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出去散散心。”
花廳。
飯桌上,沈牧三兩下吃好飯,就和沈七巧說要出去散心。
沈七巧瞅着自家弟弟因爲吃太猛而紅撲撲的小臉:“牧兒,你最近幾日氣色不好,是不是還在爲書院的事兒心煩?”
上次書院的人用卑劣的手段污衊沈牧偷東西,甚至還想將他驅逐出書院,辛虧她和葉寒趕來的及時,纔沒有讓那羣人的奸計得逞。
可即便如此,還是在沈牧心裡留下一大片陰影,最近一段日子他都沒有去書院上課,因爲前面去過幾次,每次那些人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令人非常不爽。
“沒有的事,姐你別多心!”
沈牧如今已是個小大人了,心思比一般人成熟,他自然不肯表露自己的心思,即便真如沈七巧說的,有心事,他面上也是一臉的笑意。
沈七巧又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弟弟是在敷衍自己?
“牧兒,不是姐說你,我是你姐姐,你有什麼困難,自然要和姐姐說,這悶着不說話算怎麼一回事?難道,在你眼裡,一家人不是那種可以互相托付,互相幫助的嗎?”
沈七巧說的句句在理,沈牧想反駁都反駁不了。
他神色暗淡,垂下了腦袋,兩隻手有點無措地放在身側,偶爾往前後抓着桌沿。
“姐,我……”
看見弟弟那吞吞吐吐的樣子,沈七巧面色一沉:“看來果然是翰林書院的事!”
“說也奇怪,牧兒和他們無冤無仇,那書院的人爲何要尋他麻煩?”
“哼,都說了,上滿有人指使,不過我們暫時還猜不到罷了!”
“其實也不用猜,肯定和那個琳琅公主脫不了干係!”
沈七巧癟癟嘴,出於女人的直覺,她敢說,真正驅使那些人這麼做的,絕對是皇宮裡的人,最有可能,就是慕琳琅。
實際上沈七巧猜測的八九不離十,這事兒是皇帝爲了給自己女兒出口惡氣專門讓人擠兌沈牧的。
雖然他是皇帝,對任何人可以生殺予奪,但也正是因爲他是皇帝,不好隨便殺人,否則會落下一個暴君的頭銜。
但他可以派遣很多狗腿子……
那羣書院的人,便是他派下來的狗腿子。
沈七巧想了想,問:“牧兒,你難道就因爲這麼點挫折就退縮嗎?”
“姐,我不想退縮,我只是看着那羣人噁心!”
“牧兒,這不是噁心不噁心的事,而是你必須面對,或者是逃避。你不是一直想當官嗎?當官路上,可不光只有這麼點挫折困難,如果你連這一點都無法跨越,那將來面對更爲艱難的事,你要怎麼辦?”
“我……”
沈牧又被沈七巧說得一陣啞口無言。
“姐,我知道了!”
“對了牧兒,你雖然是學文,但姐姐覺得你多少要學點防身手段,葉寒,明日開始,你每天晨起就教弟弟習武。”
“噗!”
葉寒正喝湯呢,聞言一口湯水差點噴出來:“教他?我自己都是三腳貓功夫,怎麼教得了他啊?”
不能?
沈七巧磨牙,知道這傢伙安的什麼心,不就是早上想在她被窩裡多賴一會兒牀麼?
她叉腰,惡狠狠道:“葉寒,你到底是教還是不教?”