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就在凌塵正打算出門的時候,門外卻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
凌塵將門栓打開,迎面兩道身影,赫然正是沈千浪和羅仙兒二人。
“你們來了,我正要去找你們二人。”
凌塵示意二人進來,然後感應了下四周並無其他人後,便是將房門重新關上。
兩人剛進來,沈千浪竟是突然對凌塵跪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
凌塵吃了一驚,連忙將對方扶了起來,有些不明所以。
“劍仙詩篇殘卷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感謝凌塵兄爲我們做的一切,你的大恩大德,沈某永生難忘。”
沈千浪堅持要跪,他在近日才知道劍仙詩篇殘卷的事情,而這關乎着青城宮興衰重建的東西,竟然被他給弄丟了,如果不是凌塵冒着生命危險從寒梅山莊手裡將東西拿了回來,憑他的力量,只怕根本不可能拿的回來。
而如果丟了這東西,那他無疑就成了宗門的千古罪人。
“原來是因爲這事,”
凌塵笑着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道:“誰叫我天生就是愛管閒事之人呢?快請起吧。”
他本不愛介入這些江湖紛爭,但是既然已經卷進來了,索性就救人救到底,況且那劍仙詩篇究竟有何玄虛,他也想見識一下。
“東西拿回來了,其中可有你們所需之物?”
待得兩人都坐下後,凌塵方纔開口問道。
“有是有,但是,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沈千浪有些愁眉地將道袍取了出來,在凌塵面前攤了開來,“無論我們如何研究,或是用水泡,或是用炭火烤,都不見這道袍有什麼變化。”
“是麼?”
凌塵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點了點頭,“這麼說的話,普通方法恐是無效。”
“不過羅姑娘,我記得你說過,令尊臨死的時候,是否曾經交代過你,有八個字要囑託給沈兄?”
凌塵只見得羅仙兒說過八個字,至於具體是哪八個字,他也沒記得太清楚。
“你說是‘大河之水,香爐紫煙’這八個字?”
羅仙兒想了起來,“但這八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或許,這八個字就是解開這道袍秘密的關鍵。”
凌塵沉吟了片刻,而後道:“大河之水,這大河,應當是某處有名的河流,這益州境內,可有名爲大河的河流?”
“似乎沒有。”
沈千浪和羅仙兒沉吟了片刻,然後皆是搖了搖頭。
“沒有麼?難道是我想錯了?”
凌塵皺了皺眉頭,難道說,這八個字的意思,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師傅也太小心了,爲何不明說,卻要留這麼玄而又玄的信息。”
沈千浪急得直跺腳,拿到了道袍卻破解不了那八個字的意思,跟沒有有什麼兩樣。
凌塵搖了搖頭,“若是明說的話,這秘密恐會輕易落入他人之手,想來你師傅也是深知這一點,這才留下如此字謎,以防不測。”
“看來短時間內,是無法破解其中的玄機了。暫且將東西收起來吧,說不定你們什麼時候就想通了。”
雖說心中有些遺憾,不過凌塵倒也不急於一時,這劍仙詩篇畢竟是傳說中的至強者“太白劍仙”的東西,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到手,眼下不過是中途有些波折,算不得什麼。
“只能如此了。”
羅仙兒和沈千浪點了點頭,來日方長,他們再急,也只能按捺下性子,再等一等了。
“如今唐門盯上了我們,寒梅山莊不是久居之地,整個益州,恐怕都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凌塵面色鄭重地看着二人,“我的意思,咱們明日便啓程離開吧。”
整個益州都是唐門的地盤,寒梅山莊雖然是武林大宗,但是勢力無法和唐門相比,凌塵怕在這寒梅山莊待久了,不僅不安全,反而連累這裡的人。
羅仙兒和沈千浪對視了一眼,便是輕輕地臻了臻首,“一切都聽凌塵大哥你的。”
她之前對凌塵的稱呼還是凌塵少俠,而這會卻改成了凌塵大哥,這是因爲,之前她對凌塵還並不是百分百的信任,畢竟後者是來路不明之人,是敵是友並不確定,但是現在,經過一系列事情後,她已經完全相信了凌塵。
“凌塵!”
就在凌塵和羅仙兒二人商量好下一步打算的時候,那門外,卻是突然傳來了一道女子聲音,那聲音的主人,凌塵能夠聽得出來,赫然是玄雨。
“發生什麼事了?”
凌塵聽出來玄雨的聲音很急,當即連忙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問道。
“你的仇家找上門來了,看樣子來者不善。”
玄雨纖細的玉手放在胸口位置,酥胸起伏不定,喘了幾口氣,顯然是一路狂奔來到這裡通知凌塵。
“仇家?”
凌塵皺了皺眉,“是哪個仇家?”
他初來這九州大地,要說仇家,除了因爲青城宮的事情而得罪了唐門外,他應該不會有什麼仇家,就算是唐門,應該也不會以仇家的名義找上門來。
“是捕神座下的二弟子,江湖上號稱‘鐵手閻王’的羅玉堂。”玄雨的一張俏臉上佈滿了凝重之意,“他口口聲聲說你殺了他的師弟白少川,此次前來,他便是要替他師弟報仇的。”
“簡直胡說,凌塵大哥根本沒殺那白少川,他怎能這般肆意誣陷?”
羅仙兒有些氣結,當時凌塵和白少川交手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自然明白真相。
“反正現在羅玉堂是這麼說的,而且白少川的確是死了,這個消息在江湖上已經傳開了。”
玄雨搖了搖頭,然後立即看向凌塵,“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羅玉堂來勢洶洶,師傅現在已經把他攔在前院了,你們速速隨我從後山密道逃走。”
“玄雨姑娘有心了。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事情既是衝我而來,我又豈能在這個時候逃走。”
以凌塵的性子,可不會把就這麼逃之夭夭,把麻煩丟給他人,況且,他也沒必要逃走,來的若是捕神本人,他或許會考慮暫避鋒芒,但是來的不過是捕神的弟子而已,他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