懾服在這人力難以抗拒的天地之威之下!
包括凌劍在內,壓根就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背上的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的,更沒有人知道,凌天到底在打什麼注意,但卻沒有一個人發問。只是悶着頭跟着凌天急速的在山林之間穿梭着,更沒有一個人有半句怨言!
終於到了!
凌天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全是上山下山,只有一個方向,全然沒有道路可沿。騎馬那是連想也不用想的,連凌天地背上,都有高高的重重的一個大包,這一路的艱苦簡直是無可想象。看看衆位屬下居然是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的樣子,凌天就不自禁的感到有些不平衡。
這幫傢伙旅遊似地跑這麼一趟,接下來就無所事事了,剩下的全是自己一個人在做苦工,別人燒烤出來的東西要麼半生不熟,要麼就是一塊焦碳,更有甚者乾脆是一邊烤得焦似火炭,另一邊卻猶帶着血絲,這樣的東西怎麼能入口,一點忙也是幫不上的,只能在一邊乾瞪眼。
就算是凌劍凌遲這樣的高手,最大的用處也不過只是能夠起到傳送作用……
在一開始看到這幫傢伙燒烤的焦炭一樣的東西居然還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凌天終於受不了了。
爲了保證整隻隊伍地體力,凌天也就只好親力親爲的充當了一次炊事員,負責百多人伙食的炊事員!
凌大公子很是哀怨的嘆了口氣,有當主子當成我這樣地嗎?誰能比我慘?!
看着一百五十位壯漢將身上的東西提來拎去全不當回事地樣子,凌天就有些好笑。若是讓這幫傢伙知道自己揹着的東西若是爆炸了,隨便拳頭大小的一塊就能讓他自己和周圍的人全部屍骨無存,不知道做何感想?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最少是不敢扔過來扔過去的當玩具了……
攀上面前地山峰,衆人一起倒抽了一口冷氣!
雖然遠遠聽的如同雷吼,原本大家心中卻也不以爲意,但此刻真正身臨其境,才發現這條大江地浩瀚,還實在是不好形容的。
衆人攀上地這一塊地帶,正是處於大江的下游,再往前一些,便是最爲狹窄之處,滔滔地江水幾如天河迸泄,轟轟而下,拍在山崖之上,聲音震耳欲聾,水花激起足有數十丈高,綿綿不絕,深碧色的江水一路流下,波翻浪起,洶涌澎湃!
這一刻,凌天立即想起了長江!
前世記憶中的長江!
這條江縱然趕不上自己記憶之中的長江,相信也是相差無幾,尤其水流之激,更是猶有過之。兩側盡是插天高峰,這一條江流就如同是劈天神刀,硬生生將這大山劈了開來一般。
凌天目光一掃,直接將自己身邊的一塊莽牛一般足有數千斤的石頭一掌推了出去,巨石夾雜着泥沙轟轟落進江水,砰地一聲激起一片水花,接着便無影無蹤。
“真他……媽的深!”凌大公子瞪着眼睛,呻吟一般的道。
凌劍咂了咂嘴,試探的道:“公子真打算要將這條大江截斷?這那裡是人力可以辦到的?!”
此言一出,衆人目光齊刷刷的射了過來,連最篤信凌天的凌劍都這麼說了,大家要沒有慮,估計說了也沒人信,開玩笑!如此一條大江,可不是什麼小河,豈是說截斷就能截斷的?衆人對於敢問出這句話來的凌劍紛紛遞過去了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
衆人都以爲,公子爺定然要將說出這句沒腦子的話來的凌劍暴扁一頓的時候,卻聽到凌天理所當然的說道:“截斷這條江?這是當然啊。不截斷它,如何才能淹沒天水一線關?不截斷它,我們費勁來這做什麼?!”
“嘶……”一幫牛高馬大的壯漢們倒吸了一口氣,各自覺得腿肚子都在抽筋。媽呀,讓我們殺人放火那是無比的在行,可讓我們這一百多人就來截斷這條大江,這也忒強人所難了!甭說一百五十人,看這樣子,就算是一萬五千人那也是無濟於事啊!
方纔那麼數千斤的一塊大石頭扔下去也只翻個個就沒影了,更何況百八十斤的人?
凌天目注着前方,兩座幾乎與別的山脈斷開的兩座孤零零的高峰,就像是兩個絕世的劍客,在隔水對峙,其高度也是遠遠勝過了周圍的羣山。很有一種鶴立雞羣的感覺。
用手指着這兩座山峰,輕描淡寫的道:“說到截斷這條江,其實很不容易啊?只要把那兩座山峰推倒就是了。”
衆人齊齊暈翻!
爺,您真是爺,上嘴脣一碰下嘴脣你什麼都敢說啊!
把那兩座山峰推倒就是了?!這辦法確實很簡單,簡單到我們也想得到……可您老人家也知道那是兩座山峰,不是兩個人啊。推倒?大傢伙要是擁有能夠推倒山峰的力氣……呸呸呸,從古到今還未曾聽說過有人能夠推倒土丘的,更不用說是高聳入雲的山峰了……
“所有人跟我來!”凌天率先飛身前去,方向正是那兩座山峰的方向。
衆人哀嘆一聲,看來公子爺近來是有些不大正常了……病的不輕啊。無可奈何之下,只好一個個拖着疲憊的身體隨同前去,只希望公子爺在事實面前能夠清醒過來吧……如此偌大的山峰…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推倒滴。
“將身上背的東西全部放在這裡,凌劍凌遲和幾個輕身功夫好的留在這裡,其他的人先跟我過來,我給你們找個地方挖洞。看我如何將這座山峰推到了。”凌天哼哼笑着道。
到了這裡凌天才發現,同時幹倒兩邊的山峰乃是天方夜譚之事,爲啥?一條大江阻着,過不去呀!若是繞路過去,恐怕十天半月也到不了,徒然浪費時間了。看來只有在這一邊的山峰上多下點功夫了。
仔細勘探之後,凌天終於選準了一個位置,然後命令百多個壯漢分作五組,從五個方向的地面開始,往山石裡面橫向掘進!凌天瞪着眼睛發出了死命令:若是達不到要求,統統打板子!
這任務、命令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了,尤其凌天還沒有說明要多深才能達到要求,衆位領隊的鐵血衛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把握,卻也只有督促着手下盡最大的能力,往最深處挖。
交代了任務,凌天便來到了山頂。
腰上繫着長長的樹皮搓成的繩子,凌天足足墜下了百十丈,才終於在刀削般的山壁上找到了一個比較合適落腳之處。此處明顯可以看出洪水沖刷的痕跡,想來不知是什麼年代洪水襲來,漫到了半山腰裡,纔將這座山峰衝出了這一道痕跡。
立足在這裡,而水位線就在十幾丈以下,不時濺起的浪花已經把凌天全身的衣服打的透溼。
稍稍調息了一下,凌天開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